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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美艷醫(yī)母闖末世】(168)

    2022年11月13日

    第一百六十八章·覆水師,圍金陵

    “算了,一個陳田先罷了,掀不起什么大浪來!就算他重新回到地獄門又如何?隨他去了?,F(xiàn)在金陵大局已經(jīng)定了,他除非有謝騰龍的本事,否則他就是天上的星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不過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對方……”

    陳啟超毫不介意地說道,嘴角卻閃過一道淡淡的冷笑。

    “大統(tǒng)領(lǐng)說的是,不過陳田先一旦得到自由之后,肯定會暗地里聯(lián)系金陵的地獄門,伺機在背后給我們來上一刀,只要大梅嶺軍倒下去了,他就是回到地獄門,那就沒什么問題了……”馬洞玄分析道。

    昆舟望有些猶豫的說道:“大統(tǒng)領(lǐng),你的意思是放他走?”

    “放是要放。不過我不會讓他走得那么舒服,我會讓地獄門的人不敢信他!”陳啟超嘴上笑著,可是眼里卻沒有任何笑意,“他既然敢擺我一道,那就休怪我也給你挖坑了!哼!地獄門門規(guī)嚴苛,對于投降敵人的人視為叛徒。即使現(xiàn)在他們急缺人手,恐怕也不會輕易相信他!”

    “大統(tǒng)領(lǐng),根據(jù)大梅嶺賈部長的內(nèi)部公函來報,雖說大梅嶺今年應(yīng)該是大豐收,可是負擔(dān)我軍的行動已經(jīng)有些,或者說非常吃力了。而我們現(xiàn)在打下來的這些地方,不是已經(jīng)錯過了春耕,就是戰(zhàn)局還沒有穩(wěn)定,收成恐怕……連當(dāng)?shù)匦掖嬲叩木褪扯家呀?jīng)困難了。盡管倉庫里的物資還很豐富,可是如果戰(zhàn)事再繼續(xù)維持下去的,恐怕難以再堅持軍民的基本需求了!”

    在討論完陳田先的處理問題后,原本是賈軍鵬副手,負責(zé)民政一塊的昆舟望便提出了他手頭上最緊要的事情。

    聽完這些,陳啟超知道對方說得很委婉,其實簡單來說就是大梅嶺軍快沒糧了!大梅嶺是他們軍隊的大后方,雖說謝騰龍在世時就多加開發(fā),開墾了不少農(nóng)田,可是受限于地形狹窄,即使用上了農(nóng)藥化肥等各種手段,所產(chǎn)依然只能維持當(dāng)?shù)氐奈溲b和百姓。

    目前他們打下來的地方,不少境內(nèi)多山地、丘陵,加上戰(zhàn)事剛剛平息,所以也不用指望有多少糧食剩余出來。而之前富庶的地方,往往卻是戰(zhàn)事最頻繁的地區(qū),更不用指望了。而且將近上萬的大梅嶺軍從渡江以來一直征戰(zhàn)不休,根本沒有時間進行軍屯,而且那些受降的地獄門的部隊要吃飯,遷移的百姓幸存者要吃飯,即使謝騰龍的倉庫物資再多,面對著無數(shù)張嘴,也是岌岌可危了。所以正值秋收時節(jié),昆舟望卻告訴陳啟超軍中快要無糧了!

    “看來我們只能指望打下金陵城了,軍中還有多少糧食?”陳啟超嘆了一口氣問道。

    金陵所在的區(qū)域也是富庶之地,再加上自己作為北方鬼王的大本營,肯定聚集了大量的物資!更別說那里還堆積著不少原本打算供給給地獄門水師的物資,所以陳啟超才會重點指望攻破金陵城!

    “還有三個月的余糧?!崩ブ弁嫔行┠氐恼f道。

    “這就是說我們必須要在三個月內(nèi)攻占金陵,還包括擊敗元山的陳田先?!标悊⒊脑捳Z中并不是很輕易,“我們必須加快進攻步伐,另外一方面,已經(jīng)拿下的地盤必須加快安撫百姓,統(tǒng)計戶籍,恢復(fù)耕種,要不然明年又是麻煩事情?!?/br>
    “是……”昆舟望連忙在筆記本上面快速記錄下來,然后答應(yīng)道。

    “大統(tǒng)領(lǐng),祖竹亮和謝玉偉怎么處理?”

    看到會議即將結(jié)束,曹云連忙開口問道。

    祖竹亮原本是地獄門的客卿,而謝玉偉則是幸存者團隊的頭領(lǐng),在大梅嶺軍攻略寧縣時都是地獄門部隊的主力。在那一場戰(zhàn)役之中,祖竹亮和謝玉偉雙雙被俘。陳啟超覺得他倆雖然是敗將,但是喜他們作戰(zhàn)勇悍,于是讓他們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原部。誰知道他們剛得到糧草補充,立即調(diào)頭投回了地獄門,結(jié)果后來在水仙縣附近的八里亭,又遇到了王振武的一部襲擊,祖竹亮再度被俘,謝玉偉則是帶著殘兵敗逃了。

    陳啟超再一次釋放祖竹亮,準備以誠意招攬他。誰知道這小子又糾集了一票人馬跑到豬頭山,繼續(xù)打著地獄門的旗號。甚至趁大梅嶺軍主力去追殺地獄門水師時,他聯(lián)絡(luò)了謝玉偉部,一舉攻破了水仙縣的治所。大梅嶺軍逼退地獄門水師后,自然不會放過對方,于是便讓麻交、苗浪等人率兵重新奪回了水仙縣,又一次俘虜了祖竹亮和謝玉偉!

    “曹云,你看該怎么處理?”陳啟超故意問道。他知道祖竹亮雖說屢次叛離,可是其作戰(zhàn)驍勇,每次都是拼殺到最后,才力竭被俘的。這讓他獲得不少大梅嶺軍武將的贊賞,尤其是他被送到當(dāng)陽,陳啟超叱問他為什么再三叛離的時候,祖竹亮毫不示弱地答道:“生則盡力,死則死耳!”

    而謝玉偉也是勇武過人,同樣頗得大梅嶺軍不少將領(lǐng)的欣賞。

    “回大統(tǒng)領(lǐng),曹某原本只是個江湖客,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不能牽連無辜。祖竹亮累戰(zhàn)累叛,謝玉偉累敗累戰(zhàn),本來不過是各為其主,他們?yōu)榈鬲z門效忠倒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其部攻破水仙縣后,謝玉偉縱兵搶掠,屠殺無辜,甚至還坑殺了咱們的戰(zhàn)俘,這點曹某認為不可饒恕!”

    曹云滿臉凝重的說道。

    而昆舟望也立刻接言道:“曹將軍說的極是,謝玉偉勇悍善戰(zhàn)而不知勢,所為又多不法,大統(tǒng)領(lǐng)不能因其是一員猛將而恕其不法,寒了軍民的心。反倒是祖竹亮,情有可原?!?/br>
    陳啟超點點頭道:“雖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可是為了一個謝玉偉壞了名聲,倒是大可不必。算了,謝玉偉明日當(dāng)眾行刑,殺!祖竹亮雖非首惡,也是個從犯,鞭二十!同時行刑!同時讓人將這件事寫成傳單,傳遍水仙縣!”

    “是!”

    …………………………………………………………………………………………………………………………………………………

    八月的一個清晨,陳啟超、馬洞玄等人站在營寨大門前,禮送陳田先。大梅嶺軍對陳田先算是仁至義盡,不但秋毫未傷,連同俘獲的隨身財物和數(shù)百衛(wèi)隊統(tǒng)統(tǒng)歸還與他。

    “陳將軍,請你召集舊部,策反地獄門部隊,早日救百姓和幸存者于水火之中。我們?nèi)祟惒荒茉賰?nèi)訌了!”陳啟超挽著陳田先手臂,語氣誠懇地說道,臉上的笑吞是如此的真誠,讓陳田先都有些不敢直視。

    陳田先的臉上閃過一道非常復(fù)雜的神情,然后非常勉強地笑了笑答道:“陳某一介粗鄙武夫,得大統(tǒng)領(lǐng)如此看重,真是惶恐?!?/br>
    “只要是真心來投,又不像謝玉偉這種犯下百姓血債的。無論是誰,都是我的兄弟朋友?!?/br>
    陳啟超盯著陳田先的眼睛說道,語氣真是說不出的真誠。

    陳田先不敢對視陳啟超的目光,有點閃爍含糊地答道:“我一定不負大統(tǒng)領(lǐng)的重托?!?/br>
    說罷,他便神情慌張的上馬和衛(wèi)隊們離開了大梅嶺軍的營寨。

    看著遠去的陳田先一行人,旁邊的昆舟望突然開口道:“恐怕此人不會真心幫我們,他遲早還會歸附地獄門。”

    “你說的是,不過在這個風(fēng)云變幻的時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力,也必須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标悊⒊卣f道。

    “看來這個陳田先已經(jīng)逃不出大統(tǒng)領(lǐng)的手心了。”馬洞玄也笑著說道。

    “他就是孫猴子,也逃不過我的五指山??!”陳啟超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然后對著身旁的兩名謀士笑道。只是在他轉(zhuǎn)頭的時候,還是不由得看到了那掛在了轅門那邊的謝玉偉的尸體。這位兇狠無比,血債累累的狠角色,已經(jīng)在一天前被絞殺了,尸體被懸掛在轅門上示眾三日,而這件事早就被昆舟望找來幾個三流寫手,寫了不少傳單,散播于各地。

    而祖竹亮被打了一頓鞭子之后,居然真心降了,因為他覺得大梅嶺軍軍紀嚴明,賞罰分明,頗合他的心意。

    看著謝玉偉隨風(fēng)擺動的尸體,陳啟超昂起頭注視了一會,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發(fā)出長長的一聲嘆息:“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英雄也好,草民也罷,最終不過是三尺黃土罷了……”

    說罷,陳啟超便率先走回了營寨,只剩下謝玉偉的尸體在陽光孤獨地搖擺著……

    …………………………………………………………………………………………………………………………………………………

    布哈雅率領(lǐng)水師順?biāo)魍?,但又不甘退回金陵,于是在烏江亭、萬石洲一線來回地游弋,時不時地或襲擊大梅嶺軍南北交通的船只,或侵擾萬石洲等要沖。大梅嶺水師與其交戰(zhàn)數(shù)次,雖然焚燒了他十幾艘船只,但是卻無法傷其筋骨,地獄門水師依然像一根大刺,橫在大梅嶺軍的咽喉之中。

    陳啟超干脆下令大梅嶺水師不要再與地獄門水師相戰(zhàn),只是以保護南北交通船只和萬石洲等要沖為主。自己親率主力大軍,沿江東進,一路上攻克了上板橋、大城港,兵鋒直逼金陵城下,并另外派遣甄和尚、苗浪所部去攻取金陵東南部的豆吞縣,對金陵城形成了包圍之勢!

    被團團的包圍的賀福壽急得連連向布哈雅發(fā)出數(shù)道求援令,請他伺機擊破大梅嶺軍,解金陵之危。進退兩難的布哈雅就承擔(dān)了極大的壓力,賀福壽的資歷和身份實在雄厚,自己要是敢不聽命進軍,說不定對方能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到自己頭上,事后上頭正愁找不到殺雞駭猴的榜樣,自己恐怕會徹底完蛋!

    賀福壽現(xiàn)在被困在金陵,自然三天兩頭急著要布哈雅率地獄門水師破圍,要是布哈雅膽敢貽誤戰(zhàn)機,讓金陵有一點閃失,他布哈雅肯定徹底完蛋!

    深知厲害關(guān)系的布哈雅無可奈何地率水師徐徐前進,大梅嶺軍雖說船只數(shù)量和規(guī)模沒有他們的大,可是其統(tǒng)領(lǐng)卻從小生長在河湖大江之中,擅長水性,其部隊也大多是自家親族同鄉(xiāng)朋友,其凝聚力遠非地獄門這種等級森嚴的宗門能比,更別說地獄門水師里還有不少是直接拉來的壯丁。

    布哈雅打又沒膽打,退又不敢退,思量了許久,只得把水師駐在離萬石洲不遠的江母港,擺出一副你大梅嶺軍敢進攻金陵,我就敢掏你老窩的架勢。不過還好,大梅嶺軍主力在地獄門水師移駐江母港之后便放棄了繼續(xù)西進,移師向南,使得布哈雅暗自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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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請看,這是地獄門水師的營寨簡圖?!标悊⒊钢鴫ι系囊粡埓髨D說道。布哈雅在江母港已經(jīng)駐扎了一個多月,大梅嶺軍早就派jian細把里面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地獄門水師的營寨分為水陸兩個部分,陸寨有兵馬兩千余人,方圓數(shù)里。水寨有艦船三百余艘,連綿不絕,充塞水港。雖說不少都是民用船只,可是也不乏有之前軍警所用的武裝船只!這點是我們無法企及的!”

    陳啟超一邊在簡圖上指點著,一邊說道。

    “這兩個月來,我軍主力調(diào)整了方向,改為南下攻打?qū)巼?、德遠市兩地,而對金陵只是防御為主。布哈雅應(yīng)該是以為我們畏懼金陵墻高城雄,江防又控制在地獄門水師手里,故而不敢去攻打金陵,轉(zhuǎn)向南邊經(jīng)略。要不然他就不會改變以往的邊打邊走、居無定所的戰(zhàn)術(shù),而且還大力修整江母港營地,全力扼守東西方向的江道。”

    陳啟超這時忽然面色凝重的說道:“現(xiàn)在布哈雅給了我們一個機會,那就是奔襲江母港!但是請大家記住,我們也只有這么一個機會了。如果這次奔襲不能重創(chuàng)布哈雅的水師,下次就再要無法找到更好的機會,或許到了金陵城下,我們還要面臨著水陸兩路的夾攻。那樣的話,勝負就很難說了!”

    陳啟超一口氣說完這些,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周圍的眾將,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安靜地聽著,于是繼續(xù)講道:“這次我的想法是,以王振武、苗浪、麻交、賈德勝四個步兵團為主力,對江母港陸寨正面發(fā)起進攻。而甄和尚、馬洞仙為奇兵,多帶引火之物,直接擊破這一點?!?/br>
    陳啟超的手指到了簡圖上的一個小山包上,正是江母港左邊的屏障,當(dāng)?shù)厝朔Q為大王山。說是山,其實不過是小型丘陵罷了。江母港右邊全是蘆葦河灘,大軍無法行進,只有左邊的大王山可以直入河港,而且還能居高臨下。

    “突破大王山之后,我們就可以直接面對地獄門水師的船只放火了。而我軍水師,于統(tǒng)領(lǐng)、季統(tǒng)領(lǐng)!”

    陳啟超的話音未落,很快在將領(lǐng)那邊便有兩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性站了起來。左邊那名中年人皮膚黝黑,那是常年在江面行走,被陽光直射曬出的痕跡,他的額頭有個深深的紫色刀疤,說明他從前也是個狠人。略顯花白的胡須和遍布著老繭的大手大腳,說明他是個常年在水面的行走的好漢。

    而右邊的漢子略微年輕點,沒有旁邊的那位雄偉,可是渾身的腱子rou也一點不少。只是他雙眸狹長,鷹鉤鼻柳葉嘴,看著顯得頗為陰鷙。

    這兩人是陳啟超的大梅嶺反攻地獄門地盤時,從西北方向的黃江上流帶著船隊投靠來的。他們原本是常年生活在江湖河流之上的漁民世家,兩家差不多幾百口,在黃江上面靠著打漁過活。末世來臨之后,為了躲避水里層出不窮的變異水產(chǎn)喪尸,他們無意中來到了大梅嶺附近。

    正好當(dāng)時統(tǒng)領(lǐng)鄭付波帶著人清剿南山口附近登陸的喪尸群,也得到了于家、季家的幫忙。大梅嶺那時候正好缺少水師船只,于是鄭付波立刻上報了陳啟超,而陳啟超也愿意提出以庇護對方家族,給對方提供足夠的物資的條件,換取于家、季家為大梅嶺或者說為自己效忠。于家、季家正愁著沒地方可以安身,現(xiàn)在有了避風(fēng)港,他們當(dāng)然樂意為之!

    于家家主于廷玉和季家家主季安民立刻出列,對著陳啟超便應(yīng)了一聲。

    陳啟超揮揮手讓他們坐下,繼續(xù)說道:“水師用來封鎖港口的船只是否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于廷玉和季安民對視一眼,最后是季安民開口答道:“回大統(tǒng)領(lǐng),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江母港出口寬一千尺,深四十尺,我們已經(jīng)準備了十六艘大船,裝滿了石頭,只要聽到陸路兄弟傳來的信號,便可以連成一線,鑿沉在出口,雖然堵不死出口,但足以讓地獄門水師吃水深的大船能緩緩魚貫而出。我們又準備了上百艘小船,裝滿了硫磺、干草等易燃之物,只要地獄門水師的大船敢出來,我們就放火船堵死他們!”

    “好,只有殲滅地獄門水師,去除心腹大患,盡收黃江天塹,我們才能水陸并進,攻克金陵。所以江母港一仗關(guān)系我軍的前途未來,請眾將奮力一搏,全取敵軍?!?/br>
    陳啟超面色凝重的說道。

    “請大統(tǒng)領(lǐng)放心,我等定當(dāng)全力以赴,不破敵軍誓不罷休!”眾人騰地站起來,齊聲應(yīng)道。

    這天夜里,布哈雅正在營帳里設(shè)宴喝酒。由于離開金陵多日,一直在外奔波的布哈雅和屬下的地獄門干部都有點苦不堪言。軍中的生活再如何也比不上金陵城里舒坦,所以布哈雅等人就只好盡量在“苦中求樂”。今日,布哈雅接到了金陵送來的一批好酒和美食,還有十幾個美女,于是他就擺下宴席,找了幾個心腹之人尋歡作樂。

    正喝得高興時,布哈雅隱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高呼聲,不由臉色一變,開口喚進在外面值勤的侍衛(wèi)。

    “去查查看,到底是哪一營發(fā)生了營嘯?”布哈雅皺著眉頭吩咐道。

    營嘯算是從古至今,軍隊里幾乎無法避免的事情。尤其是古代那種組織度很低的情況下,大軍在長時間對峙那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如果在碰到軍隊將官苛刻等原因,隨便一點火星,比如軍士半夜噩夢驚醒,就會引發(fā)高度的連鎖反應(yīng),使得最后一根弦繃斷,往往會導(dǎo)致營嘯的情況出現(xiàn),同室cao戈,互相廝殺拼命。

    而地獄門水師長時間跟大梅嶺軍對峙,很多將士都心生厭倦,加上地獄門內(nèi)部本來就矛盾重重,所以營嘯是經(jīng)常的事。不過在各級軍官和將領(lǐng)的嚴厲控制下,都沒有出大的亂子。布哈

    雅聽這動靜,以為又是哪里出了營嘯。等侍衛(wèi)領(lǐng)命出去后,布哈雅也興致大減,有點郁郁不樂。

    “這仗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去?神教真的能夠統(tǒng)一天下么?這花花世界真不知道還能待多久?”

    聽到布哈雅在微醉的情景下說出了非常忌諱的話,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一會,然后紛紛勸道:“大人不必擔(dān)心,大梅嶺軍只是癬疥之疾,想我地獄門天下無敵,定能很快就平息這些紛亂?!?/br>
    “難啊,難啊,狂風(fēng)已起,逆水行舟!”舉著酒杯的布哈雅似乎有點胡言亂語,而左右眾人都在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時,帳外一聲大呼打斷了這尷尬的情景。

    “報!有敵軍正在強攻我陸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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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稟報的消息,布哈雅手里的酒杯咣當(dāng)一聲就落到地上,敵軍強攻?不用說了,一定是大梅嶺軍了,這一帶也只有他們有這個實力,但他們不是南下了嗎?前幾天還收到轉(zhuǎn)過來的兩地守軍告急求援信息,所以布哈雅才這么安心駐扎在江母港,怎么大梅嶺軍這么快就掃平金陵東南邊的兩個縣?還是他們一直在虛張聲勢?

    布哈雅的腦海里就像是一團漿糊,頓時愣在了原地。但是護衛(wèi)們卻不體諒他的心情,流水般地將壞消息一一傳來。

    “大梅嶺軍前鋒已經(jīng)攻破陸寨左營,看其旗號正是王振武、苗浪所部?!?/br>
    聽到大梅嶺軍的前鋒是這兩支部隊,布哈雅一時更是惶恐不安了,看來大梅嶺軍主力已經(jīng)全線壓在了陸寨上了。

    “大人,趕緊還擊吧?!币粋€地獄門香主連忙說道。

    還擊?布哈雅不由白了一眼。當(dāng)日陳田先的部隊也算是彪悍的,結(jié)果在大梅嶺軍均長矛兵排山倒海般的進攻中潰不成軍,就水師那些老爺兵,在江面上依仗船高艦巨與大梅嶺水軍周旋一二還可以,讓他們在陸地上去和“兇名”漸盛的大梅嶺軍步兵團對決,布哈雅想都不敢想。

    “大人,趕緊撤軍吧,回到江面上才是完全之策。”另一個地獄門香主看來是個穩(wěn)重之人。

    “傳令下去,陸寨前營、左營全力抵大梅嶺軍,其余各營相替掩護,撤回水師艦船上。傳令水師,各船只立即起錨?!辈脊帕⒓醋龀鰶Q斷。

    但是戰(zhàn)事并沒有如布哈雅所料想的一樣發(fā)展

    ,看到地獄門想撤,做為前敵指揮的王振武立即下令賈德勝和麻交部從其它方向?qū)Φ鬲z門陸寨發(fā)起進攻,與正在準備撤退的地獄門陸寨中營、右營絞殺在一起,讓他們想退卻無法脫身。一時間,江母港的正面和右邊火光沖天,殺聲震天,數(shù)千人絞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出敵我來。不過相對來說大梅嶺軍要好得多,他們以隊為單位,組成一個個小方陣,在地獄門營中來回的沖殺,而地獄門只得各自為戰(zhàn),拼命地抵抗。不過他們勝在兵力眾多,一時半伙還不至于潰散。

    布哈雅一時不知道怎么辦,丟下陸寨拔錨而去,那么地獄門水師就成了沒牙的老虎了,因為陸寨里聚集的都是地獄門水師戰(zhàn)斗人員,而水寨里聚集的只是cao船的水手,水戰(zhàn)中兩者缺一不可。

    正當(dāng)布哈雅猶豫不決時,甄和尚、馬洞仙所部迅速地突破了由水寨右營把守的山包,然后不管潰散的地獄門,堅決直沖向江母港水寨。面對著密密麻麻正在待命的地獄門水師船只,集中了其他各團弓弩的大梅嶺幾個步兵團毫不猶豫地將火箭向水寨傾瀉。

    只見天空中飛滿了帶著火苗的箭矢,這些箭矢釘在木板上可能危害不大,但是一旦射中正緩緩扯起的蓬帆上,那就是一場災(zāi)難。不少中火箭的船只火借風(fēng)勢,頓時將船上各種易燃物吞噬掉。熊熊的火焰一時將水寨映得通紅,地獄門水師艦船上的水手一片驚慌,有的忙著救火,有的忙著逃命。

    而遠處沒有中火箭的船只也不管等待布哈雅的命令,拼命地向港口處駛?cè)?,逃離這個即將變成火海的水港。當(dāng)他們一窩蜂地沖向水港出口時,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串的船只正在緩緩下沉,不一會就冒著水泡在水面上消失了,而沖在前面的幾艘巨艦覺得船底一阻,應(yīng)該是撞到了什么東西。

    富有經(jīng)驗的地獄門水師的水手心里有數(shù),這些沉船雖然無法完全堵塞出口,但是足以讓以前又寬又深的出口變淺,而自家的船只大部分都是巨艦,吃水都比較深,一旦被沉船卡住,就動彈不得了。于是了解水情的地獄門水師拼命地駕船向中間水深的地方涌去。

    很快,十幾艘地獄門水師主力艦依仗自己“人高馬大”,擠開了其他略小的船只,駛上了中間的深水道。正當(dāng)他們好不吞易用實力擠出一個秩序魚貫而出的時候,前面出現(xiàn)了上百艘大梅嶺軍小船。地獄門官兵一咬牙,準備強行沖過去時,迎面飛速沖過來的大梅嶺軍小船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梅嶺軍水兵們將小船的蓬帆扯滿,拼命地劃槳,然后將船頭的易燃物點燃,在即將撞到地獄門船只前,把船只上所有的易燃物全部點燃,自己登上后面的小船,并解開繩索,任由這些著了火的船只與地獄門水師撞到一起。

    看到前面的火船,剛剛還沖得十分英勇的地獄門水師巨艦都慌了神,拼命地調(diào)轉(zhuǎn)船頭避開直沖過來的火船。在慌亂中,不少地獄門水師艦船全部撞在了一起,有優(yōu)勢的大船巨艦自然安然無恙,沒有優(yōu)勢的船只就倒了霉,紛紛被撞得七零八落,更慘的直接被撞翻。

    就是如此,沖在前面的地獄門水師巨艦依然有不少被火船撞到。大梅嶺軍火船上都布滿了鐵釘,猛地一撞,船頭便釘在了地獄門船只上,然后熊熊的大火便四處蔓延開。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慌不擇路的地獄門船只,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江母港顯得更加擁擠,而大火蔓延的速度也更快了。不一會,到處都是著火的船只,到處都是跳水求命的兵丁。

    火攻這一招在水戰(zhàn)之中是屬于永遠不會淘汰的戰(zhàn)術(shù),很多經(jīng)典的古代水戰(zhàn)戰(zhàn)役都是靠火攻來取勝的!

    而陸寨的地獄門部隊看到江母港火光沖天,知道大勢已去,自己唯一的后路也斷絕了,于是失去斗志的將士們紛紛丟下兵器,四處逃散。而熊熊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夜,幾乎將三百多艘地獄門水師巨艦大船焚燒一空,而沖天的火勢之大,連數(shù)百里外的金陵城都能看到紅透了的半邊天。

    是役,地獄門水師全軍覆滅,扼江之勢已不再有,大梅嶺軍最大的威脅被鏟除,布哈雅在亂軍中不知所蹤,其余地獄門香主、壇主等中高層上千人或死或俘,只有少數(shù)幾百人浮舟逃回金陵。

    …………………………………………………………………………………………………………………………………………………

    隨著地獄門水師的覆滅,大梅嶺軍決定殲滅元山民軍,并調(diào)集各部向元山匯集。而陳半先也不甘示弱,做好了一切作戰(zhàn)準備。有些部將被大梅嶺軍打得有點膽喪,聽說要與大梅嶺軍決戰(zhàn),便提出了異議。

    陳半先冷冷一笑,答道:“大梅嶺軍標(biāo)榜軍紀嚴明,我就偏不信了,到了戰(zhàn)場時如此這般,我看他如何應(yīng)對?!?/br>
    聽完陳半先的計策,屬下的部將紛紛眉開眼笑,贊嘆主帥英明神武,用計如神。

    八月底,大梅嶺軍主力匯集到金陵城外的十里亭,準備對這座地獄門在江淮省的最后地盤進行大決戰(zhàn),實際上就是為了逼迫元山那邊的軍隊和自己進行廝殺。而得到消息的陳半先也率軍離開元山,準備與大梅嶺軍決一死戰(zhàn)。

    接到元山民軍的動向,陳啟超不由長舒了一口氣,旁邊的一名年輕的將軍忽然問道:“大統(tǒng)領(lǐng),元山陳半先決定與我軍決戰(zhàn),大人為何反而輕松下來了?”

    陳啟超看了看身邊這位在戰(zhàn)火里迅速鍛煉出來的年輕將領(lǐng),不由得微微一笑。此人名為耿之德,他的父親是退役軍人,在當(dāng)?shù)毓簿止ぷ?。末世來臨時,他果斷打開槍械庫,和同事一起保護市民撤離。后來這支由耿家親族、當(dāng)?shù)剀娋推渌掖嬲呓M成的團隊,遇到了兩只高階變異體,耿之德的父親慘烈犧牲,最終靠著耿之德的計謀,才帶著團隊脫離了險境。

    耿之德被推薦為團隊領(lǐng)袖后,果斷斬殺了地獄門來招降的使者,投靠了陳啟超的大梅嶺軍。而陳啟超也樂得有活招牌來投,直接便將他們團隊整編為步兵團,并給他補充兵員物資。耿之德自然也就成為新的統(tǒng)領(lǐng),在之前的若干戰(zhàn)斗之中,他迅速成長起來,是已經(jīng)能夠統(tǒng)領(lǐng)一部,獨當(dāng)一面的將領(lǐng)了。

    “我大梅嶺軍以長矛方陣為基礎(chǔ),幾經(jīng)實戰(zhàn)歷練,已經(jīng)今非昔比。要論野外正面作戰(zhàn),我敢說江淮沒有任何一支團隊是我軍的對手。而陳半先卻避長求短,與我軍尋戰(zhàn),自然是敗局已定?!?/br>
    陳啟超笑著解釋道。

    耿之德點點頭道:“嗯,陳半先雖說正面不敵我軍,可是他們都是本地人,對這一帶的水土地理非常熟悉。如果是我,就任由大梅嶺軍去攻打金陵城,自己率軍直入水仙等地,侵擾大梅嶺軍后方。不求與我軍的決戰(zhàn),只是做為橫在我軍喉嚨里的一根刺,到時讓我軍前后受敵,疲于應(yīng)付,無心攻打金陵?!?/br>
    “正是如此,如果陳半先真的這樣做,我就只能孤注一擲,全力攻打金陵,到時就看到底是我軍先支撐不住自行撤軍,還是金陵先支撐不住被攻陷?!标悊⒊蛋敌Φ?,這位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俊才也算是在戰(zhàn)火中成長起來了。人才嘛,自然是越多越好,誰會嫌多呢?

    八月二十六日,大梅嶺軍與元山民軍的決戰(zhàn)在金陵城外的十里地附近的平原展開了。為了一戰(zhàn)決勝負,陳啟超一口氣派出了王振武、甄和尚、麻交、苗浪、賈德勝五個步兵團,而馬洞仙和耿之德則是作為預(yù)備隊,隨時準備投入戰(zhàn)斗。

    戰(zhàn)斗一打響,正如大家所預(yù)料的,元山民軍擋不住隨著戰(zhàn)鼓節(jié)奏聲緩緩前進的大梅嶺軍長矛大方陣,在結(jié)墻如林的攻勢面前,的確沒有哪支軍隊能面對閃著寒光的長矛大海而不膽怯。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與鼓聲相呼應(yīng),而長矛似乎與大梅嶺軍將士們?nèi)跒榱艘惑w,膽敢站在前面的元山民軍只有一個下場,被刺成了血葫蘆。他們手里大刀、盾牌毫無作用,連同他們的勇氣一起,被大梅嶺軍鋒利的長矛撕成了碎片。

    陳半先一開戰(zhàn)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在野外,自己的元山民軍真的不堪大梅嶺軍一擊,或許只有地獄門北方鬼王帶走的那批鐵騎可以沖垮這座移動的長矛之山。但是陳半先咬著牙在堅持著,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后續(xù)的計策上,他相信,只要大梅嶺軍的長矛方陣自己散開,元山民軍就能沖過去把他們打敗。

    過了半個小時,前鋒受到慘重打擊的

    元山民軍開始撤退了,但是大家都看出來了,元山民軍撤得并不慌亂,甚至可以說是有秩序地撤退。所以左右前敵指揮王振武和甄和尚并不急于壓上,而是指揮軍隊繼續(xù)緩緩前進,用如山如海的長矛繼續(xù)逼近元山民軍。

    當(dāng)元山民軍潮水般退出之后,戰(zhàn)場上突然出現(xiàn)了奇怪的一幕。在元山民軍讓出的地方放著數(shù)以千計的箱子,這些零亂的箱子都被打開了,露出里面的物品:有閃著耀眼光芒的黃金白銀和珠寶,有精美嶄新的衣物鞋襪,有散發(fā)著濃郁香味的美食,還有大量的日用品。那些東西都是末世之中大家都急需的東西!

    而在箱子旁邊坐著數(shù)百名哭泣的年輕女子,她們衣衫襤褸,難以遮體,露出雪白的身體,看到大梅嶺軍緩緩行軍過來,更是心驚膽戰(zhàn),惶恐不安。

    看到這番情景,王振武和甄和尚已經(jīng)知道陳半先的陰謀詭計了。這一招的確狠毒,這年頭末世來臨,各種物資都是急缺無比。那些幸存者團隊互相攻伐,不就是為了這些么?而女人更不用說了,在末世之中更是稀缺的資源!現(xiàn)在有這么戰(zhàn)利品放在眼前,大家還不都眼紅了。

    按照陳半先的想法,這一招使出來,大梅嶺軍再軍紀嚴明,恐怕也難以壓制軍士們蠢蠢欲動的心。他之前也遇到過一些實力強悍的幸存者團隊,不乏有異能者在內(nèi)的存在,可是使用這招之后,他們無一不陷入到了無序的爭搶之中,才讓他找到機會反攻,從而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