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夏琬
你好,我叫夏琬
冷白的天花板,素色的掛簾,冰涼的液體緩緩流入體內(nèi)。 顧熠闔了闔眼,再睜開。 房間門被推開,是護(hù)士進(jìn)來給他換藥水。 “呀,氣色好多了?!?/br> 他靜靜地看著護(hù)士給他換吊瓶,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嗓子沙啞到說不出話。 護(hù)士看他的樣子笑了笑,“找你的小女朋友嗎?剛剛在的,可能出去買飯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br> 護(hù)士給他換好藥,離開了房間。 夏琬提著午飯回到病房,卻見到床上的人已醒來,正伸長手臂去夠桌上的茶壺。 她馬上放下東西,過去幫他。 夏琬提起茶壺,緩緩倒入杯中,然后遞給他。 凌晨時他醒了一下,隨后又昏睡回去。醫(yī)生將他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夏琬一直在床邊陪他到中午,剛剛才出去買飯。 顧熠連帶她的手握住杯子,是溫?zé)岬摹?/br> 大卡車向他襲來的那一剎,他腦海中在想,走之前還沒有好好抱抱她。 “你爸公司有要緊事剛離開,說京大那邊幫你請好假了,讓你……” 還沒等她說完,他用沒有插管子的手摟住她。 夏琬怔了怔,也沒掙扎,任他摟著。 “還能看到你,真好?!彼褚粋€孩子般將頭埋進(jìn)她懷里,如失而復(fù)得什么寶物。 夏琬眼眶酸疼,回抱住他。 “哎呀,買了好多...”林多魚和葉玦停在門口,看著門內(nèi)的景象,默默地把剛買的水果擱在門邊桌上,退出去關(guān)好門。 夏琬摸摸他的頭,“先吃飯吧,我給你買了粥?!?/br> 顧熠蹙眉,“我不喝粥。” 夏琬自顧自地把食盒拆開,坐他床邊,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不能挑食,你現(xiàn)在只能喝粥?!?/br> 顧熠靠在床頭,看看一臉恬靜給他投喂的夏琬。 不吃的話琬琬會生氣吧。 他嫌棄地看了看面前的白米粥,微微張口,含了進(jìn)去。 夏琬一勺接一勺,直到整碗粥見底。 “真乖?!彼榱思埥斫o他擦嘴。 夏琬起身想去收拾飯盒,顧熠蒼白的手拉住她,“粥不好吃,嘴里有點(diǎn)苦?!?/br> 夏琬愣了愣,“我沒買糖。” 他扯著她衣擺拉近。 夏琬會意。 或許是前兩天沉浸在可能會失去他的恐懼中太過難過,現(xiàn)在的她只想任由著他。 她撩起耳邊碎發(fā),低頭,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得寸進(jìn)尺的顧熠伸舌,想再深入。夏琬輕輕按住他,“你身體還沒好?!?/br> 顧熠喉結(jié)滾動,意有所指,“琬琬,它沒事?!?/br> 她攥住他的手,“不行。” 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了半月,這半月夏琬課余時間都待在他這里。 他的左小腿在車禍中傷到了骨頭,恢復(fù)期間不能太用力,上廁所都是夏琬陪同的。 本來是護(hù)士的工作,他自然不愿,堅持自己來,夏琬看不過,接下了這份活。 她不遺余力地照顧他,他自然覺得,她是愿意接受他了。 可是出院那天,她卻沒來。 日頭正好,葉玦和林多魚捧著花在院門口等他。 他的小腿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還有些跛,醫(yī)生說是傷后應(yīng)激,慢慢會變正常的。 他一擺一擺地朝兩人走去,陽光正燦,卻沒有他想見的那人。 他們沒跟他提夏琬,他也沒提。 他的腿不好坐飛機(jī)或高鐵回去,顧廷給他預(yù)訂了私人專送,停在醫(yī)院附近的站點(diǎn)。 謝絕兩人送自己的提議,顧熠捧著花,一人往站點(diǎn)走去。 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她終究還是,不要他。 這半個月就當(dāng)賠了半條命偷來的歡愉吧。 他心情低迷,沒注意到前頭,撞上了一個人。 花沒拿住掉在了地上,他腳步不穩(wěn),扶住了墻。 身前傳來女孩歉意的聲音:“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僵了一下,才緩緩抬頭。 女孩伸出手,中指還戴了一枚戒指,和他放在家里床頭的那枚是一對。 她沖他巧笑嫣然:“你好,我叫夏琬?!?/br> 他像被定住一般,傻傻看著她,做不出反應(yīng)。 許久,才顫顫地伸出手回握住她,聲線微哽:“你好...顧熠?!?/br> ―――――――――― 這里呼應(yīng)顧熠前面講的,想和她重新來過。 事事有回應(yīng)夏琬琬! 應(yīng)該還有一章就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