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門外
ACE集團(tuán)頂層。 余暉落日。 簽名的聲音沙沙作響。 姜坤確認(rèn)了對方的簽名,旋開筆帽開始簽字,隨著落葉松針的一豎落下,ACE未來三年的原料供應(yīng)就塵埃落定,攻占南部市場的新戰(zhàn)略也正式邁出第一步。 “那么,姜總。合作愉快?!?/br> 聲音落下,剛剛還在談判桌上針鋒相對的男人終于伸出手以示友好。 姜坤垂眸,眼底涌動著一絲傲慢,看著對方上半身彎曲,是弧度正好的敬服。 描畫良好的紅唇翹起,眼角眉梢難掩意氣風(fēng)發(fā)。 “合作愉快?!?/br> 女秘書畢恭畢敬送走合作商,換上更加輕松的笑容,看著已經(jīng)坐到老板椅上的姜坤,問著,“坤總,您資助的學(xué)生今年考上西岳大學(xué)了,想來拜訪您。等了一整天了。” 姜坤活動了下脖子,財(cái)閥都愛用慈善為自己描金添彩,她也不例外。 那個學(xué)生等了一天,倒還是有點(diǎn)誠意。 “都是些做牛做馬的眼淚,沒什么好見的?!?/br> 整天虛情假意她已經(jīng)夠累了,管他是不是真心感恩,她都沒興趣。只要走出去說是ACE支持的就行。 名聲到位了,她真的不在乎那一聲滿含淚水的感謝。 秘書會意,又問, “張宇小少爺已經(jīng)等了兩個小時了,要他進(jìn)來嗎?”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姜坤來了點(diǎn)興致,輕笑,卻沒回答。只是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保養(yǎng)得宜的雙腳踩在羊絨地毯上,腳趾翹起, “林嵐,你看我前天做的顏色好看嗎?” 林嵐低頭,看著姜坤裸粉色的指甲在光下盈盈粉嫩,像是水頭十足的潤玉。 她喜歡姜坤這個狀態(tài),沒有殺伐氣,有點(diǎn)嬌憨,還有點(diǎn)壞。 像個小姑娘。 “坤總自然是好看的。” 林嵐更加恭敬,在他她眼里姜坤一直是好看的。明明美艷大方,偏偏從小在家族傾軋中殺伐過重,眉眼之中有一鼓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和狠意。 就像長在荊棘叢中的玫瑰花,嬌艷欲滴也扎手無比。 姜坤自有王冠。 “叫他進(jìn)來吧。” 張宇進(jìn)來的時候,正撞上姜坤取掉頭上的發(fā)圈,烏黑的頭發(fā)圈了一個褶,起了波浪,斜陽正灑在她臉上,讓她顯得不那么涼薄狠戾。 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知道,她不是柔和的。 從來不是。 “你為什么,為什么不……” 姜坤抬眼,張宇站在離她五六米遠(yuǎn),潔凈的白襯衣,黑色的西褲包裹著兩條修長的腿,他被自家人保護(hù)的好,渾身上下還有一股沒褪去的羞澀的學(xué)生氣。 是她最近很喜歡的口味。 就是太弱氣了,關(guān)乎家族存亡的時候,他居然還那么唯唯諾諾,連跟她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去找別人的時候不是挺大氣的嗎,什么都敢做。 張宇緊盯著面無表情的姜坤,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求她。這半年以來,他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他踏入了她從未讓別人涉足過的領(lǐng)域。 她應(yīng)該是喜歡他的…… 那…… 他的請求…… “嗯?” 尾音上翹,似有不滿。 好像他做了一件極其錯誤的事。 “坤……” “哼?!?/br> 像是驚雷。 姜坤換了個語氣助詞,她喜歡看這種溫室下花朵突然經(jīng)歷狂風(fēng)暴雨的模樣,脆弱,哭嚎。有種上位者凌虐下位者的快感。 微微哆嗦的雙腿,握緊的雙拳,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實(shí)在是戳她的萌點(diǎn)。 舒坦。 爽快。 她決定大發(fā)慈悲。 “你既然來了,不會不知道我的習(xí)慣吧?!?/br> 張宇低頭,姜坤的習(xí)慣?什么習(xí)慣?商人唯利是圖等價(jià)交換的習(xí)慣? “我……我……” 開不了口,一旦說出訴求,他就徹底成了一個玩具。 玩具失去新鮮感就會被拋棄…… “你這樣我就要走咯?!?/br> 張宇瞳孔威震,雙唇開始無意識地哆嗦,她在逗他,像逗弄一只毛絨小雞仔,前一秒還喜歡得不行,下一秒?yún)s要掐斷他的脖子。 「兒子,你不是和姜總關(guān)系好嗎?」 「兒子,你去和姜總好好談?wù)勎覀兗以瞎?yīng)的事情?!?/br> 談? 怎么談? 別人賣女兒,他們張家賣兒子…… 姜坤好心情的翹了翹腳,召喚著他過來。 “過來?!?/br> 那雙小牛皮的鞋子極其艱難地往前邁了半步,又停下。 居然想走過來? 姜坤不滿,眼里開始掛霜,像是冬日里冰凍三尺的湖泊,不帶一絲劃痕。 , “我是讓你爬過來?!?/br> 張宇瞳孔威震,她又要他像狗一樣爬過去。 跪舔她,臣服她。 姜坤好整以暇的以手托腮,散漫地看著張宇堅(jiān)挺的長腿彎曲,像風(fēng)干已久的樹枝啪嗒一聲折斷。 他的骨頭怎么那么軟?他怎么那么聽話? 男人緊抿的唇帶著忍辱負(fù)重的倔強(qiáng)。 真可愛。像只兔子。 不欺負(fù)他欺負(fù)誰? 高檔的西褲和木地板接觸,兩個完全不沾邊的材料摩擦在一起,發(fā)出一種細(xì)微的聲音。 她知道,那是自尊粉碎成齏粉的聲音。 姜坤瞥了眼手腕上的理查德,秒針轉(zhuǎn)了一圈。 爬了一分鐘。 這樣一個芝蘭玉樹的男人像狗一樣在她面前搖尾乞憐,藏在骨子里的暴虐開始涌動,激昂澎湃的像是浪潮涌動。 想要干翻他! 想要折辱他! 想要他哭! 姜坤伸腳,筆直的踩到他臉上,足趾分開,夾起張宇細(xì)膩的臉皮, “寶貝兒?!?/br>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張宇莫名的心頭蕩漾,眼底一紅, “坤總?!?/br> 盡管關(guān)系如此親密,他還是叫她坤總。 在她們的關(guān)系中,一如社會地位,他永遠(yuǎn)低她幾個頭,以致于卑微到連她的昵稱都不敢喚。 姜坤看著他水潤的眸子,覺得他像只金毛,惹人憐愛。 人類喜歡忠誠的狗。 她喜歡溫馴的寵物。 “舔?!?/br> 足趾破開雙唇,探進(jìn)溫?zé)岬目谇?。濕熱感從足尖的末梢神?jīng)瘋狂傳導(dǎo),迅速激發(fā)多巴胺。 舒服的難以言喻。 “嗯?!?/br> 壓抑的呻吟從女人的喉間逸出。 她記得第一次看見張宇,那么盛大的酒會上,他居然孩子似的伸出舌頭舔著一支冰淇淋。 單純,美好。 舌頭帶著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化掉那層奶油。 那時候她就想試試這條看起來極其靈活的舌頭。 大拇趾彎曲,惡作劇地壓在柔軟的rou舌上,左右挑動,逼迫張宇發(fā)出嘖嘖的水聲。 又黏又膩。 像看見生骨rou稀稀拉拉流下的狗涎。 “嘔……” 吞咽反射迅速反饋,喉間的肌rou拼命擠壓。張宇忍不住想吐。 “不準(zhǔn)吐。” 女人全然不管男人的不適,厲聲阻止,帶著惡意,繼續(xù)將足趾往他喉間探。 腳是一個人的最低處,收集著人所有的骯臟臭穢。嘴是人的高處,是承接一個人后天所有精華關(guān)口。 他用最干凈的地方承接她最骯臟的地方。 哈。 她喜歡男人卑躬屈膝的樣子。 卑賤惡劣的狗。 性欲是很復(fù)雜的感覺,往往是復(fù)合的,身體的空虛被填滿往往不及心理上愉悅的滿足。 姜坤覺得身下癢的要命,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爬過,鉆心蝕骨的癢。 想要止癢。 白嫩的腳從男人的口腔中伸出,修長的手指并攏,扣住男人的腦袋,迅速壓到自己已經(jīng)泛濫的xiaoxue口。 高挺的鼻尖在混亂中碰撞到她已經(jīng)腫脹泛紅的花核,姜坤不由一顫,瘦腰一挺直直地將花xue送到張宇的嘴下。 一瞬間,像是突然炸開一連串的小火花,噼里啪啦的炸。 爽得很。 “哈……寶貝兒,使勁……” 滑膩的大腿夾緊,花xue的嫩rou一團(tuán)團(tuán)擠過去,瀕死的窒息感讓唇下的吮吸更加激烈。 花珠迅速充血像是要被炸開,一波一波的快感迅速涌來。急促的呼吸聲和咿咿呀呀的呻吟聲黏作一團(tuán)。 皮椅上,女人優(yōu)美的頸線后拉,快感聚攏到一點(diǎn),腳背迅速繃直,她要到了…… “呼。” 姜坤吸氣,慢慢坐直,足尖輕佻地抬起那張水淋淋的臉。 帥氣的臉突然變得寡淡。 臉上的饜足瞬間垮掉,女人突然換了副面孔,嘴中惡毒: “林總把你干爽了嗎?” “我……” 門外。 一雙眼睛掐出了紅血絲,緊握的拳頭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 終于寫這本了。 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