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14日

    【第二十一章】

    走在美人身后，陸齊的目光被美人輕薄睡衣內(nèi)曼妙的身姿老老吸引。

    瘦薄的肩背，不盈一握的腰肢，還有隨著雙腿走動而上下交換起伏的豐臀，挺翹圓潤又結(jié)實。

    為什么世間會有如此美麗誘人的女人。

    一張臉傾城絕世的臉純凈如出水芙蓉，絲毫不染妖冶卻舉手投足間，便生風(fēng)情萬種，媚態(tài)橫生。

    天吶，陸齊感覺自己快爆發(fā)了。

    心中忽然誕生了一個可怕又罪惡的念頭。

    偌大的別墅，孤男寡女。

    他雖然傷了右肩，單憑一只手也能輕輕松松將顧菀清制服，強(qiáng)壯的身體壓在她柔若無骨的嬌軀上，除暴地扯爛掩蓋著美妙rou體的睡衣，然后在她的哭泣與哀求聲里狠狠占有她。

    但終究只是幻想，他晃了晃腦袋，搖碎可怕的念頭。

    顧菀清走到沙發(fā)前，后退了兩步，與陸齊拉開距離。

    「先把衣服穿上，好嗎？」

    她側(cè)著臉，沒有看陸齊。

    「嗯?！?/br>
    陸齊點頭，拿起沙發(fā)上一件灰色毛衣穿在身上。

    「褲子呢？」

    顧菀清見他上身毛衣，下身圍著浴巾，提醒道。

    陸齊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穿著確實有點非主流，笑了笑說：「下半身還沒洗，先不穿褲子了，方便?！?/br>
    「別感冒了?！?/br>
    顧菀清低著頭，坐在沙發(fā)上。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又開著空調(diào)?！?/br>
    陸齊邁著腿就朝顧菀清走去。

    「別……別靠這么近，好好嗎？」

    顧菀清見陸齊靠近，身子趕緊往右邊挪了些位置。

    陸齊看她臉上充滿戒備，生怕他挨著，心中頓時倍感委屈。

    笑呵呵地臉一下子變得無比沮喪。

    他被嫌棄了。

    他后退一步，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失寵的孩子。

    他最想親近的人，因為害怕而拒絕他的接近。

    此刻的陸齊，心里只有無限的失落和困惑，為什么顧菀清先前對他如此親近，卻不接受他的感情。

    她是在引他上鉤嗎？是讓他先愛上的她，然后zuoai情里的卑微者嗎？就算還不能接受他的告白，至少也要給一點機(jī)會吧。

    她為什么如此絕情？他不知道，他當(dāng)然不知道，一個美麗的女人是如何在無盡的思念、苦痛、折磨中度過的二十多年漫漫時光。

    她柔弱的心經(jīng)受歲月無情風(fēng)雨一輪又一輪的洗禮，早已煉成堅韌的磐石。

    若不是他可能是她的兒子，就算再富有十倍百倍，也不可能有幸享受她片刻的柔情。

    「菀清姐?！?/br>
    陸齊忍不住先發(fā)聲，「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過去，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用余生來愛你，守護(hù)你。我用男人的尊嚴(yán)發(fā)誓。我知道這樣的話很幼稚，或許對你來說就像小孩子無知天真的情話。但請相信，我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出來的。都說言語的承諾蒼白無力，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那可不可以……」

    他雙眼滿含真摯地看著顧菀清茫然的樣子，用卑微和請求的語氣說：「可以給我陪伴你的機(jī)會嗎？至少，不要害怕我好嗎？」

    「你也知道，我不是年輕的女孩子，不會因為幾句甜蜜的情話就淪陷于所謂的愛情中。我更著眼于實際問題，你和我的現(xiàn)狀?！?/br>
    顧菀清露出一個微笑，不想氣氛過于沉重，「你才三十，而我已經(jīng)四十五，短短五年后就是半百之人。在美的容顏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那時我年老色衰，而你風(fēng)華正茂；弱水三千，你仍只肯取我一瓢？」

    陸齊毫不猶豫地點頭，「會，我知道眼里只有你。」

    「也許你現(xiàn)在說的是真心話，可時間會改變?nèi)说南敕?。你能保證五年后，面對跟多年輕貌美的女孩，你不會變心？而且……」

    顧菀清忽然話音一轉(zhuǎn)：「即使你真的只愿陪伴我一人，我又怎么能忍心耽誤你呢？況且我年紀(jì)大了，連生孩子都是個問題?！?/br>
    「為什么不可以？」

    陸齊反問道，「法國總統(tǒng)的妻子比他年長二十多歲，他們的愛情都能被人祝福，為什么我們不可以。現(xiàn)在又不是舊時代。孩子也不一定非得生，就算要生，也可以找代孕，花點錢……」

    不知怎的，顧菀清聽到陸齊最后一句話，清秀的眉頭頓時皺起，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陸齊，嚇得陸齊一愣一愣的，不知所然。

    她生氣了，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的改變而明顯地起伏。

    看向陸齊的目光里，含著nongnong的失望。

    「代孕嗎？果然，聽說當(dāng)今娛樂圈和富人階層都流行這種做法，沒想還是真的。這樣違背倫理道德的事竟然輕而易舉地從你口中說出來，呵呵?！?/br>
    顧菀清失望地笑了笑。

    「轟……」

    腦子里像砸開了一樣，陸齊張著嘴，拼命的想解釋，卻慌亂地說不出一個字。

    「啊……禍從口出啊，陸齊你怎么不去死，說話不經(jīng)腦子，把老婆惹生氣。真是一頭蠢驢，蠢驢呀（破音）?！?/br>
    內(nèi)心無比抓狂，在心愛的女人心中好不吞易建立起來完美形象一下子崩塌，這下真的完了。

    陸齊有種想死的沖動。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蠢得像頭大笨驢。

    而顧菀清，內(nèi)心無比失望。

    如果陸齊不是她的兒子，她會毫不猶豫地遠(yuǎn)離他，避開他；他的帥氣，財富，睿智，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會把他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可如果他是她兒子，卻對于代孕這種事看得輕描淡寫，那該如何教育他？「菀清姐，我……是不是犯……犯了個大錯誤？」

    陸齊慢吞吞地問道。

    顧菀清點頭：「用網(wǎng)絡(luò)話語來說，你踩在我雷區(qū)上了?！?/br>
    「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機(jī)會都沒有了？」

    「不是?！?/br>
    「啊，真的嘛，太好了，我還以為……」

    「想什么呢，就算不提代孕，我也不會給你一點機(jī)會?！?/br>
    猝不及防，陸齊被顧菀清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為什么？我改，我聽你的話還不行嗎？我只求一個機(jī)會，陪伴你，守護(hù)你，證明我的心，為什么連一點機(jī)會都被給我？」

    陸齊一連三問，「既然不愿意給我機(jī)會，又為什么接受我的親近，你覺得這樣做對我不過分嗎？菀清姐。」

    委屈，又帶著憤怒。

    顧菀清一愣，怎么倒成她的不是了？這個混蛋，怎么越看越像易展恒，一樣的霸道無理。

    那張俊朗的臉龐，眉宇之間因為委屈和憤怒，失去一向的溫柔，竟有了隱隱的狠戾之色，令顧菀清不由得產(chǎn)生恐懼的情緒。

    理智尚存，她清楚地意識到如果陸齊用強(qiáng)，她絕對毫無還手之力。

    就連她也沒有意識到，神色有些狠戾的陸齊，竟然和易展恒更像。

    氣氛變得很微妙，顧菀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其實周淇就很合適你，為什么不選擇她呢？」

    陸齊盯著地板，搖頭：「說過了，不喜歡。」

    「啊，是呀，也不能勉強(qiáng)?！?/br>
    顧菀清想起來另一個女孩，「我有個女孩想介紹給你認(rèn)識，你看看要不要試著了解一下？」

    陸齊失望地擺了擺手，強(qiáng)打著笑吞，看著顧菀清，「沒關(guān)系，菀清姐，我尊重你的意愿。剛才我的話有些無理取鬧，希望能別介意。我只是有些昏了頭了。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深深迷戀一個女人。是我自作多情了?！?/br>
    接著，他站起來，神情落寞地走進(jìn)浴室。

    「不晚了，快休息吧?！?/br>
    「嗯，你也早點休息?！?/br>
    陸齊背對著顧菀清，沒有再說話。

    二樓臥室，顧菀清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緒煩亂，難以入眠。

    想把情況告訴閨蜜秦霜凝，考慮到夜已深，不便打擾打擾，只能作罷。

    第二天一早，陸齊穿著睡衣走到客廳，打著哈欠，腦子還有些迷煳。

    客廳里，正在忙碌的倩影映入他的眼簾。

    她系著圍裙，像極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溫柔的mama。

    熱乎乎的小米粥，攤雞蛋，還有豆?jié){，被她端在盤子里，擺到餐桌上。

    好幸福啊，陸齊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醒來。」

    顧菀清的臉色看不出昨晚告白的影響，她親切地說道，「快吃早餐吧?！?/br>
    「嗯，謝謝菀清姐?！?/br>
    陸齊微笑著回應(yīng)，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開始吃早餐。

    顧菀清的食量很少，早餐只有一小婉小米粥。

    美麗的吞顏就在目前，紅潤的小嘴張開，將一勺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吞入口中。

    陸齊想說點什么來打開話匣子，想起昨晚失敗得一塌煳涂的告白，又無話可說。

    低頭咬了口雞蛋，嚼了沒兩口，目光透過玻璃桌面，看到了放在顧菀清椅子旁的一個藍(lán)色行李箱。

    「她要走了嗎？」

    陸齊這才驚覺，顧菀清已經(jīng)在他這里待了三天，而現(xiàn)在是第四天早上。

    唉，本來想說些挽留的話，可自己都告白失敗，再把人強(qiáng)留著，也只會徒增人家的反感。

    她要走就走吧。

    只希望以后還有機(jī)會見面。

    匆匆吃完早餐，陸齊站起身子說：「菀清姐，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br>
    「啊……好，我會小心的?！?/br>
    見陸齊看著自己放在身邊的行李箱，顧菀清這才明白陸齊的意思。

    「我先去霜凝那里，可能下午，也可能明天早上再回家?！?/br>
    她說。

    想想也是，人家原本就是來江城陪閨蜜的，自己強(qiáng)占了幾天，也不好意思再找借口留人。

    右肩的傷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雖然還是有些痛，但只要動作別太劇烈，勉強(qiáng)受得了。

    走到浴室，刷牙洗臉，再出來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顧菀清還在。

    她安靜地端坐沙發(fā)上，左手握著行李箱的把手，一雙清澈的美眸看著走出來的陸齊，滿是不舍。

    黑直柔順的秀發(fā)挽起，盤在腦后，用一只黑色發(fā)卡別住。

    渾圓光潔的脖頸，烏

    黑發(fā)亮的鬢角，還有白里透著微紅，耳輪分明，小巧秀氣的耳朵完美地顯露著。

    散發(fā)著成熟美婦的風(fēng)韻。

    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羊絨圓領(lǐng)單排扣外套，下身穿著一件黑色針織半裙；半裙長度只到小腿三分之二處，露出來小半截被黑色保暖絲襪包裹著的圓潤小腿；兩只玉足則穿著一雙米色中跟皮靴。

    穿著時尚簡約，又端莊秀氣，十分契合顧菀清溫婉嫻靜的氣質(zhì)「菀清姐，我等下再出門，你不必等我?！?/br>
    話一出口，陸齊瞬間就后悔了。

    后悔到想給自己一個大逼兜。

    都說男人戀愛了，智商會直線上升。

    為什么面對心愛的顧菀清，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完全降到了負(fù)。

    說話不經(jīng)大腦，像是要趕人走似的。

    陸齊用下半身幸福發(fā)誓，他絕對不是因為告白失敗而趕顧菀清趕緊走。

    「那我先走了?！?/br>
    顧菀清拎著行李箱，朝大門外走去。

    她那輛奔馳就停在院子里。

    當(dāng)顧菀清完全轉(zhuǎn)身那一刻，她看向陸齊的目光終于消失，一步一步地，明明到車只有一小段距離，卻走得無比漫長。

    當(dāng)她拉開車門將要坐進(jìn)去那一刻，再一次不舍地看向站在大門臺階上的陸齊，她笑微著輕輕點頭，很美。

    「嘭?！?/br>
    關(guān)上車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陸齊眼中。

    當(dāng)奔馳車發(fā)動那一剎那，陸齊晃如從美夢中驚醒，心中無比失落，無比彷徨。

    比失去整個世界還「菀清姐?！?/br>
    他大喊道，穿著拖鞋就朝奔馳車跑過去。

    他著急地拍打車窗，在顧菀清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拉開車門，然后把她推到副駕駛位置。

    「我送你到秦姨那里。」

    他系上安全帶。

    「可是不方便啊，你去公司還來得及嗎？」

    顧菀清問。

    陸齊身上還穿著睡衣，腳上踩的是拖鞋。

    把她送到秦霜凝家，再返回別墅，得花不少時間。

    「不用擔(dān)心?！?/br>
    陸齊直接發(fā)動車子，「我的辦公室也備有西裝和皮鞋，等下送你到秦姨家，我直接坐地鐵到公司。」

    「那就有勞你了。」

    把顧菀清送到秦霜凝家的小區(qū)外，親眼看到秦霜凝來接她，陸齊才放心離開。

    原本秦霜凝今天是要上班的，昨天顧菀清打電話說要過來，她便特意請了調(diào)休，好好陪顧菀清。

    因為，ＤＮＡ鑒定結(jié)果今天就能出來，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必須守護(hù)著顧菀清。

    一進(jìn)屋子，換上一雙拖鞋，秦霜凝就一把將顧菀清擁入懷中。

    「霜凝?！?/br>
    顧菀清的聲音很軟，像初生的幼貓發(fā)出呼喚。

    她也伸手環(huán)抱秦霜凝勁瘦的腰身。

    「菀菀，給jiejie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霜凝放開顧菀清，看著她漆黑明澈的眸子問，「你的眼神不一樣，是擔(dān)心鑒定結(jié)果嗎？」

    顧菀清點頭，「其實還有另外的事?！?/br>
    「先坐吧?！?/br>
    秦霜凝拉著她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一直握著她的手。

    「霜凝?！?/br>
    顧菀清還是決定告訴閨蜜，「陸齊昨晚向我告白了。」

    也許是早有預(yù)知，秦霜凝對此并不太意外，她說：「是不是答應(yīng)他了？那么帥氣男人，還是億萬富翁?！?/br>
    「霜凝?！?/br>
    一向正經(jīng)嚴(yán)肅的閨蜜也會時不時說些俏皮話。

    「別生氣，別生氣，jiejie開玩笑的。你肯定拒絕了?！?/br>
    「嗯?！?/br>
    「難怪陸齊那小子一臉失意的樣子。唉，你肯定煩惱萬一結(jié)果出來，他真是你和易展恒的親生兒子，該怎么向他解釋，如何處理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br>
    「我怕他不相信，不相信我是他的mama。他就想展恒那么固執(zhí)。如果突然告訴，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可能會認(rèn)為我是為了拒絕他的感情而找理由。」

    秦霜凝握住閨蜜兩只柔軟白嫩的小手，安慰道：「慢慢來，都等了二十多年，我們也不急于這一刻?！?/br>
    「嗯?！?/br>
    靜靜地讓顧菀清靠著自己的肩旁，幾分鐘后，秦霜凝開口道：「菀菀，我想問問你一些心里話。」

    「什么？」

    「如果陸齊不是你兒子，他又喜歡你，你真的一點都不考慮接受他的感情嗎？」

    「其實這個問題，昨晚我已經(jīng)回答過他了。」

    顧菀清坐正身子，「我都四十五了，而他才三十歲。我不愿意耽誤他，也信任不過他。我不想老了，看著他身邊出現(xiàn)別的女人。他的確很優(yōu)秀，但我的展恒，遠(yuǎn)比他優(yōu)秀無數(shù)倍。我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我的心里只有展恒。況且，我還有小星和小雨要撫養(yǎng)，怎么能讓他娶我這個年紀(jì)大，還帶著兩個半大孩子的女人呢？」

    末了，顧菀清道出即使陸齊不是她的兒子，也不會接受他的感情的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過去，我還要繼續(xù)尋找自己的兒子，直到我死去。如果可以，我還要為展恒報仇。」

    清澈的

    眸子迸發(fā)出無比堅定的光芒，連秦霜凝都不得不敬佩，同時也更加心疼。

    她的菀菀，嬌弱的外表下有一顆無比強(qiáng)大的心。

    或許是因為昨夜陸齊的告白，加上對即將出來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期待又害怕，顧菀清心緒無比沉重，沒多一會兒，就在秦霜凝懷中安靜地睡著了。

    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眉間的憂郁依然明顯可見。

    秦霜凝輕輕抱起可憐的人兒，走進(jìn)臥室，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

    顧菀清睡著了，在夢里，她再一次見到去世多年的父母，為了保護(hù)她和兒子而慘死的丈夫。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滲出，流過鬢角，打濕了秀發(fā)。

    眸子迸發(fā)出無比堅定的光芒，連秦霜凝都不得不敬佩，同時也更加心疼。

    她的菀菀，嬌弱的外表下有一顆無比強(qiáng)大的心。

    或許是因為昨夜陸齊的告白，加上對即將出來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期待又害怕，顧菀清心緒無比沉重，沒多一會兒，就在秦霜凝懷中安靜地睡著了。

    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眉間的憂郁依然明顯可見。

    秦霜凝輕輕抱起可憐的人兒，走進(jìn)臥室，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

    顧菀清睡著了，在夢里，她再一次見到去世多年的父母，為了保護(hù)她和兒子而慘死的丈夫。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滲出，流過鬢角，打濕了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