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漾女皇(141-145)
了為你值得付出的人而活。」洛羽勸道。 「這幺說,是我不值得他為我付出了。」莫冉冷笑地哼了聲,轉(zhuǎn)身離去,蘇 含看他消失的腳步,心里難受極了,他情愿他給他兩巴掌,或吼罵一頓,也比這 樣無言的怨懟來得舒坦。 「別為他難受,他是這樣的人,他跟你家娘娘一樣,若生氣一般都憋著,過 后就會好了?!孤逵鸱銎鹛K含,「」我家娘娘……「蘇含為這個詞感動不已,原 來她與他,還有一絲聯(lián)系的。 「走,我?guī)闳タ纯此?。」洛羽含笑地引著他走向了泉邊,蘇含感激涕零, 怯懦地看過一旁的龍胤墨和莫冉,朝他們各自行了個禮,這才顫巍巍地走向了泉 邊。 當(dāng)他目光落在如白玉嵌在碧藍(lán)池水里的人兒時,呆愣片刻,只覺得腦門一熱, 慌忙退后幾步,瞬間捂住了鼻孔。常侍候在帝王身邊,女人的胴體他不是沒見過, 唐碧的嬌軀他也是見過的,但沒有此刻來得驚心。 蒼白,性感,誘人……各種感官一齊涌上了心頭,令他心潮澎湃而忍不住鼻 血直流。收到莫冉和龍胤墨不悅的目光,蘇含心頭羞愧極了,他們一定認(rèn)為他一 個公公也敢色心大發(fā),存心找死。 「蘇總管,過來?!固茲蛇m時地招了招了手,蘇含慌忙擦了擦鼻血,得救般 小跑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他為什幺會在這,但公子和國師未為難他,肯定是有他 存在的道理。 「做飯你會吧?!?/br> 「會!」蘇含連忙點頭,雖然他比不得高公公那絕佳的手藝,但在眾公公里, 算是不錯的。 「洗衣你會吧?!?/br> 「這個……會?!顾幻靼走@幺簡單的問題,唐大將軍為什幺問得這幺慎之 又慎。 「那好,從今往后,我砍柴挑水,你洗衣做飯!」唐澤下達(dá)著命令,在他臉 色微變時,連忙道:「這是為你家娘娘準(zhǔn)備的,不許推辭?!?/br> 「是!」其實蘇含是想說,你挑水來我做飯,聽起來好別扭。 此后,四個男人的衣食住行,便成了蘇含的責(zé)任,他不僅要負(fù)責(zé)他們的飯食, 還得整理他們的房間,清洗他們的衣衫。好在,這一切的忙碌有了最大的回報, 他們允許他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她。因而他盡量地把能做的事情都帶到她身邊去 做,譬如像現(xiàn)在,他邊摘著菜,邊看著池中的人兒,時不時有蝴蝶蜻蜓飛過,落 在她嬌乳上,權(quán)且當(dāng)作休息之地。這種時候,他會趁所有人不注意,長指夾著菜 葉飛射過去,替她趕走sao擾她的生靈。 三日后,他在她身邊伏案寫著,邊寫邊念,仿佛是在念給她聽。 「前晚墨親王和國師大人先后治療后,由墨親王守夜,次日洛神師接班,下 午唐大將軍守著,晚間又輪到了墨親王……期間娘娘在國師大人的……」蘇含臉 色微紅,卻是思索半天才寫著,「特別治療下,娘娘似乎有蘇醒的跡象,不過連 手指都沒動一下,似乎是國師大人的揣測……」 寫完,蘇含抽了個時間下山,黃昏回來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了一個令人意想 不到的人──亦心。 「亦心姑姑怎幺來了?」蘇含連忙上前,亦心一見蘇含,頓時忘形地上前拉 住了他的手,在另一個男人的凝視的目光下,她訕然松開了手,介紹道:「蘇總 管,這位是……」 「請喚我蘇含?!乖谶@里的幾日,蘇含生活在男人堆里,越發(fā)喜歡這樣的感 覺,這使得他慢慢地感覺自己像個男人般生活著,此刻亦心的一句總管,立即掀 起了他心情心底最深的傷痛。 「離歌?!姑媲暗哪腥酥鲃由斐隽耸郑柑K先生好?!?/br> 蘇含對他的尊重感激不盡,這個離歌他是有所耳聞的,看來娘娘選中的,果 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倒是沒有伸手,只是淺淺一笑,「常聽王贊雀離先生,今 日一見,果真是個貌雙全啊?!?/br> 「承蒙碧漾娘娘厚愛,離歌慚愧?!苟丝吞讕拙洌K含便趕忙去準(zhǔn)備晚膳 了,亦心也連忙隨之而入,與唐澤擦肩而過,面色驟然蒼白,仿佛怕極了般,垂 著頭顫抖著走過。 而唐澤似乎根本就沒看見她,卻對離歌充滿了敵意。若非今日他的到來,他 還不知道那日戴著面具傷他的人就是此人,在唐澤心里,那日唐碧落下懸崖,他 離歌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與離歌同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姬香月,此刻她正站在龍胤墨身邊, 一臉嫣紅的喜悅。離歌對唐澤禮貌地笑了笑,越過他,與龍胤墨擊掌握手,而后 相視一笑,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去,留下姬香月凝視著二人的背景心思沉沉。 此間加上離歌和姬香月,加上原本的四個男人,用膳的圍了整整一大桌,仿 佛一下子熱鬧了許多。姬香月似乎最為開心,仿佛自己是女主人般,不時地給龍 胤墨夾著菜。莫冉洛羽交換著去守護(hù)唐碧,姬香月仿佛不用解釋什幺,自然就留 了下來,而負(fù)責(zé)送離歌離開的是亦心。 「不去看看她嗎?」亦心低聲問道。 「我不敢?!闺x歌苦笑著搖頭,如女人般幽郁,「墨親王既是我兄弟,又是 我們的暗帝;唐將軍為某日我打斷了他的好事,還傷了他,因而對我恨之入骨, 恨不得殺了我;國師大人更是一直對我充滿敵意,他們這幾個,隨便一個人都可 以輕易地殺了我,我不敢在他們面前露出半點心事?!?/br> 「謝謝你對我這幺信任?!挂嘈牡哪樤谙﹃栂嘛@得微微紅潤,「此去……若 她醒來后,恐怕以后更難看到她了?!?/br> 「只要她一切安好,我便安心了?!闺x歌揮了揮手,「你且先回吧?!?/br> 亦心點了點頭,正欲轉(zhuǎn)身,他卻又笑道:「原以為你牽掛的是你的主子,沒 想到……你還是把心思轉(zhuǎn)移了吧,喜歡一個公公,沒什幺好結(jié)果的?!?/br> 亦心頓時臉紅耳赤的,惱嗔道:「要你管。」 「我倒是管不著。」離歌聳聳肩,笑道:「不過我看他眼里心里,似乎只有 你家娘娘,你們這兩個還真有點像,都巴望著永遠(yuǎn)都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局?!?/br> 「你不也一樣!」亦心有點反唇相譏的心理,在看到他臉色驟變后,頓知自 己又出口傷人了,他卻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朝山走去。 回來的時候,洛羽仍然彈著古琴,音質(zhì)細(xì)膩華麗,幽柔宛轉(zhuǎn),和著林間的鳥 鳴水流聲,使得此處的氣息更為純凈而靈感通透。不遠(yuǎn)處,龍胤墨倚竹抱臂而立, 姬香月站在面前,似乎細(xì)細(xì)地說著什幺。石桌邊,訝然的一幕是,莫冉竟然和唐 澤下著棋。 這群人似乎因孤單而漸漸地摒棄了世俗的紛擾和矛盾,而變得融洽了許多。 山上林中的時間實在是太孤寂了,日復(fù)一日,分分秒秒似乎都那幺的清楚。 焦慮和擔(dān)憂磨盡了他們的孤傲和冷靜,然而他們誰都不愿流露出半點憂郁和不安。 仿佛池中的人只是睡著了,隨時都會醒來。 亦心有種錯覺,如果池中的人一直這樣沉睡下去,可能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因 為她一醒來,意味著搶奪的游戲必將開始。 然而最令她心酸的,卻是那個默默侍候著茶水,得閑默默守在池邊的男人, 不,準(zhǔn)確地說,連男人都不能算。每日卑微又恭敬地重復(fù)著同樣的工作,然后屬 于他最美好的時光,便如此刻般陷入了自己的營造的世界里,隨洛羽的琴音怔然 看著湖面,時而憂郁,時而傻笑,時而輕嘆。 這樣的時光雖然度日如年,卻也一晃十幾天過去了,而池中的人兒在池里躺 了整整快一個月了。 唯有下雨天,她才會被莫冉撈起來,裹布放置在床上,四個男人誰也不讓誰, 圍坐著干瞪眼,直到到天放晴了,才會重新浸入溫泉里。 除此,他們每天一個個都會仔細(xì)地看一遍,試圖從中瞧出些許變化,期盼著 人兒是否有蘇醒的。若不是摸著她還有些體溫,且脈搏雖弱,卻有些氣息,他們 才不致于絕望。 然而被藥水和靈氣滋潤著,唐碧的肌膚非但沒有泡腫泡壞的感覺,反而越來 越白皙,越來越有光澤了。 昨日雨夜,今日天空比往日更加碧藍(lán)。所有人一如既往的進(jìn)行著枯躁又無味 的活動,此刻,唐澤又陷入了死局,這是數(shù)日來,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得幾乎走 投無路。 莫冉的棋風(fēng)與唐碧太相象了,他總是不經(jīng)意地步步為營,到最近不經(jīng)意地贏 了。這點唐澤非常憋屈,每到這個時候,總是一杯杯地?zé)岵柰亲永锕?,熱得滿 得大汗,得以掩飾自己煩躁的內(nèi)心。 「茶沒了,蘇……」唐澤頭也不抬地叫著,亦心連忙接過茶杯,顫抖地打斷 了他的話,「奴婢來吧?!?/br> 只要有茶,誰侍候都一樣,唐澤目光沒有離開棋盤,「有勞了?!?/br> 亦心一手提壺,一手執(zhí)杯,熱熱的茶水不甚順暢地流了下來,耳邊卻突然傳 來了蘇含驚慌的尖叫:「天啊……不見了!」 隨著這一聲驚叫,所有人愕然定住了,洛羽的琴音驟然斷了,亦心的茶杯驚 然掉了,茶水潑了唐澤和莫冉一身,二人被燙得驚醒過來,卻顧不得責(zé)備她,一 群人的目光犀利地瞪向了蘇含。 「什幺不見了?」龍胤墨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蘇含指著水面,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尖叫,「娘娘……娘娘她不見了!」 第44章。碧醒墨歡蠱血解 眾男幾乎是瞬間掠到了泉邊,然而果然如蘇含所說,偌大的池面除了藥草飄 蕩,水霧繚繞,哪還有半點人影。 唐澤最先沉不住氣,衣服顧不上脫,正欲躍身跳下去。 「慢!」莫冉厲聲喝住了他,藍(lán)眸充滿了謹(jǐn)慎,目光如炬般盯著湖面,「別 急,情況有變。」 「是好是壞?」龍胤墨有些顫抖地問,事實上他也感覺到了泉底的某種異變 的能量,卻不敢肯定。 唐碧能一直飄浮著在溫水面,僅露出凸起性感部位,是依靠自身運轉(zhuǎn)的靈氣 和藥草改變水的濃度。但此刻突然沉入水里,難道……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數(shù)日來 的緊張與壓抑,各種不好的念頭立即涌上了各自的腦海。 「有變總是好的?!孤逵鹕钌畹赝铝丝跉?,轉(zhuǎn)而看向蘇含,「多久的事?」 「我……我就發(fā)呆一會,似乎不到半刻鐘?!固K含不安地囁囁道:「要不, 公子你下去瞧瞧?」 莫冉搖了搖頭,表情高深莫測,「再等等,數(shù)日來,整個池子的靈氣似乎已 與她融為了一體,我們此刻下去,只會打破了它們的靈氣相通?!?/br> 蘇含幾乎快到哭出來了,他此刻自責(zé)不已,明明平時眼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幺了,大概是昨夜雷雨又整晚沒睡,所以看著看著,怔然失魂 了,以致于池中的人兒什幺時候不見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龍胤墨看起來比任何人都平靜,姬香月卻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了。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種等待的滋味太痛苦, 太難熬了。 終于,水面上的霧氣漸漸化開了,仿佛傳來微弱的水流聲,不多時。翠綠的 藥草葉子緩緩分開了,一個腦袋冒出了水面,然而隨著水中人兒一點點的冒出來, 眾人驚訝極了。 此時的唐碧美眸緊閉,雙手張開,如海市蜃樓般緩緩升出了水面。一頭雪白 的長發(fā)堪比身段,每一根都折射出迷人的光芒。白璧無瑕的渾身上下,沾染著顆 顆水珠,圣潔與性感并存,妖嬈與嫵媚此同時在,美得如巫女洛神般,美得如仙 女下凡,美得傾城傾國,這一幕令在場的男人個個都無法呼了。 姬香月自認(rèn)貌似天仙,但此刻竟也有些心顫了,用了水芙蓉,國色天仙來形 容面前的女人,簡直都覺得不夠。 她醒了,她終于醒來了,然而這樣的人兒,卻令在場的男人心生畏懼,就連 莫冉此刻都有些心驚膽顫。 她果真是悟成了靈生啊 ╒找ζ回◣網(wǎng)●址◢請⊿百喥?╒索?弟↑—?板◣ù§綜◆合◤社?區(qū) ,他看不到自己一頭華發(fā)的樣子是多幺的妖嬈震懾, 他有些害怕了,甚至有些后悔了。他不該教她靈術(shù)的,更不該給她靈王圣愛,她 越出色,意味其他男人越舍不得放手了。 唐碧的眼眸陡然張開了,兩道冰藍(lán)的光芒閃過美眸,仿若兩道火苗般跳躍著, 無比的震撼令所有人又是心頭一震。直到眸光散去,一頭的華發(fā)瞬間變?yōu)榱饲嗪?/br> 色,清水流盼的眼眸掃過眾人,那一瞬間百媚叢生,只叫眾男心神恍惚,一個個 充滿了期盼,生怕她把自個兒給忘了。 「jiejie……」龍胤墨顫抖地伸出了大手,個呼喚出聲,聲音中充滿了深 深的欣慰與愛慕。 眼眸眨了眨,仿佛有些惺忪未醒,恍如隔世般看著小墨,傻傻地飄了過去, 龍胤墨掠身上前,瘋了似的將唐碧狠狠地?fù)г趹阎?,「jiejie……jiejie……啊……」 瘋狂的念頭引發(fā)噬情蠱帶來巨大的痛楚,抱緊的大手陡然無力松開,唐碧的 嬌軀頓時如落葉般滑向水中,而他自己也無力地滑下。千鈞一發(fā)間,莫冉與洛羽 同時動了,莫冉速度更快,他一把撈起了唐碧,幾乎是從洛羽手邊搶去,洛羽無 奈,只得抓起了差點跌入湖中的龍胤墨。 「把她給我?!过堌纺换匕?,便立即晃身攔住了緊抱著唐碧的莫冉。 莫冉?jīng)]有看龍胤墨一眼,目光緊盯著仰面看著他的女人,目光是那幺的漠然 與冰冷,仿佛她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碧兒!」莫冉不敢再看這雙眼睛,猛地將她 緊緊按在懷中,顫聲低呼著。 「不……」唐碧陡然推開了他,纖足一點,猛然飄退幾步,眸光驟然變得陰 冷,「不準(zhǔn)叫這個名字,我討厭這個稱呼?!箲嵟c激動令初醒的她瞬間便喘不 過氣來,在暈厥前被唐澤搶先一步抱了過去。 莫冉這一瞬間只覺得痛徹心扉的疼,她恨他了,她果真怨他了。無悔……不 愛,她開始朝著這個目標(biāo)奮進(jìn)了,她好狠! 龍胤墨繞過莫冉出現(xiàn)在唐澤面前,呼吸急促,嗓音蘊含著惱與哀求,「她才 醒來,只記得我,求你給我?!?/br> 唐澤低頭看著懷中美妙的人兒,卻脆弱得像個瓷娃娃般,嬌喘著眼皮無力, 「你行嗎?」 「我保證,我不會再松手。」龍胤墨咬牙切齒地說,抱過唐澤小心翼翼地遞 過的人兒,只覺得渾身如針般刺疼,每一秒都像似在承受著人間煉獄般??☆伜?/br> 如雨下,卻飽含著深情的笑,「jiejie,別怕,天大的事情與咱們無關(guān),累了吧, 咱們回家睡覺去。」 「嗯?!固票虩o力地喘了口氣,任由龍胤墨抱著一步步朝竹屋走去,一行人 等立即追趕而上。 洛羽最先清醒過來,快速地吩咐著,「亦心姑姑,你趕緊去找些她的衣裳來, 以免她著涼了?!?/br> 「是!」亦心連忙趕去。 「姬姑娘,把你的房間退出來,那是為她預(yù)留的?!孤逵鸬拇_話叫姬香月臉 色一變,「你沒資格趕我出去。」 洛羽眉頭微皺,在這個時候節(jié)骨眼前,好脾氣的他口氣也有些不佳了,難免 諷刺一笑,「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心思,難道你希望她一直和你朝思暮想單戀 著的小師弟住一起?」 「你……」姬香月憋了口氣,咬牙道:「好,我搬,那我搬去哪?」 「和亦心姑姑住一間。」 「你……你竟然讓我跟一個卑賤下人一起???」姬香月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 污辱,蘇含連忙上前道:「洛神師,讓亦心姑姑搬出來給娘娘住吧,娘娘不介意 的?!?/br> 「好?!孤逵鹱I笑道:「高貴的姬小姐,你就守著那個房間等你的墨師弟臨 幸吧?!拐f著不再理她,對蘇含吩咐道:「你手藝最好,快去給娘娘準(zhǔn)備點膳食, 清淡點的,這幺多天沒吃,她一定餓壞了?!?/br> 「是?!固K含欣喜而去。 「我呢?」唐澤望了眼氣呼呼離去的姬香月,沈聲道:「給我也找點事做, 我怕我憋不住闖進(jìn)去?!?/br> 「你?」洛羽又好氣又好笑,他一堂堂大將軍,他能吩咐他做什幺,然而他 一臉誠懇,竟叫他無法推辭,「你去挑點水來燒著,她喜歡泡澡?!?/br> 「好!」唐澤健步如飛,快活地去忙碌起來了。 洛羽掩飾不住的開心,朝龍胤墨的房間走去。 竹舍四面為院,看似簡陋,室內(nèi)用香木鋪裝,倒也干凈雅致。木門緊閉,莫 冉倚在門邊上,面容憔悴。 「她總算醒了,你該開心的?!孤逵鸬吐晞竦溃骸改阋仓浪托∧闆r特 殊,心胸寬廣點,多體諒一下吧?!?/br> 「體諒,說得我莫冉好像小人,我就那幺心胸狹隘嗎?我只是……聽著他們 ……」莫冉只覺得嘴里發(fā)苦,心里各種滋味涌了上來,十分難受。 「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吧?!孤逵鹋牧伺乃募绨?,「你以前常擠兌我,現(xiàn)在 知道痛苦了吧?!故覂?nèi)傳來的柔媚的嬌喘聲和銀鈴般清脆的歡笑,洛羽這才明白 過來,是男人都知道里面在干嘛。 光潔的嬌軀勾上了龍胤墨的腰身上,唇舌瘋狂地糾纏著,唐碧急不可耐地拉 扯著他的衣衫。 「jiejie……疼……」龍胤墨痛得幾乎要抽搐了,唐碧卻恍若未聞般,翻身將 他推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壓身上去,低頭再次吻住了龍胤墨的唇瓣?!负牵?/br> 墨,jiejie要你。」 唐碧用力地吻吮著面前粉嫩的唇瓣,每一下都充滿了力度,小舌如饑似渴般 攪弄著他的唇瓣,叫他疼得幾乎麻木了。熱吻從唇瓣來到了滾動的喉結(jié)上,一路 濕熱而熱情地吻了下來。 「呵……」龍胤墨咬緊牙關(guān),心愛之人的歡寵叫他快樂到了極點,身體也痛 也痛到了極致。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翻身而,逞現(xiàn)男人最自豪的風(fēng)范,但此刻的 痛竟令他心生恐懼,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到最后的關(guān)頭。 柔軟的小嘴調(diào)皮般含住了他胸口的挺立小乳豆,在他驚呼聲中,她呵笑吮起 拉扯著,靈巧的舌尖刷過,頓叫龍胤墨哭泣般哀求道:「jiejie……小墨……呵… …不行了。」 「小墨不想要jiejie嗎?」唐碧望著顫抖如落葉般的男人,委屈般低喃道: 「分別這幺久,小墨不想要了嗎?」 「不……jiejie!」龍胤墨抓著唐碧的小手,握持著硬壯如鐵般的男性巨物上, 汗如雨下,他艱難地笑著,「小墨想要得要命,可是……可是真的好痛!」 那日在溫泉中抓著她的小手自我慰泄,所帶來的痛楚差點沒叫他死去,但今 非昔比,她的初醒,已叫他狂喜得幾乎難以忍受了,更何況她此刻的主動求歡, 所帶來的激情蕩漾遠(yuǎn)比那日來得強(qiáng)烈百倍啊。 「對不起,jiejie忘了!」唐碧的腦海中驟然閃過莫冉妖媚的臉龐,咬牙甩了 甩頭,不,不可能每次都必須依賴他。 門外,佇立的兩個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色各異。 莫冉蹙起了眉頭,「你還不明白嗎?」 「什幺?」洛羽輕輕一笑,「看來他們想要在一起,還得你的幫助啊。」 「不,我是想說,她不痛了?!?/br> 「什幺?你是說……」洛羽恍然大悟地瞪著他,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聽著自己 心愛之人和別的男人歡愛,竟還可以理智地去辯別其它的細(xì)節(jié)?「為什幺?」 「只有一個可能!」 洛羽倒抽了一口氣,「你是說……她的噬情蠱,真的解了?如果是這樣,那 這是好事啊?!?/br> 「未必是好事?!鼓匠蛞娨嘈呐踔律雷吡诉^來,頓時面露淺笑,從她手 中接過衣衫,「勞煩了,你先去幫蘇先生吧,我替你送進(jìn)去?!?/br> 國師都發(fā)話了,她哪敢不從。莫冉捧過衣衫,直接推開了門,洛羽怕事情鬧 翻,忙跟了進(jìn)來。 不顧室內(nèi)驚成一團(tuán)的二人,唐碧正坐在龍胤墨大腿上,小手抓緊了他的硬物, 雖是隔著衣,卻是暖昧極了。莫冉擱下衣衫,看著yuhuo澎湃的唐碧,和渾身抽搐 的龍胤墨,「碧兒,你這樣會害死他的?!?/br> 唐碧終于清醒過來,縱是惱他,卻在二男的注視下羞赧地躲入了被窩里。 「不要你管?!?/br> 「你想讓我吃醋難過,找洛哥哥也可以,不必折磨他?!鼓教裘紲\笑,剎 那間所有的陰郁之氣消失了。他抓過龍胤墨的大手,輸入了大量的靈氣,才使得 他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 「誰說我是氣你!」唐碧氣憤不已,美好的事情經(jīng)由他的嘴里說出來準(zhǔn)變味, 「我喜歡小墨,我想要他?!?/br> 莫冉垂下眸下,斂去傷感,薄唇彎起淺淺的笑,「他什幺時候給你解的蠱?」 「解什幺蠱?」唐碧在想是不是自己剛醒來,腦袋有些打結(jié),所以聽不懂他 說的話了。 「你現(xiàn)在抓他的手試試!」 唐碧疑惑不解地伸出手,撫摸著龍胤墨的臉,他頓進(jìn)疼得咧了咧嘴,而唐碧 茫然看了看他的臉,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終于發(fā)現(xiàn)了,「天,我不疼了?!?/br> 「你不疼了,所以……蠱被他解了?!鼓讲幌卜炊鴿M臉憂郁。 龍胤墨驚然失措地起身,陰晴不定地看了看唐碧,再瞪向莫冉,「這是真的 嗎?」 「你別高興太早,她不疼了,可你還疼,意味著什幺?」 七情六欲蠱是對蠱,而唐碧解了他卻沒解,意味著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機(jī)會再 解了,正因為是對蠱,所以還有一一個人身上也種植了七情六欲蠱,而這個人, 不用多說,他們也明白是誰?!甘茬蹠r候的事?他有沒有告訴你,七情六欲蠱有 什幺狠毒之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固票虛u了搖頭,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身子 虛弱再加上此刻的驚恐,令她幾乎有點受不住了。龍胤墨心疼制止,「別逼她了?!?/br> 「傳說兩蠱吞噬,會異常慘烈,你身體是否有什幺不適?」莫冉追問道, 「不是我逼她,是我感覺有些不安。」 「身子不適?」洛羽皺起了眉頭,想到了那一幕,卻又吞了回去,莫冉承認(rèn) 過他確實動了靈術(shù),但又不承認(rèn)他的懲罰?!笍奈覀兡闲械酵跞ブg,你的蠱痛 一直都有,對吧?!?/br> 「是?!固票厅c了點頭。 「他也就那天去了一次……是不是那會他給你解了?」洛羽小心翼翼地試探 道。 「啊……」唐碧想起了什幺,突然驚叫一聲,「我好像,有點印象了。不過 我不能確定,那天,他說……」 「噬情蠱是我用的血養(yǎng)的,它有吃的,就會安分點?!?/br> 「是不是意味著,喝光著你的血,它就會被撐飽而不會再咬我?」 「如你所說,它果然喜歡?!?/br> …… 莫冉聽聞后長長嘆了口氣,面色凝重,「傳聞最狠的蠱,是用養(yǎng)蠱人自己的 血液養(yǎng)的,果然是真的?!?/br> 「也就是說那天他故意讓我喝下他的血,是替我解蠱?」唐碧臉色蒼白,仿 佛被人吸光了血般,潸然淚下。 洛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天她異常的寒冷,竟是七情六欲蠱與噬情蠱的交 戰(zhàn)引起了,他還以為是莫冉害的,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莫冉給龍胤墨一個若有所指的眼神,看來他是有話要說。洛羽幫唐碧穿好衣 裳,牽著惴惴不安的她走了出去。 「有什幺話直說?!过堌纺米约旱囊律?,倚窗望著一頭長發(fā)拖地的唐碧。 「你王兄的性格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七情六欲蠱不可能只是輕易地解蠱而 已。」 「你想讓我問他?」龍胤墨淡然一笑,「你覺得如果這蠱真有什幺可怕之處, 他會告訴我們嗎?再說他敢用,起碼對她的身子應(yīng)該沒什幺傷害?!?/br> 「你問他他當(dāng)然不會說,但除了帝王,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知道?!鼓揭哺?/br> 過去,卻見唐碧正抓著一頭長得過分的發(fā)絲苦惱著。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會知道,那便是禁宮的圣母太后──也是自己的母親,換 句話說,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人能得到答案,那他龍胤墨是最好的人選。想到這, 龍胤墨不由自主對莫冉多了些警惕,國師的聰慧果然是名不虛傳,但聰明的人算 計重。 這使得他不得不去猜測他這樣指導(dǎo)的理由,一、他可以趁機(jī)討好或帶走jiejie; 二,無論得到的結(jié)果是什幺,都將重新挑起他與王兄的怨恨。但是他卻是深知帝 王稟性,如果七情六欲蠱沒有絕對的殺傷力,他也不會輕易去養(yǎng)。 二男出來的時候,亦心正替唐碧修剪著長發(fā),「剪短點,太長了好麻煩?!?/br>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豈能輕易剪去?!固茲蛇呚?zé)邊撿起地上的發(fā)絲。 「你拖著這幺長的頭發(fā)試試?!固票陶驹谀镜噬希琢怂谎?,對亦心指點 道:「這樣剪,別剪太齊了,難看?!?/br> 「是。」好在亦心做慣了女紅,心靈手巧,雖然剪不出自然的長短,但也能 湊和,一頭拖地的長發(fā)此刻已變成了原本的長度。「唉,還是太長了?!?/br> 「不算太長了?!过堌纺珦崦念^溫笑地勸著,站在凳上,她才能與他 們平高,唐碧嫵媚一笑,伸手摟過他的脖子,紅唇已吻了上去。 龍胤墨刺疼緊接而來,一想到明日的分別,心情頓時沉重起來,摟緊了她用 力地回吻著,直到她意亂情迷地倒在他的懷中才肯松開。 二人溫潤的濃情,叫其他人看得都眼紅了,卻偏偏不敢表露出來。撫著他嫣 紅似血的唇瓣,唐碧心中涌起無限的酸楚,「想好好補償小墨都不行?!?/br> 「jiejie有這份心就足夠了?!过堌纺票套?,將她擱摟在自己的懷里, 「jiejie,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快則二日,慢則三日就回?!?/br> 「嗯,好?!拱胱胩稍谒膽阎?,汲取著他身上淡雅青春的氣息,比任何 時候都來得安心而幸福??粗盏捏艋穑h(yuǎn)處的炊煙,夕陽西下,風(fēng)景迷 人,這樣的日子如果永遠(yuǎn)都這樣平靜而安穩(wěn),那該多好。 「墨親王,奴才做了些稀粥和湯羹,能否讓娘娘嘗嘗?」蘇含屈身上前請示。 「jiejie想吃點什幺?」 「嗯,都端上來嘗嘗吧。」 蘇含連忙逞了上來,唐碧舀過一碗遞給龍胤墨,再對唐澤和洛羽招招手,就 連蘇含都有份,卻偏偏不理莫冉。莫冉悲憤地瞪著他們,霍地轉(zhuǎn)身而去,蘇含見 勢不對,慌忙上前將自己的那份遞給他。 「滾!」莫冉氣呼呼地吼了聲,藍(lán)光猛然涌遍全身,瞬間身影如雁般掠了出 去。 第45章。蘇含承歡苦離情 「公子這是……怎幺了?」蘇含心疼不已,看向唐碧,唐碧卻僅僅只是掃了 眼他的背影,面露冷笑地收回了目光。「蘇含,過來。」 「娘娘,國師大人他……」 「別理他?!固票套尦鑫恢檬疽馑拢缚斐园?。」 蘇含哪敢坐下,心中感動萬分,眾人吃完,龍胤墨叫過姬香月,二人談討著 什幺。 唐碧泡過澡,換了套干爽的衣裳,亦心替她倒了杯茶,回頭看了眼張望的蘇 含,便走了出去。 「娘娘!」蘇含來到唐碧面前,正正規(guī)規(guī)地跪拜行禮,唐碧剛端起茶便又?jǐn)R 下,蹙眉不悅道:「你這是何必呢?又不是在宮里?!?/br> 「不管在哪,娘娘,永遠(yuǎn)都是蘇含心中的娘娘?!固K含的聲音有些顫抖,天 知道他守了多少個日子,期盼了多少個時辰,才得以今日的相見,如果跪著才有 機(jī)會看到她,他寧愿在她面前跪一輩子。 「起來坐吧?!固票讨钢赃叺囊巫?,蘇含起來了,卻是不敢坐下,「你啊, 就你最傻了,死守著那套尊卑,我不喜歡太自卑的人?!?/br> 「你怎幺看待你自己,別人就會怎樣看待你,所以不可看輕了自己!」唐碧 起身拉過他,將他按在椅上,嚇得他幾乎如坐針氈,對上唐碧回眸嗔笑,蘇含的 心差點蹦了出來?!改锬铩?/br> 「這段時間你還好吧。」穿越了生死之關(guān),很多道德束縛與牽絆,倒叫唐碧 看開了很多,他們對她的深情,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多想能回報他們,卻 總是有心無力。 如此溫聲細(xì)語的問候,叫蘇含差點掉下淚來,他垂下眸下,大手揪著兩腿, 身子微顫著,「承蒙娘娘掛記,奴才……我挺好的?!?/br> 「無論在哪,你都要好好照顧自己。」 「是?!沟统恋纳ひ魩е鴿庵氐谋且?,聽起來像似重感冒的病人。 「只是你不在宮里,怎幺來這了呢?」 「王把奴才留在這,替王看顧娘娘的?!固K含一五一十地將龍胤風(fēng)的話說了 出來。唐碧幽嘆了口氣,「看來那日如夢似幻般聽到的,是真的。」 「啊,娘娘聽到了?」蘇含驚訝地問道。 唐碧點了點頭。 如果娘娘那日便聽到了,那之后公子對娘娘所做的那些超乎想象的調(diào)歡…… 想到這蘇含頓時面紅耳赤起來,這些日子他也將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那日之戰(zhàn)也不能說誰對誰錯,但娘娘也許對公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怨恨,再加上這些日 子人家昏迷著,他卻調(diào)戲個不停,難怪娘娘如此生他的氣。 「你要告訴他我醒了嗎?」 蘇含心臟一緊,怯怯抬眼看了下唐碧,「如果娘娘不愿意……可就算不愿意, 娘娘您恐怕躲不過啊?!?/br> 「你希望我回去嗎?」唐碧的問話叫蘇含再次驚顫,他敢說什幺,希望或不 希望,能由他決定的嗎?「我……娘娘在哪,蘇含在哪?!?/br> 唐碧淡然一笑,拿過桌面上的龍飛鳳舞釵和龍鳳卷軸,她將鳳舞釵放了進(jìn)去, 以龍釵鎖住,遞給了蘇含,「你替我回去吧。」 「不……」蘇含生平次反抗叫著,對上唐碧澄亮的眼眸,不由得慌了, 「娘娘,您這是要趕奴才走嗎?」 「你幫我把這兩樣?xùn)|西送回給他,告訴他立艷妃不會有錯,并告訴他,不用 來找我……他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回去的。」唐碧堅定地說?!冈?/br> 在盤龍骨山間的,不是他,是我,就當(dāng)我死了!」 蘇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醒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知道自己回去了, 必定是不可能再出來了,揪心的痛令他頓時忍不住流淚了,頭垂得更低了,「蘇 含希望娘娘能回宮,起碼……有生之年還能常見娘娘?!顾钗艘豢跉?,「如 果娘娘執(zhí)意要留在這兒,那蘇含現(xiàn)在就可葬身在這兒,永遠(yuǎn)陪著娘娘?!?/br> 「目前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見他最安全,也只有你傳的話,他會信。」唐 碧伸指抬起他滿是淚水的臉,好聽的嗓音充滿了凄然的苦楚,「蘇含,我懂你的 心思,可你也知道,你一個人去,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br> 「我……」下巴在她的指尖guntang起來,淚眸因她的凝視而變得羞怯,他一個 人去,可以說服帝王嗎?他沒有這個把握,可他是好的人選,不是嗎?可如此, 他將永生都見不到她了,他連坐在門前等候的期盼都沒有了,他十指骨節(jié)泛白, 卻枉然感覺不到腿上的疼前,只覺得心中倍感凄苦,「不……娘娘,蘇含……不 甘心。」 「如果這樣,你會不會心滿意足?」唐碧起身站了起來,長指挑開垂在臉頰 旁邊青絲,抽下水藍(lán)青衣上的白紗披肩,款款朝蘇含走了過去,夜風(fēng)微拂,仿若 仙子下凡般令人飄飄欲醉。 蘇含驚愕得渾身如遭雷擊般,怔然失魂地看著朝他走來的人兒,他不敢相信 這樣的待遇會是真的,她這是要……要干嘛?他肚明,卻不敢心知。嬌俏的小臀 瓣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纖巧的小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好聞的天然女體的幽香撲鼻 而來,柔軟的嬌軀溫溫地貼著胸膛,叫他心神凌亂極了。 雖然他身為公公,正常yuhuo早已喪失,但懷坐最傾慕最深愛的女人,此刻又 怎能不為所動呢?這是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沒想到她真的坐在他的懷里了。 「抱我……去床上。」 「不……奴才……奴才不敢……」蘇含玄然欲哭,「娘娘……奴才……」 「你說不敢?你用拂塵木椎的時候……怎幺敢的?」唐碧吐氣如蘭,美眸嫵 媚地淺笑,「你那日在湖底,又怎幺敢的?」 「奴才……呵……奴才……」蘇含喘息著,每一個回憶的片斷都如一把火般, 燎起了他的欲求,使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他咬牙切齒地泣聲道:「娘娘 ……奴才不是個男人……奴才無?!?/br> 蘇含的淚滴落在唐碧眼皮上,慌得他連忙別過頭去,唐碧心疼極了,「你還 不明白嗎?我愿意成全你,你不愿意嗎?」 「不……奴才一千個愿意,一個萬愿意,可是……」蘇含急促地辯白著,屈 辱的話不敢說了口。 「你低下頭來看看我?!固票汤滤牟弊?,懷中的人兒美得令他不敢褻瀆, 「我不是逼你答應(yīng)我,我是怕來不及,給你……你想要的?!?/br> 成全他,只因為他想要,而她愿意給。蘇含感動得無言以對,而淚水婆娑。 唐碧嘆了口氣,他怎幺就不明白,這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她從來不好意思主動央 求男人給她歡愛??烧且驗槎目?,懂他的癡,她才對他格外的憐惜。 她知道她給不了正常男女的歡愛,可她只想給他一個次機(jī)會,一個擁抱她的 機(jī)會,難道在男人心里,必須促成完整的交歡,才是歡愛嗎?吃他做的食物,陪 他喝杯茶,坐他腿上,躺他懷里,難道不足以令他滿意嗎? 可唐碧又怎幺知道,做為一個沒有能力的男人,是多幺痛恨自己的無能,這 似乎也真是吃不到葡萄的心酸啊。 「如果你實在不愿意,那就……」唐碧有些羞惱地起身。 話音未完,嬌軀被懸空橫抱而起,蘇含的臉上充滿了緊毅的深情,「娘娘, 蘇含逾期了?!?/br> 「亦心姑姑,請……成全我?!固K含說話間,木門被人輕輕關(guān)上了,龍胤墨 和洛羽等人正巧走了過來,亦心面色潮紅,慌忙伸手?jǐn)r住。 「你干嘛?」 亦心撲通跪了下來,磕頭道:「娘娘與蘇先生在……在商量事情,求墨親王 成全。」 「這是……」龍胤墨鎖緊了眉頭,不懂她的意思。 亦心眼看攔不住,慌忙抱住了龍胤墨的腿,哽咽求道:「蘇先生是公公,不 能對娘娘做……做那男女之事,求墨親王給個機(jī)會。」 洛羽算是明白了,憶想蘇含像期盼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坐在門口的畫面,心 酸不已,拉過一臉不解的龍胤墨和唐澤,深深地看著他們,「一邊去說吧?!?/br> 望著三人離去,亦心哭倒在地上,心中悲喜交加。 沒有月的晚上,星芒卻是最亮的。 夜風(fēng)拂過竹林,傳來沙沙的響聲,蟲鳴蛙叫比任何時候似乎都清脆好聽,遠(yuǎn) 處洛羽的琴聲優(yōu)美高雅,仿佛挑起了無限的浪漫情懷,而帳內(nèi),即將演奏一曲蝕 骨銷魂的身色仙音。 淺綠色的紗帳,蕩漾如了玉骨合歡床般的色澤,干凈柔軟的被褥雖較單薄, 卻因他的溫柔動作而毫不生疼。 唐碧的嬌軀被放在淺紅色的綢被上,是亦心剛換上的一套。淺藍(lán)映著淺紅, 看上去非但不突兀,反而迷人極了。面前的人兒腮暈潮紅,羞眉閉眸,櫻唇半合 微張,往外便是白皙的纖脖,性感的鎖骨,和微露的胸口,這一幕只看得蘇含口 干舌燥,心跳如雷,俊目燃起了紅艷的yuhuo。 然而,床上的人兒躺了許久,卻不見有任何動作,只聽到越來越粗的喘氣聲。 唐碧睜開了眼,勾魂般望著傻乎乎的蘇含,慵懶地翻了個身,嫵媚一笑,「怎幺, 常跟帝王身邊,沒見過嗎?」 蘇含被她一笑,頓時微惱地爬上了床,猛地低下頭去,在靠近紅唇的一剎那, 怔然定住了,他……他還是不敢啊。失去了男人的自傲,怎可配得起如此的絕美 的人兒! 唐碧挺胸而起,唇瓣快速湊了上去吮了口,蘇含頓時瞪大了雙眸,唐碧舔了 舔唇,含嬌細(xì)語地淺笑,「味道好極了?!?/br> 這一聲給了蘇含極大的鼓舞,他眸光含淚,「娘娘,蘇含冒犯了?!拐f罷, 急切地吻上了嬌喘的艷唇,美好的回憶夾雜著此刻美妙的滋味,叫蘇含欲罷不能, 雖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卻常跟帝王身邊,看得太多太多了,然而,除了能感受到帝王對 女人懲罰般的狂占,并沒有任何美好的幸福感。而此刻不用刻意去學(xué),仿佛便感 覺到了異樣的感受。 唐碧低吟了聲,纖手摟住了他的背,張唇回應(yīng)了他的熱吻,小舌快速刷過他 的唇瓣,驚得他喘息連連,濕潤的舌頓時如膠似漆般纏了上去。唐碧縮回,他便 追趕,唐碧靈巧地舔弄著他的唇齒,他更會深入地攪弄著。 很快,嬌喘聲在帳內(nèi)低低回響著。 「嗯……」熱潮開始在唐碧的腹部升起,很快便涌遍了全身,這樣的情欲對 她來說太熟悉了,然而她深知他解不了她的渴,她不得她理智地撤離唇瓣,以便 穩(wěn)住氣息。 然而被拖入情火中的蘇含卻無法自拔了,他的唇已吻上了嬌巧的鼻尖,如膜 拜般從上到下吻向了脖子,胸口,大手顫抖地隔衣?lián)崦晃盏难?,嬌?/br> 的臀瓣。 「哦……蘇含……」唐碧的小手不甚溫柔地抓緊了他的后背,她既享受著溫 情,卻又必須控制著yuhuo。而蘇含想要舒緩yuhuo,卻又不能直接享受,這對二人 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娘娘……」蘇含的大手撫摸著又軟又香的嬌軀,難以克制的欲求令他抓住 了衣帶,剛一個拉扯,卻是驟然壓抑住了。他縱然剝個精光,又給如何?天,他 永遠(yuǎn)都沒辦法給予啊。 唐碧看穿了他的怯弱和苦楚,拉過他的大手,輕覆在渾圓的嬌乳上,美眸含 淚,呢喃輕嘆地呵求,「它想要你……愛撫它?!?/br> 掌心的柔軟彈性十足,比任何一場美夢都叫人恍惚。蘇含收緊了掌力,輕握 微揉著,低頭怯怯地吻住了另一只。 夏日薄衫擋不住唇齒的熱潮,蘇含立即感覺到乳尖在他的口中變得尖挺顫栗 了起來,忍不住地重重地吮咬著,輕輕地含吸著,舌尖打轉(zhuǎn)著……把握的大手也 開始揉搓著,擠捏著。 敏感的嬌軀一經(jīng)撩撥便會情欲動蕩,腿間的嬌xue隨情欲很快便潮濕了起來, 空虛的渴求恨不得馬上被填充。唐碧難受地抓過蘇含的大手,拉向了夾腿廝磨的 嬌嫩處。 蘇含驚喜之余又悲痛又惶恐,「娘娘……」 「我要……用你的手幫我……求你……」吻已經(jīng)泄不下她的yuhuo了,在他面 前,她不想被矜持束縛,因為只她他有半點怯場,他一定會大受打擊。 蘇含虔誠而顫抖地解去了她的衣衫,往日的靈巧仿佛不復(fù)存在,只剩下被欲 火和滿腔的深情麻醉了的自然反應(yīng)。他有些笨拙地解開了淺薄的衣衫,底下性感 至極的三點式內(nèi)衣叫他腦袋唯一的理性被炸開了。 大手無措又不由自主地?fù)崦鉂嵉膵绍|,滑至了嬌滴滴的女性敏感之處, 對此毫不陌生,他以前也常幫她穿衣。但此刻對他來說,卻是極大的挑戰(zhàn)。長指 勾過內(nèi)褲的邊緣,卻是不敢扯下來。 羞澀一笑,唐碧長腿曲起勾上了蘇含的腰身,拉過他的大手半推半就被夾入 腿間,嬌嫩的濕潤嚇得他手足無措,俊顏上充滿了各種神色,好奇、興奮、羞澀、 無奈、惶恐…… 縱是他不敢動作,但指尖硬度頂撞激起了唐碧的快感。蘇含驚顫地察覺到指 尖仿佛陷入了滑潤的泥潭,被兩片濕答答的唇瓣吮吸,一波一波地顫抖著。這… …這便是男女妙趣橫生之歡嗎? 這一刻蘇含終于忍不住放肆地?fù)荛_了布料極少的內(nèi)褲,長指急切地擠入了幽 xue中,這一捅又急又快,瞬間逼得唐碧啊啊地嬌吟起來。嚇得蘇含慌忙定住,帶 著哭腔喚道:「弄疼您了嗎?」 「不,繼續(xù)?!固票堂理腴],無限嫵媚地喘息地命令,纖腰擺動著遷就著 他的長指,蘇含欣慰不已,憑著身體的欲求,長指快速的抽動起來,盡情地磨蹭 著,頂撞著。 「呵……好棒!」唐碧贊美地嘆息,摟抱著他肩背,紅唇急切地吻住了他粗 喘的唇瓣,看著他像個受寵若驚的孩子瞪大了雙眸,沉浸在激蕩的yuhuo中,她便 感覺到無限的興奮。 一根長指已滿足不了兩人的欲求,蘇含又加入了一根,頓時擠得唐碧嬌喘連 連,「蘇含,真聰明。」 「娘娘……蘇含此生有此一歡,夠一輩子了回味無窮了。」蘇含感動得淚水 連連,低頭如含珍寶般,輕輕回吻著,然而當(dāng)他的唇咬著敏感的耳垂時,唐碧終 于忍不住翻身將他壓倒在嬌軀下。 此時體內(nèi)長久積載的媚歡yuhuo,已被撩撥到了極點。蘇含閃過一絲驚顫,卻 被唐碧急切的吻給激得渾身如火般灼燒。她的唇吮過他光滑的脖子,小手粗魯?shù)?/br> 拉開了他的衣衫,追尋到嬌小的乳豆,連吻帶啃地蹂躪著,快感和極致的享受叫 蘇含如女人般哭咽呻吟。 「娘娘……蘇含不行了?!?/br> 「呵……還沒呢?!固票倘鐒兾r般扯開了他的上衣,當(dāng)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腰 際,剛撫上他的腿骨,蘇含驚然抓住了她的手,仰起而起,緊抱著唐碧哀求道: 「娘娘……別碰!」 「我要……」唐碧如被奪走糖果的孩子,美眸滿是意亂情迷,小手極力地抽 了出來,快速地?fù)崦蛄四悄懈课唬菩膭傆|到一個小巧的硬物,蘇含瘋了似 的重重推開了唐碧,「不……娘娘……」 唐碧被推開重重地仰摔下了床,蘇含大驚失色地?fù)淞讼聛怼H欢鹃T陡然被 撞開了,聞聲而入的龍胤墨臉色陰暗,緊接著便是洛羽和唐澤。 「你干什幺?」龍胤墨憤怒地大叫著,伸手想抱起唐碧,卻疼得倒退了一步, 唐澤比洛羽堅定多了,快速抱起暈眩的唐碧,「你沒事吧?!?/br> 蘇含驚然面色慘白,他知道自己敗給了自己,把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最美好的 時光給搞砸了。顧不得施禮,他快速整理好衣衫,瘋狂地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 撞,只覺得心如刀絞,比死還難受。 「蘇先生!」亦心不知何故,慌忙追了上去。 「別叫我蘇先生,改變不了,縱然再怎幺變換稱呼,我還是一個公公,我只 是蘇公公……??!」蘇含尖銳地哭叫著,猛然飛躍而去,任由自己跌躺躺在冰涼 的石板上,卻降不下渾身的火熱與痛苦,周身溫暖得仿若還被她壓在身下般。 大手撫上了從來不敢碰觸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巧得像個剛出生的小寶寶般枯 萎的男物! 凄涼的淚水洶涌而出,次感覺到活著對他來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如果,如果可以選擇出身……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絕對不會傻傻地去聽隨 命運的擺布! 但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如果有一種可以讓他重來,那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長相廝守,和一夜歡愛?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