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醋死了
發(fā)完定位,黎嬌嬌看向沈嘉陸的時候又立刻收起了剛才那副自然流露出的嬌態(tài): “嘉陸哥哥,待會兒你不用送我回醫(yī)院啦?!?/br> “好?!?/br> 沈嘉陸其實也有些意外他現(xiàn)在還能彎著嘴角回答黎嬌嬌的話,好在應完聲放映廳的燈光就暗了下去,黑暗給了他一個后退的余地,給了他一個可以藏身其中喘息療傷的空間。 電影確實很棒,放映廳座無虛席,搞笑的節(jié)奏與發(fā)力點恰到好處,所有人都沉浸其中,被劇情帶動不時發(fā)出哄笑,也只有黎嬌嬌注意到身旁永遠面帶微笑的男人從始至終沒有發(fā)出過笑聲。 一聲也沒有。 但當電影散場的時候,沈嘉陸還是笑著陪她從商場頂樓坐電梯到了一樓,然后電梯門一開,黎嬌嬌就看見已經(jīng)站在商場門口等待的孟景同了。 “好了,去吧。” 沈嘉陸拍了拍黎嬌嬌的背,感覺自己就像是當了心愛女孩婚禮上的伴郎,見了她最美的模樣,卻還是不得不把她交給另外一個男人。 黎嬌嬌轉身朝沈嘉陸揮手道別,再看向孟景同的時候臉上的笑已經(jīng)止不住了,腳步不自覺地越來越快,孟景同往前迎了兩步便一下把撲過來女孩子抱進懷里。 “哇,今天外面怎么這么冷,不是立春了嗎?” 孟景同的棉服上沾滿了森冷的寒意,就好像剛從冰柜里被拿出來的雪糕一樣,凍得黎嬌嬌縮了縮脖子,趕緊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圈孟景同脖子上去了。 “電影院暖氣特別足,我都出汗了,你先替我圍一會兒。” 圍巾上還殘留著少女的體溫,孟景同一整天沒見到她,先低頭在她溫軟的臉蛋上啄了一口,然后才抬眸望向依舊站在電梯門口的沈嘉陸。 他還沒走,就那么定定地看著黎嬌嬌從他身旁小跑著撲進孟景同的懷里,然后對上孟景同的視線,再朝他微微一笑。 不是上次在醫(yī)院見面那種劍拔弩張的笑容,孟景同這一次從沈嘉陸的笑容中讀出一種脫力感。 對上孟景同的視線,沈嘉陸坦然地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緩緩轉身離開。 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沈嘉陸了。 “你今天怎么沒去那邊上班啊?” 和沈嘉陸看電影的電影院距離醫(yī)院并不遠,兩個人手牽手走在回醫(yī)院的路上,孟景同手里捏著少女的小手揣在口袋里,拇指指腹不斷摩挲著她小巧圓潤的小指甲蓋。 “我請了兩小時假?!泵暇巴f。 “喲?”黎嬌嬌來了勁:“工作狂孟醫(yī)生請兩個小時假就為了來接我???看來昨天晚上說沒事兒不是真沒事兒吧!” 說起來黎嬌嬌還不信呢,昨晚她去和孟景同說起明天要和沈嘉陸單獨出去玩的事情,結果這廝竟然很爽快就同意了,而且之后還陪著她一起制定了第二天的出行計劃。 孟景同不說話,黎嬌嬌更來勁,掙脫他的手跨一步到他面前面對他倒著走:“我還以為孟醫(yī)生真這么大度呢!” 孟景同笑了一聲,又伸手去牽她:“我要說我今天差點把病人的名字寫錯了,你是不是更得意了?”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黎嬌嬌來問他意見的時候無比坦蕩,孟景同也絕不想用小人的肚腸去揣度她。 黎嬌嬌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什么名字啊這么難寫?” “是一個七十多歲的大爺,叫林焦——” 孟景同話音未落,看黎嬌嬌噗地一聲蹲在地上笑開,就知道她懂了。 她笑得放肆極了,給寒冷冬夜中人煙稀少的街道劃上了幾道熱鬧。孟景同把蹲在地上笑得跟一只小老鼠一樣的小姑娘抱起來,天空中又開始緩緩飄落細小的雪花。 今夜無風,雪花飄落的速度就像是開啟了慢放,孟景同抬眸,就發(fā)現(xiàn)那一粒一粒小小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時候飄進他小女朋友的眼睛里去了。 “你快說實話,你是不是醋死了?” 她笑著問,小虎牙都透露著得意二字,要是有尾巴的話估計也翹得老高搖來搖去了。 “嗯,我醋死了?!?/br> 孟景同也不自覺地彎起眉眼,語氣溫柔得讓簌簌飄落的冬雪都失去了應有的寒意。 “嬌嬌,這兩天我?guī)阋晕遗笥训纳矸萑ブ匦乱娨娢覌尯途叭A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