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聲
打斗聲
蘇羨沒料到有如此變故,看著簌柔與季然之一同掉下去的地方,不知為何,他心里隱生出一股怒意。 邢寒與凌白玉笙藍(lán)櫻四人輪著幾番站在簌柔與季然之剛剛站的位置,可腳下的板塊卻再沒有絲毫晃動。 另一處的簌柔和季然之兩人。 簌柔兩世為人,第一次親吻,對方如此俊逸不凡又與她一樣均是從未喜歡過別人,她只恨不得和季然之呆在這里獨處幾天幾夜,最好來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相戀中的女人是不是都幼稚至極?但她無所謂,從與季然之親吻后,她就一直愣愣的傻笑,一點也不著急出去。她甚至希望那設(shè)置機關(guān)的人把機關(guān)設(shè)置得復(fù)雜一些,不,復(fù)雜一些也不夠,最好是讓季然之絞盡腦汁幾天幾夜才解出來,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季然之呆得更久。 她一直把玩著季然之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他手指骨節(jié)分明,許是練劍的緣故,手掌長了些輕微的繭,觸摸起來又另有一種令人愛不釋手的觸感,她不舍放開,怎么玩都玩不夠。最后忍不住在上面親了親。 季然之無奈,笑道:如今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待回了京中,便讓你親個夠。 簌柔臉黯淡下來,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季然之正色中帶著溫柔道:我們從高邑縣來鄴城時,你便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的答案都是不會。 她想起蘇羨說他是什么歸元門的門主,還有什么暗探,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靈王妃? 柔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而是在等你主動告訴我,這樣你便不會覺得難堪。 簌柔抱住他,道:是我對不起你,我自知配不上你。 季然之撫摸上她的臉,笑道:柔兒愿意相信我嗎? 簌柔點頭,忽又極是嚴(yán)肅道:你,你會有三妻四妾嗎? 季然之看見她眼中黯然傷神一閃而過,眉黛含顰,抬起手撫平她的眉頭,又把她擁入懷中,極盡溫柔道:遇到你我已破了色戒,怕是要遭天譴。若你愿嫁與我,我便只有你一人,即使無兒無女,只要有你一人便可。 簌柔聽到他前面的話語,道:若是你因為破戒遭了天譴,那也該是我的責(zé)任,總該我來承擔(dān)。她緊緊抱住季然之,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中了頭彩,高興得無處發(fā)泄,于是又踮起腳親上了季然之的唇,一股腦把心中喜悅發(fā)泄在了他的唇瓣上,最后把他的雙唇弄得紅腫不堪才放開。 季然之無奈笑了笑,道:柔兒可發(fā)泄完了? 簌柔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季然之道:這地下室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往上走,一條是往下走。我們先往上走看看。 簌柔拉著他的手,道:我聽你的。 兩人順著通道一路往上,走了約半柱香,前面是一道石門,啟動門的機關(guān)明晃晃的就在旁邊。簌柔嘴角抽了抽,這密室的機關(guān)是故意和她作對的吧? 簌柔道:怎的這機關(guān)設(shè)置得如此顯眼,會不會是陷阱? 季然之按下開關(guān),笑道:這機關(guān)只能從里面打開,可見這是出口,入口應(yīng)在別處,這機關(guān)自然也不是是陷阱。 石門慢慢開啟,簌柔便見蘇羨與邢寒凌白藍(lán)櫻站在前方,他們身后還跟著武清與一眾侍衛(wèi)。幸好她和季然之在石門開啟前保持了段距離。 蘇羨皺眉看著她道:可有受傷? 簌柔搖搖頭,道:謝謝王爺關(guān)心,我沒事。對了,王爺怎么在這里? 蘇羨道:方才本王與他們在你掉下去的地方研究良久,那石板卻并未再開啟,又從出口出來便到了這里。本王便猜測這扇石門應(yīng)是你們出來的出口。 簌柔道:王爺,那下面是一個深坑,底下還有一條通道。 蘇羨派人守住了石門口,又道:想你定是累了,先到本王帳中休息吃些吃食,過后再說。 簌柔想到自己和季然之的關(guān)系,尷尬看著藍(lán)櫻凌白玉笙三人,道:王爺,我和他們一起來的,有任務(wù)在身。 蘇羨道:待本王回京派人去衙門說一聲,你無需再執(zhí)行什么治疫任務(wù)。跟本王回帳營休息。 王爺!請王爺不要再管我。 蘇羨皺眉道:那也要吃些東西。 她只好隨蘇羨到了駐扎在城北的軍隊中,而季然之從密室出來后不知去了哪里,身后只有藍(lán)櫻凌白玉笙三人。 她又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蜀玥不見了,道:王爺,之前跟我們一起的那位姑娘和她的丫鬟呢? 蘇羨道:你問這做甚? 王爺可知道? 蘇羨道:你無需管她?;卮鹚膯栐捄蟊愠鋈チ恕?/br> 坐在不遠(yuǎn)處的凌白道:似乎是她自己走的,但我猜應(yīng)該是她看見了什么人,被別人接走的。來路不明的人,雷大夫管她干嘛。 那你可知是男子還是女子把她接走的? 不知。 簌柔不免有些擔(dān)憂,若她說到京中選秀是真的,那她應(yīng)該會跟在皇上身邊,就算遇到熟人,也不會離開才對。難道是她哥哥找到她,把她強行帶離? 她怕蜀玥會不會是遇到鄴城中幽靈,萬一被困怎么辦?:要不我們到她丫鬟被殺害的現(xiàn)場去看看? 凌白道:我們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吃飽飯休息一晚,明天去你說的那深坑的第二條通道看看。那位姑娘的事想必不用我們處理。 簌柔見大家都如是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四人吃飽飯,又商議了一會,便各自去休息。簌柔怕晚上出什么意外,便叫藍(lán)櫻與她同住一個帳篷。 果然,半夜丑時,簌柔被濃烈的煙味嗆醒,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藍(lán)櫻站在帳篷外守著。起身出了帳篷,誰知帳篷外的煙藥味更濃,她把藍(lán)櫻拉進(jìn)去,道:怎么不睡?可是有什么不對? 藍(lán)櫻看著黑煙弄滾的夜空,道:雷大夫,你覺得這煙藥味有怪異嗎? 簌柔仔細(xì)吸入兩口,嗆咳了兩聲,沉思道:藥味應(yīng)是在鄴城某處大量熬制藥丸飄出來的。只這煙味我還未知,說不定明日我們就有所收獲,早點休息吧。 話剛說完,便聽見了激烈廝殺打斗聲,聽著似乎有不少人。凌白與玉笙趕了過來,在帳篷外道:雷大夫,你們沒事吧? 藍(lán)櫻道:我們沒事。 簌柔出了帳篷,見五里外已烽火狼煙,那位置似乎是他們今天出來的通道口,莫不是那深坑下的通道便是通往他們的老巢?或是藏著他們重要的機密? 凌白皺眉道:許是今日重兵把守的通道口遇上了這城里所謂的幽靈。 在夜幕與煙霧籠罩下,四周漆黑一片,只聽得到不遠(yuǎn)處的打斗聲,四人提著燈籠朝那打斗的地方去,走得極是小心。 煙霧太濃,簌柔被嗆得干咳起來,不得已把布條蓋住自己的口鼻,道:我想我們明日得先把這煙霧的源頭給找出來,不然行事諸多不便。 凌白道:雷大夫想從哪里搜起?只是這城內(nèi)機關(guān)重重,煙霧繚繞,怕一天兩天內(nèi)難以有發(fā)現(xiàn)。 簌柔道:自到了鄴城,我每吸入這些煙霧,便覺得有些發(fā)暈,若不找出源頭來,怕再過幾日城中所有人都如我這般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