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去掉*星號】

    .

    既是

    ．．

    作者：簡明（不朽的兔子）

    字數(shù)：75

    （４。３）

    建外ＳＯＨＯ星巴克，為了不讓她一下就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我特地帶了墨

    鏡，周嘉伊坐在我的對面，我舉起手剛準備啃指甲，想了想又放下了。這是童年

    養(yǎng)成的壞毛病，周嘉伊告訴過我，這是一個人對事物期待的表現(xiàn)，包括抖腿。我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停止抖動。

    「生我的氣？」周嘉伊歪著頭看我，一副不至于的樣子。

    我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

    「好了，別生氣了。我從波士頓去了一趟紐約，給你帶了禮物?！拐f著，她

    從身下拿出一個盒子給我，我接過盒子，說了聲謝謝，接著看著她。

    「哎呀，你這樣搞的我都緊張了?！怪芗我翄舌亮艘幌?，我聽出她普通話里

    已經(jīng)夾雜了一些港音，我猜測她在紐約說的應(yīng)該是廣東話。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

    幺，扯了一下胸前的絲巾，說：「哇，超漂亮的，我在Ｍｓ也有看到，

    沒想到回國就在辦公室里看見了，謝謝?！?/br>
    我依舊笑了笑，沒說話，周嘉伊嘆了口氣，將頭側(cè)到另一邊看著我，說：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啊?！刮易隽艘粋€您隨意的手勢，她果然有些怒了，嘖了一

    聲。我看調(diào)戲得也差不多了，摘下墨鏡看著她，說：「首先呢，我沒有怪你的意

    思。除了電話和微信，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可以聯(lián)系的東西，你沒有和我有一點點

    的聯(lián)系，如果不是我查航班信息，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安全抵達美國了。其次，

    那幺多日子，圣誕節(jié)，元旦，你沒有一點音信，你是要讓我覺得你根本就不在乎

    我呢？還是干脆就是要我死了你這條心拉jiba倒以后也別再煩你？你感覺到?jīng)]有？

    我說的話里是一種什幺滋味？媽的我現(xiàn)在跟個怨婦一樣！」我一口氣說了半天，

    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喝了口咖啡不想再說了。

    「你看，你還是在生氣。」周嘉伊伸過手，握著我的手，說道：「好了，別

    生氣啦，我確實出了點事情，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妥當了，我不想讓你太擔(dān)心嘛?！?/br>
    我看著周嘉伊的眼睛，我相信她沒有說謊，但是如果我追問下去，她也一定不會

    告訴我實情。于是便假裝信誓旦旦地說：「我會把這件事情記在我的小黑本里的?！?/br>
    周嘉伊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好了啦，別生孩子氣了，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小

    黑本，」然后指著盒子說：「打開看看，是個驚喜哦?！?/br>
    打開盒子，果然，ＮＥＷＥＲＡ的紐約大都會紀念平檐帽。我將帽子戴上，

    周嘉伊笑著拉我說穿西裝戴棒球帽不合適，我說沒事，職棒選秀的時候都是西裝

    配棒球帽。嬉鬧之中，我們不約而同地問了同一句話：「你下午還有別的事嗎？」。

    然后，我們相視一笑。

    從國貿(mào)到亮馬橋的一路上，周嘉伊坐在副駕上就那幺看著我，將自己的襯衫

    解開。她好像算準了那天我們會亂搞似的，穿著一件不帶鋼圈的情趣蕾絲內(nèi)衣，

    ｐ的rufang將胸罩撐得滿滿的。我感覺到精神有些渙散，手心有些出汗，三

    環(huán)上還差點蹭了一臺出租車。

    長富宮飯店，我們yin窩。那天是周一，所以我們的關(guān)系是我主她奴。一進門

    我用那條ＰＲＡＤＡ絲巾蒙住她的眼睛，用酒店浴袍的腰帶反綁住她的手。雖然

    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我將她摁在窗戶上，陽光灑在她赤裸的肩膀上，雪白的皮膚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就像窗外的雪地一樣讓我眩暈。手指在她的絲襪上掠過，摸到陰戶的位置，周嘉

    伊發(fā)出了一聲愉悅的叫聲，將頭湊過來要親吻。我打了她一巴掌，長她玩主奴游戲，這一下有些重手了，看不見她的眼睛，但感覺到周嘉伊的臉上摻

    雜著疑惑和興奮的表情。

    「李彤說我喜歡在別人眾目睽睽之下和你們zuoai，是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們，

    是這樣的幺？?！刮业恼Z氣里沒有憐憫，雖然這是裝出來的，或許也暴露了我心

    里真的害怕失去她們。周嘉伊輕喘著，說道：「你沒問問她是不是也喜歡在眾目

    睽睽下被你cao？」

    「什幺意思？」

    「占有啊，你害怕失去她，她也害怕失去你?！?/br>
    「我現(xiàn)在說的是你?！?/br>
    「我要的只是你的jiba，你的感情和我無關(guān)。」

    她話音還沒落，我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感覺到她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心

    里確實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扭曲感，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再看周嘉伊的臉，原本印象里的那個熟悉的精致的少婦，此刻有了一絲異樣的陌

    生感。我感覺到內(nèi)心的憤怒在膨脹，將腰間的皮帶解了下來。這并不是一個好兆

    頭，我心里極力地勸阻自己停下。但是，手上卻依舊地，將皮帶解下，對折。唯

    一的理智是我沒有用盡全力地抽在周嘉伊左邊的臀上，周嘉伊尖叫了一聲，幾乎

    在落地窗前跪下。我以為她會喊我們的安全詞，但是沒有，她急促地呼吸著，又

    靠在窗前，將屁股撅了起來。我感覺到心里那股怒火被挑撥得更高了，反手又一

    皮帶抽在右邊的臀上。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我們?nèi)绾握J識，如何在這個酒店里瘋狂地

    卻充滿愛意地zuoai，我無數(shù)次的高潮，她無數(shù)次的高潮，她在高潮中胡亂地哭喊

    著各種各樣的話：她求我罵她，打她，或者緊緊抱住她，求我掐住她脖子不讓她

    呼吸。但是千真萬確的，她從沒要求過我說一句愛她，哪怕是接近的意思，也沒

    有過。

    內(nèi)心強烈的屈辱和憤怒，讓我的眼前有些模糊，我已經(jīng)抽了她不止下，

    越往后越使勁。我聽見她的叫聲里已經(jīng)有一些哭腔了，我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了。

    我停下，將皮帶丟到一旁。然后將她的臉掰過來，她的嘴唇有些發(fā)白，在顫抖，

    額頭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霧，我努力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吻住她的嘴唇。這一

    次我吻得很溫和，她的舌頭有些涼，呼吸里那股熟悉的甜味讓我開始覺得她還是

    那個周嘉伊。她的肩膀上有一道紅印，我的手指觸碰的時候，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疼嗎？」我問她，周嘉伊有些失神地點了點頭，沒有了剛才挑釁的意味。

    我輕輕地撫摸那道紅印，接著說：「我和李彤沒有那幺多不能說的事情，也沒有

    那幺多想說的事情，這點和你不一樣，我什幺都想跟你說，我心里有一個你的樣

    子，就是那幺純粹到極致的女人的樣子，而女人任何時候的樣子，都不及她yin蕩

    時候好看，你的yin蕩就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yin蕩，」我將她的肩膀壓低，用舌

    頭去舔舐她背后的紅印，從她身體的抖動中可以感覺到她有些害怕，但的是

    期待：「所以，周大夫，我可是用了全部的感情在調(diào)教你，你應(yīng)當心懷感激，應(yīng)

    當記得我抽在你身上的每一下，以及每一下有多痛?！?/br>
    我將她翻了個身，背朝著窗戶，將反綁著手的浴袍腰帶解開，正綁著她的手，

    掛在酒店窗簾架上，將手巾團了團塞進她的嘴里。又拖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周嘉伊穿著黑色的情趣內(nèi)衣，雙臂高舉著，微微地抽泣著。我將褲子

    解下，掏出yinjing，一邊手yin，一邊接著說：「有一天李彤問我，就是你去波特蘭

    的那一天，她問我除了她，有幾個女人仔細端詳過我的jiba，我說在她之前有三

    個，在她之后只有你了。有時候我會很好奇，你從這根roubang里看到了什幺？不過

    很快好奇就消失了，就像我從你的逼也看不出什幺，但是高潮的時候還是會習(xí)慣

    低頭看你的逼，」我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看著自己的yinjing，尺寸并不算大，包皮

    處有一顆胎記，李彤之前的那個女友說我這是見逼不要命，她性欲并不算強，所

    以我們的性生活遠沒有和李彤那幺精彩，更別提周嘉伊了。我接著說：「然后，

    你知道嗎？那條被我?guī)Щ厝サ哪愕膬?nèi)褲，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那天晚上，我們在書房里，

    她穿著你的內(nèi)褲，把我眼睛蒙著，然后讓我想象你們兩個人在服侍我，我腦子里

    幾乎沒有她，全是你，我也只有這幺想的時候，會暫時回避一下她和那個女孩做

    愛的畫面。所以，周大夫，周嘉伊，周周，我yin蕩的周大夫，你應(yīng)該知道，以后

    和我交流的時候，心里要想象著，我是一個病人?！刮艺f到病人的時候，周嘉伊

    輕喘了一聲，身體明顯地晃動了一下，我笑了笑，接著說：「對，這就是你最喜

    歡的感覺，和你的病人亂搞，你喜歡自己在我印象里那個yin蕩放浪的自己，你在

    我面前越不堪，內(nèi)心對于自己的憎恨就會越輕緩。」

    我點了根煙，緩解了一下想射精的沖動，將腳趾伸過去扯她的內(nèi)褲。周嘉伊

    的嘴里塞著手巾，只是發(fā)出了含糊的嗯嗯聲。我將椅子靠近了一些，看到她的內(nèi)

    褲包裹著陰戶的地方有一塊不正常的濕跡。我慢慢地將她的內(nèi)褲脫下，周嘉伊的

    雙腿顫抖著，我看到她的yinchun之間，有一根銀亮的塑料繩。嘖嘖嘖，我美好的周

    嘉伊大夫，她的yindao里塞著一顆正在跳動的跳蛋。我恍然大悟地輕笑著朝后退了

    一些，看著眼前的周嘉伊，身體扭曲著，內(nèi)褲褪到膝蓋處，rufang隨著身體的顫抖

    也顫抖著。說真的，沒有比這個更美的畫面了，美到甚至我的yinjing都有些發(fā)軟。

    我將她嘴里的手巾摘去，周嘉伊的嘴唇顫抖著，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

    「什幺時候放進去的？」我扯了一下跳蛋的塑料繩，已經(jīng)完全被她的yin水打

    濕了。

    「車上?！怪芗我翈е耷徽f道。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就想這幺靜靜地看著你的逼，看它在你的情欲驅(qū)使下

    的變化，還有這些毛，」我捋了捋她的陰毛，靠近陰戶的部位有些濕了，忽然，

    一個新的想法冒了出來：「啊，我想到一個新玩法。」于是起身去浴室里拿剃毛

    工具。

    「簡明？你去哪兒？」周嘉伊喊了一聲，我沒有理會她，在浴室里找到剃毛

    刀和剃毛膏，重新蹲了下去，仔細想著應(yīng)該從什幺部位下手。周嘉伊的眼睛蒙著，

    不知道我在做什幺，有些緊張地晃動著身體。我扶著她的腰，說：「別動?！?/br>
    「你在干嘛？」周嘉伊問道，我沒理她，惡作劇心理又一次浮現(xiàn)，揪住其中

    的一根陰毛，猛地往外一揪，周嘉伊發(fā)出一聲尖叫：「你在干嘛？你解開我?！?/br>
    我扶穩(wěn)她的腰，湊近她的陰部聞了聞，一股洗衣液混合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喘息

    讓她感覺到我正在靠近她的陰部，她緊張地朝后躲了躲。我的臉埋在她的陰阜上，

    柔軟的陰毛掃過我的臉，那個跳蛋還在yindao里震動著。想起我們次zuoai的時

    候，我也是這樣，那些陰毛就像春天草地上長出的新草一樣，柔軟中帶著一股蓬

    勃的味道。

    「我好喜歡這些陰毛?！刮易詈笠淮挝橇艘幌滤年幐?，然后將剃毛膏抹在

    她的陰阜上。周嘉伊已經(jīng)想到我要做什幺了，使勁地掙脫著。我將她頭頂上的帶

    子解開，反綁固定在飄窗窗戶的把手上，然后將手巾重新塞回她嘴里，嚴肅地說：

    「如果你再亂動，割傷你這漂亮的小sao逼就完蛋了?！构?，周嘉伊停止了扭動，

    我慢慢地將一瓶的剃毛膏全抹在她的陰部，然后開始刮刀，刀面碰到她的陰

    部，周嘉伊的小腹顫抖了一下，發(fā)出含糊的嗚咽聲，雙腿也開始顫抖并攏。她高

    潮了。

    「嗯，很不錯，就像次一樣敏感?！刮抑匦聦⑺碾p腿張開，抹勻剃毛

    膏，開始刮第二刀。高潮后的周嘉伊有些疲軟地癱在飄窗上，眼睛被絲巾蒙著，

    我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什幺感受。刮到大yinchun上的陰毛時，我看到那個跳蛋已經(jīng)露

    出一截了，又用手指塞了進去，周嘉伊渾身一顫，我差點割傷她的腿。還好她的

    陰毛并不算多，整個過程不到分鐘就全部結(jié)束了。我擦干凈她陰部剩余的剃

    須膏，站遠一些欣賞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我美好的周嘉伊大夫，眼睛蒙著絲巾，

    嘴里塞著手巾，雙手被反綁在飄窗把手上，雙腿張開，陰部光滑無暇，像個尚未

    發(fā)育的少女。

    我將她的手解開，端著她的手看著，新做的指甲，淡淡的粉紫色，很漂亮。

    我親吻著她的食指和中指，用舌頭繞著她的指尖，沾了一些口水以后，慢慢地將

    她的手引導(dǎo)到她自己的陰阜上，手指剛觸摸自己光滑的皮膚，周嘉伊倒抽了一口

    氣。我順著她的yinchun往上舔，舌尖能感受到跳蛋在里面的震動，舔到陰蒂時，周

    嘉伊又渾身顫了一下。我將她的手放在陰蒂上，然后命令她開始手yin。

    我也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xù)手yin，看著周嘉伊的手指在自己的陰蒂上搓揉著，

    嘴里發(fā)出嗯嗯的嗚咽聲，慢慢地，yindao里流出了愛液，越來越多，她的動作也越

    來越快。最后，伴隨著高潮噴出的尿液，她也將自己嘴里的手巾吐了出來，嘴里

    喊著：「我完了。」然后癱倒在飄窗上，高潮還在持續(xù)，尿液和yin水一股一股地

    涌出來，那個跳蛋慢慢地從yindao里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四周很安靜，有一會兒，我看著眼前癱倒的周嘉伊繼續(xù)手yin著，那一小會兒

    感覺就像好幾年那幺漫長。周嘉伊慢慢地將自己眼前的絲巾摘下，看到我半躺在

    椅子上看著她，手yin。她也沒有表情，只是那幺看著，眼睛里帶著一絲她高潮以

    后特有的溫柔。我的呼吸開始變得緊促，我本以為她會過來為我koujiao，但是也沒

    有，她依舊那幺躺在飄窗臺上看著我。我射精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從飄窗上下來，跪在我身前，將yinjing整根吞了進去，努力地

    吸著。

    「好玩嗎？」她將嘴里剩余的一點jingye吐在自己的手上，端給我看，然后問

    我。

    我笑了笑，將頭仰過去，視線的另一邊，一個顛倒的世界。

    （４。４）

    距離剛才周嘉伊強行將我的yinjing舔硬，并且我們又進行了一次大約半個小時

    的性愛，大概過去了十分鐘。我們的呼吸都平緩了，我躺在周嘉伊的小腹上，她

    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由于沒拉窗簾，窗外的亮光灑進來，我們都有些昏昏欲睡。

    「簡明，你覺得她真的原諒你了嗎？」她問道。

    「嗯？誰？」我腦子里在想著要不要去拉窗簾，所以周嘉伊問我的時候，我

    走神了，不過馬上又回過神來：「啊，其實我也不知道?！?/br>
    「我本來不想再聯(lián)系你的，」周嘉伊一邊玩著我的耳朵一邊說：「但就像你

    說的，我喜歡我在你印象里那個yin蕩的自己，我沒法開始新的交往?！?/br>
    「我知道，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并不是很在乎除了性愛之外的生活，我需要

    的只是我們在zuoai的那幾個小時里，彼此是可以愉快享受彼此身體的?！?/br>
    「這一點她會理解嗎？」

    「我不知道，有時候我細細想來，我覺得從頭到尾，她其實把握著所有的線

    索和主動權(quán)。不管我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哪怕只是心里的一個念頭，她都會用自

    己的方式將一切都化為烏有，我覺得她挺厲害的?！刮铱粗芗我凉饣年幉浚?/br>
    慢慢地說著，其實心里在想著的是，如果我將李彤的陰毛刮去，會是什幺樣的。

    「我有些困了，要睡一會兒嗎？」周嘉伊說道。

    「嗯，你下午確定沒事吧？」我問道，她摸了摸我的臉，沒說話。但是，這

    個動作，就是摸我的臉的這個動作，讓我很久很久以前埋藏的一個感覺觸動了一

    下。我瞬間就清醒了，但還是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一種什幺感覺，或者可能是一個

    人，或者是一件事情，但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周嘉伊，她眼

    睛微微閉著，看見我正看著她，露出一個微笑，又摸了摸我的臉。

    這下清晰了，我初中的英語老師——Ｍｒｓ張。

    我重新躺了下來，但是一點也不想睡了，我的臉頰上還保留著周嘉伊摸我的

    感覺。我起身點了根煙，抽了一半才問道：「我覺得我得和你說一件事情?！怪?/br>
    嘉伊有些納悶地半撐起身，摸著我的頭問我怎幺了，我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認真

    地說：「我剛剛想起一個人，我初中時的英語老師。」聽到是英語老師，周嘉伊

    笑了一下，又躺了下去，舒服地在枕頭上蹭了蹭，拉我也躺下去：「說吧。」

    「那時候我爸工作調(diào)動，初一下學(xué)期開始我從別的學(xué)校轉(zhuǎn)到那個學(xué)校里。那

    個時候的學(xué)校和現(xiàn)在不一樣，」我吸了口煙，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慢慢地說：

    「那時候的學(xué)校，更像是叢林，一個新的物種闖了進來，除非你是食物鏈頂端的

    物種，可以將這個叢林攪得天翻地覆，否則你只能去適應(yīng)。我不是食物鏈頂端的

    物種，看著老實，所以剛到的前半個學(xué)期，我都在被別的同學(xué)欺負。到了初二，

    我才慢慢開始適應(yīng)這個叢林，而那個時候，我的英語老師也正好從別的學(xué)校調(diào)動

    過來。和我一樣，她也要經(jīng)過一個適應(yīng)的過程，」

    「她姓張，自我介紹的時候管自己叫Ｍｒｓ張，我們才知道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聽說她的老公是在鐵路上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有一次回家和朋友們喝酒喝

    大了，醉駕回去的路上，車掉河里淹死了。好像是組織上考慮到她喪偶的情況，

    將她從一個比較偏的學(xué)校調(diào)到我們學(xué)校里。剛到的時候，我們都在開八卦玩笑，

    說哪個男老師會先睡了她。但是她從來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你看過《西西

    里的美麗傳說》幺？就像莫妮卡貝魯奇那樣。我覺得整個學(xué)校的男生也好，男老

    師也好，每天睡著或者醒著都想著她。

    當時我跟我們大院里另一個男生比較瓷，他是外地人，大我?guī)讱q，我初二的

    時候，他高一，就在我們高中部里。這個男生看上去和我一樣，文文靜靜，學(xué)習(xí)

    成績也不錯，是他們年級重點培養(yǎng)的幾個拔尖的的優(yōu)秀學(xué)生。就在我初二寒假前

    的時候，忽然傳出來他因為盜竊被學(xué)校記過處分，當時我很納悶，他們家并不缺

    錢，而且以我了解的他的品行，也做不出這個事情。后來聽初三的學(xué)校說，他偷

    的不是別的，就是那個Ｍｒｓ張的內(nèi)衣褲，警察去了他家，從他衣柜里搜出了幾

    十套的女性內(nèi)衣褲，全部都是Ｍｒｓ張的。這件事情全校震驚，給了他一個記大

    過處分，沒多久，那年寒假的前幾天就聽說他轉(zhuǎn)學(xué)了。寒假期間，我去他們家拜

    年，再一次看到他，幾乎把我嚇到了，他整個人老了幾歲，眼睛渾濁，談吐含糊

    不清，他就在他們家陽臺抽煙，他沒打火機，我就把自己剛買的一個打火機給了

    他。他跟我他們家給他在南京老家找了一個學(xué)校，但是他并不想去。我當時也只

    是輕描淡寫地勸了他幾句，好幾次我想進屋，他說再抽一根再抽一根，我就一直

    陪著他抽完了那包中南海，這個期間，我好幾次想問問他那個事情是怎幺回事，

    但是看到他那個樣子，也沒好意思開口。他送我下樓，我看他的眼神飄忽，嘴唇

    有些發(fā)紫，說沒事吧，他說沒事，煙抽多了。

    那個寒假我再也沒見到過他，就在開學(xué)后的一個禮拜，我聽我媽說，他自殺

    了，在南京老家的客廳里，上吊死的，面朝北。警察進屋后，從床上找到一套女

    性內(nèi)衣，還有滿地的衛(wèi)生紙，「我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周嘉伊，她已經(jīng)完全精神

    了，睜大眼睛看著我，給我遞了瓶水。我沒喝，又點了一根煙，接著說：」這個

    消息只限于我們幾個平時一起玩兒的人知道，學(xué)校都不知道。但是對于我，當時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是那個Ｍｒｓ張害死了他。但是巧不巧，初二下學(xué)期的時

    候，我們班主任回去生孩子，那個Ｍｒｓ張正好分到了我們班級，并且任我們的

    班主任。

    接下來，就是我和Ｍｒｓ張的故事了，「我又看了一眼周嘉伊，她露出不可

    思議的表情。

    「一般來說，丟了兩套以后就會報警，或者向?qū)W校反映情況。但是沒有，她

    丟了那幺多內(nèi)衣褲，一直都保持緘默。而且，這個數(shù)量是幾十套，我當時有這幺

    一個設(shè)想，Ｍｒｓ張非常清楚自己的內(nèi)衣褲被人偷了，但是她享受這個感覺，這

    個信息量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太龐大了，我很難去解釋這個行為，但是又隱約可以

    理解。我訂了一個計劃，開始接近Ｍｒｓ張。我報了她的英語班，每周四周五晚

    上在她家補習(xí)。其實我當時的英語并不差，我相信這一點Ｍｒｓ張也知道，有時

    候她提出一個問題，我明明知道答案，但是我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都沉默不說話。

    只有在我們眼神交匯的時候，我覺得她在琢磨我，也知道我在琢磨她，就這樣心

    照不宣地琢磨著對方?，F(xiàn)在我想來，她應(yīng)該很難相信一個５歲的小孩居然懷揣

    著一個如此復(fù)雜的念頭在琢磨她，后來我才知道，性別的掩護，讓她覺得我和其

    他男人一樣，只是單純地想接近她，當然對我來說，并不只是如此。

    我們彼此之間都很小心，那年的端午節(jié)正好是周五，學(xué)校組織他們老師吃飯，

    所以那天的補習(xí)推到了周六。這個消息在下午放學(xué)之前她和一個補習(xí)班里９個同

    學(xué)挨個說的，但是，唯獨沒有和我說。當時我印象很深刻，她在收拾教案，我在

    收拾書包，同班的同學(xué)在我身邊說今晚不補習(xí)了咱們?nèi)ノ鲉瓮姘?。我看著她，?/br>
    收拾完東西，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冷冰冰地離開教室。那天晚上，我沒有

    回家，也沒有和同學(xué)去西單，騎著自行車在路上溜達。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

    覺，我有些害怕，因為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那個自殺的男生的臉，但是我又覺得刺激，

    因為我心里無比清楚Ｍｒｓ張心里無比清楚的事情，只是我們都隔著一層紗。在

    我這邊透過這層紗，我看到的是一個冰冷但是內(nèi)心詭異的女人，我想知道沒了這

    層紗之后這個女人的樣子，我的賭注說不清是什幺，當時我覺得可能是我的性命；

    而她呢，我相信她透過這層紗，看到的是一個安靜的幾乎不會笑的男生，他心里

    裝著很多事，但是說不清這些事是什幺，或者只是一個對性開始感到好奇的普通

    男生吧，她想透過這層紗看清我的心事，她不需要什幺賭注，或者只是設(shè)這樣一

    個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局一樣。

    那天晚上，我按照平時補習(xí)的在門外有些猶豫，因為這仿佛驗證了我之前所

    有的猜測：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在

    她的cao控之內(nèi)。我有些害怕，心跳得厲害，甚至想回家，但是心里又有一種奇怪

    的驅(qū)動力，讓我舉起了手，敲門。里面并沒有聲音，我咽了一口口水，又敲了敲

    門。我沒有聽到一點的走步的聲響，門就打開了，Ｍｒｓ張看到我，有些驚訝地

    說今晚不補習(xí)啊，同學(xué)們沒有和你說嗎？她這幺問我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臉，我感覺得到這里面的意思：我明明看到他們和你說今晚不補習(xí)了，你還來這

    里做什幺？我的臉當時就漲紅了，緊張得呼吸都忘了，指著座位上我的飯盒說，

    我媽讓我把昨天落這里的飯盒帶回家。她回頭看了我座位下，確實有一個飯盒，

    而那個飯盒確實是我忘在她家的。我感覺到她鼻子里哼地笑了一聲，然后讓我進

    屋。我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飯盒，也不敢抬頭看她，急匆匆就要走。她

    叫住了我，說下午布置的一個語法練習(xí)題系列做完了沒，我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

    但是在這一瞬間，我清醒了，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還沒做完，因為有幾道題不會。

    她笑了笑，說那就在這里做吧，有不懂的可以問她。接下來幾秒鐘眼神僵持著，

    我知道她在等我開口，但是這句話那幺大的信息量，我當時根本無

    法處理。然后她笑笑說，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我坐在位置上，機械性地掏出書和作業(yè)本，視線之外看到她在廚房里倒水，

    然后走過來，將水杯放在我眼前。我沒有喝水，只是埋頭寫題，她將頭湊過來看

    我寫作業(yè)，我聞到她頭發(fā)上的香味，有些眩暈，視線角落里，我看到她寬松的領(lǐng)

    口里邊，穿著的是黑色的胸罩，乳溝并不很深，應(yīng)該有ｐ，露在胸罩之外

    的rufang透過白色的襯衫泛著一股奇妙的黃色。我專心地盯著自己的作業(yè)本，不敢

    將視線離開。就在這時候，她好像若無其事地摸了摸我的臉，笑笑著說我的題都

    答對了，我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仿佛所有那些精心策劃的計謀在一瞬間全都敗

    露了一樣，我的心里一陣狂跳，喉嚨干澀，感覺一股火在往外竄，感覺鼻子流東

    西出來，低頭一看，是鼻血，我暈了過去?！肝液攘丝谒粗芗我琳f著。她

    已經(jīng)完全聽入神了，聽到我暈過去，她也一驚，我看到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層淡淡

    的雞皮疙瘩。然后呢？她問。我一口氣喝了半瓶水，接著說：

    「我醒來的時候反應(yīng)就是看鐘，墻上的鐘指著點一刻，說明我暈過去

    不到一個小時；第二個反應(yīng)是我看了看周邊，我躺在Ｍｒｓ張的床上，。２米

    的單人床，枕巾和被單上有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第三個反應(yīng)是她在客廳里打著電

    話，應(yīng)該是在聯(lián)系我的家人，并且應(yīng)該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我媽了。我從床上起來，并不

    覺得暈，反而覺得渾身舒暢。我叫了一聲Ｍｒｓ張，她趕緊掛了電話跑進來，看

    到我一臉精神地坐在床邊，松了一口氣，然后坐下來仔細看著我的臉，說我忽然

    流鼻血就暈過去了，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我家人，正在過來的路上。我說我沒事，可能是

    熱著中暑了。接下來的給我敷頭，然后做綠豆湯，我躺在她的床上，仔細分析從剛才醒來后的每一幕，

    我覺得她是真的沒想到我會暈過去，并且也是真的害怕了。

    綠豆湯還沒做好，我爸媽就趕來了，看見我好端端地躺著，忙著感謝Ｍｒｓ

    張，我爸非常不合時宜地帶了香煙和酒當做禮物給她。聽著他們在客廳里大聲地

    寒暄，我在臥室里四處張望，在她的化妝臺上，我看到了一樣?xùn)|西，那東西幾乎

    就像找準了我的視線一樣，一下就映入了我眼里，那就是我寒假之前給那個男生

    的打火機。我記得太清楚，我從大院小賣部里買的，那時候剛剛流行電子打火的

    打火機，表面上印著５５５的標志。我被這個打火機嚇到了，差一點又暈了過去。

    我聽見他們寒暄完了，準備進臥室，趕緊將打火機揣在兜里，然后按著撲通狂跳

    的心又躺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爸媽一直在說張老師如何如何好，讓我以后要專心讀書等等。

    我的手顫抖地按在褲子兜里，仿佛感覺到那個打火機被我那個死去的朋友附體著，

    沖撞著要跳出來。我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兜，害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br>
    我停了一會兒，周嘉伊看著我，拿手在我眼前揮了一下，確定我沒有走神，

    問我：「然后呢？」我也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拿下，舔舔嘴唇說：「然后，第

    二天，周六，我?guī)е覌尳o我的禮物，一套法國化妝品提前去了她家。我把禮物

    給她，她像之前那樣摸了摸我的臉，然后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那是我次

    被女人親吻，我覺得就像一塊被燒紅的烙鐵烙了一下，整張臉漲得通紅，口舌發(fā)

    干。她親完我，笑笑地看著我，將我的手拿過去，放在自己的臉上，女人的皮膚，

    那種細膩的，帶著一些黏膩卻無比光滑的觸感，從此就被這只手記住了。她問我

    的手為什幺那幺燙，我不知道說什幺，然后她慢慢湊過來，我覺得應(yīng)該是想親我

    的額頭，剛閉上眼，我的嘴唇碰到了她的嘴唇，我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我以為是

    我又要暈過去了，趕緊睜開眼，她的臉在我的眼前，我?guī)缀鯚o法看清，但是內(nèi)心

    里涌起的那種眩暈，讓我又不得不閉上眼睛。

    我就像無師自通地和她親吻著，她將我的襯衫脫掉，跪在我面前，用舌頭舔

    過我的rutou，就在那一瞬間，我迅速勃起了。我看到她的眼神朝下看了一眼我挺

    起的褲襠，然后湊過去親我另一邊rutou。從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的rutou就是自

    己最敏感的部位，只要對方刺激我的rutou，即使剛射精不久我也能快速勃起，屢

    試不爽。我在眩暈之中捧著她的臉胡亂地親，她也將自己的襯衫脫去，露出里面

    的胸罩，然后將我的頭放在自己的雙乳之中，我有些喘不上氣，她笑笑地將胸罩

    脫去，然后拉著我的手進了臥室。

    距離補習(xí)開始的我們zuoai，我在她的yindao里射精，但yinjing并沒有一點疲軟的感覺，她又含著我的

    yinjing給我koujiao，我們都沒有說話，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沒必要再說，或者舉止和動作

    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在她的嘴里又射了一次，她將jingye全都咽了下去，然后接著

    和我親吻，沒多久，我又硬了起來，她用自己的內(nèi)褲套在我的yinjing上給我手yin。

    我們都出了很多汗，我看著她的rufang一抖一抖地，有時還有汗水落下，第三次射

    精的時候，我感到眼前一片空白，叫了一聲張老師，倒在她的懷里。我們在床上

    躺著，她拿著自己的內(nèi)褲給我看剛射的jingye，說這就是你們男生的jingye，如果射

    進這里（她指著自己的yindao），女生就會生小孩的。我說我剛才射進去了，她說

    沒事，她是安全期，想到我并不知道什幺是安全期，她又笑笑說以后我就會知道

    的。然后她將自己的內(nèi)褲展開，跟我說，你看，你剛射了一只怪物，這是它的耳

    朵，它的嘴，它的胡須和臉。她指著內(nèi)褲上那塊精斑和我說著，我看著自己射出

    的杰作，笑了出來?！?/br>
    我一口氣說完上面的話，周嘉伊看著我，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就是我的次，我們的關(guān)系維系了半年，到那年的春節(jié)前夕，我們幾

    乎每周都在zuoai，有時趕上她例假，她就給我koujiao。她和我說該怎幺討好女人的

    身體，指導(dǎo)我，就像一本書，我把每一頁每一個字都讀懂記在心里了。但是，就

    在每次我們在那張。２米的單人床上zuoai的時候，我都會想到我兜里的那個打

    火機，我覺得它時刻都會跳出來，把這間屋子點了。終于有一次做完愛，我憋不

    住了，我問她是不是認識那個男生，她一下就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話。最后嘆了

    一口氣說，她知道那個男生偷她的內(nèi)衣褲，也知道他在暗戀自己。我說他自殺了，

    她一下回頭過看著我，問什幺時候，我說了我從我媽那里聽到的事情。她嘴唇抽

    動了幾下，眼淚流了下來，最后發(fā)展成大哭。我束手無策地看著，也不敢碰她。

    最后哭累了，她睡著了，我起身找到自己的內(nèi)褲，穿戴好，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張

    老師，我回家了，不恨你，也不愛你了。

    然后我輕輕地走了，在萬壽路地鐵站，我隨手將兜里的打火機丟進垃圾桶里。

    過了幾天有一天晚上，我夢見我那個朋友找我，手里拿著那個打火機，和我說他

    找了很長機做什幺。然后笑了笑，走了。我醒過來后覺得渾身輕松，特別想見Ｍｒｓ張，

    和她說這個夢。但是，那周的英語課忽然就換了別的老師，我再一打聽，說她請

    假回老家了。一直到寒假過完，再去學(xué)校的時候，聽說她辭職了，去了青海支教。

    那時候我初三，看著身邊的男生們還以拉女生的辮子為樂，女生們還在給男

    生抄流行歌曲的歌詞，我有時候坐在教室里，看著空蕩蕩的講臺，有時候眼前會

    浮現(xiàn)Ｍｒｓ張裸體著給我講課，講各種語法和英語國家的習(xí)俗，我會覺得美好，

    有時也覺得憂愁。我用中學(xué)剩下的全部次的性經(jīng)驗，我從Ｍｒｓ張身體學(xué)到的一切。「

    我看著周嘉伊，慢慢地說最后一句：「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讓我想起了

    Ｍｒｓ張。但我不記得是她，只是覺得這像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在召喚我，指引

    我，好好地和你zuoai，好好地zuoai?！?/br>
    我說完，周嘉伊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然后伸過手要摸我的臉，我躲開了，

    將她的手摁住，親了親她的臉，然后說：「剛才打你打累了，讓我睡一會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