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贖（2）

    會議室中，投影上顯示著兩名受害者的資料。

    【蕭音，女，26歲，發(fā)現(xiàn)的第一位被害者，Y市人，三年前至H市打工，為辛羅酒吧調酒師，根據尸檢結果，死亡時間在五天，往前推測，是在十月一日當日死亡。】

    【陸一一，女，24歲，第二位被害者，H市本地人，研究生在讀，根據尸檢結果，死亡時間在10/5日晚5點半至6點半間?！?/br>
    根據發(fā)現(xiàn)，死者都是長發(fā)，身穿紅裙的女性，兇手是特地對這樣穿著的人下手？趙旭東看著屏幕上尸體的照片說道。

    傅止律看了看陸一一的尸體照片，十月已經開始轉涼，陸一一事發(fā)當時穿的紅裙是短袖，會不會當天她是和人出去約會，在兇手將她送回去的時候，趁其不備，下手殺害。

    何燃點了點頭，趙旭東，你去調查下陸一一身邊的人，排查一下，順便看下當天陸一一去做了什么，祝晴晴，你和秦奮到辛羅酒吧，排查一下蕭音的人際關系。說完之后辦公室的人各自離去，著手調查。

    何燃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傅止律，眉頭微微皺著，怎么了？

    蕭音的尸體因為在湖水中泡了五天，很多東西已經無法勘察，但是從陸一一的體內檢測出來的jingye，兇手患有無精癥。傅止律繼續(xù)說道。

    何燃點了點頭，尸體上除了頸部的致命傷，死者的身上也有多處刀傷，現(xiàn)場并沒有遺留兇器，兇手犯案之后，應該是帶走了，法醫(yī)對比過傷口，初步判定是用一把利器。

    先去排查下受害者的人際關系，看看會不會是身邊人下手，另外，陸一一命案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傅止律說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何燃也離開了會議室，傅止律出來的時候，白若若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若若，回家了。

    白若若立馬從椅子上起來，幾步就走到傅止律身邊，回去了么？我看到其他叔叔jiejie都出去了，你不跟著一起么？

    傅止律搖了搖頭，先送你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白若若因為來親戚不是很有胃口，傅止律下了兩碗面，兩人隨便吃吃就應付了過去。

    之后的兩天何燃和趙旭東一直在四處調查蕭音和陸一一的事，但是還是一籌莫展，陸一一現(xiàn)在是研究生在讀，平常一直是住在學校，鮮少回家，根據對父母的詢問，表示不是很清楚陸一一的有沒有對象，而陸一一的家也并不是在案發(fā)地附近，而是在新區(qū)。

    蕭音的人際關系有些復雜，她換過很多男朋友，根據當晚在酒吧的其他調酒師，以及監(jiān)控攝像來看，蕭音當時接了個電話就開心的離開了，監(jiān)控在蕭音進入公園之后就沒了，想來蕭音赴約的那個人，就是殺人兇手...........

    但是奇怪的事是，案發(fā)現(xiàn)場都沒有留下死者的手機，除了被盜走的首飾，就是手機被拿走，看來兇手還是很聰明，知道拿走手機，傅止律坐在沙發(fā)上梳理著案件，手機此時響了起來。

    傅止律，來趟警局吧，有發(fā)現(xiàn)。何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止律接完電話之后，看了眼正坐在客廳專心寫作業(yè)的白若若，哥哥出去一趟，晚上或許會晚點回，要是等不到我，就早點休息。

    白若若乖乖點了點頭，目送傅止律離開。

    警局中，趙旭東拿著最近的發(fā)現(xiàn)，我們通過運營商查詢了陸一一和蕭音的通話記錄，案發(fā)當天都沒有通話記錄，而兩人經常通話的對象，不是學校老師，同學，就是同事，并沒有什么異常。

    那蕭音當天接的電話？祝晴晴在一邊問道。

    應該是語音電話，所以兇手拿走了手機，因為所有的聊天電話，都在手機上。傅止律開口說道。

    何隊，查一下蕭音和陸一一近期注冊的社交軟件，或許可以從這方面排查。傅止律說道。

    何燃點了點頭，隨后就去了技術科。

    傅止律一直在警局呆到了晚上，現(xiàn)場的能用的證據太少，現(xiàn)在可以用一頭霧水來形容，就在幾人有些懨懨的時候，警局的電話響起。第三具尸體出現(xiàn)了............

    驅車前往東沙湖公園的時候，傅止律的雙手忍不住握緊，第三個人，已經是第三個人遇害了，然而現(xiàn)在對于兇手仍然是一無所獲，一股無力感襲來，傅止律繼續(xù)梳理著腦海中的線索，想著會不會有什么被遺漏。

    警車很快到了現(xiàn)場。何燃推開人群。只見死者仍是一襲長發(fā)，身穿紅衣，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在附近跳廣場舞的阿婆，手上還拿著粉粉的大扇子，一見到警察來，就開口說道。

    我們每天都在這里跳舞哦！今天音箱剛放在哪里，就看到那里有個人躺著，本來想去把人叫起來。沒想到哦！阿婆說話的時候捂著心口，顯然是被嚇到了。

    祝晴晴在對現(xiàn)場的人做著調查，而傅止律已經和何燃蹲在了尸體的身邊，趙培開始現(xiàn)場驗尸，死者的趴在地上，身上的紅衣上沾滿血跡，背部的衣服已經被插爛，死者后背被捅成一個馬蜂窩，然而致命傷，依舊在頸部處。

    看來這個兇手，下手的對象就是穿紅衣的長發(fā)女性。趙培一邊驗尸，一邊說道。

    他應該很痛恨女性，從這些傷口看來就知道了，應該是受過傷，會不會是離異的人？趙旭東問道。

    傅止律看了看尸體，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但是從她的臉看來，年齡應該是25-27歲，死亡的女性年齡不大，陸一一的尸檢報告發(fā)現(xiàn)了兇手患有無精癥，可能是他在婚姻中，被妻子發(fā)現(xiàn)了無精癥，兩人的關系瀕臨破滅，導致兇手專挑紅衣長發(fā)女下手。

    這里有發(fā)現(xiàn)手機！就在兩人關注尸體的時候，趙旭東將手機放在物證袋中，走到兩人身邊。

    傅止律結果之后嘗試點了點，已經被格式化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隨手將資料往桌上一扔，傅止律第一次覺得有些疲憊，兇手在狩獵，國慶假期間一連犯下三起案件，并且能夠讓警方抓不到一絲線索，看來是個難纏的人，如果不盡快找到他，后面或許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白若若迷迷糊糊間，聽到樓下的水聲，想來應該是傅止律回來了，往杯子里縮了縮準備繼續(xù)睡的時候，水聲停了下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決定起身，客廳漆黑，但是沙發(fā)處卻有一點亮光，白若若輕手輕腳的往沙發(fā)處走去。

    茶幾上放著一些照片和資料，傅止律的手機壓在上面，而他本人，躺在沙發(fā)上，一手捂著眼，似乎是睡著了，白若若嘆了口氣，從樓上房間拿了毯子，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

    之后就將傅止律的手機拿開，當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一下子被嚇得臉色發(fā)白，此時身后一雙長臂，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傅止律的手勁很大，   用力一拉，自己就趴在了他的胸口，這么晚不睡覺？少年的輕聲在黑暗的空間中響起，白若若的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腦子里一時有些亂。

    又發(fā)現(xiàn)尸體了？白若若輕輕的問道。

    傅止律嗯了一聲，擱在白若若腰間的雙手一下子收緊，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兇手有線索了么？

    暫時還沒有。傅止律說道。

    白若若正想繼續(xù)問，就被傅止律打斷，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這些事情。

    哦.......白若若在他的胸口乖乖的趴了會兒，一下子困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傅止律松開手正準備起身，白若若此時也跟著起身，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傅止律身上倒去，兩唇相貼，黑暗中感官被不斷地被放大。

    腦中轟的一聲炸開，只覺得他的嘴唇，軟軟的，有些干澀.........有些涼，傅止律率先反應過來，將小姑娘推開一點。

    小小年紀，就投懷送抱了？客廳中黑漆漆的，白若若低著頭，但是光聽傅止律的聲音，就知道他在笑。

    心里小小的憋屈了一下，忍不住叫到，我不是！我沒有！

    哦，那剛剛是誰親了哥哥？傅止律繼續(xù)笑著說道，客廳雖暗，但是傅止律知道身前的小姑娘一定臉紅的滴血，忍不住調侃道。

    小姑娘果然是羞的不行，小手在他的胸口拍了一巴掌之后，就一溜煙跑回了樓上，傅止律笑了笑，將桌上的材料收拾好，也跟著上樓，小姑娘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來今天也是不會來蹭被窩了。

    躺在床上，忍不住拂過剛剛被小姑娘親過的唇，軟嫩........香甜，低聲笑了笑，抵不住困意，傅止律很快就睡了過去，而另一間房的白若若，也是捂著自己的唇，臉上一片潮紅，少女心事一下子被放大，翻來覆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在入睡..........

    在第三名受害者出現(xiàn)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受害者，兇手的線索也是一籌莫展，何燃和趙旭東將蕭音，陸一一還有李若菲的身邊的人都做了排查，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

    你說到底會是什么人做的呢？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趙旭東坐在辦公室中皺著眉，問著另一邊的何燃。

    何燃抽了口煙，緩緩開口三位死者的共通點，就是長發(fā)，紅裙，兇手又是無精癥，到底為什么選擇他們下手。

    唉，現(xiàn)在算是斷了線索，李若菲的手機技術科也沒有將里面的東西恢復，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趙旭東搖著頭說道。

    另一邊，白若若坐在教室中，自從那晚和傅止律.....親了下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警局，一直到晚上她回學校，都沒有再見到人，微信也沒有給自己發(fā)過消息，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想到傅止律說自己有喜歡的女生了，白若若低下了頭，手中用力，筆尖在紙上留上一道劃痕，默默嘆了口氣，心思一下子又飄散起來..........

    中午的時候，和韓蕊還有吳曉雅一起吃飯，三人就猶豫了一會兒，排隊的人就一眼望不到頭，要不要出去吃？聽說學校門口開了家酸菜魚，可好吃了！韓蕊說道。

    吳曉雅和白若若雖然有些猶豫，最后又看了看長隊，還是選擇到校門口去吃酸菜魚。

    白若若沒有拿錢包，韓蕊和吳曉雅先去店里，回到班級的時候，看到盧楠楠趴在桌上，不去吃飯么？

    耳邊突然傳來溫柔的女生，盧楠楠一下子抬頭，是你啊，我不是很餓......白若若看盧楠楠的臉色不是很好，忍不住繼續(xù)問道。不吃也不行，現(xiàn)在食堂人多，我們去外面吃魚，要不一起來？

    不用不用，謝謝啊，你們去吧，我想趴著休息會兒。盧楠楠一邊揮揮手，一邊繼續(xù)趴下，白若若眼尖，她的校服袖子寬大的很，往里似乎有看到一些傷痕，見人趴著似乎不愿意多說什么，白若若搖了搖頭便離開了班級。

    阿律，你怎么不吃?。烤Ｊ程弥?，呂南山見傅止律一直沒有動筷子，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是最近的紅衣女尸案？江漢湊到傅止律身邊，果然見到他的手機上是尸體的照片，紅色的衣服，鮮紅的血液，看上去就有些........怪滲人的.........

    嗯，你們都聽說了？傅止律劃著手機說道。

    嗯，三個被害者，一點線索也沒有，兇手難道還能人間蒸發(fā)，現(xiàn)場一點痕跡也沒有？江漢問道。

    呂南山此時也放下了筷子，不會吧？一連殺害三個人？還一點痕跡也沒有？這兇手這么聰明？殺人之后還要收拾現(xiàn)場，還要拿走東西，怎么也得要一個小時吧？現(xiàn)場監(jiān)控呢？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傅止律搖了搖頭，被害者的手機都被帶走了，唯一留在現(xiàn)場的手機被格式化，技術科那里也沒有恢復數據。

    警方的偵查一下子進入瓶頸，饒是傅止律，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推測出兇手會是什么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兇手患有無精癥。

    那干嘛不去醫(yī)院排查一下呢？既然知道是無精癥，去醫(yī)院排查一下，不就可以縮小范圍了么？呂南山咬著筷子說道。

    警方那里已經去醫(yī)院排查了，目前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傅止律搖了搖頭說道。

    一頓飯吃的三人心事重重，另一邊的學校中，白若若中午吃的很飽，此時正捧著肚子坐在位置上，那家的酸菜魚太好吃了，下次我們還能去。

    對啊對啊，而且量也很多！嗝~吳曉雅說完之后還打了個嗝。一時間三人聚在一起笑著聊天...........

    下午的課上的很快，第二節(jié)課后的大課間，白若若坐在位置上演算著上午的數學題，一時間思緒似乎是被堵住一樣，咬著筆頭暗暗思索間，門口突然傳來一聲sao動。

    沒長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你把衣服給我，我?guī)湍阆锤蓛簦?/br>
    洗干凈？我這件外套多少錢你知道么？別拿你的手碰我。

    真的很抱歉...........

    門口的聲音越來越響，白若若放下筆朝門口張望了一下，只見盧楠楠拿著水杯站在門口，地上已經濕了一片，她對面的女生臉色很不好，白若若想了想，女生叫張詩藍，家庭條件很不多，在班里的人緣也很好........

    呂楠楠繼續(xù)向女生道著歉，然而張詩藍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攔著門，搞得盧楠楠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搖了搖頭，白若若放下了筆往門口走去。

    同學，盧同學已經道歉了，你這樣堵著門口，大家也不方便進出啊。一道軟軟的女聲傳來，盧楠楠看了看身后的女生，白若若對著她笑了笑。

    道歉有什么用？我的衣服怎么辦？賠錢，必須賠錢。張詩藍厲聲說道。

    盧楠楠一下子抓緊了口袋，粗糙的手中抓了一把錢，我只有這么多.......你看夠么？

    什么臟東西啊！張詩藍用力拍開盧楠楠的手，一疊零錢瞬間都掉在地上，盧楠楠咬了咬下唇，含著淚俯下身子撿著地上的錢。

    真是窮逼，算了算了。當我倒霉！張詩藍見盧楠楠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撿著錢，班級里的人也開始指手畫腳的，撇了撇嘴就往座位上走去。

    白若若見人走開，也蹲下身子陪著盧楠楠一起撿著地上的錢，白若若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盧楠楠當時想給自己的錢..........將錢交到盧楠楠手中，對面的女生忍著說了句謝謝.....之后就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趴下.........

    剛剛什么情況啊？吳曉雅和韓蕊一進班級，就聽到張詩藍在班級里大聲宣傳著盧楠楠，看了眼趴著的盧楠楠，忍不住問道。

    白若若將兩人叫到身邊，大致的說了下剛才的事，吳曉雅是個暴脾氣，一聽立馬氣的不行，剛要起身就被白若若壓下，算了，盧楠楠一定不希望被大家關注，等會兒放學我們叫上她一起吃飯，我總覺得她家里可能有什么事情............但是她也不愿意多說，張詩藍以后肯定還會找她麻煩的，我們和她說說也好。

    下午的課有條不紊的繼續(xù)上著，白若若一直往盧楠楠的方向張望著，她一直都是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又出去啊，阿律？宿舍中，傅止律穿好外套，拿著手機準備離開。

    嗯，去警局哪里看看。說完之后就關上門離開了宿舍。

    你看看他，那么拼干嘛？呂南山看著關上的門說道。

    江漢聳了聳肩，人家可是勵志做警察的，哪個老師不喜歡他？倒是你，體側的時候一直打著擦邊球，你也該跟阿律多學學。面對江漢一套一套的說法，呂南山搖了搖頭，戴上了耳機，打開了音樂.........

    世界終于是我自己的了?。。?！

    會議室中，投影上三位受害者的照片依次并列。

    【蕭音，發(fā)現(xiàn)尸體時已經超過五天，整個人被泡的發(fā)白重大，未發(fā)現(xiàn)明顯性侵痕跡，致命傷為脖子處的刀傷，身上也有被捅傷痕跡，根據大小傷痕共計十四處?！?/br>
    【陸一一，死亡三小時左右被發(fā)現(xiàn)，仰躺于地面，致命傷為脖子處的刀傷，死前有被侵害，兇手留在死者體內的jingzi未被檢驗出，兇手患有無精癥，身體上其他被捅傷處共計12處，多為小腹及胸部?！?/br>
    【李若菲，第三位死者，死亡三小時左右被發(fā)現(xiàn)，死者發(fā)現(xiàn)時趴在地上，后背被捅成蜂窩狀，共計刀傷40處，但是死因仍是脖子上的致命刀傷，死者也有被侵害痕跡，同樣jingzi未被檢驗出.........】

    何燃將死者的照片一一放出，現(xiàn)場的痕跡較少，發(fā)現(xiàn)死者的地點分別為公園，老城區(qū)胡同以及東沙湖公園，在發(fā)現(xiàn)死者的附近均沒有監(jiān)控，警方也有調查路口的監(jiān)控，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行蹤可疑的人。

    傅止律一邊聽著何燃說話，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死者年齡均在24--27歲，蕭音，26歲，調酒師，陸一一，24歲，研究生在讀，李若菲，26歲，KTV前臺，三人的生活并沒有任何共通處，也互相不相識，死亡時三人均是身著紅色連衣長裙...........】

    【10月的天氣已經轉涼，三人死亡時都是穿著紅色吊帶長裙，蕭音是調酒師，李若菲是前臺，死亡當天他們都在上班，但是上班都有工作服.......陸一一是個研究生，根據對其家中人的了解...........】

    何隊！傅止律的聲音一下子響起，何燃看了看他，有沒有對比過三位死者的衣服，是否都是同一件？

    傅止律的話讓何燃一下子清明起來，你覺得死者的衣服，會是兇手送的么？

    不排除這種可能，蕭音和李若菲當天在上班的，都有工作服，所以他們是換了衣服之后去見兇手，而陸一一從她家里人的說法，   她是個內向又害羞的女孩，會這樣打扮，一定也是為了兇手，我覺得可以從三位死者的衣服上調查，如果是同一家店買的，可以查那家店的監(jiān)控，如果是網購，則可以通過網購地址追查。傅止律接著說道。

    何燃點了點頭，立馬讓趙旭東著手去查三位死者的衣物。

    怎么之前沒有想到衣服會有關聯(lián)？一出會議室，何燃就拉著傅止律問道。

    因為一開始我們都在想是什么人下的手，沒有線索，只有三具尸體和無精癥，所以調查的重點會更偏向找線索，但是10月的天氣已經不適合穿吊帶，三位死者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同一件，是我疏忽。傅止律說道。

    何燃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同往辦公室走去。

    學校外的酸菜魚店中，盧楠楠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酸菜魚，又看了看對面的白若若，我還是先回去吧，你們吃吧。說完正準備起身，被吳曉雅一把拉下。

    別呀同學，你中午就沒吃飯吧，趕緊多吃點。說完就將飯推至她的面前，盧楠楠推脫不過，拿著碗就趕緊吃了起來。

    你現(xiàn)在還在兼職么？白若若輕輕的開口問道。

    盧楠楠吃飯的動作一頓，點了點頭，不過我已經不在那個茶餐廳了，我找了個奶茶店的工作，相對會輕松點。

    白若若點了點頭，盧楠楠沒有住宿，吃完飯之后就準備離開，白若若拉住了她，張詩藍以后一定還會針對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們。

    盧楠楠看著白若若真誠的笑容，對著她也笑了笑，謝謝你，我知道了。

    晚風吹過，白若若不知道，今天對盧楠楠的善意，讓她在無形中，拯救了一條生命.........

    若若，我有點好奇啊，你為什么會對盧楠楠好？洗完澡，三人躺在床上聊著天，吳曉雅忍不住問道。

    白若若想了想，沒什么，同學之間，能幫就幫唄。嘴上這么說，但是只有白若若心中知道，她覺得自己和盧楠楠很像，只是自己碰到了傅止律和他的家人，而盧楠楠沒有............

    三位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查清，確實是同一家AZ店的款式，趙旭東去查了購買記錄還有監(jiān)控，都是三位死者自行前往購買，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可疑人物，衣服的事情搞清楚了，但是線索又斷在了這一塊............

    傅止律看著何燃發(fā)來的消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就在自己思索的時候，微信傳來了消息........

    白白：哼！

    傅止律：怎么了？

    白白：哼！

    看著白若若發(fā)來的消息，傅止律忍不住失笑，往上翻了翻記錄，自己已經很久沒和小姑娘說過話了，若若是生氣哥哥沒理你？

    白若若看著發(fā)來的消息，最近很忙么？案子有線索了么？

    忙，暫時沒有線索，周五來接你下課，乖乖等我，嗯？

    乖巧點頭.jpg

    放下手機已經是晚上10點，小姑娘哄好之后，傅止律繼續(xù)想著案子，自己去買紅色吊帶裙，男方沒有陪同.......或許這個男人是已婚人士，不方便陪著他們去買衣服..........一時間思緒還是有些亂，冥想中，傅止律也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