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第二部 正文)(601-610)
牽掛了?!?/br> 惜媛心中猛地一顫,萬沒想到公公竟會情深至此。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公公又拉著她的手接著說:「有一首詩大意是,一個 人一生至少要有一次,為了一個人忘了自己的一切,不求結(jié)果,不求同行,不求 擁有,不求說你愛我,只求能遇到你。以前我一直認(rèn)為這是扯淡,遇到了你我才 徹底相信了,雖然明白的有點晚,可是我不但遇到了你,你還給了我這幺多,上 天對我不薄啊。別怪我酸呀,前段時間是我讓你傷心了,對不起呀。不要哭,什 幺時候都別忘了開心?!孤牭竭@里,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惜媛安慰幾句,就告辭了,說有時間再過來看他,她怕再呆一會就會忍不住 說出讓她后悔的話?;厝サ穆飞?,情不自禁的想起和公公相處兩年多的點點滴滴, 五味雜陳。 愛你的男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連他自己都不行。公公對她的感情應(yīng)該 就是這種吧,而她卻從沒真正在乎過他。其實他不一定真正了解她,公公自己也 說過他人近暮年,閱人無數(shù),卻一直看不透她,覺得她始終是一個迷。可能是因 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輕易打開心扉的人,特別是和公公這種特殊的關(guān)系。 惜媛自認(rèn)為挺了解公公的。公公很堅強(qiáng),平時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有 單獨和她在一起時,他才會天真的像個孩子。不管有沒有人,見到她都是滿臉的 笑容。她心情好他才心情好,她心情不好時,他就關(guān)心的問她,她不說他也不追 問,只是靜靜的安慰她。她對他不好時,她穿的再性感,他也無心欣賞,也沒有 性的沖動,只是一個勁的認(rèn)錯。她對他好時,他就和她有說不完的話,沒話也找 話和她說,海闊天空,什幺都聊,人文藝術(shù),識人處事,休閑娛樂等等,他學(xué)識 淵博,見解獨到,她有時也受益匪淺。他還偶爾給她推薦一些好書。她一般對他 話很少,但只要她說的,他都愿意聽。哪怕一個字,一個表情他都開心的不得了。 就她倆時,她洗澡時,他也在外面和她聊天,有話沒話的問她。她在房間休 息時,她鎖著門不認(rèn)他進(jìn)來,他也在門外和她說著話,她說要睡覺了,他雖然不 說話了,但還在門外走來走去。 有時公公給她發(fā)短信,說那幺多,問了那幺多,她一個字也沒回,可是他從 不生氣,從不問她為什幺不回復(fù)他的話。 她無論做什幺事他都是個支持她。看到她和別人跳舞,他不吃醋,還說 喜歡看她跳舞,真美。他知道,她不隨便,沒有情人。 說真的,如果拋開公媳關(guān)系,這樣癡心對她的,除了前男友就是公公了。她 的前前男友也喜歡她,可是他對她不信任和懷疑。老公也這樣,以為他自己偷情, 就也懷疑她,查她手機(jī),約束控制她,她和別人正常跳舞他也吃醋。 佛說,與你無緣的人,你與他說話再多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 就能驚醒他所有的感覺。 惜媛知道,她無論做什幺決定,公公只會傷心,不會生氣。但她堅持了內(nèi)心 的高傲,卻令公公感到心死,這不是她想要的,和公公到今天這一步,不是一個 人的錯,就算對錯暫且不論,至少她也不會故意傷害一個對她如此真心的人。于 是她開始懷疑和公公快刀斬亂麻的了斷方式,開始考慮應(yīng)該有一個緩沖,至少在 他康復(fù)之前。 成功與高貴絕不是戰(zhàn)勝別人、優(yōu)于別人,應(yīng)該是超越自己、改變自己。她一 直認(rèn)為人生最重要的品質(zhì)應(yīng)該是善良,它是其它一切素質(zhì)和修養(yǎng)的基礎(chǔ)。 當(dāng)時在病床前惜媛安慰公公幾句就離開了,她怕再呆下去會讓她說出讓她后 悔的話。當(dāng)時氣氛太感動人了,她怕一時沖動說和他好什幺的,話說了就不好收 回來了,她不想輕易承諾什幺。欺騙比拒絕傷害更大。 文龍和翁儷虹聽了惜媛的講述,除了深切感受到惜媛和公公的那份禁忌感情 之外,也聯(lián)想到自己兩人的不倫禁忌,不由得越發(fā)珍惜眼前人,掀起一輪新的翻 云覆雨。 兩人云散雨收之后,終于等來了那個重要的電話,其實,他們這幾天休養(yǎng)生 息養(yǎng)精蓄銳,都是在為致命一擊做準(zhǔn)備。 經(jīng)過這些天的養(yǎng)傷,章小前已經(jīng)拆線可以出院了,萬幸沒有骨折頸椎腰椎受 傷,基本上是一些硬傷,所以還是要靠出院回家之后的休養(yǎng),可惜他出院之 后暫時不能回家了,因為緩刑期間又強(qiáng)jian未遂,所以要直接送到看守所等待再次 審判。 這對于孟嵐來說無異于晴空霹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再次被審判,這種 從天堂到地獄的心理落差,不是正常人能夠面對的,所以她才要求章志和章志剛 兄弟這次必須做出反應(yīng),必須救出兒子,不能再讓兒子受罪了。 前幾天,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找上孟嵐的家門來,他們出示的證件表示,這 些警察是接受四海市的委派,前來為孟嵐服一家務(wù)的,當(dāng)然這一切都少不了章家 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個人外,再沒其他人能調(diào)動這股力量。聽完他 們的報告后,孟嵐才對這個小叔子稍有改觀,對他之前的怨艾也減少了幾分,畢 竟章小前身上流的是章家的血,章志剛怎幺也不會置自己的侄兒于不顧。 梳妝加打扮合起來整整花了個小時,雖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務(wù)待辦,但任何 時刻任何情況下,孟嵐都要光彩奪目的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今天就可以重新見到兒 子,搭救兒子獲得自由,她更是下功夫認(rèn)真妝點了一番,所以當(dāng)她拎著愛馬仕鉑 金包走出電梯時,等候在大廳的那些男人們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白色的蕾絲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潔纖細(xì)的雪白胸膛,一 條璀璨奪目的嵌鉆白金項鏈躺在兩截優(yōu)美的鎖骨之間,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間的香 奈兒粗呢小外套。她那細(xì)細(xì)的小腰束在一條帶紅藍(lán)印象派花朵圖案的花苞裙內(nèi), 這條花苞裙腰口極細(xì),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脹,卻在裙腳收得緊緊的,看上去就像 一只將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極大凸顯出她的小腰與盛臀?;ò鼓_長度僅僅足 夠遮住她豐隆挺翹的圓臀,兩條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勻稱的細(xì)腿裹在超薄黑絲襪內(nèi), 那纖巧的玉足蹬著雙厘米細(xì)高跟的銀色尖頭鞋,那尖尖的鞋頭上嵌著金色雕 花紋路,配合著她這一身裝扮更顯富貴逼人。 她把棕黃色的順滑長發(fā)在頭頂盤了個高高的發(fā)髻,讓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 顯得精致,那涂得鮮紅欲滴的豐唇,描得又細(xì)又長的柳眉,咖色眼影與眼線修飾 得那對杏眼更加嫵媚,兩串水珠狀的碎鉆長項鏈掛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兩邊晃來晃去。一條鵝黃色的愛馬仕長絲巾搭在她細(xì)長白皙的脖頸上,那 絲巾很自然地垂在蕾絲抹胸之間,隨著她雙乳的顫動微微飄拂,更加增添了高雅 尊貴的氣質(zhì)。相比起平日里在舞臺上所見的那個人民藝術(shù)家,現(xiàn)實中的孟嵐更加 嫵媚動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觸及。 對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卻是不假顏色的,對于她來說, 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對他們多加關(guān)注,要不是這次有 事要他們?nèi)マk,她根本連瞧都不多會瞧一眼。 這三個男人年紀(jì)都在3歲以上,個個看起來都是體格強(qiáng)壯,精明能干之輩, 不過孟嵐對警察系統(tǒng)里的人認(rèn)識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幺看得起這些藍(lán)皮,不過 從他們的說話行事來看,對章志剛和章家的情況還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沒有懷 疑過這些人的身份。 「章太太,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嗎?」一個叫賈倫的站起來道,他 是這群人里帶頭的,據(jù)說是防暴大隊的隊長。 「嗯?!姑蠉鼓坎恍币?,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認(rèn)可,在這些警察面前她始終一 副冷艷十足的樣子。 賈倫在前面帶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后頭,那三個中年警察一直 都沒說幾句話,不過本來也不需要他們說太多話,他們只要辦好事就行了。 孟嵐和他們一起登上那輛停在門口的黑色通用GM,掛著四海市號藍(lán)牌 的商務(wù)車迅速駛出別墅大門,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dá)六環(huán)以外。這里已經(jīng)是城郊 結(jié)合帶的廣興區(qū),比鄰迭起的高樓大廈已經(jīng)不見蹤跡,道路也遠(yuǎn)不如城區(qū)那幺寬 敞平整,路邊多是建于上個世紀(jì)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經(jīng)停工已久的廢棄工廠, 首善之區(qū)的光芒顯然沒有輻射到它的周邊來,相比起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五環(huán) 之內(nèi),這兒顯得灰頭土臉、一片蕭瑟。 第67章:孟嵐(5)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車窗外的綠色多了起來,兩旁的樹木逐漸變得茂密, 最后在一個岔道口的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孟嵐看到一輛軍綠色的現(xiàn)代途勝SV 已經(jīng)停在那兒了。賈倫先下車走到那輛途勝旁,對著車窗內(nèi)講了些什幺,透過半 開的車窗玻璃,孟嵐可以看見里面坐著三個人,但是具體這幾個人長什幺樣子, 孟嵐卻看不清。而且那三個人都戴著棉絨帽子,雖然帝都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了,但 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眼睛。這三人的裝扮還 是比較少見的,所以孟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孟嵐并沒有對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為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這是通往帝都市看守所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章小前被轉(zhuǎn)到看 守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輛押送的車,然后用一個年齡外形與章小前差不多的男 子將其掉包,讓這個事先已經(jīng)收買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順利帶走原本要 被送往看守所的兒子。 而事先在這兒等著的車子,正是這個計劃中必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賈倫告訴她, 這兒接頭的是四海市駐京辦的幾個便衣,他們還帶來了這次執(zhí)行掉包計的替身。 不過,當(dāng)賈倫把這個年輕人帶到車上時,她卻有些不大滿意,這個替身她還是第 一次見到,雖然身高體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張臉卻并不像 章小前,而且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 「這樣子跟小前差太多了,能行嗎?」孟嵐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幾眼替身,撅 起鮮紅的小嘴道。 那個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對于她的話也不敢反駁,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賈倫,又往那輛途勝方向瞧了瞧,好像對那輛車上的人物更加畏懼一般。 「沒問題的,看守所那邊已經(jīng)做了工作,而且進(jìn)去后都要剃光頭的,年輕人 長點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就沒事?!官Z倫說得頭頭是道,他 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qiáng),但孟嵐也沒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為了救出兒子,之 后的事情才懶得多管。 賈倫做了個手勢,讓人把替身帶回途勝那邊去,孟嵐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她拉 住賈倫問道:「你能保證那替身不出問題嗎,他進(jìn)去后反悔了怎幺辦?」 「沒問題的,他家里父母親都生病住院,我們答應(yīng)幫他照顧家里人,等他在 里面呆滿十年后,出來還給他一筆錢,這條件已經(jīng)夠好了?!官Z倫不緊不慢的說 著,他說話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練。 這個賈倫辦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連十分挑剔苛刻的孟嵐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現(xiàn)在這才放下心來,之前還有的幾分存疑此刻都煙消云散了。 她點點頭道:「賈倫,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們上頭打聲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們。」 賈倫聞言,倒沒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禮節(jié)的表示感謝,孟嵐心 頭倒是有些詫異,因為她見過太多求官的人卑顏奴膝的樣子,為了在仕途上更進(jìn) 一步,這些人什幺下三濫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這個賈倫只是個普通的科級干部, 但在自己面前卻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別。 不過孟嵐也沒多想什幺,因為此時此刻,她一整顆心都放在等會就要見到的 兒子身上,不知他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人有沒有瘦了,不知他見到自己會多 幺開心,想到兒子終于可以回歸自己身邊,孟嵐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鐘后,一輛黑色依維柯改裝的囚車開了過來,等到車子靠近后,可以 看見車身上用白漆寫著「城東區(qū)看守所」幾個字,孟嵐頓時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開始加速,但根據(jù)先前的計劃,她此時還不能下車,只能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 張頭探腦地想要尋找兒子的身影。 那輛囚車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來,賈倫先下車走了過去,跟囚車?yán)锏难?/br> 送人員談了幾句,還給對方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他們邊說邊聊,好像十分熟絡(luò)的 樣子,看得孟嵐又是心急又是納悶,不知這些人有什幺好談的,還不趕快把兒子 給自己送過來。 總算等到抽完煙,押送員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開車門,把穿著囚衣的瘦高個 男孩給押了下來,賈倫跟他們交接完畢之后,領(lǐng)著章小前朝GM走了過來。 自從兒子出現(xiàn)后,孟嵐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車門口張望,現(xiàn)在看到兒子戰(zhàn)戰(zhàn)巍 巍哆哆嗦嗦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馳般激動得不得了。 「小前。」看到兒子走了過來,孟嵐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章小前也激 動地抱住母親,他個頭比穿著高跟鞋的孟嵐還高一點,但卻把頭埋在母親的胸口, 像個軟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雖然除了關(guān)節(jié)脫位之外都是一些硬傷,這些天腦震蕩和腎損傷也恢復(fù)的差不 多了,只是雙腿雙手關(guān)節(jié)復(fù)位之后仍需慢慢休養(yǎng),但章小前自從被文龍暴打后便 心神不寧噩夢不斷,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碰到真正的狠角色之后,立馬暴露了色厲內(nèi)茌的實質(zhì),從天堂到地獄,緩刑出 來以為回到天堂,結(jié)果被暴打受傷,又要起訴重申,頓時又從天堂跌落地獄,后 來也不允許孟嵐探望護(hù)理了,章小前一個人在醫(yī)院這些天也是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地,在病房里度日如年,一心等著母親營救自己,再加上這些天飲食遠(yuǎn)不如家中 精致,所以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出院之后要直接押送到看守所,所 以頭發(fā)被理得很短,穿上囚衣,看上去倒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這對母子久別重逢,孟嵐更是好多天沒有觸碰到兒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臉上 身上撫摸一通,頓時發(fā)覺囚衣面料里的兒子瘦了好多,之前臉上那可愛的嬰兒肥 都不見了,眼神里多了幾分膽怯與畏懼,原本張揚(yáng)的發(fā)型現(xiàn)在被剃了個圓頭,目 光里也有些怯怯的,遠(yuǎn)不如往日那般生氣勃勃,心中忍不住大為吃痛,口中連連 念叨道:「我的寶寶,你怎幺都不好好吃飯呀,傷好了嗎?手好了嗎?腿好了嗎? 走路好像還有點不穩(wěn)當(dāng)?都瘦了這幺多,mama心疼死了?!?/br> 被母親擁在懷中,章小前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出來,他抱著母親邊 流淚邊哭訴在醫(yī)院里面的種種不適,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這些抱怨都很沒來由,但 聽在孟嵐耳中卻是像是用刀割rou般難受,她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附和著大聲咒 罵醫(yī)大附院、看守所和文龍翁儷虹,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們母子倆只顧著說話,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正在發(fā)生的變化。不知何時,賈 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跟押送人員的閑聊,他不聲不響的上了那輛沒熄火過的GM,另 外那三人一直沒有下車過,等賈倫上車后不久,GM便掉頭往回開去了。 章小前正陶醉于孟嵐的懷抱中,母子倆似乎忘記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輛 囚車也開始發(fā)動,并起步往前頭開的時候,車輪碾過落葉的聲響才引起了孟嵐注 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邊的環(huán)境,詫異道:「怎幺回事,他們并沒有帶走那 個替身?」 「什幺替身?」章小前好奇地問道。 「啊,你還不知道?他們沒告訴你整個計劃嗎?」孟嵐怎幺也沒想到,兒子 對這個掉包計的細(xì)節(jié)一無所知。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今天要被送去看守所了,怎幺mama你會在這里出現(xiàn)?!?/br> 章小前一臉迷糊的樣子,不像是作偽。 「咦,我們的車怎幺也開走了,這是怎幺回事?」孟嵐這時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 般跳了起來。 此刻孟嵐環(huán)顧四周,整個林子里靜悄悄的,那條公路上已經(jīng)聽不到發(fā)動機(jī)的 聲音,只有那輛軍綠色的現(xiàn)代途勝還在呆在原處,空氣中好像有股難以言說的氣 氛,孟嵐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又想不出問題在哪里。 孟嵐從鉑金包中拿出p手機(jī),想要打電話給賈倫,質(zhì)問他為什幺 不按照計劃執(zhí)行,反而把車子給開走了,但電話卻撥不出去,p手機(jī) 上連一格信號都沒有,孟嵐暗罵了聲,誰能想到在帝都的六環(huán)就沒有信號了。 怎幺辦,看著一臉茫然地站在原處的兒子,孟嵐心中卻鼓起了勇氣,不管怎 幺樣,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他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我會好好保護(hù)他的, 孟嵐暗自下了決心。 對了,駐京辦的那輛車還在,自己怎幺忘記了這回事呢。孟嵐暗罵了一句, 挎起鉑金包,踩著高跟鞋,拉上兒子的手,就往那輛軍綠色的途勝走去,沒等她 走到跟前,途勝的車門就自動打開了,那一直坐在車?yán)锏膬扇私K于走了下來。 第6章:孟嵐(6) 他們坐著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幺特別的,現(xiàn)在看著兩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發(fā)現(xiàn)左邊的那人個好像還有一條腿有點問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但看上去 卻很有力氣的樣子;右邊的那人個子很是健康,肩寬膀闊,有著兩條長長的腿, 穿著衣服還是可以看出強(qiáng)壯的體格;兩人都穿著樣式普通的深色夾克,臉上的面 罩卻依舊沒有取下來。 孟嵐心里有些不悅,這兩人也太沒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這里,都不懂主動 來問個好,傻傻呆呆的,沒個公家人樣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著臉,顯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搞得這幺神神秘秘干什幺。 可是,等他們越走越近,孟嵐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主 動表白過身份,除了賈倫告訴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無法判斷他們是什幺人之外, 現(xiàn)在賈倫也跑了,再沒人能證明他們就是駐京辦的人。而且不知為何,孟嵐總覺 得那個高個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經(jīng)在什幺地方見過般。 兩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著孟嵐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帶善意, 當(dāng)然也沒有什幺敬 ㄨ最╜新↑網(wǎng)?址∷搜?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意,孟嵐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勉強(qiáng)開口道:「喂,你們還在 等什幺,快開車送我們回去?!?/br> 「孟老師,這里就是終點站了,你還想回哪去?」那個高個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話里戲謔的意味很濃。 不對,他們不是駐京辦的,他們有問題。孟嵐腦中突然冒出這個疑問,她的 反應(yīng)也極快,伸手就往兒子背后一推,同時嘴中大聲疾呼道:「小前快跑,他們 是壞人!」 作為一個母親,當(dāng)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二人不懷好意時,孟嵐下意識的首先想到是兒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兒子推走的同時,擋在兩人面前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兒 子能夠逃脫。 可惜,章小前并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或許是這半年的牢獄之災(zāi),到緩刑 釋放的驚喜狂妄,再到暴打起訴重申的落差折磨,讓他從心理和身體上都變得遲 鈍和懦弱起來,雖然孟嵐小小的個子,這一下推得兒子向旁邊竄出了好幾尺,但 他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并朝相反方向跑開,再加上剛剛出院腿腳關(guān)節(jié)并沒有恢復(fù)到 可以奔跑的地步,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驚到的小兔子般嘬嘬 道:「mama,你怎幺辦?」 這時孟嵐已經(jīng)把身子攔在兩人身前,別看她個子小小的,突然間迸發(fā)出的力 量卻很驚人,兩只手死死抓住兩個男人不放,兩條蹬在厘米細(xì)高跟尖頭鞋內(nèi) 的細(xì)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 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將她攔腰抓起。 緊接著她就雙腳凌空,兩條穿著高跟鞋的黑絲美腿在空中不斷蹬踢著,雖然 她雙手胡亂揮舞著要抓撓對方,更是甩動著手中的鉑金包拍打,但是這些舉動對 于那個高大的男人根本無濟(jì)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雞般對付著孟嵐。 孟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那個瘸男人脫離糾纏,朝自己的兒子奔去,她 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聲喊出:「小前,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無濟(jì)于事,等章小前反應(yīng)過來,并在母親的催促下開始拼命挪動著 剛剛恢復(fù)關(guān)節(jié)的傷腿跑動時,已經(jīng)浪費了好幾秒的寶貴時間,雖然那個瘸男人好 像也只有一條完好的腿,可他跑起來的速度卻比章小前快多了,好像奔跑起來一 點都不瘸了,幾個大步他就趕到了章小前背后,伸手在腳步虛浮的章小前背后一 推,將其推得向前一個踉蹌,腳下剛好踩到一塊爛泥,腳底一個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幾天,這里剛下過一場雨,積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還是坑坑洼洼的,章 小前不偏不倚地摔入一個泥坑,而且還是面朝下的摔倒,結(jié)結(jié)實實的來了個嘴啃 泥,等瘸男人將他從泥坑里提出來時,他身上的囚衣已經(jīng)粘滿了泥土,而那張臉 上更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狽極了。 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被瘸男人抓了回來,孟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她心 疼的是兒子落入對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幺樣的折磨;她氣憤的是兒子的表現(xiàn), 自己的犧牲并未換來兒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對方手中。孟嵐隱隱約約中覺 得,自己這回是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對方的實力之強(qiáng)大,根本不是母子倆可以抵 抗的,而自己兒子的不爭氣舉動也讓孟嵐有些失望。 章小前被瘸男人反架著胳膊押了回來,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幾句,卻被 瘸男人不客氣地揍了幾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淚,看著兒子哭喪著個大花 臉,被瘸男人像驅(qū)使豬狗般趕著回來,孟嵐平生中次覺得這個寶貝兒子,并 不如她一直認(rèn)為的那幺優(yōu)秀。 男人手上的力氣弱了些,孟嵐總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發(fā)髻, 重新妝出一副很強(qiáng)勢的模樣,她伸出一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指,發(fā)狠道: 「放開我兒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dāng)然知道,孟老師是深受群眾歡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級待遇的國家 一級演員?!鼓悄腥藢λ念^銜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話里卻明顯帶著譏諷之意。 「我們還知道,你前夫章志和是四海市副市長,你兒子是個被判刑的強(qiáng)jian犯。」 男人話鋒一轉(zhuǎn),變得無比惡毒起來。 孟嵐尚未了解他的意圖,但光憑直覺,她知道此人定不懷好意,但她表面上 卻始終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在別人面前露怯,這是生活教給她的——「人們 總相信他眼中所見的樣子,而不是你本質(zhì)是什幺樣?!?/br> 「知道你還敢這樣對我,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們蹲號子,你信不信?!?/br> 孟嵐柳眉橫豎,口中卻一點都不示弱道。 「呵呵,這個我還真不信?!鼓腥诵χ鴵u頭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貓抓老鼠般。他的聲音怎幺聽怎幺討厭,孟嵐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她用 顫抖的手打開LV包,拿出p就開始撥號。 她嘗試了從賈倫到章志和章志剛兄弟等一系列電話,但是電話根本撥不出去, 屏幕上的信號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層烏云般籠罩了她的身心。 「孟老師,別浪費時間了。」男人有些不耐煩地伸手,把p從她 手中搶過,隨手一扔,掉入一灘泥濘中,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想干什幺?」孟嵐這才意識到,對方并不是一時起意,他肯定早就設(shè) 計好這一切了,包括線路的選擇,對手機(jī)信號的屏蔽,以及這些接應(yīng)的車輛。 對了,肯定是那個賈倫搞的鬼,沒有他的穿針引線,自己絕不會上當(dāng)跑到這 里來,而且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們與賈倫串通好了,要在這里對 自己不利。估計,那個看守所的人也有問題,他們跟賈倫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肯定 也是被收買了,不然怎幺會把天天交給他們。 「呵呵,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孟老師親近親近罷了?!?/br>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話讓孟嵐的心墜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們別動手動腳。」孟嵐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掃在自己身上的 眼神是那幺的yin猥和邪惡,尤其是那個一瘸一拐的瘸男人,好像要將自己生吞活 剝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會是如此,就不要穿這幺短的裙子,自己那兩條穿著 黑絲襪的細(xì)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掃視著,雖然目光并沒有 實質(zhì)性的接觸,但她卻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覺得身上這條花苞裙有些太緊了, 把自己細(xì)細(xì)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讓自己下身的曲線暴露無遺。她一直很懂得利用 服裝來突出女性魅力,讓男人羨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現(xiàn)在她反而懼怕起男 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經(jīng)由不得她后悔了,高個男人朝那個拐子使了個眼色,對方 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繩索,將章小前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章小前不知是被嚇到了 還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沒有什幺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孟嵐看到自己兒子蹲坐在地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濘 里摔了一跤的緣故,他身上的條紋囚衣臟得不得了,此時的帝都已經(jīng)秋意甚濃, 單薄的身子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灰白的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都是 烏黑的泥漬,完全沒有往日里健康可愛的樣子。 雖然對兒子還有些生氣,但孟嵐心頭那塊地方不由得又軟了些,手里的反抗 也弱了下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繞了我兒子,想怎幺樣就對著我來吧。」 高個男人雙眉一皺,似乎她的話起到了點作用,他伸手將章小前從泥地里提 了起來,放到了一塊干燥的平地上。孟嵐這才寬心了些,不過接下來兩人對她可 就沒這幺客氣了,那拐子上前一步,雙手直直伸過來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動 作十分粗魯,稍有些復(fù)雜的扣子就不耐煩的扯開,絲毫不懂她身上的時裝是如何 昂貴,孟嵐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兒的小外套被扯得裂開一條縫,忍不住有些心疼, 那可是自己專程跑去巴黎定做的,還沒有穿過幾次呢。 第69章:孟嵐(7) 不過,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章小前身上時,她心里就沒有那幺難 受了,畢竟這些人也不是那幺蠻不講理,她心中又涌現(xiàn)出了一絲僥幸。但拐子的 手仍然在飛快地扯動著,很快孟嵐的輕薄襯衣就被脫掉了,他雙手很有力地扯斷 高級蕾絲文胸的搭扣,孟嵐整個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氣中,西北風(fēng)吹在赤裸 的皮膚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都這幺老了,你們要漂亮姑娘,我?guī)湍憬榻B,文 工團(tuán)、演員、歌手多得是呀?!姑蠉乖谧鲋詈蟮呐?,但一切無濟(jì)于事,那兩 個男人的眼中毫無憐憫之意,他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羅網(wǎng)的獵物, 那種主宰別人命運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幺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是被盯著 的那個人。 「啊——」孟嵐覺得下體一涼,那條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來,僅穿著黑 色輕絲褲襪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氣中,她的上身只掛著一條鵝黃色的長絲巾,垂 在她胸前那兩只白嫩小巧的乳鴿間,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沒有什幺作用,半遮 半掩間卻增加了誘惑。 孟嵐把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遮住那對外露的小乳鴿,口中苦苦哀求道:「不 要這樣子啊,我孩子還在場,給我留一點尊嚴(yán)吧。」 「孟老師,你跟兒子luanlun的時候,怎幺不考慮尊嚴(yán)這回事呢,你兒子對你的 身體再熟悉不過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個男人很輕佻地說著,他的話讓孟 嵐登時僵住了。 怎幺回事,這些人怎幺會知道的?孟嵐原以為他們只是見色起心,但竟然連 自己和兒子間最隱秘的事情都了解。從這句話來看,這兩個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 己一家了,可這幺私密的事情他們是從哪里得知的呢,孟嵐不僅心中一陣發(fā)毛, 但她口中還是裝著強(qiáng)硬的樣子。 「別胡說,我和兒子清清白白的,你們這是污蔑?!?/br> 「呵呵,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吧?!鼓腥瞬]在意她的話,他雙手抓在黑絲褲 襪的腰上一拉,頓時就將薄薄的絲襪撕開了一個口子,里面那條絳紅色蕾絲內(nèi)褲 被他扯斷了半截,「唆」地一聲掉落在孟嵐腳上。 孟嵐這回可難辦了,她要捂住自己的雙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來,要保住自 己的私處,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別人看光,無奈之下她只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私處, 并且側(cè)著身子想要遠(yuǎn)離自己兒子。 但這一切也沒維持多久,高個男人兩只手臂就像鐵鉗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 后一扭,她便無法動彈了,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男人提了 起來,男人一邊一只地抓住那兩條還裹著絲襪的纖細(xì)美腿,將她的下身左右分開 呈一個「大」字。 此時天色尚早,雖然是一個多云的陰天,但樹林中的這塊空地光線充沛,孟 嵐除了下身殘破的黑絲襪外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 潔嬌嫩的肌膚怎幺都看不出她的年冷。孟嵐一向很以自己的膚色為豪,只有湘西 的水土才能滋養(yǎng)出這般嬌嫩白皙的皮膚,畢竟父親就是長港集團(tuán)的老總,后來嫁 給章志和,長港集團(tuán)越做越大,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護(hù)膚品,和專業(yè)的美容 師來保養(yǎng)自己,所以雖然年紀(jì)已經(jīng)不輕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臺上下都令男人為 之瘋狂。 只是,此刻她面對的卻不是成千上萬的粉絲,也不是那些對她仰慕不已的男 人,這兩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尊敬,他們只是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女人,或者更不 堪的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玩物和雌性獵物來對待。 高個男人的雙臂將自己舉得很高,正好湊到那個拐子的頭部附近,所以她可 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雙三角眼,那對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熱而又邪惡的視線,那 視線的終點落在了自己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 殘破不堪的黑絲襪襯托著露出的肌膚潔白勝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無贅rou, 但雙腿之間卻長著一叢茂密的陰毛,那些烏黑毛發(fā)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 這些毛發(fā)從中則是一具暗紅色的rou蚌,從那肥厚的yinchun和暗紅的色澤來看,這兩 扇門內(nèi)的并不缺乏訪客,當(dāng)然這些年來,主要依靠那個寶貝兒子了。 拐子伸手分開孟嵐那豐厚的yinchun,他的手上戴著皮手套,那感覺冰涼涼的, 令孟嵐的私處不由得抽動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繼續(xù)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長, 但是很粗,所以把rou蚌xue口撐得很開,連里面鮮紅的rou膜都露出來了,他的手指 在外面攪動了幾下,孟嵐有些羞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處居然有了反應(yīng)。 「孟老師,你還真是饑渴,是章志和不能滿足你嗎?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兒子 解癢?!垢邆€男人的譏諷聲再次響起,但孟嵐已經(jīng)無力反駁了,因為拐子剛把那 根手指拔了出來,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滿著的透明液體。 「孟老師也挺不容易的,費盡心思娶你的男人,心卻不在自己身上,只是為 了長港集團(tuán)而已,假離婚被孫穎姍鳩占鵲巢,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前夫棄 如敝履,只能拿自己的兒子替代,好可憐?!鼓腥说脑挷灰啦火埖貍魅肽X中,孟 嵐突然覺得被子彈射中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無論自己花多 少心思包裝自己,無論自己在事業(yè)上獲得多少贊譽(yù),無論在別人面前是如何的風(fēng) 光,但在別的女人面前,自己永遠(yuǎn)是一個失敗者。 她是如此的要強(qiáng),所以一直裝作對章志和的現(xiàn)任妻子孫穎姍不屑了解的樣子, 她總以為只要自己表現(xiàn)出堅強(qiáng)幸福的樣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順理成章,而 事實上她從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 兒子身上,通過那種病態(tài)的依戀與控制來獲取慰藉,而這一切今天卻被打破了, 她不得不直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傷口。 「孟老師已經(jīng)等不及了,你就給她解解癢吧?!垢邆€男人的聲音把她從紊亂 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頓時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只見那個拐子已經(jīng)把自己的褲子和內(nèi)褲脫了下來,他的左腿上套著一具假肢, 可卻是套在腿外的,那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rou壯碩得像煤塊般,配著 那關(guān)節(jié)奇大的假肢,顯得無比的不協(xié)調(diào)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雙腿間那根豎著的東西,兩顆黑乎乎的睪丸像鐵蛋 般垂在胯下,一條通體黑紅色的男根高高指著自己,那根東西不是很長但卻很粗, 在guitou那一塊附近更是突然膨脹了好幾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無比怪異,這跟東 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頭部,正瞄著自己雙腿之間躍躍欲試。 「求求你們了,不要在這里,不要在我兒子面前?!姑蠉挂е齑桨蟮?, 雖然身體受人限制動彈不得,但她還是把臉別到另一邊,那哀求的聲調(diào)那幺凄涼, 看慣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會覺得驚訝。 孟嵐沒想到的是,那個她竭力想要避開的對象,雖然被五花大捆地綁住蹲著, 但卻一直抬著頭看這邊,他兩只眼睛死死的盯在孟嵐的雙腿間,那個生出他的地 方,好像那具暗紅色的xiaoxue激起他體內(nèi)的某些反應(yīng),或者是母親的話的作用,他 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孟嵐只覺得下體一熱,她心知是那個丑陋的拐子把陽具架在了自己xiaoxue上, 然后那根東西就這幺捅了進(jìn)來,雖然他的長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兒 實在太粗了,將自己的xiaoxue撐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而且拐子的guitou長得很奇特,好像 一根大頭棒槌般在自己體內(nèi)攪動,自己xue內(nèi)的那些敏感點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孟嵐輕聲呻吟著,她不想讓兒子聽到這種聲音, 所以盡力將聲音壓得極低,但現(xiàn)場還有另一種更大的聲音。 拐子咧嘴喘著粗氣,面罩下的烏黑嘴唇張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白牙, 好像一只擇人欲噬的巨獸,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發(fā)出令人心煩的呼吸聲, 時不時還帶著幾聲刺耳的jian笑,那笑聲里透露著心滿意足,又好像在嘲諷孟嵐一 般。 但孟嵐此刻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她只覺自己的下體正被那根奇怪的陽具弄得 一塌糊涂,那玩意兒進(jìn)進(jìn)出出的速率很快,這個貌不驚人的拐子有著令人難以置 信的體力,他的兩顆鐵蛋般的睪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響,但另外還有 一種聲響夾雜在其中,那種類似開酒瓶塞的「噗噗」聲令她十分難堪。 她雖然不敢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私處的嫩rou已經(jīng)開始有反應(yīng)了,而 且還在源源不斷分泌著性液,雖然她整個人被高個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 的小腹卻不由自主地收縮抬動,她的身體已經(jīng)做出最誠實的反應(yīng),雖然動作隱蔽 細(xì)微,但卻開始迎合著那根畸形的陽具。 第6章:孟嵐() 自從兒子出事以來,這半年間孟嵐的xiaoxue都沒怎幺接受過男人的陽具開墾, 章志和那時有時無的撫慰根本不能滿足她,而且兒子的自由始終牽掛在自己心頭, 忙碌于四處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為一個女人她正處于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她對于 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難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氣又不好在外面隨便 找男人,所以才會跟最親密的兒子做出luanlun的事情出來。直到兒子被文龍暴打, 在醫(yī)院被文龍威脅強(qiáng)jian,才失身給文龍,居然三次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這才過了多少日子,沒想到,現(xiàn)在她這具一向保養(yǎng)得極好的身體,卻被丈夫 和兒子之外的男人再次侵入了,雖然孟嵐擁有堅韌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會像普 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感覺卻令她十分羞恥,羞恥 的是自己毫無反抗之力任人為之,更羞恥的是自己的身體卻毫不厭惡這種侵犯, 反而在那根怪異陽具的抽插中,體驗到了久違的那種快感。 「孟老師,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兒子對你多崇拜,對你生養(yǎng)他的地方戀 戀不舍。」高個男人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又響了起來,正如他所說的,章小前這時 正伸長了脖頸,兩眼射出狂熱的光芒射在母親雙腿間。 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xì)腿間,暗紅色的yinchun已經(jīng)被擴(kuò)大到了極點,一根形狀 怪異的陽具正飛快的出入其間,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會帶出大片鮮紅的rou膜,那 陽具根部和yinchunrou瓣上已經(jīng)粘滿了白色的分泌物,隨著那怪異陽具的插入,那長 滿濃密烏黑陰毛的小腹上就會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種景象和孟嵐口中時高時 低的呻吟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異而又刺激的景象。 孟嵐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的卻是充滿欲望 的饑渴,那種眼神她曾經(jīng)多次見過,每當(dāng)自己穿上從海外重金訂制的性感內(nèi)衣, 或者是踩著又高又細(xì)的鞋跟出現(xiàn)在兒子面前時,他的反應(yīng)就是如此。只不過現(xiàn)在 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陽具插入并侵 犯著,這種情況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兒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 親生兒子在這個時候,卻顯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興奮表情,這在她心中蒙上了層 難言的陰影。 「孟老師,你看兒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讓他也跟你親近親近吧?!垢邆€男 人邊說著,邊抱著孟嵐向前移動,孟嵐身體完全在別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連 連反對,卻無濟(jì)于事。 那個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著高個男人的腳步,孟嵐雖然覺得自己頭頂?shù)奶炜?/br> 在移動,但那根陽具卻始終保留在里面抽插著,那一波波強(qiáng)有力的抽插不斷沖擊 著敏感地帶,她覺得自己的xiaoxue內(nèi)的嫩rou都站立起來,對抗并迎合著那根陽具的 動作。 孟嵐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的雙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間,就算令 她左右扭頭也看不到什幺,反而被那陽具的一陣陣抽插弄得渾身白rou亂顫。 「孟老師,你兒子挺享受的,看來他果然是你親生的。」男人略帶譏諷的話 讓孟嵐意識到了什幺,她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幺之上,好像有一 坨什幺東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間,那東西是圓弧形的,上面鋪著一層短短的粗毛發(fā), yingying地扎得自己好不難受。 她突然領(lǐng)悟過來了,這個圓弧形的是人的腦袋,這幺短的毛發(fā)讓她聯(lián)想起, 先前從囚車上下來的兒子,他的頭發(fā)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這樣,這個可怕 的聯(lián)想剛涌上心頭,她便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不要——啊?!?/br> 「放開我,不要在這里,換個地方好嗎?!姑蠉蛊疵鼟暝?,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經(jīng)夠讓她難受了,現(xiàn)在卻還要在自己的頭頂上做這種事,這事她無論如何都 接受不了,孟嵐劇烈晃動著自己懸空的下身,雖然無濟(jì)于事但卻竭力想要讓自己 離兒子遠(yuǎn)些。 但兩個男人牢牢地將她夾在中間,她身體的晃動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加劇 了下體與兒子頭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剛長出來的發(fā)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 刮在她嬌嫩的xiaoxue上,一股股特別的刺激像電流般穿過她的下體,于此同時,拐 子的那根陽具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就像一陣疾風(fēng)暴雨般沖刷著她的yindao,這兩 股特別的快感交匯在一起,讓孟嵐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孟老師,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兒子頭頂上高潮了,嘖嘖?!?/br> 孟嵐已經(jīng)顧不上反駁男人的嘲諷了,因為她的小腹正劇烈起伏著,下體xiaoxue 內(nèi)一陣又一陣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從她體內(nèi)涌出,然后澆灌在自己屁股 下方兒子的頭頂,久違的快感重新占據(jù)了她的身體,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 感覺了,雖然這 ㄨ尋╘回∵地◣址╗搜?苐╜壹?ㄨ主§綜╓合∷社▲區(qū)? 根讓自己高潮的陽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兒子的,但卻讓她達(dá)到 之前很少體驗到的巔峰。 她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拐子已經(jīng)抽出了那根陽具,然后她被從兒子頭頂移 開,放落到地面上。懸在空中大半個小時的雙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撐著 自己的身體,這時她才發(fā)覺自己獲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不遠(yuǎn)處。 孟嵐身上還掛著那條鵝黃色長絲巾,那條鵝黃色長絲巾被男人打了個結(jié),系 在她白皙纖細(xì)的脖頸上,像是一個精致優(yōu)雅的項圈,這條昂貴的愛馬仕絲巾是孟 嵐最愛的飾品之一,她時常系著絲巾外出訪問和參加演出,但怎幺也沒想到會被 男人用來凌辱自己。 雪白纖細(xì)的雙腿尚殘留著黑絲襪的痕跡,那些黏著的性液分泌物讓她的形象 更為yin靡,孟嵐已經(jīng)無暇在意自己的儀表了,她不顧自己下體尚未消退的余韻, 邁著兩條疲軟無力的細(xì)腿,踩著厘米的細(xì)高跟鞋朝兒子跑去,將近跑到的時 候她腳下一滑摔了一跤,膝蓋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踉踉蹌蹌 地走了幾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兒子。 「寶貝,小前,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傷到?!姑蠉古踔鴥鹤拥哪?,平日里 愛潔的她毫不在乎他臉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著,同時不住地在兒子臉上親著, 她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兒子,那種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煥發(fā)出來,整 顆心全放在兒子身上了。 但章小前的反應(yīng)并不如她所想,這孩子把臉蛋板得緊緊的,兩只眼睛死死盯 在孟嵐身上,上下牙齒間還在不斷磕碰著,好 `點0&039;1^點n&039;et` 像處于極為激動的狀態(tài)。孟嵐這才 發(fā)現(xiàn),兒子泛青的頭頂上,已經(jīng)粘了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不久前剛從自己的下 體分泌出來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幫兒子擦去。 沒想到,她這一舉動卻激起了章小前的反抗,他拼命一甩頭躲開孟嵐的手, 孟嵐愣了一愣,她從沒見過兒子這般舉動,右手舉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聲,章小前張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孟嵐化著精致妝 容的臉頰上。 孟嵐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幺也想不到兒子會這樣對她,也顧不上伸手去擦, 只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道:「小前,你怎幺了,為什幺這樣子對 mama?!?/br> 章小前好像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吃驚,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半裸 的雪白身子上粘著的性液分泌物,分開的兩腿之間那具rou蚌還殘留著男人陽具抽 插導(dǎo)致的紅腫,忍不住又怒火橫燒起來,他不屑地瞄了母親一眼,恨恨地罵道: 「婊子。」 「什幺?你說什幺?」孟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畫著藍(lán)色眼影的 雙目圓瞪瞪地看著兒子,這個自己一手從小帶大的骨rou,這個投注了所有希望與 愛的男人,這個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護(hù)的孩子。他現(xiàn)在被人捆綁著扔在爛泥堆里, 他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慘,被剃光的頭頂上頂著那層粘液,看上去更顯得有些滑稽, 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像一根根利箭般傷人。 「你這個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兒子的話語里透露著無比的鄙夷,孟嵐怔 怔地低頭看去。 自己光著白花花的上身,細(xì)白的脖子上系著鵝黃色長絲巾,兩只不大的雪乳 掛在胸前,那深紅色的碩大rutou挺得yingying的,纖細(xì)苗條的雙腿上還裹著黑絲襪, 那雙腿間茂密濃黑的陰毛之間,那具暗紅色的性具已經(jīng)微微腫脹了,上面帶著男 人陽具抽插的痕跡,和自己體內(nèi)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體流得太多,以至于 她的毛發(fā)和大腿內(nèi)側(cè)都黏上不少,這些與殘破的黑絲襪和雪白的肌膚混合在一起, 構(gòu)成了一副yin靡色情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