第三十三章 誰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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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語坐在馬桶上發(fā)了半天呆,她算是切身的體會到一個詞兒的精髓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不記得她是怎么下樓的,等她醒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飯桌上了,顧振雄、唐老師、黎舒、顧子問全都表現(xiàn)得很沒有胃口的樣子,只有她,一不留神的吃了好幾碗。 幸好沒有一個人正視她的存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這奇好的胃口。 席間,顧振雄說了很多話,多得就像在演一部“憶往昔”的記錄片,顧子語從未見過他那么絮絮叨叨的樣子,她知道為了給她們姐弟仨一個正常的成長環(huán)境,顧振雄已經(jīng)盡全力表現(xiàn)得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但畢竟往日的光環(huán)在身,很多時候,大哥的氣概總是不經(jīng)意的就冒出來了,只有這一刻,顧子語感到他真的就是個一般的老頭,家長里短的為兒女的事情cao碎了心。 唐老師倒是和平常差不多,若要認(rèn)真比較,今天她似乎還相對安靜了些,她基本上沒怎么說話,只在顧振雄給黎舒下了最后通牒,逼他要么選季瀾肚子里的孩子,要么選顧子言的時候,更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要么打掉季瀾肚子里的孩子,要么和顧子言離婚。”,一錘定音。 黎舒的處境自然就可以想象了,顧子言在得知季瀾懷孕的當(dāng)天就離家出走了,去哪兒了顧子問知道卻就是不肯告訴他,顧振雄和唐老師也是立即就得到了消息,但他們卻足足拖了四天才回來,他們這么做不是不緊張顧子言,相反的,他們是在故意耗著,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急死他! 終于,二老回來了,但這夫妻倆雙雙一反常態(tài),用異樣的一言一行時刻宣判他罪不可赦,最后,還留給他一道人性與異性的難題。孩子和妻子,怎么選都難,這種情形下,他要是還有心情吃飯,那他就不是沒心沒肺,而是狼心狗肺了。 比起他們?nèi)齻€,顧子問吃不下飯的理由就簡單多了,他只是單純的嫌棄唐老師做的飯不好吃,為了表達(dá)他的不滿意,他還用他的破鑼嗓子清唱了一曲孫楠的你快回來。 埋頭苦“吃”的顧子語瞬間失去了胃口,回來這兩個字輕易的讓她想起了曠牧魈,她多想告訴他,她愿意為他留在三方帝國,一輩子不離開那座牢籠一樣的城堡,用她的自由交換他們的愛情。但誠如曠莫?dú)g所講,顧家會是曠牧魈的累贅,因?yàn)榫退闼媳尘x鄉(xiāng),一步也不再踏入中國,但真當(dāng)顧家發(fā)生什么事,她也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顧。而一旦她有了牽掛,曠牧魈也就有了潛在的危險。 所以她只能選擇離開他,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腦海里、心里全是他,她在想他此時此刻在干什么,她在想曠莫?dú)g究竟是怎么給他解釋她的離開,她在想他會不會像她想他一樣的想她。 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不算矯情,明明是她自己說離開了三方帝國,就不想和曠牧魈再有任何瓜葛,可是,當(dāng)他真的沒有再找她,她卻萬分失落。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個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的時候。 如果那些意外都不曾發(fā)生,此刻她應(yīng)該正歡天喜地的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可現(xiàn)實(shí)......卻是面目全非。 該不該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呢?顧子語十分猶豫。按照眼前的狀況,她不知道曠牧魈以后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但她卻明白,一旦他們再有聯(lián)系,就再也分不開了。 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也向往幸福美滿的愛情,她沒有那么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拿理智去抗衡愛情這種感性的東西。 分離的痛苦,一次就夠了。 而且,這個孩子對曠牧魈而言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她根本就分辨不清楚。 她該怎么說?她又能怎么說?誰敢保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就是曠牧魈的,別忘了,她曾經(jīng)和別的男人有過那么荒唐的一夜,誰又能肯定她不是在那晚被播種的? 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多么可笑,她要當(dāng)mama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簡直是天大的荒唐! 顧子語瞬間感覺她沒臉見人,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回房間去了。她找的理由十分牽強(qiáng),不過還好,唐老師和顧振雄今晚要收拾的對象不是她,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一鎖好房門,顧子語又開始想曠牧魈,思念就像一道閘門,一旦開了個口子,里面的洪水就只能傾盆而泄。 曠牧魈知道她懷孕后會怎么辦呢?會不會直接把她扔到醫(yī)院里,氣憤的告訴她:孩子不能要,在血脈這個問題上,我不能容忍百萬分之一的偏差。 還是,明明心里難過得像被千刀萬剮似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縱容她,還是大度的說: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只要孩子是你的,那孩子也就是我的。 顧子語知道,無論曠牧魈怎樣痛楚糾結(jié),怎樣難以抉擇,最后他一定會選擇第二種方案,為了她,他連柏寒辰的死都能放下,又怎會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生? 他對她的愛,早已超越了生死。 可她就是不要他這樣,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是放不下他。 可她必須放下,必須!她不可以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他的累贅! 這個孩子,她不能要。 可是……顧子語的心又忍不住朝另外一個方向傾斜,不是還有一半的可能孩子是曠牧魈的么,如果真是他的骨rou,她又怎么能狠心拿掉她? 她和曠牧魈今生已無可能,但若能留個念想,該多好...... 孩子啊,她是要,還是不要? ……顧子語沒有答案。 ****** 一個月后。 莫思文站在窗邊,神情冷漠的俯瞰窗外奔騰不息的行人和車輛。 身后的電視開著,里面播放的是他昨天接受記者采訪的畫面。 這個星期以來,姍姍美麗出現(xiàn)品質(zhì)問題的新聞在業(yè)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無孔不入的記者將姍姍美麗進(jìn)行了個底朝天的報道,但凡與其有一絲關(guān)聯(lián)的,都成為了被報道的對象,他也因?yàn)槟显?jīng)是姍姍美麗的加工商這層關(guān)系曝光在媒體下。 記者:莫先生,請問你對姍姍美麗這次爆出有害物質(zhì)超標(biāo)有何感想? 他: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姍姍美麗在化妝品界一直有很好的口碑,這么多年來也一直深受各位消費(fèi)者朋友的喜愛。這次的事情,姍姍美麗已經(jīng)做出了澄清,工商部門也正式介入調(diào)查,目前還正在取證過程中,現(xiàn)在就下結(jié)論,我覺得為時過早。 記者:這么說來,莫先生是相信姍姍美麗了? 他:我相信的是事實(shí)。 記者:作為姍姍美麗的加工商,莫先生是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企業(yè)會受到連帶的影響,才為姍姍美麗背書? 他:唇亡齒寒的確是件令人擔(dān)憂的事情,但諱疾忌醫(yī)也著實(shí)不可取,在商界起起落落的故事大家都見得太多了,擔(dān)心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迎難而上才能堅(jiān)持到最后,才有機(jī)會看見雨后的彩虹,等到雨過天晴。 記者:莫先生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對姍姍美麗充滿信心了? 他:我想套用一句廣告詞來回答您這個問題,相信品牌的力量。 記者:莫先生還挺風(fēng)趣的,但若是最后的結(jié)果仍是姍姍美麗的確有問題,莫先生又當(dāng)如何? 他:……(沉吟思考了幾秒),那我會感到非常遺憾。 另一名記者:莫先生僅僅是覺得遺憾嗎?據(jù)可靠消息稱,莫氏企業(yè)在前不久已經(jīng)與姍姍美麗解除了代工合約,現(xiàn)在時間剛好過去一個月,姍姍美麗就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請問這只是巧合嗎? 他:(故作驚訝的)沒錯,出于公司發(fā)展規(guī)劃的需要,莫氏與姍姍美麗的合作暫時告一段落,但地球自轉(zhuǎn)和公轉(zhuǎn)的規(guī)律都是周而復(fù)始,誰又能說將來我們不會再有合作的機(jī)會呢?所以,誰也不愿意看見姍姍美麗陷入質(zhì)量問題的糾紛。 至于您的第二個問題,我答不上這算不算巧合,但說來慚愧,莫氏只是姍姍美麗的一個加工商,我們的實(shí)力相比姍姍美麗,不過是九牛一毛,這位記者朋友,您太多慮了。 …… 聽到這里,莫思文滿意的卷起了嘴角,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順利的進(jìn)行,如果不出所料,殷國程看了新聞后一定會找上門來,而且,依他急不可耐的性子,絕對等不到明天。 莫家和殷家之間的恩怨,今天終于可以攤在桌面上來說了。殷姍姍對他的背叛,殷國程和殷遲對莫氏的釜底抽薪,這過去的種種,隱忍在他心底這么久,莫思文還真擔(dān)心過自己會不會受內(nèi)傷。 所幸,一切都過去了。殷姍姍給他帶來的傷害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他現(xiàn)在不覺得痛了,莫氏和姍姍美麗終止了合約關(guān)系,莫氏也沒有倒閉,他甚至用近乎完美的方式成功的反擊了姍姍美麗。 兩軍交戰(zhàn),比對方多活一口氣那個,就是贏家。 他莫思文,就是贏家! 現(xiàn)在,他就只等殷國程來送姍姍美麗最后一程,他相信他會來,謝幕的表演,馬上開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