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婚前拒婚
第二十四章:婚前拒婚
下午一點(diǎn),淩築站在情悅酒吧門口,門早已開了,一扇關(guān)閉狀態(tài),一扇呈直角打開,從裏面迎出一個侍者,長相清秀,眉目堆笑,淩先生,您終於來了。李先生來了,在裏面喝的爛醉如泥,您快去勸勸吧,這麼喝下去,會把自己喝進(jìn)醫(yī)院的。 從淩築回來和肖茵見面的那一刻,李踆就包了情悅酒吧,醉生夢死,誰勸都不走。 不是說找我談?wù)?,喝成這樣,你確定能談?要不改天?淩築走到卡座,看李踆一副為情所困買醉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嘴上硬著,身體誠實(shí)的坐在了李踆的對面。 桌子上堆滿了酒瓶子,一瓶子空叮噹,半瓶子咣當(dāng)響,整瓶子沒動的,每瓶酒精濃度都不一樣,但都屬於較高的那種。 淩築挑了其中最低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為什麼眼裏只有你,沒有我,我李踆哪點(diǎn)比你弱,為什麼就入不得你眼?李踆趴在沙發(fā)上正在灌酒,聽見討人厭的聲音,轉(zhuǎn)了個身子對上淩築,就摔了手中的酒瓶子質(zhì)問道。 你喜歡肖茵?淩築仰頭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淡淡的問,喜歡為何不跟她說? 說?李踆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扶著沙發(fā),發(fā)狠道:她喜歡的人是你,我他媽怎麼說。為什麼她的眼裏只有你,為什麼要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為什麼就不知道掉頭看看我,草! 李踆喝了很多,話都說不利索,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個小時肖茵為何不喜歡他,他那麼喜歡她 淩築也喝多了,一個人呢喃著對花俏的思念,他一向是個循規(guī)蹈矩,做事理智的人,同時也是個不會拒絕旁人的人,誠如齊琦口中的中央空調(diào),有求必應(yīng),無論是誰。 但藏在這些面具下的是一片雪花。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有趣的女孩兒,將他點(diǎn)燃成一團(tuán)火,只想為她燃燒激情。人近中年,如果連什麼是愛都分不清,那他真的算白活了一場。 淩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李踆捧著新開的酒瓶倒在沙發(fā)上,打著酒嗝:有肖茵這麼好的女人對你一往情深,這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淩築紅著臉打酒嗝,冷笑著,是嗎? 呃~嗯 可是這對我來說,就是扼住喉嚨的劊子手。淩築摸出手機(jī),呆滯的望著螢?zāi)簧闲Φ脿N爛的女生,我、呃嗯、我只想和我喜歡的女生在一起 兩個大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為著兩個女人愁悶。 那你會娶肖茵嗎?李踆坐穩(wěn)了身體,雙目嚴(yán)肅的望著淩築,眼孔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竟十分的認(rèn)真,看不出一絲的醉意。 倒是淩築醉了、迷茫了,前路一片灰蒙,一個月以前,我定然會娶的??墒乾F(xiàn)在嘛,嗯呵有、有待商榷 兩個大男人分明是來正兒八經(jīng)談?wù)撔ひ鸬模瑓s一個賽一個的把自己灌醉了,胡亂的表著白,誰都不聽誰的 侍者很無奈,傷情人總歸傷人,又是不眠的一夜,估計家裏的小東西又得跟他吵架了 從淩築走後,花俏就以身體不適為由休了年假,領(lǐng)導(dǎo)看她憔悴不堪,大手一揮就同意了。休息的這幾天,花俏一直窩在家裏閉門不出,不吃不喝的,花媽媽十分擔(dān)心,打電話問齊琦是怎麼回事,齊琦敷衍著花媽媽,打電話勸導(dǎo)花俏想開點(diǎn)。 花俏嫌齊琦話多,且都戳心窩子,將其拉黑。 齊琦又發(fā)QQ、又發(fā)短信的勸慰,一一被花俏給拉了黑,不死心的上門勸慰,威脅花俏不出來聊清楚,就把事實(shí)告訴給花爸花媽,花俏不得已出門,對齊琦就是一通亂吼,把人吼蒙了,便回了家中繼續(xù)自怨自艾。 活的像個林黛玉。 齊琦趕緊搖搖腦中的林黛玉,他可不要花俏變成林黛玉,在淩築的婚禮之際早夭。 勸導(dǎo)不成的齊琦,只要請女朋友出馬,反正杭沅和花俏的關(guān)係也不錯,不會見死不救。 杭沅看齊琦這麼關(guān)心花俏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一個大活人,看著男朋友為別的女生憂為別的女生愁,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即使想起自己,也還是想起自己的用處,不由得悲從中來。 但杭沅是個女強(qiáng)人,一向堅強(qiáng),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不但如此,配合著齊琦幫助花俏振作起來。可看著齊琦面對花俏時的與眾不同,杭沅畢竟是個女生,心還是滴血的痛。 花俏也想通了很多,只是淩築一天不結(jié)婚,她就一天沒辦法放手,總會心存幻想。 而第二天,便是淩築和肖茵的婚禮了,她的心仿佛被一個大車輪碾壓而過,血rou模糊。 深夜,花俏捧著相框,一頁一頁的翻著,前一半都是少年的背影,翻到後一半,則補(bǔ)上了少年成熟的臉孔,溫柔俊朗。 花俏再也憋不住眼淚,抱著照片上正對著她微笑的淩築,隱忍啜泣,為、為什麼我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了,卻、卻不能跟你在一起??薜纳ぷ佑謳钟譂伎鞌鄽饬耍⑽㈩澏兜募绨蛏线€殘留著那一夜的痕跡。 一想到淩築以後就要屬於別人了,花俏更是難過,悲傷都快要將她吞沒。 婚禮正常早上七點(diǎn)就忙碌了,一旦開始便無法停下,好友見淩築遲遲沒有動作,好心在淩晨五點(diǎn)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淩築醉意朦朧的摁了電話,喂~ 一聽這濃濃的鼻音,就知道喝了不少,好友氣急敗壞,淩築,你可別忘了今天是你結(jié)婚的日子,不會忙著搞最後一夜的單身派對吧? 結(jié)婚二字猶如懸樑刺股,淩築一下子就驚醒了,酒意全無,也不管還癱在沙發(fā)上的李踆,直接往外奔走,看著寬闊的街道上人寂寥寥,打開了車門,一腳踩油門直奔肖茵家。 就在淩築走的同時,癱在沙發(fā)上的李踆睜開了眼睛,眼底是一片冷意。 站在肖茵家的樓底下,淩築捏了捏鼻子,踉踉蹌蹌的上了三樓,豎起手在門上敲了敲,敲的第一下,裏面的門瞬間打開。 你來了。肖茵看著淩築,雙目承載如星河般的溫柔,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傷害我。 肖茵穿的還是淩築離開時的衣裳,見淩築站在門口,就要抱上去,淩築此時酒意已散了七八分,一把摁住肖茵兩條衝動的胳膊,冷靜刺語道: 肖茵,我一大早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取消婚約,我不能娶你。 為什麼?肖茵推開淩築,悽愴哀傷的質(zhì)問,這麼多年,你待我如珍寶,可是卻因?yàn)橐粋€月認(rèn)識的女人就將我摔碎。淩築,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對不起,肖茵。淩築看肖茵難過,也不好受,只得勸慰道:肖茵,忘了我吧,你會遇到屬於你的真命天子,我、我確實(shí)不是你對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jī)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