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54.應(yīng)該更好。
Remember 54.應(yīng)該更好。 伍嬌嬌的生日宴在週末,這天的所有節(jié)目都是由賀森精心安排的。還請來了伍嬌嬌的好朋友、以前的同事、甚至有一小部分相熟的鄰居。 第一個節(jié)目,是請來了非常有名也是伍嬌嬌最喜歡的粵劇名伶表演精彩的粵劇。賀森包下了一個大宴會廳,舞臺精緻,音響設(shè)備齊全,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小型演唱會的標(biāo)準(zhǔn)了。 伍嬌嬌非常開心,不僅見到了她最喜歡的演員本人,還在親朋好友面前賺足了面子。 和伍嬌嬌相比,白羽漫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要在父母面前假裝他們還沒有離婚,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緊張的。 那晚掛了伍嬌嬌的電話之後,她腦子還空白著,一時沒了主意。後來還是賀森說,無論如何,先給伍嬌嬌過完生日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只能這樣了。白羽漫也沒辦法在這樣的日子告訴父母,她離婚了。 晚上生日宴的宴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難預(yù)定,婚宴、生日宴這樣的宴席不提早了一年半載的根本不可能預(yù)定到。 而賀森只用了一個多禮拜就安排好了。不少親戚向伍嬌嬌連連誇讚,說她有一個用心又細(xì)心的好女婿。 “賀森啊,來,跟媽媽喝一杯,今年的生日是我過得最高興的一個,你辛苦了?!蔽閶蓩山裉煺娴姆浅i_心,別人的誇讚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確實(shí)感受到了這個女婿的用心。 “媽我不辛苦,最重要的是你開心?!辟R森拿起酒杯跟她碰杯,爽快地將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見伍嬌嬌開始敬酒,周邊的親戚朋友也跟著上來敬酒。賀森自然也逃不掉,大家敬過伍嬌嬌酒之後便轉(zhuǎn)向他。 他來者不拒。好幾個男性長輩甚至圍著他,倒了紅酒又倒洋酒,而且杯杯滿杯。 賀森連眉頭都不皺,每杯都一口氣喝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白羽漫倒是眉頭緊皺??粗@樣喝,心裡很不舒服。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見他低頭望過來,她才小聲說:“別喝了。表叔你還不知道???你這樣跟他喝,喝到明天他也不罷休的?!?/br> 賀森忽而笑了,眼神很亮,但透著紅絲?!皼]事,今天高興?!彼眠`的關(guān)心,讓他很高興。 就這樣,又來來回回喝了好幾巡,最後還是在白旭和兩個年長長輩的勸說下,才終於結(jié)束了。 賀森這才坐回位子上,低著頭。 白羽漫把白旭先前讓服務(wù)員送來的蜂蜜水放到他面前,“把蜂蜜水喝了?!?/br> 賀森緩緩抬頭,看她。他不算很醉,但是混酒喝真的很上頭,這會頭已經(jīng)開始有些暈。是她和過往無異的語氣,讓他徹底昏了頭。 他上半身向前傾,頭靠在白羽漫的肩上,低啞地喊了一聲,“漫漫?!?/br> 白羽漫瞬間就全身僵硬。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他呼吸的熱全部繞在她的頸脖。 身體的記憶讓她沒有推開他,“叫我也沒有用。難受死你?!?/br> 賀森笑了,這語氣真的太熟悉太懷念了。以前他喝多時她也會這樣說他,不過現(xiàn)在稍微兇一點(diǎn)點(diǎn),但還是掩不住裡面的關(guān)心。 “你還笑?”白羽漫抬手拍了下他的背。這一拍,她才發(fā)現(xiàn)掌心下的骨骼觸感太明顯,他……遠(yuǎn)比她看到的還要瘦得多。 這場離婚,對她,對他,都是一場災(zāi)難。她努力地逃出生天,可他……怎麼把自己過成這樣? 少了她,他應(yīng)該有更多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事,沒有後顧之憂,沒有絆腳石,沒有煩心的牽掛。 他們應(yīng)該都更好的,比離婚之前更好,這才是離婚的意義。 她也努力地讓自己更好。新生活新工作新朋友,她很好。 她……很好嗎? 白羽漫和賀森一起回了白家。伍嬌嬌也喝多了,非要讓他們一起回家再喝幾杯。跟喝醉的人沒辦法講道理,只能順著她了。 回到家當(dāng)然不可能再喝了。白旭好不容易哄了伍嬌嬌進(jìn)房,邊走還邊對白羽漫說讓她好好照顧賀森,早點(diǎn)休息。 白羽漫應(yīng)了好,歎氣。白家還有一個空著的客房,但是她不敢冒險讓賀森去睡客房,只能把他扶進(jìn)自己的房間。 賀森這會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楚了。很多反應(yīng)都是本能,比如一直賴著身邊的人,不肯鬆手。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白羽漫也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沒辦法,只能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好不容易給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她呼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賀森很快就睡著了,但仍皺著眉頭,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些難受的。 活該。白羽漫心想。 賀森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後半夜。喉嚨像是被火燒過,太難受,所以醒來了。 意識稍稍清晰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他睡在白羽漫的房間。而她,此時坐在床邊的梳妝椅上,一手撐著頭,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他立刻掀開被子下床,想要抱起她,讓她睡到床上??梢簧斐鍪?,他還是頓了頓。他先輕碰了碰白羽漫,“漫漫?” 見她沒反應(yīng),才低聲地說:“漫漫,我抱你到床上睡?!焙孟襁@樣說了,他才有底氣去抱她。他彎下腰,很輕很小心地抱起她。但動作再小心,到底還是驚醒了懷裡的人。 白羽漫眼神還有些朦朧,一瞬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之間這麼親密。 “這樣睡會著涼的?!辟R森將她放到床上,“我酒已經(jīng)醒了,你睡?!?/br> 白羽漫想說什麼,但她現(xiàn)在大腦真的不太清醒,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賀森走到她剛剛坐的那椅子上坐下,眼神和語氣都很溫柔,“睡吧?!?/br> --------------------------------我是CC家簡體版分割線----------------------------------- Remember 54.應(yīng)該更好。 伍嬌嬌的生日宴在周末,這天的所有節(jié)目都是由賀森精心安排的。還請來了伍嬌嬌的好朋友、以前的同事、甚至有一小部分相熟的鄰居。 第一個節(jié)目,是請來了非常有名也是伍嬌嬌最喜歡的粵劇名伶表演精彩的粵劇。賀森包下了一個大宴會廳,舞臺精致,音響設(shè)備齊全,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小型演唱會的標(biāo)準(zhǔn)了。 伍嬌嬌非常開心,不僅見到了她最喜歡的演員本人,還在親朋好友面前賺足了面子。 和伍嬌嬌相比,白羽漫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要在父母面前假裝他們還沒有離婚,她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緊張的。 那晚掛了伍嬌嬌的電話之后,她腦子還空白著,一時沒了主意。后來還是賀森說,無論如何,先給伍嬌嬌過完生日之后再說其他的事情。 只能這樣了。白羽漫也沒辦法在這樣的日子告訴父母,她離婚了。 晚上生日宴的宴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難預(yù)定,婚宴、生日宴這樣的宴席不提早了一年半載的根本不可能預(yù)定到。 而賀森只用了一個多禮拜就安排好了。不少親戚向伍嬌嬌連連夸贊,說她有一個用心又細(xì)心的好女婿。 “賀森啊,來,跟mama喝一杯,今年的生日是我過得最高興的一個,你辛苦了。”伍嬌嬌今天真的非常開心,別人的夸贊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確實(shí)感受到了這個女婿的用心。 “媽我不辛苦,最重要的是你開心?!辟R森拿起酒杯跟她碰杯,爽快地將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見伍嬌嬌開始敬酒,周邊的親戚朋友也跟著上來敬酒。賀森自然也逃不掉,大家敬過伍嬌嬌酒之后便轉(zhuǎn)向他。 他來者不拒。好幾個男性長輩甚至圍著他,倒了紅酒又倒洋酒,而且杯杯滿杯。 賀森連眉頭都不皺,每杯都一口氣喝得干干凈凈。 白羽漫倒是眉頭緊皺??粗@樣喝,心里很不舒服。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見他低頭望過來,她才小聲說:“別喝了。表叔你還不知道???你這樣跟他喝,喝到明天他也不罷休的。” 賀森忽而笑了,眼神很亮,但透著紅絲。“沒事,今天高興?!彼眠`的關(guān)心,讓他很高興。 就這樣,又來來回回喝了好幾巡,最后還是在白旭和兩個年長長輩的勸說下,才終于結(jié)束了。 賀森這才坐回位子上,低著頭。 白羽漫把白旭先前讓服務(wù)員送來的蜂蜜水放到他面前,“把蜂蜜水喝了?!?/br> 賀森緩緩抬頭,看她。他不算很醉,但是混酒喝真的很上頭,這會頭已經(jīng)開始有些暈。是她和過往無異的語氣,讓他徹底昏了頭。 他上半身向前傾,頭靠在白羽漫的肩上,低啞地喊了一聲,“漫漫?!?/br> 白羽漫瞬間就全身僵硬。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他呼吸的熱全部繞在她的頸脖。 身體的記憶讓她沒有推開他,“叫我也沒有用。難受死你?!?/br> 賀森笑了,這語氣真的太熟悉太懷念了。以前他喝多時她也會這樣說他,不過現(xiàn)在稍微兇一點(diǎn)點(diǎn),但還是掩不住里面的關(guān)心。 “你還笑?”白羽漫抬手拍了下他的背。這一拍,她才發(fā)現(xiàn)掌心下的骨骼觸感太明顯,他……遠(yuǎn)比她看到的還要瘦得多。 這場離婚,對她,對他,都是一場災(zāi)難。她努力地逃出生天,可他……怎么把自己過成這樣? 少了她,他應(yīng)該有更多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事,沒有后顧之憂,沒有絆腳石,沒有煩心的牽掛。 他們應(yīng)該都更好的,比離婚之前更好,這才是離婚的意義。 她也努力地讓自己更好。新生活新工作新朋友,她很好。 她……很好嗎? 白羽漫和賀森一起回了白家。伍嬌嬌也喝多了,非要讓他們一起回家再喝幾杯。跟喝醉的人沒辦法講道理,只能順著她了。 回到家當(dāng)然不可能再喝了。白旭好不容易哄了伍嬌嬌進(jìn)房,邊走還邊對白羽漫說讓她好好照顧賀森,早點(diǎn)休息。 白羽漫應(yīng)了好,嘆氣。白家還有一個空著的客房,但是她不敢冒險讓賀森去睡客房,只能把他扶進(jìn)自己的房間。 賀森這會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楚了。很多反應(yīng)都是本能,比如一直賴著身邊的人,不肯松手。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白羽漫也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沒辦法,只能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好不容易給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她呼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賀森很快就睡著了,但仍皺著眉頭,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些難受的。 活該。白羽漫心想。 賀森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喉嚨像是被火燒過,太難受,所以醒來了。 意識稍稍清晰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他睡在白羽漫的房間。而她,此時坐在床邊的梳妝椅上,一手撐著頭,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他立刻掀開被子下床,想要抱起她,讓她睡到床上??梢簧斐鍪郑€是頓了頓。他先輕碰了碰白羽漫,“漫漫?” 見她沒反應(yīng),才低聲地說:“漫漫,我抱你到床上睡。”好像這樣說了,他才有底氣去抱她。他彎下腰,很輕很小心地抱起她。但動作再小心,到底還是驚醒了懷里的人。 白羽漫眼神還有些朦朧,一瞬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之間這么親密。 “這樣睡會著涼的。”賀森將她放到床上,“我酒已經(jīng)醒了,你睡?!?/br> 白羽漫想說什么,但她現(xiàn)在大腦真的不太清醒,反而不知道說什么。 賀森走到她剛剛坐的那椅子上坐下,眼神和語氣都很溫柔,“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