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為了守護曠牧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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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好幾天不能見到那個終日讓他提心吊膽的女人,莫思文還真有些不舍。 他想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陪伴她每一個清晨和日落,分享她每一分開心和難過,可是……他必須給她一些時間和空間,讓她來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距離不一定能產(chǎn)生美,但距離,會告訴人們真相,如同時間才是最好的證明。 莫思文理解顧子語,顧振雄不在了,唐老師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還沒畢業(yè)的顧子問必須提前擔負起養(yǎng)家的重擔,已經(jīng)嫁出去的顧子言也要在各方面支持、幫補她的娘家;顧家的每一個人都被波及,甚至改變整個人生,而作為這所有變數(shù)的始作俑者,顧子語認為她沒有幸福的資格。 可是人這一生,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犯錯呢? 別的不說,就以莫歡為例,她對莫家的所作所為遠遠超越了顧子語,可她不是照樣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如女王一般的高貴生活? 莫思文不是要顧子語像莫歡一樣,這樣冷血無情的女人,他但愿他此生從未遇見過,他只是希望顧子語不要太難為自己,歸根究底,她只是為了守護曠牧魈,只是很不幸的在這個過程中,弄丟了她的爸爸。 她已經(jīng)弄丟了一個愛她的人,何苦還要懲罰自己推開另一個愛她的人? 莫思文專注的凝視著手機里的照片,嘴角勾起心滿意足的弧度,雖然顧子語沒有給他只言片語,但至少這一次,她沒有說要還他錢了。 他不貪心,這樣每天靠近她一小步,他就知足了。 只是不知道她對于他的離開,是高興呢,還是非常高興呢? 顧子語的感覺是松了一口氣,她終于不用擔心有人sao擾她了。 沒有莫思文的夜晚,她再也不用忍受他的酒氣熏天了; 沒有莫思文的明天,一定美好得一塌糊涂。 可是......她怎么開始覺得這間七十幾坪的房子也很空曠了? 顧子語按捺住心底漸漸彌漫的孤單感,緩緩的寫下幾個字——“一路順風?!保缓蟀l(fā)送。 ****** 四天后是顧振雄的二七。 顧子語很早就起床了,她買了花和香燭紙錢去祭拜顧振雄。爸爸的葬禮她不能出席,爸爸的頭七她也錯過了,今天,她想好好和他說說話,說說她的罪孽深重,說說她的悔不當初。 顧子語到達清園的時候才六點多,但她沒有直接去顧振雄的墓地,而是站在和上次一樣的地方。 除了看看爸爸,她也想看看mama。 葬禮之后,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她一眼,她知道她一定過得不好,但她多希望她的悲傷可以少一點,她多想勸勸她,就算心里難過,也要記得吃飯、睡覺,不要終日對著爸爸的照片傷心流淚。 可是,mama一定不想見到她,她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害,所以她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的憔悴,看著她的落寞,看著她的淚如雨下...... 除此之外,顧子語還要把曠牧魈的項鏈交到顧子問手上。 他還只是個孩子,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騙顧子言的錢去買零食,蹭她的化妝品,和她一起取笑顧子言呆板,和她一起抗議唐老師專橫......這樣稚嫩的他,怎么用他瘦弱的肩膀扛起照顧家里百十號人的重任? 顧子語也好心疼他,想起小時候她故意整蠱他,給他買了一件和她一模一樣的睡衣,說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姐弟了,結果她的風格早已隨著年齡的增長轉換了千萬遍,顧子問到現(xiàn)在卻還改不了穿 hello kitty的睡衣睡覺的習慣。 這樣純真的弟弟,怎么面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腥風血雨? 顧子語被墨鏡遮住的眼睛早已又紅又腫,爸爸曾說要把顧家交到手上,結果還沒有等到他交給她的那一天,她就把它給毀了。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顧子語終于有機會當著顧振雄的面說出這句話。她跪在顧振雄的墓碑前,認錯懺悔,痛哭失聲。 “顧子語?!鳖欁訂柕穆曇魪乃澈髠鱽?。 顧子語回過頭詫異的看著他,一邊抹著淚一邊問:“你怎么在這兒?” 她是看到他們走遠,她才敢走近的。她不敢在她們之前來祭拜爸爸,怕mama扔掉她帶來的東西。 顧子問遞給她一張紙巾,說:“因為我知道你在這兒。” 清園的守墓人趁著唐老師不注意,偷偷的把項鏈塞到他的手里時,他就肯定顧子語一定在附近。 找了個借口折返回來,果然看到她跪在爸爸的墳前,哭得心碎。 爸爸驟然離世,mama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顧子語頭上,他們在那樣混亂的場面下被迫分開,他還被不能再經(jīng)歷任何意外的mama不分白晝的“保護”起來,以至于他們連一句分別的話都沒有機會說。 “你還好嗎?”離開了顧家,吃得好嗎,穿得好嗎,住得好嗎? 顧子語噙著淚說她很好,她緊張的往顧子問的身后張望,問:“mama呢?” “先回去了,姐陪著她。”顧子問答道。動手替她擦掉了滿臉的淚痕。 顧子語感覺她的弟弟長大了,他不再穿著以前那些印著幼稚的圖案的t恤衫和白球鞋,而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和擦得發(fā)亮的黑色皮鞋,這樣裝扮的他,眉宇間有幾分爸爸的英氣了。 他也再不是那個纏著她去逛街買化妝品的小男生了,而是知道照顧她、照顧mama、照顧所有人情緒的暖男。 “你怪我嗎?”顧子語想聽他親口說。 顧子問的口氣比以前老成了許多,“我不怪你,年輕的時候愛錯一個人,這是多么正常的事。” 但是他無法原諒曠牧魈。他知道這條項鏈是他的,為了不讓顧子語更難過、更愧疚,他可以收下它,但他永遠不會有戴上它的那一天。 顧子語流著淚說謝謝。 謝謝他特地回來見她一面。 謝謝他把她那樣不可原諒的過錯這樣輕描淡寫的帶過。 “我不能逗留太久,mama會起疑心。”顧子問叫她珍重,“現(xiàn)在我要學校、公司、家三邊兼顧,如果我還是你最疼愛的弟弟,就不要再讓我分神來擔心你?!?/br> ****** 顧子語從墓地回來后,在網(wǎng)上*了一個散打拳擊沙袋。 她答應了顧子問,會照顧好自己,她不要再整天對著天空發(fā)呆了,管它是朝霞、晚霞還是風卷殘云,她都不要再看了。 但她也沒有辦法每天出門散步、逛街,囊中羞澀的日子,她連下樓都需要勇氣,更何況她現(xiàn)在每天還是素顏。 而且,以前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爸爸曾經(jīng)的追隨者,客氣恭敬的對她行禮,她也覺得那是無限榮光,現(xiàn)在,她只怕他們認出她,怕有人知道她就是那個被逐出家門的顧子語,每次必須要外出的時候都要戴著墨鏡和口罩。 所以,綜合考慮全面衡量利弊,她覺得還是室內運動更適合她。但是,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運動器材也貴得要命,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才選定了這款三百八十九塊的拳擊沙袋。把它加入購物車的時候,顧子語感覺到她的心都是痛的——這可是她四天的全部開銷。 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快遞員給顧子語打電話,說她在京東*的東西到了,讓她去小區(qū)門口取。 顧子語掛斷電話那一刻感嘆到,京東的物流配送速度果然和廣告上宣稱的一樣快——當天購,當天達??墒牵瑸槭裁唇裉煲屗バ^(qū)門口取,那天不是送貨上門的嗎? 顧子語納悶的想:難道是快遞員換人了嗎? 結果下樓遠遠就看見了,還是之前那個。 顧子語就有點不樂意了,“怎么沒有送到樓上去?” 快遞員先是一絲不茍的說:“我們都是送到保安室的。”后來看清了是幾天前才網(wǎng)購了東西的老顧客,這才補充了一句:“是你啊,你怎么不像上次一樣,在快遞單上備注清楚,這樣我們就會特別安排了?!?/br> 顧子語想問:備注什么? 但她忍著沒問,她可以回家自己翻出快遞單來看。 于是她只是呵呵笑著不自然的說:“我忘了?!?/br> “那你自己能搬上去嗎?”快遞員責權相當分明的問。 “我......”顧子語還真的有點懷疑,她不能肯定她能不能搬動裝著沙袋的紙箱,但是她可以肯定,如果她動了胎氣,她是沒有錢看醫(yī)生的。 “顧小姐?!闭诩m結的時候,一個顧子語認為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人——喬楚,走過來了,問:“你在這兒干什么?” 快遞員精辟的用最短的時間描述了一遍主要內容,喬楚聽了,大氣的說:“沒關系,我?guī)退嵘先??!?/br> 顧子語對他的仗義表示了感謝,她也表達了對他行蹤的納悶:“你怎么會來這兒?”按照她的理解,他和莫思文不是應該在印尼出差嗎?難不成莫思文沒有帶喬楚去,還是他們倆都沒有去? 喬楚回答得天經(jīng)地義,“我們出差回來了?!?/br> 顧子語喔了一聲,說不清楚該用什么心情面對“莫思文回來了,但卻沒有告訴她。”這個事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