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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漾女皇(111-115)

吸取著歡愉的能量。

    緊繃的嬌軀終于無力地落下,哭泣般的嬌吟變成了柔嫩的喘息。莫冉緊摟著

    香汗淋淋的人兒,交合緊連著變成了面對面?zhèn)忍?,輕吻著鼻尖取笑道:「娘子,

    要不要再來一場,夫君保證,這次會幫你脫得干干凈凈!」

    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氣,終于慢慢地找回了神智,伸手揪擰著他的小乳豆,嬌

    滴滴地嗔道:「莫冉……壞死了?!?/br>
    「誰叫碧兒穿得這幺……妖媚誘人!」

    「人家那兒的女孩都這樣穿的好不好!」唐碧懲罰般將他的大手拉起,從乳

    罩內(nèi)伸了進去,當(dāng)嬌乳被他柔韌的大手緊緊一握時,高潮的余韻令她忍不住舒暢

    地閉眼嘆息。

    莫冉瞇起了眼,被包容在嫩xue內(nèi)的巨頭因此而狠狠地跳躍了幾下,差點忍不

    住再次狂抽起來?!改镒影 虄喊 憧烧媸莻€勾魂的妖精!」一個純真

    的反應(yīng),便叫他差點進入了瘋狂之態(tài)。

    「呀……別再來了呀……」唐碧喘息地驚然低求。

    「好……就依娘子所言?!鼓綔厝岬負崦酆沽芰艿膵绍|,「嗯!」

    唐碧嬌嘆道,暈暈欲睡。

    莫冉忍不住動情地求道:「娘子……幫夫君生個孩子,好嗎?」

    「嗯……啊?」唐碧朦朧地應(yīng)承,余音未完,突然驚然清醒了幾分,「莫冉

    ……剛剛說什幺?」

    看著她如此大的反應(yīng),莫冉陡然警醒,昨日的強求今日不可重犯,得到了夫

    妻之名,夫妻之愛,豈可再貪心,他只得深深地嘆了口氣,「沒什幺!」

    唐碧不是沒聽清楚,是嚇壞了,應(yīng)下的承諾必定要兌現(xiàn)才行,可如唐澤所說,

    她可能真的無法孕育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連一次月事都沒來過……

    孩子……夫君,她該怎幺辦?她縱然有愛,可拿什幺來延續(xù)他們的生命?難

    道讓他們?nèi)ト⑵渌松鷥河畣??縱然她肯,他們愿意嗎?縱然他們同意了,

    可她……若看著他們在別的女人肚子里種下了孩子,那比死還難受啊。

    唐碧哭了,莫冉慌了,「對不起,莫冉知道碧兒有顧慮,莫冉胡說的?!?/br>
    「不……對不起的是我。」唐碧忍不住淚如雨下,「莫冉,碧兒對不起你,

    碧兒今生恐怕無法……無法替你生孩子了?!?/br>
    原來她不是不愿意,那是為何?

    「媚歡丹……我懷不了,我恨它,我恨死唐家人,我恨……唐澤啊?!固票?/br>
    痛哭地拍打著莫冉的胸膛。

    莫冉聽聲頓時清醒了過來,心中疼痛苦澀,都是自己的錯啊,因果報應(yīng),害

    人害己……他抱緊了唐碧,充滿憐惜地安撫著,「不怕不怕……碧兒可以的,可

    以的!」

    「真的嗎?」唐碧欣喜若狂。

    「莫冉何嘗騙過碧兒?」莫冉說得言不由衷,吻她滿臉的淚水,,「王宮有

    個傳聞,云王的母親梅妃,曾經(jīng)在懷云王之前,被人下過媚歡丹,導(dǎo)致流產(chǎn),而

    后現(xiàn)在的帝王之母,先誕下了皇兒,也就是龍胤風(fēng),因而她被立為了帝后。你想

    啊,若媚歡丹無法孕育,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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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怎幺來的?」

    「那梅妃呢?我們趕緊去問問她?!固票碳鼻械卣f,莫冉卻痛苦地閉上了眼,

    心中不安極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只得繼續(xù)講下去,哪怕這只是個故事,「傳聞

    在誕下云王不久后,梅妃死了,另有傳言說是失蹤了,但確實是再也不見蹤影了?!?/br>
    「啊……」唐碧絕望地哭了,「那該怎幺辦,莫冉,怎幺辦???」

    「別怕,別急,莫冉會有辦法的,聽莫冉的?!鼓较窈逍『⒁粯优闹?/br>
    背,溫柔至極地呢喃著,心中感慨萬端,甜蜜與愧疚交織在一起,令他十分難受。

    直到懷中

    ^w`w&039;w點0^1b&039;點`

    的人兒抽噎著沉沉睡去,他才敢松了一口氣,看著從窗外投瀉在室

    內(nèi)的月光,恍若回到了次來到她的床上。

    原來踏出步,意味著必須一直走下去,哪怕結(jié)果……吻吮著她的淚,品

    嘗著她的恨,他才深深地感覺到,洛羽的提醒或許有一天真的會成為他的噩夢。

    希望這一天,在他運籌帷幄完,能決勝千里后……才到來……不,最好永遠

    都別來。

    然后黑夜總會過去,黎明又一次到來了。

    唐碧在莫冉的親昵的呼喚中悠悠醒來,「娘子……女皇大人,該起床了,今

    日行程還得由你指揮哦?!?/br>
    「嗯……莫冉,困……」唐碧往他的懷中鉆了鉆,纖手摟得更緊了。

    「你再不醒來,今日可要娘子下不了床哦。」莫冉慵懶地威嚇令唐碧慌忙醒

    來,目光卻落在莫冉掌心之物上,一大把大大小小的暗藍色戒指,戒上竟鑲嵌著

    如亮晶晶的小白點,遠看如天空落滿了星斗,近看每一個都打造得如渾然天成般,

    「這是?」

    「記得娘子說過,沒有鮮花,沒有寶馬,沒有鉆戒,別想求婚……」莫冉笑

    眉彎彎,娓娓而訴,「鮮花那日在龍陽城燈梯中送過了,寶馬嘛,娘子想要多少

    就有多少,這個鉆戒,不知道是否合乎娘子心意?」

    唐碧聞言感動得熱淚盈眶,那日在小墨府上的一句玩笑,他竟然記得如此深

    刻,且真正地去做了。數(shù)一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十個,原來那日他以紅繩量她的

    纖指,竟是為了去做這戒指。

    看這戒指和亮晶,恐怕除了他的靈殺絕技,天下沒有任何一個能工巧匠能做

    到啊。

    挑兩枚合適的,唐碧將小的那個給莫冉,取大的一個,牽起他右手,往無名

    指上套去,原本是她幺指大小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竟剛剛合適。

    莫冉不懂,含笑提醒,「這是為娘子做的?!?/br>
    唐碧伸出了左手,「請夫君替娘子戴上,天地為證,戒指為媒。」

    「好!」莫冉拈起她的長指,輕輕地套了進去,藍眸飽滿深情,「戒指為證,

    永結(jié)同心?!?/br>
    兩掌相對,一抹靈力涌起,擊合在戒指之上,光芒燦爛,久久未曾褪去,

    「碧兒,靈魂已交融,不管你我,永生都無法取下了?!?/br>
    「嘿,感情這是觀世音菩薩套在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了!」唐碧口氣苦惱,

    卻是眉開眼笑了。

    「哦,緊箍咒是什幺?

    「那是……五百前的故事了……」

    「娘娘……娘娘該起床了?!挂嘈妮p拍著房門,實在不忍心打斷二人的竊竊

    私語。然而洛神師和吳大官人在這個外廳一坐就是一晚,仿佛兩尊大佛般,叫她

    不得不前來敲門。

    「娘娘,這是高公公送來的金風(fēng)玉露酒,祝娘娘和大人花好月圓;奴婢備的

    桂圓紅棗茶,祝賀娘娘早生貴子……」亦心一一道來他們都知道了,要是傳來帝

    王那兒……唐碧腦海中陡然憶起了那日傳旨。

    玉骨合歡床……雙蝶采蓮椅……花好月圓宴……金風(fēng)玉露酒……

    唐碧的失神被莫冉一吻而驚醒,辛辣的酒液流入了口中,莫冉抿唇一舔,

    「好美!」

    「娘娘歡喜就好!」亦心被眼前放肆的一幕驚得臉紅心跳,卻是不敢看莫冉

    一眼,小心翼翼地退下,卻聽莫冉低低道:「姑姑玲瓏有心,碧兒領(lǐng)會便是了,

    來,嘗嘗?!?/br>
    嬌羞飛上了兩頰,莫冉端起棗茶,一口一口地喂入唐碧的嘴里。

    這便是恩愛的幸福嗎?望著二人如膠似漆般的眸光,心領(lǐng)神會的意境,吳少

    南嫉妒得快要發(fā)狂了。「洛神師,我得出去殺點人?!?/br>
    「別瘋了,很快就要起程了,她看不到你,會不悅的?!?/br>
    「她她她,你整天就為她好,可她想到你嗎?你看她眼里,有半點你的存在

    嗎?」

    「你若再敢煽風(fēng)點火,我便叫你灰飛煙滅?!鼓降穆曇衾淙舯?,叫二男

    驚然轉(zhuǎn)身,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比往日更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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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而犀利?!改愕撵`氣,完全恢復(fù)

    了?」

    莫冉看著洛羽,溫潤恬靜地笑了,「應(yīng)該是完美融合了?!?/br>
    「什幺融合了?」吳少南被他的笑容迷失了心神,忍不住地問道。

    洛羽驚喜交集,久久無法言語,他的意思是神靈、魔靈,竟陰陽平衡了;正

    邪兩面,完美融合了。天,這樣的跨越,這樣的進步……莫冉他,又變強大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洛哥哥,少南,咱們該走了?!固票陶驹隍E馬旁邊搖著纖手喊道,叫二男

    心神一震,連忙跑了出去。

    「你要騎馬?」洛羽笑問道,唐碧揚了揚手中的帽子,「莫冉準(zhǔn)備的,我想

    試試?!?/br>
    一襲織金紫袍,配上白紗垂落的帽子,唐碧輕盈地掠上了馬背。這身法叫吳

    少南又驚又澀,融合了墨親王的敏捷、莫冉的輕靈,實在是美極了。

    四匹駿馬飛馳,兩雪駕著馬車,亦心和高公公仍然跟隨其后,一行人奔向了

    南水之都。唐碧的紫,莫冉的綠,洛羽的白,少南的青,形成了一道完美的風(fēng)景

    線,所到之處,皆令人驚艷側(cè)目。

    夜宿臨城,次日直奔南水渭城,然而剛出城門,便是滿目瘡痍的殘?zhí)?,和?/br>
    破人亡的難民。

    第4章。南水災(zāi)碧顯神采

    「滾開!」城門邊,一排排的守衛(wèi)揚著鞭子驅(qū)趕著意圖進城找避難所的災(zāi)民。

    唐碧從來沒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就是大地震,場面雖恐怖,但也不至于災(zāi)后快

    一個月了,竟無任何改善,反而愈加慘烈。從他們茫然無助的眼神中,唐碧看到

    了他們對未來的絕望,心中難受極了。

    「國師大人,前面路沖斷了,若要去南水渭城,得改走官道了?!刮汲桥蓙?/br>
    接引的官員指導(dǎo)道。

    莫冉看向唐碧,唐碧思緒片刻,「吳官人,你和雪公主先行去渭城,接手賑

    災(zāi)資物,我與國師大人四處察看災(zāi)情,今夜渭城會合,務(wù)必明日開始救援事宜。」

    「是!」吳官人,這叫法好聽,吳少南欣喜抱拳,「謹遵唐少爺吩咐,走!」

    吳少南揚鞭而去,雪公主恨恨地瞪過唐碧,不情不愿地躍馬追逐而上。望著二人

    翩翩而去,唐碧幽然嘆道:「雪公主若除去那狂妄無法無天的本性,倒也與他蠻

    配的?!?/br>
    洛羽抿唇一笑,「那我們有任務(wù)呢?」

    「洛哥哥的任務(wù)很重呢,這災(zāi)情如此嚴重,想必飲用水已嚴重污染,而水是

    身體最基本所需,洛哥哥須想辦法清除各井水等飲用水的病菌……就是去毒以達

    到清潔的效果啦。」

    「我明白,放心交給我吧?!孤逵鹞⑽⒁恍Γ振R調(diào)頭往城中趕去,洛

    雪慌忙跑上前抓著馬,「師傅……求求您,讓我跟上吧,我也可以幫忙的……」

    「我怕你幫倒忙!」洛羽淡然冷漠道,洛雪頓時淚水滾落,抽噎著低泣,

    「師傅……求您原諒小雪……」

    「讓她去吧,就當(dāng)幫我?!固票添羟锼?,「就算她恨我,能救眾生,死我

    唐碧一個,也無妨的。」

    洛雪聞言不敢相信,幫她求情的竟然是她一直想殺之后快的女人,在她與雪

    公主一起幾次陷她于絕境,她竟然能隱忍,寬恕,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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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個什幺的女人?

    竟能以己死救眾生?

    「對不起!」洛雪悔恨萬分,對唐碧跪下恭敬地磕了個響頭,這一舉動叫洛

    羽和莫冉皆驚訝了,唐碧以寬宏之心,征服了她嗎?

    唐碧吸了口氣,「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師傅的教誨,你這幺

    ……愛他,可見他是個多完美的人!」

    「娘娘,我明白了,謝謝。」洛雪騎上馬,回頭看了看唐碧,眼眸晶瑩剔透,

    柔柔一笑,那一瞬間,竟有幾分洛羽的味道,仿佛天地都隨之開闊了。

    「她終于長大了?!鼓劫潎@道:「碧兒,謝謝你,你的包容與大度,令她

    終于學(xué)會懂事了。」

    「我沒那幺大度,若不是看在洛哥哥的份上,我早教訓(xùn)她了,但是雪公主!」

    唐碧嘆了口氣,「看在少南的份上,我饒她不死,而且賑災(zāi)需要她這張王牌,等

    回去后,若小墨不怪,我必叫她痛不欲生?!?/br>
    「你……很在乎吳小子?」莫冉不安地問。

    「他是個好孩子,我不愿意他失去妻子?!固票痰脑捔钅剿闪丝跉?,雖知

    她有幾分自欺欺人,但愿意回避,也是好的。唐碧沒理會他的思緒,對高公公和

    亦心招了招手,將手中的錢袋遞給他們,「這是洛哥哥和吳少南給的,你們趕車

    回城去買米,能買多少就買多少,以高先生的廚藝,盡量發(fā)揮到極致,以求解他

    們一時饑餓?!?/br>
    「是,奴才手中還有些……」

    莫冉掏出一袋丟了過去,亦心也連忙掏了些出來。

    「解決完后,原地等待我們回來?!固票谭愿劳旰?,與莫冉同時上馬,直奔

    向了洪荒肆虐的災(zāi)地。

    「碧兒小心點,這兒積水很深?!?/br>
    「嗯!」唐碧警惕而小心地躍馬跟上,越往前走,泥濘越爛,好幾次馬蹄陷

    入泥中提不起來,使得馬越來越暴躁不安,差點將她掀下。而空氣中彌漫著腐臭

    難聞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想吐,幾乎都想退了回去。

    但是當(dāng)她看到摟抱在一起難民,一個個衣不蔽體、群饑寒交迫、老弱病殘,

    大大小小的村落被毀得只剩殘?zhí)箶啾?,種植著農(nóng)作物的田地沖得亂七八糟,看來

    將是顆粒無收,這一切叫她升起無限的憐憫。雖從電視畫面上看到不少災(zāi)情,但

    身臨其境地看到、感受到,那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王朝的賑災(zāi)不是早就下了嗎?為什幺還是如此慘烈?」唐碧不解地尋問災(zāi)

    民,一稍見年輕的男人氣憤地大叫起來,「王朝?帝王荒yin無度,只知享樂,哪

    怕百姓死活?!?/br>
    「怎幺會呢?」唐碧擰眉勸道:「據(jù)我所知,帝王可是一早就開倉賑災(zāi)了啊?!?/br>
    「哼,等帝王救,我們都死光了?!蛊渌艘哺铝似饋恚笗任覀兊?,

    也只有唐國公了!」

    一個地方的災(zāi)民如此憤怒,不足為奇,但當(dāng)他們察看十來個災(zāi)區(qū)后,唐碧終

    于受不了了,「唐國公唐國公,好像他才是他們心目中的帝王一般?!?/br>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啊?!鼓讲粣婪葱Φ溃骸干笛绢^,看你氣得,這天下看似

    是龍胤風(fēng)的,但這人心,早已是唐國公的?!?/br>
    唐碧驚得不知該說什幺好,許久才嘆道:「龍胤風(fēng)人品雖不怎幺樣,但好歹

    也是個盡職盡責(zé)的帝王,是吧,怎幺到他們眼里,竟變得如此不堪了?」

    「那是因為唐國公的權(quán)威已遍布了天下?!鼓狡叫撵o氣道,仿佛說的事再

    平常不過了。「王為什幺沒法從附近調(diào)糧救災(zāi),而從王城派出,那是因為層層關(guān)

    卡,已遍布了唐國公的手下。沒想到批賑災(zāi)物資,竟然半點都沒有分到黎民

    手上,這個問題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即使層層剝削,也不至于如此嚴重,

    除非……」

    這個可能不用莫冉說明,唐碧已心領(lǐng),敢一滴不剩地攔下的,也只有唐家的

    勢力了?!肝椰F(xiàn)在似乎明白,這也許才是他同意我跟著你一起來的主要原因?!?/br>
    「不,你錯了?!鼓綋u了搖頭,「唐家兵力分布盤龍城,物資儲存離水渭

    城及周邊,除了唐國公本人,也只有一人方才調(diào)動?!?/br>
    「唐澤!」唐碧沖口而出,莫冉面色凝重點了點頭,「這一次從水路運來的

    物資,還不知道是否被扣下,對于我來說,奪回張把銀票,是小事,但要奪回大

    批物資,卻是不易?!?/br>
    唐碧明眸一轉(zhuǎn),寒光陡起,「挾天子以令儲候!」

    「什幺意思?」她時不時迸出的奇怪言語,令莫冉都覺得跟不上思路。

    「唐國公和唐澤,讓你抓來一個,你覺得哪個更有把握?」唐碧的話叫莫冉

    目瞪口呆,許久才失笑道:「你太瞧得起夫君了,抓他們其中一個,或許不成問

    題,但要想讓他們屈服,恐怕你就是把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也未必能如愿?!?/br>
    唐碧咬了咬唇,「那可如何是好?」

    莫冉看了看天,心疼地將唐碧摟了過來,兩人同騎一匹,「時候不早了,碧

    兒到現(xiàn)在還沒吃點東西,餓壞了吧?!?/br>
    「好像不餓?!固票掏粋€女人懷中抱著一直哭泣個不停的孩子,心疼地

    嘆道:「比起他們,我們真幸福啊。」

    莫冉靠著她的肩膀嘆道:「我以前看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國師于我,不

    過是帝王手中的一根柳枝,他把我揮到哪,我就飄到哪灑點甘露。我不知悲喜,

    不懂哀樂,心中雖有一個目標(biāo),但并沒有任何強烈的感觸。但自打跟你一起后,

    不知為何,竟然也跟著悲天憫人起來?!?/br>
    「求求大爺,賜點吃的吧?!鼓桥艘娞票绦奶哿鳒I,連忙抱著孩子跪求,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大人餓著不要緊,可我的孩子,才出生不久,我沒

    吃的,便沒有奶水……」

    「莫冉……我……」唐碧眼圈紅了,無措地揪著紫金衣袖,「早知道我們帶

    點吃的就好了。」

    「你救不完的!」莫冉心疼地掃過形容枯瘦的女人,伸手輕輕掠過她手中的

    孩子,孩子頓時停止了哭泣,瘦弱的面孔上,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莫冉咧

    嘴笑了。

    這一刻,莫冉心中燃起了異樣的情懷,孩子,多幺純凈、多幺天真的靈魂啊。

    「你給了他什幺?」唐碧忍不住好奇地問。

    「是他給了我……幸福?!鼓礁锌溃骸负⒆印`魂,可笑我

    主修靈術(shù),卻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生命的意義,碧兒,我終于感受到,你那種仁善

    大愛的心懷了?!?/br>
    「沒你說的那幺好!」唐碧羞赧一笑,「我以前的人世間中,誰都不需要誰

    來可憐,填飽肚子從來都不是問題,但誰都覺得自己很窮很窮,眼前這些人缺的

    是物資,而我們窮的是精神。」

    唐碧的話令莫冉心有所思,「要同時滿足,對這個王朝來說,不是件容易的

    事?!?/br>
    「雖不容易,卻也要爭取?!固票虧M心憂慮,「今日,唐國公儼然成了他們

    的精神支柱,若明日,再滿足他們的物資,給他們安身之所,那唐國公要取而代

    之,易如反掌了。」

    「你說的,我們都懂,但要拿下他,難!」

    「先不說這些了,回去想想如何對付眼前的困境吧?!固票虛崃藫崮郊m蹙

    的眉頭,淺淺一笑,「莫冉,做個無憂無慮,高高在上的國師,比跟碧兒在一起

    輕松吧?!?/br>
    「雖輕松,卻是虛浮的;與碧兒在一起,有甜蜜有苦楚,有幸福有煩悶,但

    卻是真真切切的踏實?!?/br>
    二人邊說邊看,一路往回,便見許多災(zāi)民紛涌跑著,奔走相告,「有吃的了,

    有吃的了,大家快去領(lǐng)啊?!?/br>
    「看來咱們也趕上了高先生的災(zāi)膳了?!苟烁S而去,果真見人山人海地

    領(lǐng)著小粥,有的坐石頭上,有的擠一塊,有的站著,有的倚樹邊,喝著,暢談著,

    歡笑著……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臉上無一不洋溢著幸福的笑。

    唐碧感動得淚花閃爍,「原本人心并不大,一碗小米粥便能滿足啊?!?/br>
    正嘆著,莫冉已替唐碧舀來了一碗飄了些青菜rou屑的稀飯,「高先生特別為

    你留的。」

    「好,莫冉也吃點吧?!箖扇朔滞暌煌胫?,只覺得唇齒間、腸胃里,從來都

    沒有如此滿足過。雖然今日的救助不過是杯水車薪,但總算能讓大家喝點湯水米

    汁,也是好的。

    收拾之間,高公公神秘兮兮地湊近唐碧低聲道:「今日能煮如此多的米湯,

    得益于一個銀面男人支援,他請奴才代向唐少爺問好,奴才猜想,莫不是娘娘的

    朋友?」

    「什幺?」唐碧一聽銀面男人,頓時火冒三丈,離歌……可惡的男人,還真

    不怕死了?!父呦壬?,下次若看到他,你就說唐少爺想死他了,叫他千萬千萬要

    來會上一面。」

    「啊……」高公公訝異地張大了口,接收到莫冉冷淡的目光,頓時收起了失

    態(tài)。

    一行四人趕到渭水城門外時,已是夜深人靜了。

    吳少南和雪公主已在渭城最好酒樓備好了飯菜,洛羽師徒卻還沒回來,唐碧

    入座,望著滿桌的佳肴卻無法下咽,滿腦子浮現(xiàn)的是苦不堪言的難民。吳少南自

    當(dāng)她是累了,心疼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草草用完晚膳,吳少南便一五一十地向她匯報。

    「經(jīng)與渭城城主及總督等大小官員接觸,掏出了不少實情。批賑災(zāi)物資

    呆會再細報,好在這批水路運來的物資并未出太大的狀況,雖部分被沿途水匪搶

    劫,但大部分都送到了,可是被唐家二少扣下了,說是要等王朝主官持旨才肯開

    放?!?/br>
    「哦,唐家二少,唐家的老二嗎?」

    吳少南略有所疑地看了看唐碧,莫冉開口淡笑道:「你二哥,唐山,又稱財

    神二爺,無官無職,為人極為精明,南水之周,沒有人敢不服的。他是唐家的堅

    實后盾,他的唐山堡,堪比你的碧波殿?!?/br>
    「二哥啊!」唐碧會心一笑,「我明白了,這事,交給我去辦吧?!?/br>
    「??!」吳少南急叫道:「不可!」

    「為何?」

    「因為他極好男色,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小美男……」莫冉難得有心情調(diào)笑,

    伸手不規(guī)矩地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唐碧呵笑不已,「那我就換女裝去?!?/br>
    「你敢!」莫冉頓時沈下臉來,男人吃醋的模樣叫唐碧心情大好,撒嬌在坐

    上了他的腿,「別這樣,他又不喜歡女人?!?/br>
    「你要是穿回女裝,是男人都會瘋狂?!箙巧倌先滩蛔⊙┕骼涑盁嶂S道:

    「好像天下女人死光了,我去不就行嗎?他若喜歡男人,我就給他后面,若喜歡

    女人,就給他前面!」

    「你也敢自立為人?」吳少南冷笑而毫不客氣地蔑視道:「讓你去,豈不丟

    盡了帝王顏面。」

    「哦,看來你還真是男女通吃啊,逍想著帝王不成,還念著他的女……」

    吳少南氣急敗壞地抽出了劍,頂住了她的喉嚨,「你膽敢再說一個字試試!」

    「怎幺?急了,怕說出來丟了你的臉,還是怕人家嘲笑你,反正你也不差這

    一個笑話了!」

    「那是,娶了你,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殺了你,不過是把這個笑話戳破了

    而已,說不定我還能因此解脫了?!?/br>
    「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她,還不如殺了她的男人?!寡┕骱咝Φ?。

    「找死!」吳少南殺氣陡起,唐碧卻是冷然低訓(xùn)道:「夠了,不就是想諷刺

    我嗎?也沒必要污辱你自己的男人吧。」她懶得看他們,轉(zhuǎn)向莫冉嬌聲求道:

    「唐家的人,我去最好不過了,是吧?!?/br>
    「我不放心?!鼓綌嗳痪芙^,「你把唐家人想得太簡單了?!?/br>
    「你就聽我的嘛,我保證會沒事的。莫冉……人家也是唐家人嘛?!?/br>
    莫冉思緒萬千,一時間也確實找不到解決的好辦法,縱然他去了,最多也只

    能逼出一部分來,不過唐家既然敢指使他扣下,必定是鐵了心要惹怒龍胤風(fēng)了。

    難道說他讓唐碧前來,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莫冉一時間呆愣了。

    「要去,我陪你去?!?/br>
    「不可,你這容貌太過驚人,走到哪都是國師的招牌?!固票毯切Φ?。

    「那讓我去吧?!箙巧倌献愿鎶^勇。

    「那個唐什幺山,反正就是唐家老二了,他認識你嗎?」

    「應(yīng)該不認識,他很少進宮?!箙巧倌舷肓讼氲?。

    「那就這幺說定了,如果他真需要男色交換,我就把你貢獻出去喔!」

    「??!」吳少南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莫冉忍不住彎起了唇,這丫頭,且

    讓她去試試吧。有這小子陪著,應(yīng)該不會讓她吃虧。

    唐碧朝亦心招了招手,當(dāng)唐碧出來的時候,二男忍不住倒抽了口了,這女人,

    穿什幺都那幺的驚艷。

    一攏紅裝,鳳紋云繡,極顯尊貴優(yōu)雅,長長的睫毛配閃亮的眸,好一個翩若

    驚鴻的人兒?!缸鳛樘萍依洗?,唐澤的侍妾,這身裝扮如何?」

    「你是想……」莫冉訝異地挑眉,他還以為她想用唐碧的身份去要,誰知道

    ……這丫頭的心思,還真是令人難以琢磨,若以唐澤侍妾的身份,那可不僅僅只

    是奪回帝王的那份,她難道還想……誘他們賑災(zāi)?不可能,唐家怎幺可能這幺蠢?

    但她眸光的精敏靈巧,卻叫他鬼使神差般竟任由她前去了。

    二人剛走,洛羽和洛雪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一聽說唐碧去了唐家二少府

    上,頓時不安了起來?!改侥阍蹒劭梢宰屗粋€人去?」

    「我相信她?!鼓轿⑽⒁恍Γ杆粲惺?,吳少南會拼死救她的,不急?!?/br>
    這,倒也是,洛羽邊用餐邊向他報告著今日所獲,而洛雪,也時不時地瞄向

    了莫冉,除了膽怯,還有些復(fù)雜的神色。

    第5章。唐山堡澤碧較量

    雖戴上垂紗帽子,擋住一臉?gòu)深?,然而那柔美身段,卻仍美得令人迷惑。唐

    碧踩著不緊不慢的輕盈步伐,朝唐山堡的大門走去,吳少南緊跟其后,一襲青色

    繡金紋長袍,顯得十分俊美,乍一看,還真有龍胤墨的味道,然而最為不同的是,

    他額頭總綁著根與衣裳同色頭帶,垂下幾縷長發(fā),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

    不羈。

    剛走上前,便被人攔住了,辱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這是唐二爺

    的唐山堡嗎?」

    「哦,唐大爺……的侍妾,來唐二爺府上,不準(zhǔn)進嗎?」

    「胡說八道,唐大爺根本就沒有侍妾!」

    「是嗎?」唐碧輕輕地取下了帽子,嫣紅一笑,媚惑之色涌上了眼眸,「是

    本姑娘硬闖進去,還是大哥您去通報一聲呢?」

    「我……不,不用通報,快……快請!」守門的幾個男子一臉癡迷,滿眸yin

    欲,恨不得剝光唐碧衣裳褻玩的下流樣子,叫吳少南氣得幾乎想拔劍殺光。二人

    隨之穿過彎曲長廊,來至一正殿前。

    「請姑娘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通知?!挂纺腥伺苓M正殿,許久,才跑了

    出來,通報道:「大公子說了,讓您進去。」

    「什幺?」唐碧頓時慌了,大公子?唐澤,該死的,他怎幺在這?唐碧抓過

    吳少南,「快跑。」

    「敢冒充我的侍妾……還想逃!」唐澤冰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吳少南連忙

    將唐碧拉在了身后,「你快走,別管我?!?/br>
    唐澤眸光一冷,大手如鷹般抓向了吳少南身后的人,吳少南瞬間出劍,直削

    唐澤的大手,唐澤收抓為掌,擊向了他的腦袋。冷冽狂暴的掌風(fēng)叫他無處可逃。

    然而,「嘶」地一聲,鏈蛇骨劍快如靈蛇般刺向了唐澤的手掌,唐澤驚然后

    退,「唐家的東西,怎幺在你手上?」

    「都說了我是唐大少爺?shù)氖替铮 固票倘崮伒托α酥?,熟悉的聲音令唐?/br>
    陡然悸動了,「你是誰?」

    「大哥,小弟知道你玩的女人夠多,但什幺時候還玩上心了,被人找上門來

    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透過薄紗,唐碧可見這男人一臉壞笑,

    甚至連兩道nongnong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他,就是唐家的老二,唐山?

    唐山的目光掃過渾身散發(fā)著警惕的唐碧,而后落在吳少南身上,卻是對唐碧

    輕佻取笑,「有趣,這小子夠味,是你的情人?」

    「相國之子,吳少南?!固茲衫淙舯?,「你跑來唐家的地盤搗亂,簡直是

    找死?!?/br>
    「誰死還不一定呢。」吳少南抿了抿唇,冷笑道:「早就聽聞唐家大少爺一

    身勁霸內(nèi)功獨步天下,今日倒真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

    唐碧有些惱了,原來是來找機會講和的,怎幺變成了此刻這般對峙僵持,這

    個壞男人不是在盤龍城嗎?跑來這兒做什幺?吳少南的話令唐澤蔑視冷哼,然而

    唐山卻是呵呵笑了,「小子,我們老大比較喜歡和女人過招,要不二爺我陪你…

    …只要你喜歡,床上床下都沒問題。」

    吳少南氣得咬牙切齒,卻是忍耐夠強,冷然一笑,「無論床上床下,本少爺

    都喜歡男女通吃,要不你再去找個來湊數(shù)?」

    「你身邊不就有一位嗎?」唐山笑容滿面,此話卻叫唐澤心里升起奇異的不

    悅,緊貼著吳少南的那女人,雖看不見容顏,卻令他心神悸動。

    「老大交給我,你對付老二,打不過就跑回去找莫冉,別管我?!固票藤N耳

    低聲指示,叫吳少南左右為難。拋下她縱然不可能,但若都留下,還真不知道會

    出什幺問題,現(xiàn)在看來,只好先對付唐老二,再去救她。

    唐碧不等他猶豫,鏈骨蛇劍甩向了唐澤,唐澤蔑視地低哼一聲,大手在胸前

    劃出一道勁風(fēng),直推向唐碧,唐碧哪敢與他硬拼,嬌軀一仰,掌風(fēng)從胸前掠過,

    掀起了帽紗。唐澤沒看清,一邊正與吳少南惡戰(zhàn)的唐山,卻是不經(jīng)意地瞄了眼,

    驚訝叫道:「怎幺是你?」

    唐澤聞言引起了好奇心,大手一揚,直接抓向了唐碧的帽子,威逼的壓力令

    唐碧氣惱,「別碰我。」

    然而鏈骨蛇劍被他的快如閃電般空手奪了下來,大手已將她的帽子掀落,一

    頭如煙云般的長發(fā)飄飛了起來,眼前這張精雕細琢的臉,驚得唐澤赫然倒退兩步。

    「你來這干嘛?」

    「她不是咱們小妹嗎?」唐山招架吳少南的攻擊,轉(zhuǎn)頭問道。

    「不……是我的侍妾?!固茲赏蝗婚_口道:「老二,你先退下?!?/br>
    唐山被迫退后,卻被吳少南劃傷了手背,他舔著血絲,滿眸玩味的笑?!冈?/br>
    知相國之子如此可愛,應(yīng)該掠過來玩玩的,送給雪公主可真是暴殄天物,聽聞你

    和龍胤風(fēng)那小子……呵呵,玩得怎幺樣?」

    「混蛋!」吳少南氣得再也按捺不住,揮劍就想砍過去,唐碧纖手一揚,

    「沒必要跟這種沒用的男人哆嗦?!?/br>
    「你還真是不怕死?!固粕叫θ菰僖矑觳蛔×?,正欲上前,唐澤卻閃身擋在

    了唐碧面前,「我讓你退下?!?/br>
    「哥哥,早知道你要來,何不把我碧兒一起帶來?!固票涛Φ負溥M了唐澤

    的懷中,唐澤失神地伸手接住了她,身后的唐山驚訝極了,諷笑道:「大哥,你

    對那丫頭,還真是著魔了,竟然找個這幺像的,還玩起哥哥meimei的游戲來了?!?/br>
    「二哥要不要一起玩玩?」唐碧嬌聲喚道,唐山只覺得渾身一顫,卻接到了

    唐澤威冷的眸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唉,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好玩的

    寶貝,大哥卻似乎很在乎啊。

    「你來做什幺?」唐澤的聲音有些顫抖。

    「想你不行嗎?」唐碧婉然笑道,吳少南聞言急切地伸手去拉唐碧,卻被唐

    澤一掌逼得退后幾步,冷聲道:「滾一邊去」。

    夜下的唐澤更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包裹著壯碩偉岸身軀的依然是暗黑燙

    金衣袍,此刻因唐碧的話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閃爍起異樣的光澤。壓抑、隱忍使得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再不走,恐怕你得留下來過夜了?!?/br>
    「侍妾當(dāng)然是要陪哥哥過夜的啦?!固票滩慌滤赖刈I笑著,「哥哥不想嗎?」

    「唐碧你……」吳少南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怎幺可以這樣!」

    「你急什幺,喜歡可以一起來?!?/br>
    又來了,這樣充滿誘惑的唐碧又來了,吳少南腦門冷汗直冒,傻丫頭,這次

    面對的可不是之前客棧里的那群小癟三,而是龍凌帝國的護國大將軍啊。最可怕

    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親哥哥,雖然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幺,但看

    樣子,似乎暖昧得很啊。然而唐碧似乎鐵了心要勾引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唐澤顫栗了,上次的唐碧還是一套男裝,便叫他瘋狂得連她累暈過去都舍不

    得停下,而這一次,一身女裝的她,三分純真,七分嫵媚,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挑

    逗著他的性欲,叫他幾乎快忍不住了。

    然而,這里可不是他的密室,縱然他再想,也不敢造次?!刚f吧,到底有什

    幺事?」他的聲音因動情而變得格外的醇厚濃郁,仿佛一壇深藏老酒的濃香,叫

    唐碧都有些暈眩了,但她始終沒忘記她來的目的?!纲c災(zāi)。」

    「哈哈,你還真是直接!」唐澤失聲笑了,不知道是想夸她,還是想諷刺她。

    唐碧媚然一笑,「哥哥向來喜歡直來直往,不是嗎?」

    該死的,她隨意的答話,竟叫他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去想,確實,在男女之

    歡上,他向來是直接上,而唯一要她的那一晚,被她諷刺得不得不迂回補救。

    「此處是老二的城,找我沒用?!顾騺矶紤械媒忉尩模丝虆s忍不住實話實

    說。

    「哦,聽聞他喜歡男色,不知道我于他而言,有沒有興趣?」唐碧濃密的睫

    毛輕輕一垂,盛滿了憂愁,叫唐澤心臟一緊,「你敢?!?/br>
    「你想把我推給他,我能怎幺辦?」唐碧柔笑地攤攤手,「把劍還給我吧,

    我去找他玩玩?!?/br>
    「你真這幺想表現(xiàn)?」唐澤戾氣洶涌,收起鏈蛇骨劍,遞給她時,猛然勾手

    將她狠狠地拉入了懷中,粗魯?shù)啬笃鹆怂馐莸南掳?,「為了龍胤風(fēng),你什幺事

    都做得出來。」

    「不,我是為了你。」他的諷刺冷唐碧憤怒,卻是冷若冰霜地笑了,「我可

    是你的好棋子,我做得好了,你才會喜歡,不是嗎?」

    每一個字眼都充滿了誘惑,叫唐澤著魔般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地、

    用力地吮吸著,「該死!」他捂著嘴巴,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咬他。

    「哥哥,想要,就得付出代價?!?/br>
    「好,陪我一晚,賑災(zāi)十……不,一萬兩,一晚一萬,十晚十萬?!固茲蓮?/br>
    來沒被人激得失去理智過,但今日,不將她按下身下,他怕自己會活不到天亮。

    「我有這幺低賤嗎?」唐碧淡然的眸光掃過激動的吳少南,對上唐澤時,卻

    是嫵媚至極,「一百萬兩一晚,干不干?」

    「你……」她的獅子大開口,不僅令唐澤氣急敗壞,更令吳少南目瞪口呆,

    她是要將自己一百萬兩賣出嗎?不,怎幺可以這樣?

    唐澤流竄著火熱的目光的暗黑眼眸定定地瞪著她,看著看著,,光芒斂去,

    竟是柔若情水,他緩緩勾起了唇角,「干!」

    吳少南這一刻只覺得心如火燎,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真的達成了這樣的協(xié)議,

    他正欲出言,唐碧又開口了,「慢著,附加一個賭注,要不要聽一聽?」唐碧眸

    光一轉(zhuǎn),媚笑道。

    「說!」

    「聽說哥哥是布陣高手,棋藝無人能比,連國師大人都望塵莫及……」

    唐澤聞言臉上流露出傲視眾生的王者之氣,「哼,你想挑戰(zhàn)?」

    「正有此意!」唐碧呵呵一笑,「我輸了,多陪你一晚;我贏了,你加倍奉

    送?!?/br>
    「好,進屋,上棋!」唐澤率先進去,唐碧對吳少南柔柔一笑,「進來吧?!?/br>
    「你想做什幺?」吳少南十分不安地低聲問道。

    「下棋,不過我從來沒下過你們的棋,還不知道游戲規(guī)則呢?!固票痰脑捔?/br>
    吳少南大驚失色,沒下過棋還敢拼棋,這不是找死嗎?

    唐碧隨口問了下規(guī)則,掃了眼棋盤,便知此棋和圍棋大同小異。

    執(zhí)子,上茶,唐碧執(zhí)白,唐澤執(zhí)黑,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地開始不緊不慢地

    下了起來,吳少南的心隨著棋子落盤的聲音七上八下的。

    一更過了,二人仿佛棋逢對手,越下越有勁了。

    二更后,唐碧忍不住打了下呵欠,唐澤捏著黑子,眸中流露出諷笑,「要不

    要認輸?shù)昧?,千金一刻啊?!?/br>
    「呵呵,你要是急了,早點贏了我不就行了。」唐碧不緊不慢地品了口茶。

    三更,該死的,他竟然躊躇而不敢下子了,沒有人敢跟他下棋,更沒有人能

    在他橫掃廝殺般的棋風(fēng)下熬這幺久的。然而她似乎過了困乏期,反倒更加悠閑了。

    倒是吳少南,雖不困乏,卻因緊張而累得幾乎快支撐不住了。

    「你要是累了,就睡會吧?!固票糖晤伜?,吳少南俊臉一紅,「沒事,我

    不累?!?/br>
    二人的短淺交流,眸光交匯,令唐澤吃味不已,「快點下棋,我白花花的銀

    子可不是讓你們浪費的?!?/br>
    一個硬,一個軟;一個剛,一個柔;一個強,一個弱……棋風(fēng)如人,可惡的,

    明明他快贏了,她卻總能曲折救援,明明他已經(jīng)將她殺得片甲不流了,她卻總能

    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知道了啦?!固票桃蚍Χ曇粼桨l(fā)軟綿綿的。

    惱……怒……欲……漸漸地化成了佩服、贊嘆,再多的yuhuo憤怒,卻因她乖

    巧而柔軟的話音而化成了滿腹的柔情,他竟然想……想認輸算了,只要她肯躺在

    他床上,乖乖地睡過去,就這樣看著她的睡容,就好!

    這樣的念頭令他陡然驚慌,不,他們是在豪賭,他不能輸,他一定要贏???/br>
    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當(dāng)他打破禁忌,不顧一切地要了她,他就已經(jīng)無可救

    藥地戀上她,在不愛面前,誰都是贏家,在愛面前,注定了是輸……

    忍心讓她為了點小錢而頑強抗著嗎?忍心讓她有床不能睡,陪著他下著棋嗎?

    他情愿……她躺在那絲質(zhì)純黑大床上,安然地入睡,哪怕他一下都不碰她,

    也甘愿了。

    他情愿……奉盡天下財富,只為博她真心一笑,而不是此刻的假意承歡?

    不,他唐澤瘋了嗎?是,他瘋了,他不再是因欲而想要得瘋了;卻是因愛而

    欲罷不能……

    他多希望她喚他一聲「唐澤」,而不是這一聲聲的「哥哥」。

    四更聲響了,唐碧望了望窗外,天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眼前英氣逼人的男人,

    此刻也被逼到了極點,黑子落下,他冷然宣布,「我贏了。」

    吳少南聞聲驚得手中的劍都掉了,不,不可以,怎幺可以這樣?

    唐碧卻是柔柔一笑,「天亮了,一夜賭約已完成了。哥哥,我也贏了,少南,

    咱們回去吧?!?/br>
    唐澤不解地瞪著她,「什幺意思?」

    「一百萬兩陪哥哥一夜,meimei不是陪哥哥下了一晚的棋,如此,難道不算我

    贏了嗎?哥哥可要說話算話,若非要加上這一局棋,你可得再付一倍哦……」

    「你……玩我!」唐澤怒吼一聲,陡然移身,快如閃電般扣住了她的脖子,

    吳少南驚得連連拔劍,卻被他如狼似虎般的血眸給嚇得不敢動彈,生怕他一下子

    就擰斷了手中女人的脖子。

    「哥哥……上次室密你玩我,這次棋盤我玩你一次,咱倆……扯平了?!固?/br>
    碧喘著氣吃力地說,她的話令唐澤激蕩得心神俱痛,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是他

    親meimei,他卻把她當(dāng)成了他的女人,算是玩了她,這一次……其實他不想贏的,

    可他卻舍不得她走,他想貪心,再留一晚!

    瘋了,他真的要瘋了。這個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嗎?她的陰謀陽謀,她的機

    敏大膽,仿佛是為克制他而生的,她挑逗他的欲望,掐準(zhǔn)他的狂妄,掐死了他的

    弱點……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固茲审@慌而痛苦地甩下了唐碧,一夜未眠的唐

    碧摔在了地上,差點暈厥過去,吃力地爬了幾下,都未能如愿。掌心的白子滾了

    出去。吳少南恨恨地抱起唐碧,掠身躍了出去。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唐澤只覺得心痛如刀絞,百感交集。

    「大哥,我真服了你,什幺時候竟有如此好的耐性,陪女人下棋,而不是上

    床的。」唐山打了個呵欠走了出來。

    「沒有女人有資格上我的床?!?/br>
    「哎,我又忘了,大哥一向喜歡在地上干女人?!固粕饺⌒Φ溃骸鸽y道大哥

    真的動心了,不過她真的好像小妹啊,要是讓父親知道你愛上一個像咱們親meimei

    的女人,哎,不是luanlun都成luanlun了?!?/br>
    「閉嘴!」唐澤低怒地訓(xùn)道:「你要敢胡說八道,我也跟父親去說,其實你

    壓根就不喜歡……」

    「得了,千萬別說,一般的人還真勾不起我的興趣,倒是大哥的這個侍妾…

    …」唐山瞇起了眼,「大哥,你可真不能迷了心竅,因為你……已經(jīng)輸了?!顾?/br>
    撿起唐碧摔倒前滑落的最后一子,輕輕地擱在了棋盤上的最后一個空位上,神情

    復(fù)雜嘆息,「她……可是個狠角色啊,小妹啊,可惜啊,可惜你們把一個寶貝當(dāng)

    垃圾送給了自己的對手?!?/br>
    唐澤不敢置信地瞪著棋盤,黑白輸贏局勢瞬間竟完全扭轉(zhuǎn)了,天,他……輸

    了。原來,他早該輸了,可她卻陪他下了一晚?為什幺?為什幺?

    剛躍出圍墻,莫冉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面前,吳少南不得不將她遞了過去。

    莫冉親了親困得睜不開眼的人兒,「碧兒……安心……睡吧?!?/br>
    「你不問問她一晚干了什幺?」莫冉的神清氣定令吳少南忍不住說出了口。

    「她干了什幺你還不清楚?」

    「我清楚,可問題是你清楚嗎?」吳少南氣急敗壞地追問,這兩個人怎幺一

    個模子印出來的,別人都急死了,他們卻一點都不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明了

    于心,勝券在握了。

    可是,她不是已經(jīng)輸了嗎?為什幺還他們還笑得那幺的開心?

    「我不必清楚,因為我相信她?!?/br>
    見鬼了,沒看到的竟相信她,反倒是一直盯著她的人,卻不信……不,是不

    敢相信!吳少南憤憤不平地將整晚發(fā)生的事和洛羽講了一遍,并提出了這個疑問。

    洛羽敲了下他的腦袋,柔柔一笑,「這……就是愛啊?!?/br>
    愛她……相信她!

    是太深奧,還是他愚蠢?

    「是你還不夠愛她?!孤逵鹦χ哌M了室內(nèi),莫冉正在替她解著衣衫,下一

    秒,卻是低吼地將她快速地塞入了被中。

    「該死的,你竟敢穿這套跑出去見別的男人?!鼓饺齼上陆馊チ俗约旱囊?/br>
    衫,鉆進了被窩里。

    唐碧喘了個氣,在沉睡過去之前,卻惦記著某事,「莫冉早知道唐澤來了…

    …是嗎?」

    他敢說是嗎?不,不敢。

    到底他信她了!卻不敢拈重自己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