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受歡迎的大師姐
2、不受歡迎的大師姐
進了大屋,就見主座上有三人對飲,最右邊的就是李曼青。聽說,此人在合歡總美男排行榜上,名列第二,綜合榜上位列第八。 說到美男榜就不得不提谷懷南,他不光是美男榜上第一,就連綜合榜都是第一。也不知道這人究竟長了什么樣,才把一眾男女比下去,薛川碧表示先暫時蒙鼓里。 熱鬧了一陣,眾人被盡數(shù)遣散,屋中只留她、李曼青、陸舟承和李縱珅。這種氛圍,讓她不得不懷疑李縱珅在幫她安排相親。 這是藥王谷谷主親傳弟子李曼青。 薛川碧在這尷尬的氛圍下,面無表情地向他點頭致意,問候的語句十分僵硬:久仰,我是紫陽峰大弟子薛川碧。也不知道,她在久仰什么。 李曼青見她這樣,也跟著僵硬起來:我知道。 咳,他這次來,是為了給妙音門門主送藥。 給妙音門門主送藥怎么繞到萬劍山來了?薛川碧不明所以地看著李縱珅,希望她能多給點解釋。 因此,需要你幫忙護送。 哎?薛川碧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小小的一聲驚疑,像是剛破殼的小雞,顫顫巍巍打量新世界。她在萬劍山里也排不上名號,讓她護送不是害了人家嗎?她略帶譴責(zé)地看向李縱珅。 薛姑娘不必驚訝,是我點名要你護送的。姑娘在我們這一輩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走在路上很叫人放心。 薛川碧可不這么認為,她覺得李曼青是在說客套話,還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李縱珅從剛開始就在一邊擠眉弄眼,看樣子這任務(wù)必須得接:多謝少俠信任。 太好了,我剛剛還擔(dān)心姑娘不肯接受呢。李曼青抬手掩笑,小指微微翹起,具體事宜,我想單獨和她說。 好,李縱珅站起身,在經(jīng)過她身邊時特地停下來,語重心長道,注意點。 陸舟承至今一句話沒說,不過也在經(jīng)過她時停下,被他瞪著的薛川碧很想擦一擦不存在的汗水。 她抬頭勉強對他笑了笑,對方卻一聲不吭地走了。 他們都走了,接下來我們聊吧。李曼青坐在她身邊,淡淡的藥香從他周身散開。 薛川碧想起自己曾寫過的那些東西,一時間坐立難安,反而向另一邊猛地移過去。這動作無形間在拒絕對方靠近,原本凝固的空氣雪上加霜。 是陸舟承對你說了什么嗎? 嗯?薛川碧不明所以。 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李曼青放心地再次向她靠近:那么沒事了,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 這下她就更不懂了,或許越漂亮的人心思越難猜吧。薛川碧也不敢想別的,只能以詢問的方式轉(zhuǎn)個話題:你需要人護送,是因為有人要害妙音門門主嗎? 當然,這世上總有些下流貨色想給他的藥里加點東西,這次讓我過去一方面是為了防這些人,一方面也是給門主診病。 現(xiàn)在外頭都這么亂了,還有人有花花心思,也是不怕死。 這世上從不缺這種人,所以有你在我很放心。 我也沒什么厲害的,那些猛獸根本沒見過,保護不了你的。 李曼青將她低垂的頭抬起,冰涼的指尖點在她的下巴上,叫人一個激靈。 有點冷。薛川碧腦袋一時糊涂,嘴上說的話就和心里想的風(fēng)馬牛不相及。 你在想什么呀?他離得很近,近到令人呼吸停滯,好像能從她的眼睛看進她的心。 她的大腦如同漿糊,嘴巴張張合合,又冒出一句不知所謂的話:太近了。薛川碧這二十六年來,別的不說,這異性緣少得可憐。難得有和她說得上話的異性,在她表現(xiàn)出好感后都會離她遠遠的,甚至還有些會在背后嘲笑她。 直到二十三歲生辰后,顧如溫拜入山門情況才有所改變。改變總沒有壞處,可認識了陸舟承就是難以讓她高興起來。 我早在五大家舉辦的試劍大會上就知道你了,武林榜上也常有你的名字,因此我很放心。 是這樣沒錯,可她只上過一次試劍大會,而且是在十六歲的時候。當時,她打穿各派同輩人,卻也沒有一個少年郎愿意和她說說話,做兄弟都沒人找她。薛川碧內(nèi)心的悲憤上升數(shù)個檔次,直接轉(zhuǎn)身坐到李曼青對面:呵呵,成名的早也沒辦法。 嗯不過,上回野獸襲擊時你也幫了我,我真的很感謝你。 不客氣。薛川碧完全不記得自己幫助過他,只記得那次猛獸襲擊的自己真的很狼狽。 你還把我送回了藥王谷。 ? 你不記得了?我們還做了約定。 ? 我?guī)煾高€送了你還春丹。 哦,還春丹。薛川碧想起來有這回事了,不過她真不記得當時送的是誰。后來沒過幾天,她就把還春丹給別人用了。 兩年前的事了,忘記也很正常。李曼青雖然是笑著,但看上去十分傷感,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現(xiàn)在記起來也不遲。 那我們那個約定呢? 薛川碧可不記得自己和他有什么約定,當下汗毛倒豎,生怕當時那個自己說了什么無法挽回的話:我們之間有什么約定? 我們,我們可是如同夫妻般過了一夜,什么約定你還不清楚嗎? 啊她不覺得他們真如夫妻般過了一夜,可能最多就是睡一張床,這件事我不記得了,當時你應(yīng)該說的是不要說出去吧? 李曼青癟癟嘴,也不知道是失去興致還是怎樣,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確實是這么說的,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我只能想到這些。 你坐到我身邊來。 不了,雖說不是前朝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但我也不想和你坐得太近。 那我就把你和我睡了的事情告訴你師父。 注意你的措辭,我們大概率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一夜。 哼,反正你百口莫辯。李曼青沖挑釁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