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鄧布利多還想再說些什么,辦公室的壁爐爐火突然變?yōu)榫G色,我警覺地抬起頭,只見我爸狼狽地從里頭栽了出來。他張望了一圈,看到我之后,他眼睛一亮,然后發(fā)出了震天撼地的咆哮: “伊芙琳?。?!你果然在這兒!??!” 我“哧溜”一下躲到了鄧布利多身后,抓著他的袍子企圖躲起來:“幫幫我,鄧多多先生!” 鄧布利多像是老母雞護(hù)雞崽兒一樣微微張開雙臂,無奈道:“好了,巴蒂,別這么激動?!?/br> “你長本事了,竟敢偷偷溜出來,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我爸咬牙切齒地逼近,“過來,跟我回去!” 我從鄧布利多身后探出半個腦袋,中氣十足的吼了回去:“我不?。?!” “給我過來!”我爸大喊,喊得校長室墻壁上那些歷任校長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你敢不聽我的話嗎?” 我怒氣沖沖地罵了回去:“你以為你是誰啊,當(dāng)了個魔法部部長就不得了了是不是?美國總統(tǒng)都不能心想事成,時不時就拉稀一褲兜呢,憑什么你說什么我都要聽?你這么喜歡控制,怎么不去養(yǎng)個家養(yǎng)小精靈做女兒?” 我爸胸膛劇烈起伏,他看向鄧布利多,面部表情猙獰:“你要包庇她嗎,阿不思?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 “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你去違背伊芙琳的意愿,強(qiáng)迫她過不喜歡的生活?!编嚥祭嗥届o道,“或許,你的‘為了她好’只是一廂情愿?!?/br> 說得好! 我爸的臉色發(fā)青。他向后退了一步,喘著粗氣:“你,你們……” “我要在霍格沃茨上學(xué)?!蔽覕蒯斀罔F地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來霍格沃茨上學(xué)。我是個活人,不是被你擺弄的東西玩意兒,你希望你早點(diǎn)認(rèn)識到這一點(diǎn)。” 我爸:………… 他陷入了沉默,我從鄧布利多身后悄悄探頭出來,發(fā)現(xiàn)我爸此時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我的心也揪了起來,但我不可能就這樣讓步。 “你不和我走?”我爸沙啞地問。 我說:“不會,我就要留在這里?!?/br> 我爸咬著牙別過頭去,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鄧布利多:“你……” “放心,伊芙琳在霍格沃茨不會有事的?!编嚥祭噍p聲說。 我爸沉默片刻,他轉(zhuǎn)過身去,重新走向壁爐。 我在鄧布利多身后喊:“跟我媽也說一聲!” 我爸心情極差地回:“你自己說!敢做就要敢認(rèn)!” 誰不敢認(rèn)?哼! 他向壁爐內(nèi)扔出一把飛路粉,直接離開了。我松了口氣,捂住怦怦跳的心口,抬頭問鄧布利多:“我爸這是妥協(xié)了嗎?” 鄧布利多說:“看來是的。” 我原地起跳:“好耶?。?!我,我,我——啊!我現(xiàn)在還能趕上火車嗎?我要坐火車,我要去國王十字車站坐火車!” 鄧布利多笑著說:“應(yīng)該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你在霍格沃茨逛一逛,等到晚上開學(xué)典禮就能和同一屆的學(xué)生匯合。” 我撅起嘴:“嗯……少了一段重要經(jīng)歷……那好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我放下手提箱,開始扒拉。這個手提箱被施了無痕拓展咒,里頭大約有兩個大行李箱那么大,我看到了藍(lán)色的布斯巴頓校服,還有成摞的法語課本。我看著那堆天書,欲哭無淚地抬頭看向鄧布利多:“我沒課本了……” 鄧布利多想了想,說:“我會和巴蒂聯(lián)系,讓他盡快給你寄一套霍格沃茨的校服來。至于課本,你可以去找米勒娃,她應(yīng)該會幫你找一些?!?/br> 我臉上立即露出笑容:“麥格教授嗎?” “嗯?!编嚥祭嘁残χc(diǎn)點(diǎn)頭,“好了,你現(xiàn)在就去找米勒娃吧?!?/br> 我一愣:“現(xiàn)在?那個,你帶我去嗎?我不認(rèn)識路……”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向?qū)А!编嚥祭嗾f,“等你走出校長室就能看到了?!?/br>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相信鄧布利多:“好!謝謝你,校長!那我走啦,拜拜~” 我向他揮揮手,鄧布利多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對我揮揮手:“拜拜。” 我被他這樣的告別可愛到了,對著他又笑了笑,然后打開校長室的門,一蹦一跳地走下旋轉(zhuǎn)樓梯。 下樓梯的時候,我開心得幾乎要起飛,邊跳邊亂七八糟地唱:“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呃啊啊啊啊,霍格沃茨——啦啦啦,啦啦啦黑貓警長!啦啦啦,啦啦啦黑貓警長!森林公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 我推開門,“砰”地向前一跳,快樂地跳到了霍格沃茨的走廊上。 哈哈,我來辣! “叱咤風(fēng)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我原地轉(zhuǎn)圈,仗著沒開學(xué),走廊上沒人,氣勢十足地對空氣揮拳:“叱咤風(fēng)云我,絕不需往后看!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 最后,我嗷嗚了一聲:“這兇悍閃爍眼光滴,野狼!” 唱完之后,從墻上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招呼:“嗨,伊芙琳?!?/br> 我一激靈,緊張地扭頭看去:“?。俊?/br> 墻面上,一副風(fēng)景畫中,一個紅色頭發(fā)、藍(lán)眼睛的抽象男人正看著我,他長得非常一言難盡,只能辨認(rèn)出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糊糊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霍格沃茨的肖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