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飲血

    醫(yī)生走后Snake去了Sword上游的屠戶那里，買了許多禽類。好吸收營養(yǎng)又高的流體，Snake思前想后只有血液最符合，于是每日宰一只家禽用試管來喂希爾新鮮的血液。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Snake不眠不休地守在希爾床邊，托鳥嘴人藥劑的功勞，第三次換藥時傷口大部分都已結(jié)了痂，不再滲出鮮血，然而希爾仍舊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微弱的脈搏，微弱的呼吸，不甚溫暖的軀體，蒼白的唇色，Snake覺得她的生命仿若風中飄搖的一片枯葉，自己抓也抓不住。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希爾就這樣凄涼地了結(jié)她悲慘的一生，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希爾，她愛她。Snake后悔極了，為什么她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希爾的異樣，為什么她要故意對希爾冷漠，明明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對希爾渾不在意。

    Snake自我懲罰似的，下樓去撿起希爾自殘的刀，猛地砍向自己的手腕，將涌出的鮮血收集進軟管，她要喂希爾喝自己的血！

    帶著Snake味道的血液灌入希爾的喉管，她的喉頭條件反射似的上下滾動了兩下，發(fā)出微弱的氣音。

    希爾，你聽著，你再不醒來的話，我就天天喂你喝我的血，如果你就這樣拋下我逝去，我很快就去步你的后塵Snake在她耳邊說道

    希爾的頭輕微側(cè)動了一下，她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她不要主人傷害自己，黑暗卻像巨石一般沉沉地壓住她，她急得哭了起來，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

    Snake吻去她的淚水，又輕柔道別難過，別害怕，醒過來吧，看看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希爾看到漆黑的世界遠處亮起了一盞燈，她向著那盞燈奔跑，卻一直無法拉近距離，她感受不到累似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終于，Snake看到希爾的膝蓋彈動了一下，隨即希爾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希爾，希爾，你醒了？Snake握起她未受傷的手臂

    主人？我還活著嗎？希爾疑惑道

    你還活著，你終于活過來了幾日都面無表情的Snake在這一瞬淚水決了堤，洶涌的淚水從她腫脹又布滿血絲的眼睛中流出

    我竟沒死成，我一直都在拖累主人

    別說了，希爾，你從來沒有拖累我，不要這樣想Snake揩了一把眼淚，小跑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糖漿，端上來給希爾，先喝點東西吧，你已經(jīng)昏睡三天了

    Snake小心將希爾扶起，把枕頭墊在她背后，舉著杯子喂她喝下一整杯糖漿，三天沒進食的希爾覺得此時的糖漿出奇的甜蜜。我再去煲點粥給你，你太久沒吃飯了

    希爾輕輕拉住Snake的衣角，主人，希爾只是個奴隸料到希爾想說什么，Snake打斷了她的話，希爾，你對我來說，早就不是奴隸了，我喜歡你，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我之前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情感，但我現(xiàn)在不想再逃避下去了。就像你離開我就無法生活一樣，我也同樣無法離開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要你作我的Omega，你答應(yīng)嗎

    Snake真誠地望著希爾深情告白，希爾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得大腦一片空白，她蒼白的臉上爬上了驚慌的紅暈，她張了張嘴，卻只說出一句主人，我我餓了

    好好，我這就去做飯Snake忙不迭去了廚房，她廚藝堪憂，所謂做飯也只是煲點簡單的粥。很快Snake就端著粥上樓來，她用勺子舀了粥想去喂希爾，希爾受寵若驚，主人，我自己來說著嘗試抬起自己的手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像失了骨頭一般綿軟，連動動手指都勉強，只好紅著臉低下頭

    Snake也不在意，你還太虛弱了，想要我歇歇的話，就得好好吃飯快點好起來，希爾羞赧地接受Snake一口口喂來的粥，覺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夢一樣不真實，或許這是她死后的極樂世界呢

    嗨，你在發(fā)什么楞呢，哪里不舒服嗎

    希爾搖搖頭，這里是不是天堂，你是天使派來安慰我的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Snake摸摸她的額頭，并沒在發(fā)燒，她解開希爾左臂上的繃帶，一條猙獰的傷口還橫亙在那里，有的地方長出了粉色的新皮rou，有的地方還是暗紅的傷痕，你割開的傷還在這兒，這一切都是真的

    恢復(fù)了一半的傷口看起來仍令希爾恐懼得心悸，她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希爾將手臂翻轉(zhuǎn)朝下，不去看那猙獰傷痕。Snake吻了吻她的眼睛，別害怕，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