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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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足夠了?!?/br> 她完整地說出這句話,笑盈盈的模樣讓禪院甚爾恍惚間以為看到了初見的繪里。 在當初瀕死前的詛咒,未必沒有繪里本身的求生欲與怨恨所在。 她想要留下來,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想要再陪伴安慰下自己的丈夫。 所以哪怕表現(xiàn)的再豁達再無所謂,在死亡到來的那一瞬,繪里依然無聲的在求救。 但是現(xiàn)在,她想已經(jīng)夠了,惠已經(jīng)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面的少年。 這世上的父母本就不能永遠陪伴著自己的孩子,但愛人可以,她低下頭,微微蜷縮,像是要讓甚爾與她融為一體般的緊緊擁抱住他。 “無論貧窮與富有,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哪怕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br> 繪里緩緩說著,這是曾經(jīng)他們共同立下的結(jié)婚誓言,滿懷愛意的話語,在此刻,卻是最扭曲恐怖的詛咒。 禪院甚爾難得放下了所有,只是怔愣地看著面前的繪里,他的聲音干澀,卻像最初他們立下誓言那般堅定地回答:“我愿意?!?/br> 特級咒靈的咒力浸染了禪院甚爾的身體,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滿著她的痕跡,好像要把甚爾吞之入腹。 明明他們要奔赴的不是什么幸福的未來,而是結(jié)束一切的死亡。 可此刻卻像是在結(jié)婚殿堂上般,他們虔誠又幸福的許下相伴一生的誓言。 繪里開心的笑瞇了眼,輕柔的一吻落在了甚爾的額頭上,或許是感受到了什么,她回到了甚爾的紅繩里。 家門被推開,禪院惠進來看到滿屋子的咒力殘穢一頓,不過因為是熟悉的殘穢,他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看著禪院甚爾似乎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他頓了頓,還是開口說:“甚爾,繪里她的狀態(tài)還好嗎?” 作為和繪里最近的人,禪院惠是最能感知到繪里狀態(tài)的人。 咒靈和人終歸是有區(qū)別的,繪里無疑是愛著他們的,但這份愛在咒靈本能的改變下,就容易扭曲成什么吃掉殺掉之類的愛。 繪里一直都很冷靜,只是有時候,禪院惠也會擔心繪里會不會太壓抑自己。 他們現(xiàn)在站在這個位置上,不就是為了繪里能夠自由自在的嗎? 雖然不至于讓繪里真的去殺人什么的,但讓繪里適當發(fā)泄還是可以做到的。 現(xiàn)在基本掌握禪院家的禪院惠面不改色想著,在咒術(shù)界這樣的大染缸中,就算被保護的再好,也知道這里是什么德行。 他當然不會和那些高層一起同流合污,但該會的手段他還是會的。 禪院甚爾看著面前心性強大的禪院惠,難得產(chǎn)生些欣慰,畢竟面前的孩子被他養(yǎng)的很好。 只是他也很清楚,如果禪院惠知道他和繪里因為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對方絕對會反對。 甚至這個擅長孤注一擲的孩子,可能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選擇。 所以當然不能真的告訴他所有,而一個父親,最清楚該怎么欺騙自己的孩子了。 “惠,過段時間把家主儀式走一下吧。”禪院甚爾伸了個懶腰,好像這個位置像是大白菜一樣便宜。 禪院惠微微蹙眉,雖然他的年齡還不太夠,但十種影法術(shù)的存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他的位置。 他也沒有多問甚爾為什么,畢竟這幾年禪院甚爾干的家主的事越來越少,大多都是他做的。 所以現(xiàn)在也只是個名頭的交換而已,不需要費什么周章。 “這種事竟然要我親自去辦嗎?”禪院惠吐槽了一句,也沒有多提,“之后去賞櫻吧,我記得繪里喜歡櫻花的?!?/br> 禪院甚爾含糊應了一聲,摩挲著紅繩,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聽著禪院惠帶著期待的話語。 —————————— 在正式把家主的位置交替出去后,禪院甚爾就“瘋”了。 這是咒術(shù)界的大部分人的評價,他們直白地把那個契機般占據(jù)禪院家數(shù)十年家主之位的天與暴君稱為瘋子。 而禪院甚爾的行為,被那樣評價,似乎也不奇怪。 他掩飾卻又不掩飾全自己暗殺無數(shù)高層的事,頻繁出入各大咒靈所在的場所,做咒術(shù)界規(guī)定上不能做的任何事。 但哪怕這樣,也沒有人能拿出是他做的證據(jù),而禪院家家主更是以難得的強勢護著對方。 禪院惠也不是沒有去問過,但顯然禪院甚爾沒有要給他一個答案的打算。 實際上,這只是一場背著所有人的和五條悟的合作而已。 禪院甚爾是最顯眼的那把劍,而五條悟就是暗地里清掃蛀蟲的那個人。 與小時候神子姿態(tài)截然不同的五條悟親手殺死摯友后,就直接找上了禪院甚爾。 五條悟知道禪院甚爾一直在跟某個詛咒師合作,而現(xiàn)在,他直接的要求禪院甚爾與他合力一起改變咒術(shù)界。 六眼在看錯摯友的苦夏后,就再也不會看錯任何人的態(tài)度。 就連禪院甚爾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要整頓咒術(shù)界,換做數(shù)十年前的他,他會覺得自己瘋掉了。 可或許他也確實是瘋掉了,畢竟沒有正常人愿意和咒靈同生共死。 在離開前,他只是想把咒術(shù)界這個垃圾堆打掃干凈,這樣他的孩子在咒術(shù)界時,或許就會安心幾分吧。 禪院甚爾自覺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甚至做了很多對不起禪院惠的事,好像在禪院惠誕生后,帶給他痛苦的,一直是他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