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熱
原平鄉(xiāng)的夏天出奇的熱,空氣蔓延著熾熱的溫度,柏油馬路隨時都有融化的可能。 通常在最熱的夏天,大人們都要躺在風(fēng)扇下午休,沒有閑心出海。 路上看不見人影,在太陽的炙烤下,走三步就要冒汗珠。何新雨額角濕漉漉的,她抬手擦了一下,拉著十一走的更快。 何元緊緊跟著前面的一人一狗,奈何步子小,總是落于人后,到后面,幾乎跑起來。 “jiejie,等等我。”何元跑的氣喘吁吁,藍(lán)色的小汗衫已經(jīng)濕透了,可能是汗液大量流失,他現(xiàn)在又熱又渴,還很累。 何新雨聽到叫聲,繼續(xù)走了幾步但還是停了下來,扭身看何元,只見小男孩臉頰紅彤彤的,額頭和脖子上全是粘黏的汗液。 何新雨盯著他的臉:“早就讓你在家等我們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高興和嫌棄,何元聽出來了。 雖然他年紀(jì)小,但已經(jīng)多多少少能感受何新雨的冷漠,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起。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jiejie為什么不喜歡他。 何元心里很委屈,這委屈堆積已久,他安靜地看著她,誠心道:“可是我想和jiejie一起玩?!?/br> 那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瞬間讓燃燒的火焰蔫了下去,聽到這聲jiejie,何新雨甚至有點慚愧。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太陽往西斜,地上兩個影子小小的。十一順勢在何新雨的陰涼中趴下來,張開大嘴,伸出長長的紅舌頭呼呼喘氣。 恰巧一陣微涼的海風(fēng)吹來,炎熱降了幾度。 何新雨看了要不遠(yuǎn)處的小賣鋪,又盯著何元:“想不想吃冰棍?” 問話沒頭沒腦,何元愣了下,眨巴著大眼睛,咽咽口水:“想?!?/br> 何新雨指指前方,掙了掙狗繩:“走吧。” “好!”何元歡呼一聲,趁機(jī)緊跟在她身邊,并排往前走。 何新雨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卻偷偷放慢了腳步。 兩人到了小賣鋪前,看見了門口坐著乘涼的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左右,穿著黑色雪紡連衣短裙,皮膚鮮有的白皙,頭發(fā)在腦勺后挽成一個髻,手里拿著扇子輕輕地?fù)u,每次一搖扇子,從耳邊掉落的發(fā)絲柔柔地悠蕩起來。 明明未施粉黛,可她舉手投足皆是風(fēng)情。 對此,何新雨早已見慣,帶著何元和十一進(jìn)了屋子里。 名為白薇的女人一直注視著他們,等他們進(jìn)了屋子,才慢悠悠地踱進(jìn)去。 “白薇姐,兩根冰棍?!焙涡掠暄a(bǔ)充道:“一根菠蘿味的,還要一根…”她碰了碰何元,“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何元想了想,“我也要菠蘿味的?!?/br> 白薇頗有興趣地瞅著兩小孩,打開冰柜,撿了兩袋菠蘿味的冰棍,遞給何新雨:“呦,怎么熱成這個樣子?!?/br> “他就是你弟弟吧?!?/br> “對?!焙涡掠瓴幌攵嗾f,接過那根冰棍,還想接第二根,誰知白薇彎下腰,直接遞給了何元。 “拿著?!?/br> 何元好奇地看著面前的陌生女人,又看了眼那根冰棍,于是順手接過來。 白薇眉眼彎彎地瞅著何元問:“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何元和她對視,不卑不亢地回了句:“我叫何元?!?/br> “何元,我記住了?!卑邹毙π?,摸了何元汗?jié)竦男∧樀?,“以后叫我白薇姐。?/br> “哦。”何元往后縮了下,避開那只陌生的手。 何新雨站在他們旁邊,默默看著,發(fā)現(xiàn)冰棍已經(jīng)融化了,才催促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br> 白薇直起身子,繼續(xù)揮舞扇子,輕輕笑著說好。 “我們走吧?!焙卧€沒到反應(yīng)過來,就被何新雨直接拉著手,往門前走。看著何新雨一頭扎進(jìn)了一堵rou墻中。 想二更,下面男二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