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的臟

    遮陽簾疊在白紗上，房間被壓成復古的牛皮紙色。當棉花糖甜的云層擋住了太陽，傅欹照開始背誦小黃文段落。

    要不要舔上去？張開腿我就幫你。

    小嘴已經(jīng)濕透了呢。來，揉一揉自己的rou粒。找到了嗎，想要我撞進去嗎？

    不用roubang。用舌頭怎么樣？

    好?？禳c就好。傅欹照閉上眼，抓住身側(cè)的純棉薄被。

    不能扯的太用力了。會把床單弄皺的。

    她修剪干凈的蔥指潤上了甜膩的汁，臀間是被悶久的熱汗。傅欹照嘗試著撥弄了下那顆發(fā)硬的核。

    唔——就是這個感覺。跟書上說的完全一樣。

    還差最后一步。她挺起腰，已經(jīng)顧不上完美主義的束縛了。再快點，把床單打濕都沒有關系。傅欹照的人生初次嘗腥一定要順利完成。

    “傅欹照？”有人叩了叩門。

    她從床上蹦起，顧不得腿間濕噠噠的。敲門聲再次急促地響起。

    傅望星真是氣死人了。傅欹照將右手藏在背后。

    “干什么！”她沒好氣地拉開門，裙子底下還是空蕩的，被風撞了個滿懷。她光著腳作賊心虛地夾了下腿。

    傅望星拍打著她的腦袋：“你就給我皮，讓你跟胡統(tǒng)統(tǒng)混，混成這個非主流模樣。我非得打你一頓不可！”

    “爸爸mama！哥哥要打我！”傅欹照耍賴皮似告狀。文霞聽見告狀罵了傅望星一句。

    傅望星連忙捂住她的嘴，“你說什么屁話呢。”

    “你才說屁話。不寫論文找我干什么？”

    “胡統(tǒng)統(tǒng)喊你?！备低浅料马?，“你們倆最近搞什么名堂？”

    說出來就死定了啊，我傻才會告訴你。

    “我去她家寫作業(yè)呀?！备奠フ蘸馈?/br>
    “最好是這樣。作業(yè)寫到哪了？”

    傅欹照著急穿內(nèi)褲去找胡統(tǒng)統(tǒng)，看向傅望星時滿滿的都是無理任性：“你煩不煩啊，寫的差不多了。”

    砰。傅欹照毫不留情地將他拒之門外。

    正處青春期的高中生惹不得。

    傅欹照哪根筋搭錯了？高中以前她還不是這樣，又乖又懂事?；瘖y燙頭這些事也從來不干，他看著傅欹照換了身歐式小白裙，蓬松的裙身飄逸靈動，嗖一下跑到了隔壁房子里。像只貓，只顧著亂竄。

    就跟著胡家兄妹瞎混吧。遲早得挨傅紹鈞的訓。

    傅望星搖搖頭，瞥了眼旁邊花園里默默佇立的男生，回屋趕論文了。

    傅欹照草草擦了下私處，被打斷好事的憋屈還未消褪下去。她準備編個合理的結(jié)尾讓胡統(tǒng)統(tǒng)不再纏著追問手yin感想。

    她是被逼的。所有的叛逆行為，例如看小黃書，買情趣用品，還有自慰。胡統(tǒng)統(tǒng)美名其曰“探索人體性愛的必經(jīng)階段。”，金字塔最頂端是本壘打。最底端則是傅欹照。

    傅欹照兩年前還是個小白花。而六年級的胡統(tǒng)統(tǒng)已經(jīng)是個理論知識儲備完善的大牛了。

    胡統(tǒng)統(tǒng)慫恿她其實都是有原因的。因為胡家兄妹，以及他們的mama龐昭惠，他們憎惡顧彥。

    傅欹照第一次見顧彥是在自家的陽臺上。

    留著平頭的男生提了個行李袋，他望了一圈，謹慎地按下了胡家大門的門鈴。

    傅欹照目光跟隨著他進屋，男生瘦削的脊背寬闊，個子沒抽芽，跟她差不多高。

    而后她看見那個粗制濫造的行李袋被扔了出來。男生被胡嘉藝推在草坪上，他的肚子被狠狠地踢打，他像一條魚rou任人刀俎。傅欹照著急地半探出欄桿，她咬著牙槽，卻無法為眼前的景象辯論一二。

    胡統(tǒng)統(tǒng)說過，那是胡家的私生子。是一個惡心的野種。

    但他也是顧彥。

    漸漸地胡嘉藝就不打了。胡統(tǒng)統(tǒng)將他的行李袋踩扁，還刻意在草坪上蹭了幾下，以示輕蔑。龐昭惠站在他們身后，刻薄的嘴角勾起，涼得傅欹照躲進了房間。

    說話開朗的胡嘉藝，總是分享零食的胡統(tǒng)統(tǒng)，會讓她多來串門的龐昭惠。原來是那么壞那么殘忍的存在。

    “照照姐，你不許喜歡上那個野種哦。不然我就跟你絕交?！?/br>
    “傅欹照，不許和他說話。他不配?！?/br>
    傅欹照邁著輕快的步伐，她蹦蹦跳跳地跑進胡家。像往常一樣，顧彥頂著毒辣的太陽，站在了最能接收到紫外線的地方。

    顧彥又被罰站了。

    男生的臉經(jīng)過暴曬變成深紅色，他的短袖浸濕透出rou色的肌rou。傅欹照在他面前停下，趁著一個不注意，干燥的面巾紙就被塞進他緊攥的拳中。

    “顧彥，好好用哦。”

    女孩笑了聲，突然抬手甩向他的左臉。顧彥被打偏了頭。

    “照照姐，你碰他干什么？”

    胡統(tǒng)統(tǒng)激動地跑過來，尖叫著：“弄臟了弄臟了。”

    顧彥舔了舔左腔rou，將那團紙快速包藏起來。

    “我去洗一下就好。”

    不知道為什么顧彥聞到了她掌心的花香，遺留在臉頰上，他恨不得立馬用空罐子裝存起來。

    兩人逐漸遠去，顧彥這才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他把面巾紙揣進兜里，心跳快了些。

    她今天又喊了他的名字。

    傅欹照和胡統(tǒng)統(tǒng)趴在床上，她翹著腳丫完美地撒著謊：“就是一個激靈，被抽干的那種感覺。雖然很快樂，但我弄得太累了?！?/br>
    胡統(tǒng)統(tǒng)聽了她的回答沒有再追問。她指著網(wǎng)頁界面里花里胡哨的情趣睡衣說：“照照姐，買這件吧。”

    暗黑系的蕾絲丁字褲，只能包住rutou的三角布料，外贈一雙過膝黑絲襪?？吹酶奠フ沼行┓次?。

    她沒跟胡統(tǒng)統(tǒng)商量，選了套白色的流蘇睡裙，腰間鏤空，好歹那塊蕾絲能遮住全部rufang。

    “那個野種瘋的很，照照姐，你要是沒成功怎么辦？白色的太沒意思了?！?/br>
    胡統(tǒng)統(tǒng)糾結(jié)地問她，仿佛傅欹照即將要勾引的不是顧彥，而是只重口味的瘋狗。

    “我知道，上次我把內(nèi)褲落他房間了。他還給收起來，就是白色的?！?/br>
    “那就好，照照姐，你可不要讓他插你，你就打開讓他弄一下。”胡統(tǒng)統(tǒng)好心提醒她。

    “我知道?！?/br>
    “你也別告訴我哥，我哥一定會揍我的?！?/br>
    傅欹照準備走了，她穿上鞋應道：“你看我哪次說了？”

    胡統(tǒng)統(tǒng)抱著她的手臂笑瞇瞇的：“照照姐最好了。你先去他房間吧，我把他喊進來。”

    傅欹照輕車熟路地開了顧彥的房門，她躺在男生的床上，將臉埋進蓬松的枕里。全都是顧彥的味道，其實就是超市里打折賣的洗衣液味，聞多了就會上癮。

    她翻開顧彥的課本，寫滿筆記的書面還遺留著上次罵他的臟話。

    傅欹照提筆，想了想，終于憋出一句。

    顧彥是個大傻逼。

    門被推開，混著暑氣，顧彥當著她的面熟練地脫掉了濕衣。

    傅欹照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試圖引起男生的注意。

    “顧彥是個大傻逼。”

    男生從衣柜里拿出件一模一樣的短袖，套上。

    傅欹照拉開他運動短褲的松緊帶，問道：“你不換褲子嗎？”

    “你閉上眼我再換?！鳖檹├_她的手，讓她轉(zhuǎn)了個圈。

    傅欹照聽話地等在原地，直到男生說好了。

    顧彥合上課本，睫毛像黑色的鴉羽，偶爾扇那么一兩下，平靜地存在著。

    傅欹照掐了他一下，不夠似的又憤憤罵他。

    “你說話呀！顧彥，你啞巴是不是？”

    顧彥將她圈住，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別動。”

    傅欹照低下頭掩住自己的情緒。顧彥伸手摸去，女孩小巧的下巴已經(jīng)被淚濕了。

    “我傻逼罵得對不對？”

    “對?！?/br>
    “那你再罵自己幾句?！备奠フ找笏拔椰F(xiàn)在很難受，我要你把我逗笑?！?/br>
    顧彥輕咳一下，開始想粗魯?shù)脑~匯，然后又斟酌幾番，避免太陰暗嚇到了懷中的女孩。

    “顧彥就是只大笨狗，只會汪汪汪，話也不會說。沒有腦子，老是惹傅欹照哭，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狗?！?/br>
    傅欹照沒有笑，她掰著他麥色的指，“只有我能讓你罵人，知道了嗎顧彥？”

    “嗯?！?/br>
    她的食指勾住顧彥的，然后想到什么，自顧自說起來：“我剛剛自慰了。”

    身后的人連呼吸都停了。

    “用的就是這只手指?！彼陬檹┑氖中膿狭藫希耙稽c都不好玩，自己弄特別累，最后還被我哥打斷了。”

    “胡統(tǒng)統(tǒng)有沒有說你？”

    “沒有。我撒謊騙她?！备奠フ盏乖陬檹┥砩希瑳]骨頭似的讓他扶著，“顧彥，還是你弄得舒服。你不累嗎？”

    只要能讓傅欹照開心，他永遠都不會累。

    “嗯，不累?！?/br>
    傅欹照看了眼時間，從顧彥懷里掙出，“我要回家了。”

    他抿起唇，眸子黯下來。

    傅欹照踮起腳，微笑著：“顧彥，你親嘛?！?/br>
    得到允許，顧彥低下頭含住了傅欹照的唇瓣。她今天涂了草莓味的潤唇膏。

    她的女孩每一處地方都是甜的，也是香的。

    他吃果凍般輕吮，品嘗著傅欹照的唾液。

    傅欹照推開他，雙手搭在他肩頭，害羞地嗔他：“口水你也吃?！?/br>
    每一處都想吃。顧彥摸了下她的臉頰，柔聲道：“回去吧?！?/br>
    “顧彥，你明天不要再罰站了，曬這么黑我不喜歡。”

    四年前那個白白凈凈的顧彥多好看，雖然他現(xiàn)在也好看，可天天這么曬會得病的。

    “好，我明天不曬了。我多讓他打幾下?！?/br>
    傅欹照瞪他一眼：“傻逼?！?/br>
    顧彥又把傅欹照氣走了。他倒了杯水，將自己的唇印在杯上。

    女孩的唇型從玻璃杯緣透出來，顧彥一口氣喝光。

    憤怒與不安夾捱而來。是看見天使墮落的恐懼，也是知道她自慰的無能為力。

    傅欹照，你乖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