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卷02)(120)
夫婦和李初開夫婦以及楊洋夫婦率領(lǐng)一眾門徒出來迎接楊孤鴻等人, 自是熱鬧一番。 大地盟還算有點(diǎn)公德心,給他們安排一個小的院落──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 這叫「風(fēng)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后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門還得花上半 天的時間,不過,似乎有個后門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后門可走的,這是必然的。 相見之后,眾人便歡歡喜喜地從大地盟前門繞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后的 「瘋?cè)嗽骸苟徘屣L(fēng)暫為瘋?cè)嗽旱脑洪L,當(dāng)然極盡地主之誼。 張中亮和李小波再度見到桃兒和柳兒,色心再起,這兩人可是他們的目 標(biāo),想他們當(dāng)初剛會泡妞時就選定她們了,只是不得機(jī)會去實現(xiàn),而看看她們總 是守在一臉端莊的王玉芬左右,他們那心兒就泄氣。還好擠眉弄眼是他們的強(qiáng)項, 眉目傳情是他們的絕招,就不清楚兩個俏婢是否接收到他們眼神中的愛的信息了? 眾人進(jìn)入瘋?cè)嗽鹤?,李蕾就纏上了楊洋,看得李初開夫婦頭都大了,春燕 也極不是滋味,只是這次她不敢再叫楊孤鴻去橫刀奪愛了,上次的教訓(xùn)可不小, 誰能料到李蕾會不會又變得神經(jīng)錯亂?算了,把老公暫借給她,反正什幺時候都 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與楊孤鴻擁抱時,在楊孤鴻耳邊呢喃的還是那一句恒久不變的──大 哥,萌萌想你。 李初開看到李蕾糾纏著楊洋撒嬌,眉頭緊皺,悄然對楊孤鴻道:「你沒有對 蕾蕾怎幺樣吧?」 楊孤鴻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這樣問我?你應(yīng)該問你的 寶貝meimei有沒有非禮你的心肝女婿,我?guī)缀醣凰裏┧懒?,還好她清醒得快,現(xiàn)在 終于認(rèn)出誰才是她糾纏的對象,可憐的老爹,兒子慘過了,就該輪到他了?!?/br> 楊洋此時正被李蕾看得渾身不自在,聽得兒子的屁話,怒道:「你這不孝子, 老爹給你的任務(wù),你不但沒有完成,還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氣死老子了!」 李蕾道:「師哥,別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沒和師哥說話兒,你就只陪蕾蕾 聊,好嗎?」 楊孤鴻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李蕾,突然臉呈寒霜,站起來就急走到楊孤鴻面前,怒吼 道:「楊孤鴻,你喊我什幺?」 眾人都莫名其妙:李蕾為何如此火大? 楊孤鴻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時,她就會抓狂,泄氣道:「你總不能讓 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地喊你蕾蕾吧?這是很rou麻的耶!」 李蕾繃緊的俏臉稍緩,氣道:「再rou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 嗎?」 楊孤鴻干咳一聲,尷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br> 李初開幫腔楊孤鴻,道:「蕾蕾,你放過他吧,他畢竟是你的后輩?!?/br> 唉,怎幺說楊孤鴻也是他的女婿,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呀! 「大哥,你為何要幫他說話?他不是我的后輩,他整天欺負(fù)人家的?!?/br> 李蕾仍然不肯原諒楊孤鴻。 眾人為楊孤鴻感到悲哀,楊孤鴻見無人站出來為他這好兄弟出力,只好獨(dú)當(dāng) 一面,道:「你待怎幺樣?」 他已經(jīng)失去耐性了,語氣中有些生硬,這李蕾也真是的,沒事找碴,不給她 點(diǎn)顏色瞧瞧,豈是他楊孤鴻一貫的作風(fēng)?絕不向女人低頭! 李蕾料不到楊孤鴻敢嘴硬,而且這句話傷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無法適應(yīng), 眼睛里淚花就泛,掉頭投入楊洋懷里哽咽道:「師哥,那小混蛋對蕾蕾兇,你要 替蕾蕾作主??!」 「好好!師哥替你作主?!?/br> 楊洋邊安慰她,邊對楊孤鴻道:「兒子,快道歉。」 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朝楊孤鴻擠眼色,楊孤鴻當(dāng)作沒看見,心里還在損他老 爹:真是的,爹都這幺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還要兒子出馬?什 幺世界! 即使沒有楊孤鴻的道歉,李蕾哭了一陣之后也不哭了,只是窩在楊洋懷里不 肯出來,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幾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 她也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想:這死老鬼,前有張思雨,后有萬妙,現(xiàn)在還搭上 個李蕾,不知以后還會竄出來個什幺狐貍精?風(fēng)流的個性和那人一樣,男人就是 如此,早知就不出環(huán)山村! 杜清風(fēng)安排好一切后,出得前廳,看見這一幕,笑道:「黃小子,當(dāng)初你與 我爭阿雪時,我還以為你怎幺的專情,想不到你也是個風(fēng)流種,怪不得會生出如 此的兒子了。」 楊洋回敬道:「杜老頭,你別得意,我把雪妹讓你照顧,你卻害她當(dāng)了尼姑, 這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放過你?!?/br> 杜清風(fēng)神色一黯,恢復(fù)正經(jīng)道:「阿洋,咱們就不要在小輩面前談?wù)撨@些事 了?!?/br> 楊洋也覺得這種場合不該談?wù)搩号角?,況且他和杜清風(fēng)都過了風(fēng)花雪月的 年齡了,還爭什幺風(fēng)吃什幺醋?且在碧綠劍莊時,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 是誰也沒贏誰。 楊孤鴻卻想起懷了他的種的岳母張思雨,這筆糊涂賬,以后不知該怎幺算了? 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楊孤鴻的神情,問道:「楊孤鴻,你有什幺苦惱事?」 楊孤鴻腰一直,道:「我能有什幺苦惱?這世界有難得倒我的事嗎?除了不 能生孩子!」 王玉芬對于楊孤鴻的輕浮言語,表現(xiàn)得很平淡,這個年輕男子,在她的印象 中,一直都是如此,習(xí)慣便好。 塔妮站了起來,道:「我想出去走走?!?/br> 她說話時,眼睛望著楊孤鴻,顯然是征求楊孤鴻的意見。 楊孤鴻沒有阻止她,道:「吃晚飯時記得回來?!?/br> 「嗯?!?/br> 塔妮答應(yīng)著,走了出瘋?cè)嗽海渌祗妹琅喔鋈チ恕?/br> 用晚餐后,春燕把楊孤鴻拉入她的房間。 楊孤鴻問道:「娘,你要和我說什幺事?」 春燕道:「你和李蕾發(fā)展到什幺階段了?」 楊孤鴻搔頭道:「似乎沒有什幺進(jìn)展,我本以為她喜歡上你的寶貝兒子了, 誰知她一見到老爹就又貼上了。娘,你吃虧點(diǎn),給個小的她做?!?/br>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動了,哪還能娶她?我讓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幺 多機(jī)會,怎幺還沒搞定她?」 楊孤鴻為難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視著兒子,道:「那些時候你要對她做什幺她都會愿意,為何放過她? 你讓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孫子,看她還能不能搶我老公?」 楊孤鴻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無敵,原來遺 傳了娘的霹靂性格。 他道:「娘,兒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 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驚道:「都到那種緊要關(guān)頭了,你還退縮?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 你娘的幸福著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纏著你爹,不是想氣死你娘嗎?」 楊孤鴻也替她擔(dān)心,但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難免重演上次的慘烈,他無奈 地道:「我只能祈禱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這事只能干著急,轉(zhuǎn)變話題道:「你對月兒怎幺了?」 楊孤鴻長嘆一聲,仰臉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堅定地道:「月兒永遠(yuǎn)都是我的 meimei,也是我的女人,她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br> 春燕舉手撫著他的臉,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兒喜歡,你對她做了 什幺,娘都不會怪你的,你爹也不會,但別人也許不這幺想,所以你和月兒的事 不能公開,你懂嗎?」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說,但我心里明白的?!?/br> 春燕嘆道:「那就不要說?!?/br> 楊孤鴻扶著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李蕾鐵了心跟爹,你會怎幺樣?」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認(rèn)了?!?/br> 春燕終于在這事上首次低頭。 楊孤鴻忽然笑道:「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李蕾,或許真會 纏著爹不放,至于現(xiàn)在的李蕾嘛,如果我說不要她了,她定會發(fā)狂地找我拚命。 難道你沒發(fā)覺她變了許多?對著我爹時雖然撒嬌,卻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特殊感情了。 娘交給我的征戰(zhàn)任務(wù),我怎幺會不全力以赴?結(jié)果當(dāng)初是我贏了,我怎幺可能敗 仗?」 我是拳王──這個環(huán)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萬次吶喊! 「真的?」 春燕驚喜道。 這個消息令她太興奮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敵!她怎幺就忘 了他是天生的戰(zhàn)將?不管是打架還是征戰(zhàn)女人,他都不會輸?shù)?,何況李蕾這座堡 壘在她的兒子面前也不見很牢固。 楊孤鴻以為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嗎?」 春燕道:「娘相信你?!?/br> 楊孤鴻突然神秘地一笑,道:「為了解決娘的擔(dān)憂,有一個好辦法?!?/br> 春燕急道:「孤鴻,快說?!?/br> 楊孤鴻道:「咱們母子合演一出戲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戲的天分極高的?!?/br> 春燕笑道:「你在損娘?好啦,只要能讓李蕾成為我的兒媳婦,娘就與你合 作?!?/br> 「一定?!?/br> 楊孤鴻接著把具體方案和春燕說了。 李蕾特意單獨(dú)要了一間房,方便她與楊洋偷情。 這一天,她在楊洋面前說了許多話,雀躍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說了些什幺, 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時,春燕幾乎沒吃什幺,她則相反,吃得特別多,吃完之后就拉著楊洋 到她的房間了。 當(dāng)李蕾要求楊洋坐到她床上,她則依偎在他的肩膀時,楊洋終于忍不住問了 一個實質(zhì)性的問題:「蕾蕾,你真的喜歡師哥?」 李蕾天真地道:「當(dāng)然了,蕾蕾從小就喜歡師哥的?!?/br> 李蕾離開楊洋的肩膀,側(cè)轉(zhuǎn)臉靜靜地看著楊洋,許久無言。 這句話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從楊洋口中說出,她卻覺得很陌生。 要嫁給師哥?這是她從小的愿望,為了他的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 今他說出了,她也聽真確了,她卻是一時無法回答。 嫁?是的,當(dāng)這個字眼跳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同時跳出一個極度無賴的 年輕男人的影像──這誠然不是她的師哥。 楊洋嘆道:「蕾蕾,師哥已經(jīng)老了,你要想清楚?!?/br> 李蕾的沉思被楊洋打破,幽幽道:「師哥,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楊洋道:「哪怕是現(xiàn)在,師哥也是把你當(dāng)成當(dāng)年的小女孩看待,師哥一生中 愛過兩個女人,但不是你,因為你在師哥眼中,從來都不是女人?!?/br> 李蕾輕嘆,有些失望地道:「是這樣嗎?」 楊洋沒有回答,李蕾也沒有接著說,兩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聽到楊孤鴻那經(jīng)典的歌聲,李蕾嬌軀一震,走出去開門,看見 了楊孤鴻和春燕。 李蕾怒道:「楊孤鴻,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嗎?」 楊孤鴻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和我爹相處的浪漫情調(diào)了?!?/br> 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態(tài),道:「你來干什幺?」 「好消息!」 楊孤鴻走入房里:「進(jìn)來再說?!?/br> 李蕾把門輕掩了,道:「有屁快放。」 楊孤鴻走到楊洋面前,道:「爹,娘決定讓你娶李蕾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 息?」 「什幺?」 楊洋和李蕾異口同聲驚喊。 楊洋繼續(xù)道:「燕,你來真的?」 春燕平靜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讓她嫁你,對她有些殘忍?!?/br> 楊洋大叫道:「這怎幺可以?」 「有什幺不可以的?」 楊孤鴻肯定地道:「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錯?!?/br> 楊洋看著楊孤鴻背后,突然臉色驚變,喊道:「蕾蕾,你怎幺了?」 春燕和楊孤鴻同時回頭,只見李蕾癡傻地站著,雙眼失神。 楊洋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身軀,搖醒她,道:「蕾蕾,你別嚇師哥。」 李蕾投入楊洋的懷里嗚嗚大哭。 楊洋道:「別哭,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師哥?!?/br> 「是他!」 李蕾離開楊洋懷抱,淚流滿面地指著楊孤鴻,繼續(xù)道:「他欺負(fù)蕾蕾,師哥 你要為蕾蕾作主,我不會原諒他的,嗚嗚!」 楊洋瞠目結(jié)舌:他的兒子什幺時候欺負(fù)她了?他怎幺一點(diǎn)都不知道? 春燕卻心知肚明:李蕾這女人真的愛上了她的兒子。 楊孤鴻冷笑道:「李蕾,你誣賴我,老子碰都沒碰你,怎幺欺負(fù)你了?還有, 我已經(jīng)決定讓你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會碰你了?!?/br> 李蕾凝視著楊孤鴻,眼淚流得急,飛撲到他的胸膛,捶打著他,哭道:「就 有就有,你就是欺負(fù)我!」 楊孤鴻推開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們回去,讓爹留在這里陪她吧, 不然待會她又怨我不識相了?!?/br> 「你不準(zhǔn)走!」 李蕾緊張地扯住楊孤鴻的衣角。 楊孤鴻頭也不回,道:「我不走,在這里干嘛?我曾經(jīng)一度想讓你成為我的 女人,可是看到你對我爹如此癡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請你放開手,你該抓 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楊孤鴻甩開她的手,拉著春燕,出了門去,突然聽到楊洋喊道:「孤鴻,快 回來,李蕾昏了?!?/br> 楊孤鴻猛然轉(zhuǎn)身,楊洋跪在地上抱著李蕾,指壓在她的人中。 楊孤鴻跑過去,李蕾恰巧醒來,朝著楊孤鴻?quán)溃骸改悴灰伊?,不要?/br> 的蕾蕾了,你心腸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雙手無力地伸向楊孤鴻,乞求楊孤鴻的擁抱。 楊孤鴻的心酸痛,跪了下來,從楊洋手中抱過她,她的雙手也在同時繞過他 的腰背抱他緊緊。 楊孤鴻嘆道:「你總是叫人擔(dān)心?!?/br> 楊洋站了起來,對春燕道:「燕,我們出去。」 兩夫婦順便把門關(guān)了。 走在路上,楊洋道:「你和孤鴻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頭,我和兒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李蕾通jian?!?/br> 楊洋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李蕾愛的是我兒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 你怎幺可能心甘情愿地讓我娶李蕾?上次回到長春堂時,我就覺得孤鴻與李蕾有 糾纏,那時孤鴻叫她一聲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李蕾在那以前就愛上 了孤鴻,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罷了。燕,你知道孤鴻是怎幺惹上李蕾的嗎?」 春燕道:「好像聽說是你兒子非禮了她,強(qiáng)行替她洗澡的結(jié)果,具體情況你 以后自己問?!?/br> 楊洋驚道:「什幺?孤鴻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擺出一副沒什幺大不了的神態(tài),道:「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種事對于我 們的兒子來說,平常之極?!?/br> 楊洋無話反駁。 誰叫他有這幺一個混蛋兒子呢? 李蕾臉色蒼白,傻傻地仰看著楊孤鴻,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抱著她,關(guān)切地 凝視著她,從他的口中說出很溫柔的一句話:「我抱著你!」 是的,他抱著她。 就這幺簡單的一個動作,這幺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溫暖如春。 她緩緩地道:「你不走了嗎?」 楊孤鴻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應(yīng)該留下來?!?/br> 李蕾突然有了力氣,掙扎了好幾下,嗔道:「你這小混球,你得意什幺?你 要走就走,有什幺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確沒什幺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來陪你過夜,好不好?」 李蕾不料他說出如此之言,臉色變粉紅,嬌嗔道:「誰要陪你過夜了?」 楊孤鴻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李蕾嗎?我以為你留我下來,是準(zhǔn)備獻(xiàn)身 給我,看來你沒這個意思,讓我白歡喜一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br> 「你敢?」 李蕾嘴快,說了就后悔,另換一句道:「我什幺時候留你了?」 剛說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這個本領(lǐng)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間只有男人 講信用,而女人,向來都是不需要什幺信用的──太難記了,比老娘生孩子還難, 女人如是說。 楊孤鴻故作沉思,道:「讓我想想,剛才扯著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誰?」 李蕾大怒,喊道:「楊孤鴻,你敢說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開始招呼楊孤鴻脆弱的身體,楊孤鴻趕緊道:「哪里都可以打,千 萬別打臉,我今天已經(jīng)被打成胖子了,我要減肥。」 李蕾哂道:「誰叫你沒本事,卻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楊孤鴻道:「我死了,上哪里找個老公給你?」 李蕾道:「我是不嫁的?!?/br> 楊孤鴻瞬間回復(fù)正經(jīng)的神色,注視著李蕾,認(rèn)真地道:「你真的決定一輩子 不嫁?」 李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rèn)真震住了,許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br> 楊孤鴻依從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讓你考慮這幺久,而 且讓你重見了我爹,是讓你清楚你自己心里愛的是誰,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著 的夢,然而畢竟不是真實。當(dāng)我冒然闖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實的存在, 我是這幺認(rèn)為的。因為曾經(jīng)傷害你很深,使我?guī)缀鹾蠡诮K生,所以才選擇補(bǔ)償你, 哪怕你還是要嫁給我的父親,我也會極力完成你的心愿。 在你的思想里,我也許只是個小嬰兒,但二十年的時間,你的夢未曾變,你 曾抱過的小嬰兒卻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強(qiáng)壯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 男人,如果你允許,他將把你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就在今晚!「李蕾不知該說 什幺,只能沉默。 楊孤鴻輕嘆,站起來向房門走去。 坐在床上的李蕾忽然緊張地問道:「你去哪里?」 楊孤鴻不答。 李蕾又道:「小蟲,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嗎?你現(xiàn)在卻要走? 你騙人,你總是騙蕾蕾,人家不許你走!」 李蕾跳下床追了過去,楊孤鴻停了下來。 她撲到楊孤鴻背上就哭泣,一雙玉手從后面摟抱了他,道:「蕾蕾什幺都給 你,你不走好嗎?」 「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門反鎖了,你不覺得應(yīng)該先把門鎖上嗎?嗯,蕾 蕾乖乖?」 楊孤鴻大笑,原來李蕾這幺急色! 李蕾發(fā)覺上當(dāng),氣得放開楊孤鴻,抬腳踹了他幾下,憤憤不平地道:「你不 是好人,踢死你這小壞蛋!」 楊孤鴻轉(zhuǎn)身,李蕾一腳正好踢在他的,他雙手立即掩住雙腿之根處彎腰下去, 嘴里呱呱喊痛,臉呈痛苦難忍之色。 李蕾驚急道:「楊孤鴻,你怎幺了?你別嚇我!」 楊孤鴻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毀了,這輩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br> 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來,彎下腰來去扳楊孤鴻的雙手,口中不停地道:「讓 我看看,讓我看看!」 楊孤鴻道:「我覺得它們被你踢爆了,這次太監(jiān)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 男,何來無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救?」 李蕾驚慌中擺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幾乎忘記哭了。 楊孤鴻道:「我到床上去,你幫我解開褲子,看還能不能治?不然她們鐵定 把你撕成粉碎,喲呀,痛死老子了!」 楊孤鴻邊喊痛邊貓著腰爬上床仰躺好,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開他的褲 子,卻見那里一點(diǎn)傷痕也沒有,妙手往他的一探,那兩只鳥蛋也完好無損,正奇 怪之時,楊孤鴻已經(jīng)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這混蛋的當(dāng),氣得捏 扯著他的體毛使勁一拔。 楊孤鴻痛得坐直身體,大喊道:「啊呀李蕾,你要我命呀?」 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幾根毛算是客氣的了。」 楊孤鴻道:「男人哪里的毛都能拔,就這里的毛不能拔,這是雄性的偉大象 征,它像女人的貞一樣寶貴!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奪了你的童貞,老子絕不做 虧本事?!?/br> 他把站在床前的李蕾抱到床上,翻身緊壓著她,道:「在鐵公雞上拔毛,會 讓你付出慘重代價的?!?/br> 李蕾被楊孤鴻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道:「你這幺重,不要 壓著人家,你讓我在上面。」 「你還蠻主動的嘛!」 楊孤鴻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著怎幺做?」 李蕾羞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道:「哪有這回事?你生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該怎幺做?」 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這幺多廢話,人家就不來了。」 她趴俯下來,嬌軀貼著楊孤鴻的胸膛,嘴兒輕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你 以前和她們可沒有這幺多廢話,我不懂,難道你不會教我嗎?」 咦,怎幺忘了? 楊孤鴻道:「我教你!蕾蕾,幫我把上衣脫了,別只是脫我的褲子,我們有 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來嘛!」 就是,這幺急色!三十多年沒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李蕾用了一些時間替楊孤鴻脫了他的上衣,楊孤鴻又道:「蕾蕾,可以把你 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你若嫌麻煩,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撕毀,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沒教養(yǎng)的小混蛋?!?/br> 李蕾一邊罵楊孤鴻,一邊坐起來寬衣,漸漸地,她潔白如筍的嬌軀展露在楊 孤鴻眼前。 楊孤鴻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一絲不掛,才道:「你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你的 身體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嫩,真不忍心摧殘你!」 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時候,你還吃奶哩!」 楊孤鴻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輕揉著,笑道:「我那時有沒有吃過你的奶呀, 好蕾蕾?」 李蕾惱視著他,嗔道:「那時我才十四歲,哪有什幺奶給你吃?你這混蛋從 小就很壞,把倩兒給──」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楊孤鴻知道她要說什幺事,楊 洋早已經(jīng)告訴了他。那個叫李小曼的女人,也許該算是他生命中個女人,她 卻成了趙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幺樣一個女人?他對于李小曼的記憶,只有空 白,而李小曼呢,是否會記得當(dāng)年那個要了她的童貞的小男嬰? 李蕾見他久不言,道:「怎幺了?說你壞,你就生氣了?」 楊孤鴻一笑,抬首起來,臉壓在她的酥胸,嘴兒含著她的。 她呻吟道:「楊孤鴻,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br> 楊孤鴻再次把她壓在床上,嘴唇覆蓋著她的紅唇,和她來了一記長吻,道: 「你終于承認(rèn)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著李蕾的,李蕾受到楊孤鴻的惡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的沖擊, 體內(nèi)的漸漸發(fā)酵、升溫。她的雙手不能自主地?fù)崦鴹罟馒櫟谋?,嘴兒在他的?/br> 邊輕呼熱氣,婉轉(zhuǎn)地呻吟。 兩人的身體糾纏著,楊孤鴻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處,那里的露水開始芬芳,情 濃之時,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br> 下一刻,李蕾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火炮瞄準(zhǔn)了她的城門,她的嬌軀劇顫,腰扭 動了幾下,雙手欲推開楊孤鴻,驚呼道:「不要,我怕疼!」 楊孤鴻感到她這害怕并非裝出來的,道:「蕾蕾,為何這幺懼怕?」 李蕾僵著身體,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看到過,那女孩流了很多血,從那刻 開始,我就很害怕,對著你時,這種感覺特別強(qiáng)烈?!?/br> 楊孤鴻醒悟道:「那個女孩就是李小曼,而讓她流血的則是我,對嗎?」 「你怎幺知道?」 李蕾驚叫出聲,楊孤鴻那時只是個嬰兒,為何對此事有記憶? 楊孤鴻笑道:「我爹告訴我的。」 李蕾驚道:「師哥會和你說這種事?看來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養(yǎng)出你 這種色狼來了?!?/br> 楊孤鴻道:「我爹還沒有此種本領(lǐng),我聽他說,我是天生的,注定這輩子成 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誰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戀狂!」 楊孤鴻吻了她可愛的小嘴,柔聲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時你哭 著四處說我欺負(fù)你就不好了?!?/br> 李蕾呆了一會,在他耳邊道:「你想臨陣逃跑?門都沒有!你讓我在上面, 我自己來,或許不會很疼,你這人太粗魯了,人家信不過你!」 楊孤鴻只得又翻身下來,仰躺著,之物聳立如鐵柱,李蕾看得有些暈眩,心 中驚懼。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唇,跨坐在楊孤鴻胯上,一只玉手抓住楊孤鴻的雄 根,校正著往她的塞,然而相碰觸的瞬間,她又停止下來。 楊孤鴻以為她還是不敢,嘆息出聲,她卻尷尬地道:「我不知道該把你的東 西往哪里塞!」 唉,失??! 「你不要當(dāng)大夫了,該去當(dāng)修女!」 楊孤鴻不由分說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壓住她,挺槍抵住她的門,喊道:「老 子沒耐性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巨大闖入李蕾的深處,其時李蕾的心里還沒準(zhǔn)備好,痛叫 出聲,把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冷汗直冒鼻尖。 她雙手按在楊孤鴻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嗚嗚,人家好痛,你這小蟲, 那東西這幺大,還這樣粗魯,對人家一點(diǎn)都不溫柔,以后不準(zhǔn)你進(jìn)來了!」 楊孤鴻進(jìn)入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道特別細(xì)小,在他遇到的眾女中,她 的容納性是最低的,這也許與她的小嘴有些關(guān)系,怨不得她這幺害怕他的粗壯了。 他感到她的緊緊地包容著他、擠壓著他,這種無比緊湊的感覺令他呻吟出聲。 他不理李蕾的抗議,緩緩地律動著,同時道:「蕾蕾,別哭,開始難免有些 痛的,下次就不會了?!?/br> 李蕾堅決地道:「絕不會有下次,你這混蛋,為何要長這幺大?疼死人家了, 你慢點(diǎn),喔呀楊孤鴻,我要?dú)⒘四悖 ?/br> 她的嬌軀不受控制地扭動著,楊孤鴻并沒有依她的請求讓動作緩慢下來,而 是越來越猛烈,這個三十多歲還未經(jīng)過男人的女人,她那緊窄的通道令他興奮不 已。他這段時日不敢在懷了孕的野玫瑰和陳醉身上逞兇,又不能與小月瘋狂,壓 抑了許久的,此刻在李蕾身上爆發(fā)出來,狂熱的情景可想而知,李蕾感到痛苦和 快感同時在她體內(nèi)增幅提升,欲拒還迎! 兩具長久地糾纏翻滾著,楊孤鴻的雄根一次次進(jìn)擊著李蕾的,如同鉆井般, 從她的間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濕了兩人的,直流至股間的被單。 可憐的被單呀,偏偏總是碰上此種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類沾污了。 上帝創(chuàng)造了人類,就了人類的意志;人類于是也創(chuàng)造出被單,從而它。 若不是李蕾感覺到楊孤鴻心里的疼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哩, 粗魯?shù)哪腥?,連也表現(xiàn)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卻越來越愛他的暴力傾向。溫柔 是最初的情調(diào),真正令女人在中得到滿足的,則是獸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 苦還是歡樂,那都是叫女人瘋狂的元素──女人最終愛的是男人的暴力。 李蕾雖略知九陽重體的男人在這方面很強(qiáng)悍,卻不料強(qiáng)悍到令她無法接受的 地步,她作為一個女大夫,對人體結(jié)構(gòu)與性能有著很深的了解,但這個男人在某 個部位的結(jié)構(gòu)與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盡相同,哪有男人能夠在這事上 堅持如此之久的?難道這就是九陽重體的可怕之處?而且,他那東西可粗可細(xì)可 長可短的,在他進(jìn)入她的身體時,她竟還能與他心靈相通? 她喜歡這種感覺! 李蕾嘆道:「我終于明白你為何能夠同時擁有這幺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 不是人!」 「沒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幺與你干這事?」 楊孤鴻毫不保留地沖刺著,李蕾已經(jīng)被他推上之巔,他卻還不滿足,建議道: 「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們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楊孤鴻得意之極,他在李蕾體內(nèi)的陽根突增。李蕾嬌軀狂搖,不堪承受楊孤 鴻猛烈沖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 的巔峰,楊孤鴻的終極也相跟著來臨,一股濃熱的射入李蕾的生命,然后他摟著 李蕾嬌瘦的身軀平躺在床上,讓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李蕾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蕾蕾,醒醒!」 李蕾并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于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李蕾才略有些反 應(yīng),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李蕾痛呼出聲:「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啦,好痛的?!?/br> 楊孤鴻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嗎?怎幺睡得如此快?」 李蕾嗔道:「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明知我睡著了還要吵醒我? 而且還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干什幺?」 楊孤鴻一笑,逗她道:「蕾蕾,我們再來一次吧?」 李蕾斷然拒絕道:「不行?!?/br>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br> 楊孤鴻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李蕾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里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 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 她掙扎著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楊孤鴻輕摟著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靜地 過了這后半夜,你最好安靜些,嗯?」 李蕾擔(dān)心地道:「除非你發(fā)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 楊孤鴻無奈地道:「等你傷好些了,我再對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br> 媽的,這小子,又再重復(fù)他的名言了,什幺分寸?狗屁! 李蕾終于相信了他──其實這小男人說的話最信不過,真是難為她自己了: 好難相信哦! 楊孤鴻捏著她尖巧的鼻子,笑道:「為何上次我剛要侵入你的時候,你就清 醒了?」 李蕾罵道:「你還敢提起?那時你在她們身上發(fā)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東西 壞人家干凈的身體,我當(dāng)然不能接受。還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煩先沖個澡。」 「奇怪了?」 楊孤鴻出奇地盯著李蕾:「你那時應(yīng)該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畢竟你的智力 只是小女孩,連倩兒都比你強(qiáng)!」 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帳東西了?」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從頭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時間的暫 時性失憶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這樣?」 李蕾無言。 楊孤鴻繼續(xù)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與你合謀來騙我,是嗎?」 「是又怎樣?」 李蕾直認(rèn)不諱:「你這小混蛋,膽敢欺負(fù)蕾蕾,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你還以為人家是好欺負(fù)的。」 楊孤鴻頭大如斗,道:「原來如此,你厲害!為何你不繼續(xù)演下去?老實說, 你演得逼真之極,該發(fā)最佳表演獎,你不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br> 李蕾怯怯地道:「你生氣了?」 「媽的!」 楊孤鴻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幺不好玩?你知道那時我的心有多痛 嗎?我還以為你白癡了,擔(dān)心了這幺久。」 「蕾蕾會補(bǔ)償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嗎?」 李蕾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嘆道:「給我個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聽著喜歡就行了?!?/br> 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為何要騙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再 沒有挽回的余地,我只能是這樣,才能繼續(xù)纏住你,才能讓你接納我。你知道嗎, 你那時擊碎木人離開時,蕾蕾的心好痛,因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當(dāng)你 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時,人家的心也很痛,因為你那時的悲痛讓蕾蕾心疼,但是, 蕾蕾喜歡你那幺在意人家,也愛你那時不可一世的強(qiáng)勢?!?/br> 「什幺?」 楊孤鴻驚訝地托起她的臉,凝視著她,道:「你是說你在那之前就愛上我了?」 李蕾感到臉發(fā)燙,道:「誰愛你了?那時人家惱你!」 「哦?惱也是愛的一種表現(xiàn)?!?/br> 楊孤鴻把她垂落的發(fā)往上撩,問道:「為何要折磨我這幺久?」 李蕾平靜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誰,然而也許我真的讓你受了折磨,但我真 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從小就是你爹帶大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才發(fā)覺對你 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長春堂,我還沒有對他表白, 也來不及長大,他就留給我長久的思憶。多少年了,一直盼著他回來,可是他沒 有回來,他的兒子卻先回來了?!?/br> 她輕柔地嘆息,定定地看著楊孤鴻,語氣一變,竟罵道:「你這小混蛋,就 回來跑到人家澡房非禮人?!?/br> 楊孤鴻笑道:「那不叫非禮,叫做暫時性服務(wù),我都侍候你沖涼了,你還想 要什幺?」 炮打不破的環(huán)山村臉皮,就數(shù)他最經(jīng)典,火龍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來了,蕾蕾卻尋不回從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老了,或許是經(jīng) 過了許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再次面對他,已經(jīng)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 從而了結(jié)了一個愿望。相反,面對著你這混蛋時,我的心卻怎幺也無法平靜,也 許正是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著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愛 你,所以我寧愿再次選擇去愛你的父親,畢竟我等了他二十年,這是一段不短的 時日。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擊碎木人離去時,我真想不顧一切留住你,可 是我不敢,即使不論年齡,單憑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該絕望。我卻心不甘,我 為你父親為了個空白的夢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說過, 我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該找個男人;你還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 我就找你,我懶得找別的男人。再說,別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過的, 再壞,我也放心些。」 楊孤鴻聽得瞠目結(jié)舌:這李蕾果然夠猛,如果讓她去醫(yī)人,那人鐵定死歪歪 的──下藥太猛了,唉! 他嘆道:「你就是為了得到我而裝白癡的?」 這還用問?笨!李蕾道:「你別得意,我當(dāng)時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在你身 邊時,憑你無數(shù)的缺點(diǎn)和壞蛋的樣子,我會越來越討厭你,會陷入進(jìn)退兩難的地 步。我和大哥大嫂說了這想法,他們也就贊成了,可是我對小曼說時,她只是笑 笑。后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癡,竟然強(qiáng)迫自己去聽你的爛歌,最惱人的是, 還給無數(shù)機(jī)會讓你對人家使壞?!?/br> 楊孤鴻不能理解地道:「我這幺可惡,為何你愛我越深?」 李蕾白眼一翻:「因為我要惱你一輩子!」 「惱我就跟我?」 楊孤鴻懷疑地道。 李蕾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就是如此?!?/br> 楊孤鴻突然建議道:「蕾蕾,我們唱歌吧?」 神經(jīng)??!三更半夜的,還想著唱歌? 李蕾覺得這個男人無藥可救了,怒道:「以后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 藥給你喝了,讓你變成啞巴。」 「我找你拚命!」 可能是傳染的,楊孤鴻很自然地傳承了李蕾的語言特性,唉,人類通過這種, 一般都能傳染個什幺病的。 李蕾嬌笑,在楊孤鴻身上輕輕地蠕動,吐氣如蘭道:「楊孤鴻,明早替我洗 澡吧?」 楊孤鴻泄氣道:「沒勁。」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鴛鴦澡,我就有勁了。」 「門都沒有。」 李蕾拒絕了他的色情思想?yún)s不容他拒絕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須替我洗澡, 而且在洗澡時不許做別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時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這夜里的人都傳染了瘋狂病──動不動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傳染病。 被李小波吵醒實在是楊孤鴻不能預(yù)料之事,李蕾見到李小波時,臉紅得像早 晨的艷陽。 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窩里的李蕾,又看著面前的楊孤鴻,許久才道:「我 該叫你姐夫,還是姑丈?」 楊孤鴻罵道:「媽的叫慣了還能改口嗎?當(dāng)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幺 東西,我有那幺老嗎?」 李小波道:「姐夫說得對,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楊孤鴻猴子般跳了起來,嚷道:「沒水準(zhǔn)!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搞你姑姑了? 是她在搞我,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楊孤鴻,你要死呀!」 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議道。 李小波道:「姐夫,這我懂,當(dāng)初我就被冷晶瑩吃過一次,唉!」 楊孤鴻又罵道:「!為什幺你不說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還唉聲嘆氣, 你小子是否欠揍?」 「別!我承認(rèn),是我吃了她,就說是嫩牛吃老草。」 李小波嘴里這幺說,心里卻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嗎?為何說成是我姑姑 吃了你?這世界沒公理! 楊孤鴻又道:「李小波,別在心里反對我,小心我敲你的頭。說吧,這幺急 找我什幺事?」 李小波一下子興奮起來,喊道:「姐夫?qū)嵲谑锹斆?,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br> 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購物了,我們聽說龍城的美女不少,商量著出去撞 撞運(yùn)氣,弄幾個美女回來,而作這種事當(dāng)然少不了姐夫這頂級高手了?!?/br> 楊孤鴻立即轉(zhuǎn)身取過一面銅鏡往臉上一照,笑道:「還好,幾乎恢復(fù)了。」 李小波道:「姐夫的恢復(fù)能力是無人能及的,昨晚還是個豬頭,今早就恢復(fù) 帥哥的模樣了。我們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幺如何?當(dāng)然去了!」 他一手搭在李小波肩上,就準(zhǔn)備出去。 李蕾喊道:「楊孤鴻,你這大蘿卜,我的傷還沒好,你就在我面前說去泡妞? 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須替我洗了澡才許出去?!?/br> 李小波道:「這幺麻煩?」 楊孤鴻道:「你終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煩了吧?而且,這種事她也能大聲的說 出來,說明她臉皮也夠厚的,這就證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br> 被迫與煩人的女人造愛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李小波也極同情楊孤鴻,只是 幫不上忙,他只選擇逃跑──這是他的強(qiáng)項。 「姐夫,我們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資源,到時不會忘了分些給你的。 我走了,姑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替我爺爺奶奶說的,哈哈!」 李小波一溜煙竄出去,留下楊孤鴻?quán)哉Z:「這小子,竟說起死人話來了?」 「楊孤鴻,你這死人,站在門口涼風(fēng)嗎?還不過來抱我去沖涼?」 李小波走了,李蕾更是肆無忌憚。 楊孤鴻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又不是洗鴛鴦浴,想到就沒勁。」 李蕾「噗哧」一笑,道:「現(xiàn)在不行,我傷好之后,你要怎幺都行啦!小混 蛋,人家昨晚是次,你就不能體諒些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 楊孤鴻立即興奮起來,橫抱起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偉大了!我忍, 我這就陪你去洗澡。唉,鳳來在長春堂,要是以后鳳來加進(jìn)來就更妙,鳳來就是 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著他繪聲繪色地敘述他與鳳來沐浴時的情景,且不斷地在李蕾身上示范著, 弄得李蕾橫流,到得真正沐浴時,少不了又被這無恥厚顏之徒了一番,事后她才 領(lǐng)悟一個道:永遠(yuǎn)不要相信這個小男人說的話。 楊孤鴻把昏昏欲睡的李蕾抱回床上,讓她睡好之后,他走出了房間,想到龍 城去找李小波等人,不料卻遇上了王玉芬,她的兩個俏丫鬟出奇地沒跟在她身邊。 楊孤鴻微笑著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 王玉芬應(yīng)了一聲,道:「清風(fēng)到大地盟辦事了,她們也都出去了,我想一個 人清靜,就留下來,你為何沒跟他們出去?」 楊孤鴻道:「我習(xí)慣睡懶覺,此時正準(zhǔn)備出去。」 他隨便應(yīng)付,謊話說在前頭──聰明!當(dāng)然不能說與李蕾胡混到現(xiàn)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懶覺的習(xí)慣?」 楊孤鴻誠實地道:「經(jīng)常?!?/br>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準(zhǔn)老子睡嗎?他覺得睡懶覺是他這一生無法改變的好 習(xí)慣,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點(diǎn)的,能不睡懶覺嗎?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開心些。」 楊孤鴻笑道:「謝謝岳母,這院里沒什幺人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李蕾?!?/br> 王玉芬驚訝地看著楊孤鴻,道:「李蕾?」 「她是你寶貝女婿的女人,昨晚剛剛為愛獻(xiàn)身,行動不方便,岳母若無事, 可以幫我照顧她一下嗎?」 楊孤鴻已經(jīng)走過王玉芬,只是聽到王玉芬的疑問,回首揚(yáng)言解釋。 王玉芬總算明白了,應(yīng)承了她女婿的請求,心里卻糊涂了:李蕾,不就是李 初開的meimei嗎?怎幺李初開的女兒和meimei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世界真的讓人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