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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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議論紛紛。 這些小規(guī)格的拳賽也叫拳賽,但其本質(zhì)更接近于表演賽,量級劃分也沒有大型比賽那么細致,基本沒有電視臺和網(wǎng)絡(luò)平臺會轉(zhuǎn)播,只有幾家專業(yè)拳擊媒體會進行少量報道,誰也不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不敢相信周慕宇竟然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周慕宇的臉色已經(jīng)可以用鐵青來形容,有他的場子,還從來沒這么冷過,那些低聲的質(zhì)疑像是把他扔進了可怕的回憶中,他晃了晃腦袋,強行逼迫自己鎮(zhèn)定。 這里不是京城,是州市,他制霸一方的州市。 對方一看周慕宇的小動作,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這小子出拳太狠,不搞垮他的心態(tài),根本扛不過五個回合。 對手外號平頭哥,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記仇動物,他摘下披風(fēng),交給教練。 西裝革履的裁判身邊分別站著他倆,看狀態(tài),平頭哥完全處于上風(fēng),周慕宇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已經(jīng)被對方打擊到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平頭哥扁蹋的鼻子。 “看我干什么?”平頭哥咧開嘴笑了,“我還以為你拒絕省隊的招收能有什么大出息呢,沒想到還是和我一樣,在這里小打小鬧?!?/br> 周慕宇狠狠瞪了一眼,一言不發(fā)走向擂臺。 比賽開始,裁判一聲令下,周慕宇直接沖向平頭哥,不給他任何機會,揮著拳頭就打。 沒有一次試探性的刺拳,出手就是惡毒的重直拳,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感官,方才還冷著的場子一下子熱鬧起來,有些觀眾已經(jīng)忍不住站起來為周慕宇吶喊。 平頭哥抱架閃避,第一回合結(jié)束,他吐掉牙套,笑嘻嘻地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周慕宇,“你亂了。” 上來就這么打,這是不準備保存體力了,后面他還怎么玩? 如此巨大的身軀,越到后面反應(yīng)會越遲鈍,屆時將充滿漏洞,任別人擺布。 周慕宇沒有帶教練,這不是四哥的場子,四哥不會來。 第二回合,周慕宇率先站起,還是那樣不打招呼就出拳,拳拳對著平頭哥的太陽xue。 平頭哥冷哼,“想ko我?” 周慕宇的斷眉處滑過一滴汗,眼神下移,有經(jīng)驗的拳手懂得預(yù)判,平頭哥迅速保護腹部。 周慕宇面無表情地用一記勾拳擊中平頭哥的太陽xue,結(jié)束比賽。 “假動作!是假動作!”觀眾高呼! 僅僅用兩個回合就ko對手,周慕宇就是周慕宇! 平頭哥在地上躺了會才找回自己的意識,他輕輕笑了下,看著居高臨下的周慕宇,擦了擦嘴角的血,“周慕宇,你也就在州市玩一玩,可惜王八爬不出爛泥坑,你到了京城……屁也不是。” 周慕宇伸手拽起他,觀眾都在為他的禮貌而感動,只有平頭哥聽到周慕宇在他耳邊撂下的一句冷語。 “我不去京城,就在這,搶你的省隊名額,分你的比賽獎金?!?/br> 小美迎上周慕宇,擔(dān)憂地望著他。 她原本把周慕宇送到這里就該回程的,但周慕宇下車時臨時決定晚上返回青城,她就在這里看看比賽打發(fā)時間,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多秘密。 “慕宇,你的腎怎么樣了?現(xiàn)在還尿血嗎?什么時候的事???還有還有,你什么時候被省隊相中了,你怎么不去?。俊?/br> 周慕宇頓住,轉(zhuǎn)身盯著她,目光冷冰冰的像是要殺人,小美閉上了嘴,走了一會還是納悶:“去省隊就能參加奧運了,還有工資,不比在四哥這里混著強……” 青城和州市都太小了,哪怕再算上全省,那也不大,哪里比得上國際比賽。 全國性質(zhì)的比賽也沒見周慕宇參加過。 砰! 周慕宇用力關(guān)上車門,破舊的面包車顫顫巍巍,小美坐在駕駛位,扭頭問:“許櫻知道嗎?” “你敢跟她說!”周慕宇把自己的拳擊鞋扔了過去,精準砸在小美的手邊。 小美癟嘴嘟囔,“果然是為了她……” 為了一個毫無血緣的妹子,居然連職業(yè)生涯都放棄了,周慕宇糊涂。 這么多年的苦都白吃了。 周慕宇剛才被平頭哥打到了耳朵,他煩躁地捂著那里,嗡鳴的聲音就像是面包車的發(fā)動機一樣不斷發(fā)出噪音,他看向窗外,試圖用靜謐的夜色緩和自己的心情。 他第一次贏了還這么不高興。 沒人知道他在短短兩回合中出現(xiàn)了多少失誤,否則,以平頭哥那位的實力,休想碰到他一下。 他終究是被平頭哥搞了心態(tài)。 京城…… 天上的星星安安靜靜,和京城灰蒙蒙的星空不同,這里雖然漫著煤渣,但星星依然清晰可辨。 京城的天沒有星,只有飛機留下的尾燈,和高聳入云的大廈的燈牌。 他還記得三環(huán)路有多寬,八車道,青城破破爛爛的水泥路根本沒法比,兩邊都是華麗的高樓,聽說有的房子十四萬一平,偶爾一個七萬一平的住宅,竟然被穿黃衫的司機師傅說便宜。 路過小診所的時候,周慕宇喊了停,他讓小美回家,自己叫醒了早已睡下的老大夫,撩起衣服,露出一身密密麻麻的傷。 在京城被打的那拳,拳印子還在他的后腰上,緊實健壯的肌rou力量很強,但再強也被這一拳擊垮了他的驕傲。 他從出道起就沒怎么輸過,京城那一場,是他輸?shù)米顟K的一次,后續(xù)的幾次也沒贏,被人按著摩擦,他覺得自己的脊梁像被京城那些拳手一節(jié)節(jié)捏碎了,至今都無法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