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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嶸歲月】(22)遇襲

    第二十二章·遇襲

    2021年9月11日

    錦繡年華。

    寧晨跟幾個中層管理開完會,剛回到辦公室就有員工敲響了房門。

    “寧總,樓下有人找?!?/br>
    “誰?”

    “嚴剛的弟弟,說跟您約好了。”

    寧晨聞言,沉默了幾秒。

    礙于陳冬堅決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熄了幫忙求情的想法??赡沁叺膰绖偛恢肋@事兒,所以按約定派嚴華來錦繡取錢。

    寧晨也沒想好怎么解釋,但又不能直說。

    “人在哪?”

    “V3包等著呢。”

    “行,你去忙吧?!?/br>
    五分鐘后,娛樂區(qū)。

    頎長的身影融入冷清沉寂的走廊,飄過一陣清脆悅耳的高跟鞋聲。

    寧晨微笑著輕輕推開了包房大門。

    燈光稍顯昏暗,沙發(fā)中間坐著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手里端著個只裝了冰塊的酒杯。

    “你好?”

    “哎,寧晨吧?我是嚴華?!?/br>
    嚴華聽見動靜兒,抬了下頭,那雙小眼睛頓時亮起了有點猥瑣的精光。

    從下往上打量。

    性感的高跟鞋,無瑕的rou絲,優(yōu)雅的短裙,隨后掃過襯衫領(lǐng)口的雪白,最終直勾勾的盯著那張美麗精致的俏臉。

    寧晨輕輕皺了下眉。

    她見過這人,昨晚就坐在王嘉身邊,眼神一如既往的討厭。

    “來,坐?!?/br>
    “我來干啥,你知道吧?”

    嚴華戲謔的笑著拍了拍沙發(fā),動作有些輕浮。他覺著既然寧晨給嚴剛打電話求情,而且愿意拿錢平事兒,就肯定是陳冬服軟了。

    所以此時此刻,他擺出了一副很高的姿態(tài)。

    寧晨點點頭,撫著裙角坐到了半米之外的位置。

    “嗯,知道。”

    “行,那就給我吧。”

    寧晨微垂著臉,神色有點局促。

    “錢,還得再等等,真不好意思”

    “啥?”

    “回頭我再給剛哥打電話解釋”

    “玩呢?!”

    嚴華瞪了下眼睛,然后語氣不滿的說道,“陳冬的事兒,你說你跟著瞎摻和什么?怎么著,錢還沒湊夠,光用嘴求情???”

    “不好意思,麻煩你白跑一趟。”

    “”

    嚴華揚著脖子繃著臉,沉默了半天,眼神卻愈發(fā)的猥瑣,像是被寧晨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勾起了點心歪心思。

    “晨晨,其實這錢,你少拿點也行?!?/br>
    “嗯?”

    “我一句話的事兒!但那得看看,今天晚上咱倆有沒有同床共枕的緣分?!?/br>
    嚴華的笑容很yin蕩,說的話更露骨。

    寧晨表情淡然,倒是沒直接甩臉子,只是心想這哥倆一個德行,都他么不是啥好人。

    “今晚這單算我的,你玩的開心點?!?/br>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br>
    寧晨拿起酒瓶給他半杯酒,隨后禮貌的笑了笑,就要起身離開。

    “你這么辦事兒,可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嚴華嘟囔著,竟然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

    “唰!”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嚴華瞪著眼睛看清來人,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虛劃了一下,隨后很尷尬的收了回去。

    “小冬,你怎么來了?”

    “啊,老譚找我有點事兒?!?/br>
    陳冬輕聲回了句話,隨即面無表情的走到嚴華身前。

    寧晨在背后拽了他一下。

    “滾蛋!”

    “”

    “回去告訴嚴剛,錢我肯定不能給,有啥招兒趕緊使。”

    “你給人打了,憑啥不賠錢滾刀rou是吧?”

    陳冬撇嘴輕笑,“因為啥挨打你心里沒數(shù)么?這么的,我兄弟也挨了兩刀,讓你哥先賠我二十萬,行不行?”

    “或者,咱們走法律程序,看看警察咋判?”

    “你他媽”

    陳冬眉頭一皺。

    嚴華都沒敢罵出聲,陰著臉看了寧晨一眼,隨即起身就往外走。

    他現(xiàn)在是真不敢嘚瑟,陳冬連嚴剛都敢懟,也不差他這盤小菜了。

    挨頓揍也白挨!

    “你是不盯著我呢?”

    “沒真是老譚找我。”

    “陳冬,我覺著咱倆得談?wù)劇?/br>
    “我覺著不用!”

    寧晨無語的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隨后從兜里掏出公寓的鑰匙,“等會兒我請個假,你先去我家?!?/br>
    “別了吧”

    “必須去!”

    寧晨掐了下陳冬的腰rou,然后語氣溫柔的問道,“吃飯了么?”

    “沒?!?/br>
    “想吃什么自己去超市買,回去我給你做。”

    十分鐘后。

    陳冬溜溜達達的走出錦繡大門,正巧看見在道邊打電話的嚴華。

    兩人遠遠的對視了幾秒。

    一個目光淡漠無波。

    一個眼神陰狠怨毒。

    陳冬根本不想搭理他,雙手插兜往相反方向離去。

    嚴華抬手虛指一下,嘴里還嘟囔著什么,隨后繼續(xù)低頭沿著路邊往前走。

    這時候天還沒黑,夜場附近的人和車不算太多。

    突然有一臺白色面包停在了他附近。

    “唰!”

    車門拉開。

    一個身材矮壯的中年,面無表情的跳了下來。

    嚴華一愣,瞳孔瞬間猛縮,隨后撒腿就跑!因為中年手里,拎著一把讓人望而生畏的鋸斷五連發(fā)!

    不到二十米距離。

    中年抬臂,瞄準。

    “砰!”

    火光乍現(xiàn)!

    正在奔跑的嚴華,后背瞬間暴起一團血霧,隨后慘叫著摔倒在地。

    一大片分散傷口,但并不至死。

    中年極其淡定的緩步上前,森幽槍口對準嚴華大腿,毫不猶豫的再次扣動扳機!

    “砰!”

    “啊,啊,啊啊?。?!”

    凄慘的嚎叫聲頓時吸引了附近路人的注意力,但根本沒人敢往前湊。

    “回去告訴你哥,小打小鬧沒意思。”

    “要干咱就往大了干!”

    中年咧嘴輕笑,隨即單手拎著五連發(fā),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前后沒到兩分鐘,白色面包車揚長而去!

    “啊??!”

    嚴華在地上佝僂著腰,捂著大腿,疼得幾欲昏厥??赡?,此前在錦繡門口,陳冬那種淡漠和不屑的神情,卻在他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陳冬正在去往寧晨家的路上。

    一邊跟福園通著電話,一邊往前走。

    “你干啥呢?”

    “打麻將”

    “臥槽,你可真閑!”

    “有事兒昂?”

    陳冬語氣嚴肅的回道,“園兒,你最近少出門,平時小心點,我怕嚴剛找你麻煩?!?/br>
    “吹牛逼,他敢扒拉我試試?”

    “我都多余給你打電話?!?/br>
    福園心不在焉的說道,“趕緊掛了吧,別耽誤我贏錢。”

    “”

    “網(wǎng)吧那邊的事兒,談的怎么樣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陳冬已經(jīng)走進小區(qū),隨后在單元門附近,迎面遇到兩個陌生人。

    “哎,哥們!33棟樓在哪?”其中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青年,笑著問道。

    “新搬來的,不知道?!标惗瑩u了搖頭,干脆回道。

    青年腳步微停,表情怪異。

    錯身而過,陳冬頓時汗毛炸起。

    兩把改裝過的漆黑軍刺,仿若憑空而現(xiàn),突然一左一右同時襲來!

    危機之下。

    陳冬迅捷側(cè)身躲避,直接抬腳把矮個青年蹬飛。

    然而另一邊刀鋒已至,他只好斜肘上揚,無比生猛的用手臂擋住砍向自己脖頸的軍刺。

    “噗嗤!”

    陳冬右臂頓時皮開rou綻。

    手機也沒握住,摔到地上嘩啦直響。

    “cao!”

    高個青年揚刀再砍!

    陳冬瞪眼,一把抓住青年手腕,隨后對著他腦袋砰砰狠砸?guī)兹?/br>
    高個青年也是挺猛,被打的頭暈?zāi)垦#炊苯颖ё×岁惗?,死活不撒手?/br>
    背后軍刺再次襲來!

    陳冬掙脫不開,只好一腳踹在了高個的膝蓋上。

    兩人齊齊倒地!

    唰!

    側(cè)翻之間,陳冬后背掛彩。

    他隨手奪過高個青年的軍刺,刀刃在手里一轉(zhuǎn),刀柄反拿后,隨即從上至下,毫不猶豫的扎了下去!

    “嗤!”

    刀刃破體,直接扎在青年左肩,瞬間貫穿!

    后邊的矮個愣了一下,目光驚愕,似乎沒想到陳冬身體素質(zhì)和動作速率如此生猛。

    但也就不到一秒鐘,矮個毫無畏懼的提刀再上。

    這次的目標,心臟!

    “cao你媽!賽臉!”

    陳冬非常靈活的后退一步,隨即凌空躍起,右臂彎曲,嘭的一聲,肘尖直接砸在矮個腦袋上。

    “東武,走了!”

    “小子,記住了,以后出門小心點,軍刺隨時往你臉上捅!”

    矮個青年看了看陳冬,可能是覺著他倆夠嗆還能擴大戰(zhàn)果,于是喊了句話。

    高個青年二話不說,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著同伴相反方向拔腿就跑!

    陳冬原地喘了兩口氣,也沒追的意思。

    “嚴剛的人?”

    “來的還挺快?!?/br>
    回松江以后,他打過幾次架,但這兩人的兇狠程度,明顯比之前那幫小混混的高得多。

    陳冬仰頭看了看寧晨家的方位,沒再往里走。

    而是捂著染血的傷口,悄然離去

    二十分鐘后。

    寧晨在錦繡得到了嚴華被人開槍打傷的消息,隨即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公寓。

    卻沒見陳冬人影,電話也打不通。

    她下意識的就認為,這事兒一定是陳冬干的,然后找地方躲了起來。

    寧晨心里有點煩躁,甚至惱

    怒。

    她覺著陳冬做的太莽撞了,無知,沖動,而且不計后果!

    “去超市逛一圈兒啊,少女?”寧晨的室友方華,從臥室里走出來,笑呵呵的問道。

    “不去,鬧心呢。”寧晨穿著清冷的熱褲T恤,在沙發(fā)上盼著兩條雪白長腿,俏臉上神色恍惚。

    “哎喲,我們寧總有啥愁事兒,說說姐幫你出出主意?!?/br>
    “沒什么,我就是想,愛情它啥時候來敲門?!?/br>
    “”

    寧晨眨了眨大眼睛,突然露出一種狡黠的微笑。

    “華姐,你好像又變美了?!?/br>
    “別介!小姑娘,有事說事,別跟阿姨玩這套!”

    寧晨很親昵的抱住方華的胳膊。

    “華姐,你幫我個忙唄”

    “嗯?”

    “晚上別上班了,讓你那組女孩兒也別去了?!?/br>
    方華表情驚詫的回道,“那不扯么,老譚不得弄死我?”

    寧晨美眸閃爍,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不能,出了事兒,有我頂著!而且,也不是真不去,晚到一會兒就行。”

    “你靠譜不?”

    “哎呀,華姐你放心吧!”

    “我再給張姐打個電話。”

    搞定了方華,寧晨掏出手機,又給幾個原定今晚來錦繡消費的大客戶逐一打了個電話。

    “晨晨,就算愛情已經(jīng)來敲門了,你也不能被沖昏了頭腦啊?!?/br>
    “這還沒咋地呢,就開始倒貼了?”

    “”

    晚上八點多。

    錦繡年華最豪華的包房里,嚴剛陰著臉坐在沙發(fā)中間,小口抿著酒,酒桌上擺著一把漆黑锃亮的仿64.

    周圍坐著十來個壯漢,兇神惡煞,一言不發(fā)。

    這一屋子人,不唱歌,不點姑娘,但也沒鬧事兒。

    “剛哥,您看,再點點啥不?用不用給您叫一組”服務(wù)員不明白咋回事,多少有點犯憷。

    “用不著!”嚴剛低頭點了根煙,擺擺手說道,“你讓寧晨來找我?!?/br>
    “好,那您稍等?!?/br>
    與此同時,樓上辦公區(qū)。

    老譚也剛到店里,正跟朋友吹牛逼呢,他那個管公司財務(wù)的媳婦兒便找上了門,而且態(tài)度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撩次寧晨了?”

    “啥玩意”

    媳婦兒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譚景山!你養(yǎng)那幾個小三,是不又玩夠了?有兩逼錢不知道咋嘚瑟了是不是?寧晨才多大,跟你閨女差不多!你總惦記她干啥?!”

    老譚都無語了,“你他么瞎逼逼啥啊,我沒招她到底咋地了?”

    “今兒晚上,方華和張雅,兩組小姐,一個沒來!我打電話問,都說是寧晨讓的。”

    “還有,剛才有幾個客戶,派人來銷卡,退款就八十多萬!”

    “”

    老譚愣了一下。

    “cao!我沒得罪這妮子你等會兒,我問問?!?/br>
    過了一會兒,有人回信,大概是前幾天那場沖突的余波,陳冬找人把嚴剛的弟弟崩了。

    老譚瞬間明白了,寧晨是什么意思。

    十分鐘后,樓下包房。

    寧晨沒來,老譚圓臉上掛著特別燦爛熱情的笑容,推開了房門,“剛子,你過來玩,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

    “”

    嚴剛抬頭,看見老譚頓時一愣。

    “呦呵!”

    老譚掃了一眼屋里的隊形,故意漏出驚訝的表情,隨后又淡定的坐在嚴剛身邊,咧嘴笑道,“來這么多兄弟,咋沒叫幾個妹子陪呢,干坐著多沒意思?”

    “譚哥,我來錦繡,不是為了玩。老弟受委屈了,想找人討個說法?!眹绖偭嗥鹁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哦道兒上混的,吃虧了確實得往回找?!?/br>
    老譚盤上一條腿,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后歪著脖子看向嚴剛,挺隨意的問道,“哎,你剛才叫我啥?”

    “譚哥?。 ?/br>
    “既然你叫我哥,那哥得跟你說點事兒?!?/br>
    “譚哥你說?!?/br>
    老譚瞬間愁容滿面,直嘬牙花子,語氣極為無奈的回道,“我曾經(jīng)也算是刀山血海里闖出來的,說句狂妄的話,滿松江能跟我叫聲哥,我還能答應(yīng)的,不多??勺源蜷_了這個場子,我見誰都得點頭哈腰的。”

    “做生意難??!剛子,平時這個點兒,錦繡不說爆滿,也不能這么冷清吧?旁邊幾個VIP包房都空著,下午光會費就退了兩百多萬?!?/br>
    “一共三組小姐,兩組沒來!客人來喝酒,等半個多小時,沒姑娘陪,那還能坐住么?”

    嚴剛聞言,頓時無語。

    “做生意挺難吶!”老譚又強調(diào)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啥原因,這些事兒一般都是寧晨解決,可這小姑娘嚇得都不敢上班了?!?/br>
    “你說咋整?”

    老譚拿起桌子上那把手槍晃了晃。

    “剛子,外邊誰和誰的矛盾,我不摻和,只要別影響我掙錢,譚哥是不沒差過事兒?”

    “譚哥,我明白了!”

    嚴剛咬牙回道,隨即瞪著眼珠子,又干了兩口洋酒。

    “哎呀,老弟!哥謝謝你理解,做生意這玩意,就得靠人捧!”

    老譚摟著嚴剛肩膀拍了兩下,隨后仰起脖子喊道,“晨晨,你尋思個幾把呢進屋?。 ?/br>
    唰!

    包房門被推開,寧晨緩緩而入,俏臉帶著不好意思的微笑,手里拎著一瓶芝華士。

    “你看這傻姑娘,歲數(shù)也是小,啥都不懂!笑毛呢,你剛哥點頭了,趕緊給陪好!”

    嘩!

    寧晨踩著高跟鞋上前,彎著小腰拿了個空杯,洋酒直接倒?jié)M。

    “剛哥,謝謝你不為難我一個女孩兒,這杯酒我干了,你消消氣。”

    咕咚!

    帶著輕柔甜味又極其苦辣的洋酒,順著喉嚨往下灌,寧晨閉著美眸,一飲而盡。

    嚴剛低頭掃了一眼表情淡然的老譚,沒吱聲。

    寧晨再次把酒倒?jié)M!

    一屋子人的注視下,連干三杯。

    “晨晨!”

    嚴剛終于開口,“立場不同,這事兒你辦的沒毛病,但以后咱倆可就沒機會培養(yǎng)感情了?!?/br>
    “你告訴陳冬,松江的路,他肯定走窄了?!?/br>
    “咱們來日方長,別給我抓著他的機會!”

    “譚哥,你忙,我先走了?!?/br>
    嚴剛神色陰晴不定的朝老譚打了個招呼,隨后起身帶著十幾個兄弟,徑直離去。

    “嗚咳咳?!?/br>
    寧晨一手扶著自己的胸脯,一手擦拭著被酒嗆出的眼淚,強笑著對老譚說道,“謝謝你,譚哥!”

    “呦,這會兒知道管我叫哥了?”

    “”

    “呵呵,你是我的員工,我是你的老板!你在錦繡一天,我就不能看著你挨欺負?!?/br>
    老譚瞇著眼睛,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但是,晨晨你最大的任務(wù),是把錦繡給我干好,不該發(fā)生的小故事,以后少講給我聽,明白么?”

    “我明白?!?/br>
    “趕緊讓方華和張雅來上班!還有,客戶退的會費,你能解決吧?”

    寧晨臉色煞白,呼吸有些不穩(wěn),“你放心,能解決?!?/br>
    老譚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好干!等兩年,我把你嫂子休了,你就是錦繡的老板娘!咱倆一起過好日子”

    寧晨聞言,突然瞪大了美眸,纖細的身姿搖擺不定,趕緊捂著嘴朝衛(wèi)生間跑去。

    “呃我老板嘔!”

    “”

    “跟我過日子,這么可怕么?”

    老譚笑著搖搖頭,隨即背著手溜達著離開。

    寧晨沒聯(lián)系上陳冬,卻還是選擇用自己積蓄多年的人情和人脈,主動去化解了嚴剛的來勢洶洶。

    可她明白,老譚對這事兒已經(jīng)稍顯不滿。

    沒有哪個老板喜歡下屬搞這種損害公司利益的小動作,尤其是在錦繡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場里。

    鈔票和銀行卡,乳溝和大白腿,永遠要比感情來的真實,有用。

    這種招,也就用一次。

    要真沒皮沒臉的再整事兒,那長得像個彌勒佛,早已放下屠刀的老譚,絕對能讓你知道知道,社會毒打下的苦與淚,以及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與此同時,江州某酒店。

    煙霧繚繞的包房里,兩個青年姿態(tài)懶散的半躺在沙發(fā)上,有一塔沒一塔的聊著天。

    “你電話響了。”

    “哦”

    其中一個面色蒼白、身材高壯的青年,起身掏出了手機。

    “喂?”

    “寧寧,你怎么出院了,傷好了嗎?”

    “好差不多了?!?/br>
    電話那頭是個很溫柔的女聲,語氣有點擔(dān)憂,“那也應(yīng)該再觀察幾天呀,別留下什么后遺癥?!?/br>
    魏寧隨意回道,“待不住了,我得出去溜達幾天。”

    “好吧那你去玩,其他的事兒交給我。”

    “你那邊動手了?”

    “嗯,已經(jīng)開始弄了。”

    魏寧惡狠狠的說道,“往死里弄!最好讓他徹底消失!”

    女人輕聲一笑,“放心吧,mama肯定幫你出氣,不能讓你白受委屈?!?/br>
    “嗯?!?/br>
    “錢夠花嗎?”

    “夠。”

    “寧寧,女孩兒還是要哄的,溫柔點,不要一直太強硬。”女人顯然也知道,他打算去干什么。

    “行,先這樣吧?!蔽簩幤财沧欤苯訏炝穗娫?。

    不強硬點,連床都他么上不去!

    “呵呵”沙發(fā)對面的沈泉,笑瞇瞇的問了一句,“怎么著,你小媽去找陳冬同學(xué)的麻煩了?”

    “還跑得了他!等回松江,我就拉著蘇妍一起去給那傻逼燒紙!”

    “可沒那么容易吧。”

    “早晚的事兒?!?/br>
    沈泉笑容燦爛,一口干了杯中酒,隨即起身招呼道,“走吧,天兒都黑了,該干點激動人心的事兒了?!?/br>
    “走,我去開車!”

    江州是個港口城市。

    藍心家住在相對邊緣的地區(qū),距離海邊也不到三公里。

    何

    雨霏走后,剩下姐妹倆在周邊景區(qū)逛了小半天,又去市場買了好多生猛海鮮。

    父母回農(nóng)村了,藍心和蘇妍也樂得沒人打擾。

    在平靜宜人的南方小鎮(zhèn),盡情的享用美味珍饈,柔聲笑語間,仿佛暫時遺忘了所有煩惱和憂愁。

    心情難得愉悅放松,兩個小美女你來我往的,還喝了不少酒。

    夜星閃爍,海風(fēng)清涼。、

    餐桌上的海鮮大餐還剩不少,蘇妍和藍心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客廳沙發(fā)。姐妹倆并肩而坐,赤著腳丫抱著膝蓋,一人拿著一聽啤酒。

    茶幾上,被靜音的手機屏幕,始終不斷閃亮。

    “接吧反正都決定分手了,有什么話說清楚唄,省著你總惦記?!?/br>
    “我沒惦記”

    蘇妍翻了個白眼,“這一天,你那倆大眼睛,都恨不得掉手機里了?!?/br>
    藍心尷尬的笑了笑,“很明顯么?”

    “愛接不接!鬧挺,要不你就關(guān)機?!?/br>
    “”

    藍心沉吟了一會兒,“妍妍,那你先自己待會兒。”

    “嗯,去吧。”

    蘇妍擺了擺手。

    藍心深呼一口氣,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隨即朝陽臺走去。

    “媳婦兒!你可算接電話了!”

    “”

    “媳婦兒?能聽見我說話嗎?”

    藍心站在窗前,好半天才出聲,“咱倆分手了?!?/br>
    沈泉笑道,“氣話不能算寶貝,你不愛我了么?”

    “不愛了?!?/br>
    “還生氣呢?我錯了還不行么,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用不著,你別給我打電話了,煩。”

    沈泉沉默了幾秒,“總得給個彌補的機會吧,咱倆見面談?wù)勑胁???/br>
    “沒機會,我離校了?!?/br>
    “知道,我也在江州?!?/br>
    藍心一愣,“拉倒吧你?!?/br>
    沈泉認真說道,“媳婦兒,我就在你家門口。這幾天你不接電話,我都睡不著覺,所以就想著來當(dāng)面跟你道歉。”

    “扯淡!”

    “沒騙你,不信你出來看看。”

    “”

    藍心半信半疑的走出陽臺,然后透著貓眼看了看,但樓道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人影。

    “心心,干嘛呢你?”

    “啊沒事兒,你先自己玩會兒,我電話沒打完呢?!?/br>
    蘇妍疑惑的探了探身子,便繼續(xù)抱著筆記本低頭看電影。

    藍心懷著丁點的期待,打開門邁步而出。

    樓道內(nèi),聲控?zé)袅疗鸬乃查g,那副帶著淡淡的痞氣和邪意,始終在她腦海中縈繞的面孔,果然映入雙眸。

    “你還真來了?!”

    “帶著誠意,撲面而來?!?/br>
    “”

    藍心俏臉稍顯驚喜,卻很快又被她故作冷漠的神色掩飾。

    “沈泉,咱倆沒啥可談的?!?/br>
    “你趕緊走嗚!”

    藍心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沈泉摟住了纖腰,隨即一把按在了墻上。

    壁咚之后,熟練的熱吻。

    “嗚嗚!”

    嘴巴被堵住,藍心瞪大了美眸,嗚咽了兩聲,也沒怎么掙扎。

    兩條舌頭久違的糾纏在一起。

    房門后只剩下動情的喘息和曖昧的吧唧聲。

    燈滅了。

    “媳婦兒,想死我了!”

    “哎你,等等。”

    兩人壓著嗓子小聲說話。沈泉肆無忌憚的對著藍心的臉蛋又親又舔。

    耳鬢廝磨間,男人的褲子拉鏈悄然拉開。

    仿佛要在黑暗中釋放某種骯臟與丑陋。

    藍心被親的有點發(fā)蒙,直到小腹被那根堅挺粗長的硬物頂了好幾下,才恍惚察覺到,“前男友”想在樓道里cao她的意圖。

    見面還不到兩分鐘!

    “沈泉,你過分了啊。”

    “哎,別你瘋啦,妍妍在屋里呢。”

    沈泉沒說話,用力頂著姑娘柔軟的嬌軀,三兩下就扒掉了她的小內(nèi)褲,隨后大手直接抄起了一條雪白勻稱的美腿。

    “吧嗒!”

    可愛的粉色拖鞋墜落在地。

    藍心身上,這會兒也只穿著一件清涼性感的吊帶睡衣,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

    “等不及了,老公要補償你”

    “不,不用!別這樣,這兒不行!”

    沈泉面無表情,胳膊勾著藍心的大腿,捧住她豐柔的美臀,腰腹輕車熟路的往前一挺。

    大半根jiba直接懟進了藍心的粉屄里。

    “嗯哦!~”

    “嘶幾天沒cao你,想沒想老公的jiba?”

    藍心仰著頭,一只小手還抓著他的腰,另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

    事情的發(fā)展跟她此前考慮的差不多。

    生氣,甚至是憤怒,是因為那些自己接受不了的要求,以及他讓自己干的那些事兒。

    說分手,又離校,不回短信,不接電話,但沒關(guān)機,終究是下不了徹底斷絕關(guān)系的決心。

    情感是有依賴的,身體也會產(chǎn)生記憶。

    交往

    過程中,雙方的主次地位會隨時變化,但隨著天長日久,總會有一人占據(jù)絕對的主導(dǎo)權(quán)。

    就比如現(xiàn)在。

    一旦見面,藍心知道,她還是拿沈泉沒招兒。

    更不用說,小屄都被那根又愛又恨的jiba塞滿了,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承受,然后身心臣服。

    多少個周末,一次比一次羞恥的調(diào)教,哪那么輕易被遺忘。

    “砰,砰,砰”

    聲控?zé)魷缌擞至痢?/br>
    沈泉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cao上了,開始就用了不小的勁兒,總歸是有褲子隔著,胯腹撞在藍心兩腿之間,只有不算太大聲的悶響。

    藍心咬牙抬起一只白嫩小手,像是最后的掙扎,想把房門關(guān)嚴。

    卻被沈泉拽了回來。

    “嗯嗯嗯!老公,等,等一下。”

    “知道叫老公了?”

    “”

    “小sao逼,就是欠cao!”

    沈泉突然把藍心另外一條腿也抬了起來,雙手抓緊她兩瓣屁股,鉚足全力狠干了兩下。

    藍心瞬間嬌軀狂顫,估計是jiba懟到頭了。

    “呃,呃!~別,在這兒”

    “去哪?進屋?跟蘇妍一起?”

    “”

    沈泉yin笑一聲,還真隨了藍心的意思,晃了晃腰后,直接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哎,哎”

    “你不要走嗎,又咋了?”

    “去哪?這萬一被人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唄,多刺激,嘿!”

    “嗯嗯嗯”

    三層樓,四十來個臺階,兩人走了將近十分鐘。

    沈泉抱著藍心,邊走邊cao,偶爾還故意往下蹦兩三個臺階。直到單元門口,心驚rou跳的藍心,已經(jīng)被折磨的徹底癱軟。

    纏在男人身上的嬌軀,片片粉紅潮韻。

    臀股之間的yin液,不受控制的灑了一路。

    也幸虧是夜深人靜。

    門口停著一臺黑色的奧迪A6,神色迷離的藍心被男人扔進了后座。

    沈泉表情猙獰的跟著鉆了進去。

    壓住白嫩的嬌軀,長褲褪到一半,濕淋淋的粗長roubang再次全根沒入粉rou。

    啪的一聲!

    “呃啊??!~”

    粗暴的插入,敏感的yindao被貫穿,藍心沒忍住吟叫。

    “我cao”

    “sao逼!剛才怎么說的,不愛我了,是嗎?”

    沈泉用力壓著藍心的雙腿,大屁股高高躍起,隨后鉚足全力向下砸落。

    “啪?。 ?/br>
    “呃!”

    藍心幾乎被這兩下重cao整崩潰了,兩只小手死死的抓著男人的隔壁,微微瞇起的美眸恍惚卻嫵媚動人。

    “啪?。 ?/br>
    “愛不愛我?”

    “”

    “不說?忘了以前我是怎么cao你的?一會兒別求我!”

    “啪啪啪”

    藍心可能是不想服軟,也可能是被cao得說不出話來。可當(dāng)沈泉狠勁兒開始發(fā)泄時,她就只能在狂風(fēng)暴雨的沖擊下,繃著身子嬌柔無力的呻吟。

    “愛不愛我?”

    “嗯嗯嗯啊”

    漆黑锃亮的奧迪在夜幕下,開始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幅度越來越大。

    在車里被cao到高潮頻起的藍心,顯然沒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閃進了單元門。

    尚且身處黑暗。

    何談顧及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