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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BGM:by Lana Del Rey 圣誕節(jié)快樂! 接18章正文,聽歌小測x1,循環(huán)播放x2 聽了歌的姐妹們有沒有推測出之后的劇情呢? 一日之內(nèi)僅有24小時, 你卻用盡一半時日對我撒謊, 我的愛人。 我需要你幫個忙。伊南娜說,和袴田維有關(guān)。 八木俊典問:能詳細(xì)點嗎? 他知道我的能力。她隨意在空中一點,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一張照片掉在了八木俊典面前的桌子上,我需要見他一面。 八木俊典沒動:我可以幫你約他。 伊南娜輕笑道:你自己約不到的。帶著這個去,他就是不見我也知道該怎么做。 他遲疑片刻,還是伸手拿起了那張照片。紙張很厚,質(zhì)地細(xì)滑,閃著淡淡的珠光,圖片是從正上方拍攝的極深巨坑,一眼看去令人心悸。 好。他點頭,把照片小心地收進錢包里,還有其他事嗎? 麥克算了。她欲言又止,轉(zhuǎn)了個話題,你的身體我姑且補了一下,但煉成術(shù)陣制造人體組織代價不小,只能慢慢治了。 ?!八木俊典愕然,什么時候 伊南娜輕聲嘀咕:我可不想被噴一身血,一點都不浪漫。 啊,是在剛剛zuoai 別說了!她打斷道,羞得耳根都紅了,歐爾麥特先生就不該說出zuoai這兩個字 八木俊典哭笑不得:我也是人類啊,伊南娜少女。 會有種在看Cospy AV的感覺。伊南娜吐槽,如果穿著戰(zhàn)斗服就更像了。 還有這種東西?!沖擊太大,八木俊典又一次神情恍惚地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伊南娜撇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明明是No.1的大英雄,社會見識這么少可不行。 不,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見識的必要吧。 說起來,八木老師是留美回國的吧?她好像突然來了興致,后入式的英文是什么? 八木俊典面色一僵,臉頰浮現(xiàn)出可疑的紅暈。 伊南娜催促道:老師肯定知道的啦,告訴我嘛~ D, Doggy style koujiao呢? Blowjob Semi public sex? 半公開性愛???八木俊典猛地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伊南娜一臉忍笑忍到胃痛的表情。 她清清嗓子,開口道:八木老師的英語學(xué)得真~好~噗哈哈哈哈 伊南娜倒在床上笑得喘不過來氣,啪啪啪直拍床。八木俊典臉紅得都快熟了,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斥責(zé)的話,就只好躲進浴室里去整理儀表。 歐爾麥特先生~她總算笑夠了,又軟甜軟甜地喊他的名字,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哦。 被子蓬蓬松松的,像云朵,伊南娜躲在云里探頭看他,古靈精怪,又像蜜糖一樣甜甜的。 是天使還是惡魔? 八木俊典拿起那條領(lǐng)帶,對著鏡子仔細(xì)給自己打了個溫莎結(jié)。 早上醒來又是在男人懷里,伊南娜的眼睛還沒睜開,額頭就被人吻了一下。 早上好。略帶些嘶啞的嗓音,懶洋洋地向她問好,你得找個接班人,我很快就要出遠(yuǎn)門了。 她于是就又往他頸窩里蹭了蹭,點點頭。 山田陽射在上午第一節(jié)課后把伊南娜叫出了課室,開門見山地問道:今天有安排嗎?我的課上完了。 沒有。伊南娜回答。于是山田陽射就去辦公室拿鑰匙,把她帶上車走了。 伊南娜直到坐進車?yán)锒歼€有點不明所以:什么情況? 皮埋。山田陽射握著方向盤,轉(zhuǎn)頭沖她左臂抬了抬下巴示意,到期了。 她恍然大悟:哦 你還打算再做嗎?山田陽射問道。 伊南娜想了想,回答:做吧,比吃藥方便。她聳聳肩,又調(diào)笑道,而且我也喜歡讓你射進來。 哼。男人皮笑rou不笑地瞥了她一眼,你還記得自己有男朋友嗎? 伊南娜被噎了一下,沒再接話。她蹬掉靴子,在座椅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轉(zhuǎn)身背對著他,一聲不吭。 山田陽射看她這樣,心里又是百感交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肆無忌憚地開完槍就跑,被抓住了就擺出一副無辜又可憐巴巴的樣子 伊南娜。他停在紅燈前,沉聲叫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你自己要心里有數(shù)。 伊南娜轉(zhuǎn)回來看他,眼神冰涼涼的,恍然間竟令他覺得是宛如陌生人的注視。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山田陽射沒回答,松開手剎,踩了一腳油門,車輪越出白線。 山田陽射在預(yù)約時用了自己的英雄執(zhí)照,這在給他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招惹了些許好奇的目光。 恕我冒犯,普雷森特·麥克先生是您的?在診室內(nèi)協(xié)助她的護士鼓起勇氣,小聲問道,您可以不必回答 同事。伊南娜笑笑,我借他的執(zhí)照用一下而已。 啊抱歉,是我失禮了。年輕的護士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大名鼎鼎的普雷森特·麥克陪女伴來看婦科,一經(jīng)報道就絕對是有資格占據(jù)頭版頭條的轟動性八卦新聞。他哪會為區(qū)區(qū)普通同事做到這樣呢? 她喜歡的英雄原來也有心上人呀。身為電臺節(jié)目狂熱粉絲的小護士按捺住興奮的心情,又偷偷瞄了一眼伊南娜。 檢查完,護士帶著他們穿過一片小花園,去休息區(qū)等待結(jié)果。 這里的環(huán)境真好。伊南娜忽然開口說道。山田陽射低頭,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花園連接著產(chǎn)婦們的生活區(qū),伊南娜正越過那面透明的落地窗向里看。 以后生孩子的話,也可以考慮來這里呢她輕聲重復(fù),環(huán)境真好。 你想過要取什么名字嗎?山田陽射問道。 姓天野,也許叫天野望? 如果是男孩呢? Amano Hizashi.伊南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希望會是個好名字。 山田陽射突然間很想抱抱她。 也不好說。她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萬一叫天野維呢?世事難料嘛。 他的沖動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山田陽射臉有點黑,伊南娜反而很開心的樣子:已經(jīng)有一些英雄的名字被用上了,都是很可愛的孩子。 我好像很久沒去看過他們了。山田陽射若有所思,最近怎么樣? 都很想你。她回答,抽空去一趟? 好。 一日基金會收養(yǎng)資助的所有孤兒都被給予了天野的姓氏這是當(dāng)初基金會創(chuàng)立時,來自山田陽射和相澤消太兩人的共同提議。 如果是被好心人撿到送來的孩子,就用救助者的名字命名;如果沒有救助者,就用英雄們的本名。伊南娜坐在他們對面,讀完后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條提得好,但命名之前還應(yīng)該做個審查,那些糟糕的名字就別傳下去了。 完全在意料之中,第一個進黑名單的名字就是炎司。 他們看過結(jié)果,預(yù)約了手術(shù)日期,時間才將將算是中午。 去吃飯嗎?她問道。 山田陽射覺得可以,就開車帶她到兩人時常光顧的餐廳。 他們兩個口味算是相似,都不吃辣。為了保護嗓子,他已經(jīng)幾乎想不起辣的味道了;但如果說辣覺就是痛覺的話,他經(jīng)歷過的又太多了。 伊南娜正翻著菜單。山田陽射坐在這間兩人來過無數(shù)次的餐廳里看她研究菜單,忽然想起她坐在車?yán)飭査杖肭闆r時的畫面。明明相識多年,她卻總是一副我不了解你哦的樣子,雖然迷迷糊糊的也很可愛,但是 我很好奇。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一開一合,強行吐出他心里想著卻并不愿意說的話,你明明從來沒有想過要瞞我,為什么還這么生氣? 伊南娜的動作停頓了幾秒,合上菜單站起身就要走。山田陽射忙不迭抓住她的手腕,正想勸她無論如何先吃飯她的腸胃并不是太好就聽到伊南娜輕聲說道。 回車上,換個沒人的地方。 于是他開車上了一條偏遠(yuǎn)的公路,找了個人跡罕至的荒涼角落。他剛拔下鑰匙,伊南娜就欺身壓了上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按在他的唇上。 噓。她說,別鬧。 一片閃亮亮的金色屏障把他們包圍起來,半透明的,流淌著晶瑩的光華。萬籟俱寂中,伊南娜輕聲道:我告訴你原因,只求你以后真的再也別問了。 山田陽射屏住了呼吸。 每天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就卡住了,深呼吸之后才繼續(xù)道,每天,我都會燒掉非必需的記憶,清理大腦的儲存空間,以便學(xué)習(xí)更多知識。 那些回憶都是非必需的。我的回答讓你滿意了嗎? 瀕臨死亡的時刻會有歡愉嗎? 山田陽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在他面前說話的是誰,是人類嗎?又或許只是一臺血淋淋的挖心機器,一只魔鬼?那張可恨又可愛的小嘴還在開合,她就是要這么心狠手辣,趕盡殺絕,一貫如此。 刺骨的寒意從背后蔓延上來,冷得他竟然渴望伸手去抓住面前這一團灼熱的死火。他努力聽,努力思考,但嗡嗡作響的大腦卻成為了最難以逾越的阻礙。心臟痛得麻木,一種縹緲的幻滅似的悲哀在剎那間抓住了他的心靈,揉捏,碾碎,踐踏,埋葬。他僅存的知覺只能感受到伊南娜冰冷的指尖在他的皮膚上劃過,留下些輕微的涼意。 是了,她總是很冷,尤其在冬天,甚至有幾次冷到小腿抽筋,疼得她蜷成一團偷偷掉眼淚。那是他們重新接觸后不久,伊南娜無論如何不肯和他同床睡,堅持要自己去客房。山田陽射一開始沒注意,有次起夜才發(fā)現(xiàn)她凍得睡不著,也就只能嘆口氣,把她強行抱回了自己床上。 他正胡思亂想著逃避現(xiàn)實,手腕處突然被人掐了一下。很疼,但并不比他的頭更疼。山田陽射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瞳孔游移再三,終于又聚焦在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伊南娜正定定地看著他,眼神柔軟而帶著希望。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希望,微弱得近乎絕望,強烈得近乎乞求。 結(jié)霜的指尖再次劃過他的手腕。 她又開始說話。山田陽射的注意力卻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移到那片皮膚上,他在心里默默拼出那些細(xì)碎疼痛所組成的圖案 [我 的 大 腦 被 監(jiān) 視 了]。 他們在方形的怪圈里繞著障礙物疾速狂奔,身后是蜿蜒滑行,悄聲細(xì)語的致命毒蛇。 金色屏障愈發(fā)流光溢彩,濃烈鮮艷得仿若液體黃金,璀璨欲滴。山田陽射直視著伊南娜,輕輕地,輕輕地,吻上了她冰涼刺骨的唇瓣。 秘密在此被埋沒。 一日之內(nèi)僅有24小時, 你用另一半時日,清醒地躺著, 在心里盤算如何展開 腥風(fēng)血雨的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