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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還是棋子

    

棄子還是棋子



    聯(lián)絡(luò)不上,聯(lián)絡(luò)不上

    姜知?dú)g知道她死了,紛紛而下的劫灰,幾乎讓筑基期前的修者無法呼吸,她自然不敢回合歡宗,她將華復(fù)送至合歡宗山門后,就飛也似地逃走了,她漫無目的地在修真大陸上奔走著。大自在殿不能去,那里有她的情人;修仙世家不能去,那里有她的情人;散修地界不能去,那里有她的前面首;魔域不能去,萬劍山不能去,凌霄宗不能去,藥王谷不能去只剩下妙音門這個選項(xiàng)了,妙音門主國秋百年前沉眠,新任的門主陶石安同白千羽交情不深。

    姜知?dú)g一邊安慰自己,宋期肯定是一時忙碌才沒能聯(lián)系上,一邊朝妙音門趕去,不料,在路上碰見了她最不想見的人景桓。

    她下意識就想遮住自己的臉。

    景兄?是她嗎?

    自己的身后也傳來了聲音,姜知?dú)g的手在衣袖下不住發(fā)抖。

    不要試了,你的行蹤就是她告訴我的。景桓一步步接近姜知?dú)g,你是她的棄子了。

    不可能!姜知?dú)g忽然爆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音,與她平日如同春風(fēng)般和煦的聲線相去甚遠(yuǎn),她想拔腿逃跑,可前后接近的兩人的靈壓將她死死地定在原地。

    我早該料到景桓壓抑著巨大的痛苦,每個字都像從齒縫間蹦出來的,可我終究不是造成你死亡的罪魁禍?zhǔn)祝?/br>
    姜知?dú)g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抬起頭直視景桓:可你是壓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恨你還能去恨誰?明明當(dāng)初你只要接受我,甚至只要做出個樣子,就可以把我拉離泥潭!她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死了五年了,你以為自己在為她守貞嗎?

    是你選擇不走正道,像你這樣走捷徑的姑娘在圈子里多了去了,你看誰獲得了好下場?景桓皺眉。

    我是被逼的,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不一樣。

    可結(jié)果是一樣的。景桓冷淡地說,被逼的?可你做主播這么多年,早就足以讓你離開那個吸血鬼一樣的家庭,為什么你還要繼續(xù)一邊心甘情愿被吸血一邊說自己是被逼的?

    像白蓁那種從小生活在美好家庭里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我,但是我以為你能,我以為你能知道泥淖一樣的家庭最終會誕生什么樣的怪物。姜知?dú)g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跪坐在地上,笑了起來,你為什么會喜歡白蓁呢?明明我們之間才是同病相憐。

    不,我與你的病因不同,盡管都是失去母親。景桓冷淡地判定。

    我理解不了白蓁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如果我跟她生在一樣的環(huán)境里,我也能做到那些。姜知?dú)g冷笑,宋期給我看,她在這里被人騙去魔域受辱的模樣,我真想笑,她也會落到這一步嗎?

    噗姜知?dú)g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重物擠壓一般,驚懼痛楚下吐出一口黑血。

    施主,還請你不要提及那段往事。諸晏表面風(fēng)輕云淡地說著,周身的靈壓卻放肆地翻涌。

    好了,閑話說完了,如果要取我的命,來吧。臨到這一刻,姜知?dú)g反倒不怕了,伸出纖纖玉指抹去嘴角的污血。

    兩位!幸而在下到的及時。靈獸載著譚文毓自上空緩緩降落,這始終是合歡宗的弟子,能否交給我處理?

    諸晏雙手合十:譚宗主,這女子心思惡毒,怕是留不得。

    姜知?dú)g朝佛子的方向翻了個白眼,鼻子里噴出了輕蔑的聲音。

    她,當(dāng)真景桓雙手緊緊握拳,努力平復(fù)氣息問道,她一開始詢問過我

    眼下魂燈連同元神碎片已經(jīng)被鳳凰帶走了。譚文毓似乎將這句話演練了無數(shù)遍,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說得如此平和。

    譚宗主,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諸晏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令他震驚的部分,追問。

    由于千絲術(shù)的特殊性,千羽不得不生生地將元神分離。

    哈,哈哈哈哈哈!姜知?dú)g笑得更加大聲,華復(fù)那個傻子,居然真的相信了,不知道白蓁生離元神的時候他是否在場啊,哈,?。?/br>
    她忽然像是被無形之手掐住了脖子,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她分離元神,是早有的打算。景桓說道。

    我,失敗了姜知?dú)g雙眼無神地望向前方,又稱為棄子了啊

    雖然你的元神沒什么用,可是譚文毓臉上浮現(xiàn)出了溫和的微笑。

    不要,求你,宗主,我錯了,宗主,啊不。姜知?dú)g慌亂地手腳并應(yīng)地爬向諸晏,佛子,您心懷慈悲,求你救我,我真的是被人脅迫的,不得已的。

    諸晏看著這具美麗的皮囊,一壁誦經(jīng)一壁往譚文毓的方向走。

    譚文毓在姜知?dú)g的面前蹲下身:知?dú)g啊不要總說自己是被脅迫的,在路與路之間,很多選擇都是自己做出的。

    啊姜知?dú)g凄厲的叫聲驚起了枯林里的烏鴉。

    諸晏閉上了眼睛,景桓則看著譚文毓將姜知?dú)g的元神掏出,名為姜知?dú)g的皮囊失卻生機(jī)地癱在地上。散發(fā)著寶藍(lán)色光芒的元神被裝入魂燈,譚文毓將魂燈收入儲物袋中,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景兄、諸兄,在下先行一步。

    景兄接下來預(yù)備如何?

    景桓無奈地勾起唇角:不知道,也許會找個異獸泛濫的地方流盡最后一滴血。

    我打算沿著這條路筆直地走下去,最后找個她也許會喜歡的地方,坐化。

    此時的諸葛家,在一片挽留與不舍中,諸葛思明交代完最后一件事,身上不帶一件法器走出大門。他回過頭,驚覺諸葛家竟處處有她的影子,她曾在那片紫藤架笑,她曾在那個亭子里顧盼神飛,她在那個水榭同他飲過酒、賞過月

    他忽然想起了妙音門的母親,她也是這樣,身上不帶任何防身的物件,離開這個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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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shí)我對小姜這樣的人,情感是很復(fù)雜的。雖然她在這里面有點(diǎn)討厭,但是她也是會有獨(dú)立的故事線的。

    還有取她元神這件事不是泄憤,是有原因的。

    接下去還有一章,宋期視角的系統(tǒng)線梳理。

    新書預(yù)收藏,現(xiàn)代商戰(zhàn)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