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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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mama說過,許櫻爸爸是腫瘤走的,最后死于心臟衰竭,聽聞這種病有很大概率遺傳,他年輕,經(jīng)驗少,看許櫻才十七歲就開始吃這種藥,便設想了最壞的情況。 許櫻打開瓶子,含了六粒,苦得皺臉,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她現(xiàn)在不能說話。 等到了教室,藥終于化沒了,她方才開口,“我不知道怎么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心慌,這藥怎么不管用……” 一點不管用。 她還是難受。 劉長寧啥也不懂,忙找家里有心臟病人的同學打聽。 同學熱心地詢問:“后背疼不疼?” 許櫻搖頭,“不疼呢?!?/br> 同學臉色稍緩,“那應該就是壓力大導致的,那個病心臟會絞痛,后背跟著疼,喘不上氣,嘴唇和指尖發(fā)紫了就要去醫(yī)院急救了?!?/br> 許櫻彎起手指看了看,好像紅嫩嫩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都很單純,一聽許櫻心臟有異,紛紛湊了過來,雜七雜八地問問題。 許櫻被一群同學環(huán)繞,苦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解答。 四哥閨女進來了,站在門口聽了有一會的她撥開人群,斬釘截鐵地說:“你哥不是去外地了?我爸說他要轉(zhuǎn)大俱樂部了,我爸都沒睡好覺,你當然更擔心?!?/br> “哈?”同學們倒抽冷氣,“周慕宇要去大俱樂部了?天啊,真了不起,我還當他要在青城窩一輩子呢……” “不是吧,他連省級賽都沒打過?!?/br> 這里的小孩都喜歡拳擊,提到拳擊話就斷不掉,劉長寧拍拍桌子,把人哄走,“奧運賽道和職業(yè)賽道完全不同,好不好!我看周慕宇是想打國際四大,拿金腰帶?!?/br> “咿——”有人拖長了尾音,“誰信啊,他要是六十公斤還行,九十公斤哎,咱們國家還沒出過重量級金腰帶呢?!?/br> 四哥閨女猛翻白眼,“我爸看中的人,準沒錯,你們就等著看吧,走走走,自習去,許櫻都擔心到快犯病了,你們還在這說風涼話,討厭。” 小豆丁們一哄而散,恢復到正常學習的軌道上。 許櫻摸了摸胸口和后背,搖著腦袋掏出課本,自言自語:“原來是擔心啊……” 怪不得。 怪不得小美姐說出那句,那你和你哥呢,她會方寸大亂。 原來是擔心。 她把心咽回了肚子,得到了答案,這件事在她這里就算過去了,她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彎唇笑了笑,“劉長寧,我好了,沒事了。” 劉長寧對此表示懷疑。 按照周慕宇的囑咐,他上下學必須得陪著許櫻,護送許櫻回了他的家,他還和mama嘀咕,“許櫻最近心里不好受,媽你睡覺打呼嚕,還是讓許櫻睡我屋子,我去沙發(fā)上?” 大嬸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聽懂了他的暗示,“媽知道,你們要考試了,不能受影響,晚上媽睡沙發(fā),許櫻睡媽那里。” 劉長寧點點頭,臨睡前還和許櫻聊了會天,許櫻用手機軟件查了省城的天氣,安心多了。 那邊天氣很好,溫度適宜,她不必擔憂他會不會感冒。 她沒有等來周慕宇的電話,周慕宇在外面從不給她打電話。 她早已習慣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模式。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許櫻睡得很沉,意外發(fā)生在半夜,劉長寧醉酒的爸爸回來了。 劉長寧爸爸總是不在家,不知道許櫻來了,何況許櫻平時都睡在兒子那屋,他醉醺醺倒在床上,被一聲刺耳的尖叫嚇走醉意。 雙眼血紅的男人愣愣地看著許櫻連滾帶爬跑出自己的臥室,媳婦打耳光打下來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劉大,你干什么,你嚇到孩子了!”大嬸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許櫻嘶喊,連忙查看許櫻的身體,“怎么樣,孩子,有沒有……” 她語言艱難,希望自己的混蛋丈夫沒有碰許櫻。 許櫻的睡衣已經(jīng)被解開了一顆扣子,露出光滑的鎖骨和一點點胸,大嬸絕望地給她扣好衣服,顧不得吵醒鄰居,把許櫻送回了家,讓劉長寧跟去守著她。 樓下大吵大鬧,盤碟摔碎的響動不絕于耳,青澀的男孩一臉愧疚,“許櫻,對不起……” 許櫻緊緊抓著自己的領口,猶如受驚的小鳥,把腦袋埋在膝蓋里發(fā)抖。 剛才劉叔叔要抱她,他看錯人了,以為是大嬸。 她知道這是個意外,劉叔叔后來也跟她道歉了。 她清楚劉叔叔不是那樣的人,他就算再蠢、再膽大包天,也不至于當著兒子和老婆的面對她做什么。 讓她困惑的是,她討厭劉叔叔那樣碰她,卻能坦然接受周慕宇的懷抱。 為什么呢? 她很想問問周慕宇,為什么。 但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周慕宇不會接電話的。 她望向窗外的沉沉夜幕,星星很亮很亮,像周慕宇的雙眼,眨動著飄離青城,來到京城。 周慕宇同樣輾轉(zhuǎn)難眠。 今天胖哥帶著他進行體能訓練,為了保留體力,這些訓練并不難,空時就反復觀看即將對打的拳手的比賽錄像,進行分析。 他應該好好休息,以充沛的精力應對明日的苦戰(zhàn)。 可他睡不著。 他心里有恐懼,從雙腳剛一踏出綠皮車就開始了,風聲像是干擾人心的魔咒,在他耳邊咆哮: 周慕宇,你怎么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