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憤
泄憤
Kimbo出了問題,陳家有空子可以鉆,京城的謝家行蹤也摸清楚了,而她最可愛的謝有鶴又去美國鍍金了。 好像人生已經(jīng)達到了高潮。 她突然覺得直掛云帆濟滄海也就那么回事兒了。 飄了飄了~ 升仙湖。 陽光明媚,萬里無云,正是洗衣服的好時候。 陽臺。 金寶寶扭著水蛇腰,嘴里愉快的哼著歌兒,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shù)一數(shù), 嘿 做作地捻著蘭花指做仙女散花狀撒了兩件短袖進洗衣機。 哈 又是一個旋轉的仙人指路扔了兩條謝有鶴的褲子進去,正要關上滾筒門,突然瞥到換洗框邊上還落了一條黑西褲。 食指拇指并攏捻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天的換下來的,褲襠那里居然有點積灰,有一股很淡的油味兒,還有點精斑。 噫。 金寶寶癟著嘴表示嫌棄,隨手扔到一邊,不想要了。 啪嗒。 褲袋里居然掉出來了幾顆大白兔奶糖。 金寶寶一下子轉移了注意力,一邊笑瞇瞇地剝著糖衣,一邊喊著那只不曉得去哪里舔毛的貓大爺, 兔子?吃奶啵兒啵兒咯? 貓兔子這條大橘為重平時愛吃烤地瓜就算了,居然還要舔酸奶蓋,吃奶糖 。雜食得不得了。 喵,橘貓晃動著一身的油光水滑撒了歡的往她身邊跑。 喵。 快吃。你爸爸兜里的。 粉嫩的小貓鼻子聞了聞糖塊兒,喵了一聲,傲嬌的撇開頭, 不要? 喵。 橘大爺起止不要,甚至背對過身子,粉爪子不斷的往后刨。 什么情況?小貓蓋屎?過期?還是說有臟東西? 金寶寶莫名就起了疑心,謝家那時候清貧,謝有鶴壓根沒吃過糖,能舔兩口白糖就不錯了。長大以后也不太吃糖,而她自己要維持身材也不太沾。 所以這個糖,一定是別人給的。 她放浪形骸混跡酒吧卻從來沒被那群狗東西得手的原因就在于她絕對不碰別人經(jīng)手過的杯子。即使那杯水是袁鑫遞給她的。 金寶寶又拿起一顆包裝未拆的奶糖,仔細查看:看不出來日期,白藍底的包裝從rou眼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她也聞不出來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只是,這顆糖沒有糯米紙,表面摸起來也有點粗造,有亮晶晶的東西,像是摻雜了浴鹽? 浴鹽? 在那種娛樂性場所,隱藏在光怪陸離燈光下的妖魔鬼怪通常不安好心。而加進杯子里的東西。催情藥居然是最柔和的手段,最惡心的則是迷幻藥! 金寶寶努力思索著她知道的類似于結晶體的致幻劑。 難道是 突然心慌。 咚!咚!咚! 腦中的水陸道場被瘋狂沖撞的缽子撞得腦仁劇烈疼痛,雙手也開始不受意識管控而發(fā)顫。 不能慌! 絕對不能慌! 剛到西月城的時候,袁鑫怕她吃虧,還特意給了她一張近年興起的新型毒品名單,就在手機里。圖片快速的后閃。 停住。 瞳孔放大,鋪天蓋地的憤怒和恐慌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喪尸浴鹽:學名卡西酮,一種高效類精神藥物,新型致幻劑。這種藥物會造成極度興奮、精神錯亂的情況,使用者會出現(xiàn)妄想狂、暴力和難以預料行為。其中三種成分2011年已被聯(lián)邦緝毒署禁止。這種新興的藥物可能是導致邁阿密 啃臉案的罪魁禍首。 王八蛋! 一向媚眼如絲的狐貍眼突然大睜,滿是猩紅,席卷起恨不得撕毀一切的狂風暴雨。 她想殺人。 到底是誰,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給謝有鶴下毒! 啪噠。 手機因為如篩糠般的抖動掉到地上。 廢物! 柔軟白嫩的手瞬間高揚,然后陡然砸在地上。骨rou與堅硬的木地板發(fā)生沖撞,發(fā)出悶響,劇烈的疼痛從手指瞬間鉆進心臟。 疼痛占據(jù)了身體控制中心的制高點。 理智回爐。 電話嘟嘟的響著,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兒。那幾天謝有鶴沒在她身邊,她不知道他的身體到底出沒出過異樣。 謝、謝乖? 怎么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想必是已經(jīng)進入會場了。 那、那個糖你吃過了沒?明明已經(jīng)強壓住情緒,但是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卻從胸口翻涌出來,金寶寶深呼吸,問了出來,就是那個大白兔奶糖。 奶糖?你忘了我不吃糖的。 懸于半空的心臟一下子回歸了原位。 金寶寶悄悄松了口氣,短短一分鐘,她在地獄和天堂之間走了一個來回。 我在你褲子口袋里找到兩顆糖,都過期了。我以為你吃了,嚇死我了。 嗯?哦,我想起來了,那是上次從首都回來,下機時候一個小姑娘給的。 首都? 她想起來了,那天早晨她收到過一條暗含威脅意味的短信。 呵,居然是她!好大的狗膽! 知道了,你忙。 啵兒。 喵嗚。 橘貓搖晃著尾巴貪戀地蹭著金寶寶纖細的腳踝,拳頭大的腦容量不夠,不明白這個鏟屎的怎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而現(xiàn)在又一臉兇狠,像是要吃貓。 可怕。 喵。 西月機場。 各位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林城的飛機CL0327次航班現(xiàn)在開始登機 你那兒有跳跳糖嗎? 日思夜想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那邊的人硬是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聲音里全是欣喜。 寶、寶寶?真的是你嗎? 金寶寶皺了皺眉,所以她最討厭自己的名字,不管那個人跟自己是不是熟悉都能舔著臉叫的親昵。 我在問你,有沒有跳跳糖? 寶寶,你要那種東西做什么? 蘭董事長,是藍天集團不行了嗎?麻煩您給我把東西送到蓮花酒店。 狐貍。 金寶寶強壓住心里的煩躁,掛掉手機,轉過頭看見兩個保鏢簇擁著一臉焦急的袁鑫,一路跑過來。 你來做什么? 你要去林城? 嗯。 金寶寶不否認。既然有這么多人想要她回去,那她就干脆趁著這個機會回去攪個底朝天。 好日子過夠了,她就提前送他們上黃泉路! 跑的急了,空氣岔道了腸道,扭轉的疼痛讓袁鑫疼的皺眉,他氣得跳腳, 你就這么單槍匹馬的跑過去?你信不信你剛下飛機就被金世逮著了! 他敢。 釘子埋了那么久,是時候用了。 我陪你去。 不用。 金寶寶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這種討不到好,還惹得一身sao的事情,他沒必要摻和進來。 我又不是陪你,我就是想,袁鑫聲音越來越小,隱隱含著卑微,想去看看他。淮哥好久沒來找我了。 這個傻子。 金寶寶微微心疼,嘆了口氣,她態(tài)度放軟,語氣柔和,你知道的吧,蔣淮在林城還有一個 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她來告訴他。 他去林城,不過是自取其辱徒惹傷心。 我知道啊。袁鑫裝作一臉無所謂,心酸的語氣卻將心事暴露無遺,我就是想親眼看看,然后死心。 欲仙欲死,果然才是愛情最喜歡耍弄的把戲。偏偏誰也躲不過。 乖。以后金姐給你報仇。 三個小時后。 金寶寶長腿一跨,直接邁進一輛sao紅色的瑪莎拉蒂里。 狐貍。保鏢交給你用。袁鑫喊住金寶寶,又想了一秒,你現(xiàn)在處境也不太好,別搞出人命。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場。 知道。 好歹是她的親meimei。 尋常的手段怎么能夠宣泄她的怒火。 還有,京城謝家的事情,你別往里頭摻和,水太深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這世上別人有的東西,謝有鶴統(tǒng)統(tǒng)都該有。 她要把一切都給他。 所有威脅到他的東西,不能鏟除,就給予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