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10
皇上恕罪10
見蕭塵陌受傷,激戰(zhàn)中的李茂全馬上召集眾多侍衛(wèi)殺出一條安全的出路來。 “外頭有馬,公子,你們快走!”他朝兩人喊道。 被他一吼,謝清瓔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再不遲疑,忙上前扶住蕭塵陌,兩人一起朝著門外奔去。 外頭果然停了兩匹好馬,謝清瓔是不會騎馬的,便任由蕭塵陌抱著自己上了其中一匹。 見蕭塵陌雙腿一夾馬腹便要駕離,她忙喚道:“等等!” 話落,她搶過蕭塵陌的劍來干凈利落地將另外一匹馬韁繩斬斷,又狠狠一腳踢在馬臀上,促使那馬吃痛狂奔。 一旁,蕭塵陌瞬間了然她的動作,面露贊賞之色。 兩個人這才驅(qū)馬疾馳,一直騎了有半個時辰,直到出了城,駛?cè)肓艘黄┲薪嫉纳搅郑拤m陌抱著謝清瓔下了馬,撿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馬,謝清瓔看著蕭塵陌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跡,就急得快哭了出來。 “皇上,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朕無礙,謝卿不必?fù)?dān)憂。” 腹部的傷處的確很痛, 然而自幼年被封為太子起,從小到大,他不知遇過多少次的陰謀詭計、明槍暗箭,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樹干上,四處掃視了一圈,而后指著不遠(yuǎn)處草叢中的一株野草,跟謝清瓔道:“那個草藥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來?!?/br> “是?!?/br> 一時謝清瓔采了一堆草藥回來,按照他說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來。 還沒來得及害羞,謝清瓔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眼眶。 那只短箭,已經(jīng)大半射入了蕭塵陌的右腹,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頭。 傷口的四周皮開rou綻,鮮血淋漓,瞧著駭人無比。 “皇上,您是萬金之軀,臣命如草芥,您怎能以身犯險來救微臣呢?”謝清瓔哽咽道。 眼前的人兒,鳳眸微紅,語音顫抖,又是自責(zé)又是愧悔,那盈盈欲泣的模樣,讓蕭塵陌看得喉嚨都緊了起來。 他一下子覺得,能得她如此擔(dān)憂,今天受的這傷是值了! 他深吸一口氣,云淡風(fēng)輕地笑道:“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在朕眼前遇險,朕亦會相救的。更何況,是謝卿?!?/br> 謝卿、謝卿…… 明明是以往聽了兩三年的名字,每次聽到時,都只有懼怕與惶恐。 而是此刻,謝清瓔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如同擂鼓一般在震個不停。 這心跳的感覺,分明不是害怕,而是……心動。 “皇上……”她微微咬唇,垂首不敢看他,只露出一截紅透的脖頸,在暮色中如晚霞般醉人。 明明是個男子,可是此刻她做出這般類似于女子般害羞的情態(tài)來,蕭塵陌竟也不覺得違和,只覺得甚美。 一時心旌搖曳,蕭塵陌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白嫩的臉頰。 然而,手甫一動作,便是一陣劇痛傳來,他不由得輕哼一聲。 “皇上,您怎么了?” 謝清瓔大急,忙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擔(dān)憂地看著他。 “沒事,”蕭塵陌薄唇綻出一縷笑意,指著地上的長劍,跟她道:“把劍遞給我,然后你轉(zhuǎn)過身去。” 謝清瓔聞言,不知他要干什么,卻也只能依言將沾染了鮮血的寶劍遞給他。 背對著他,謝清瓔看不到他的動作。 可是,隨著他一聲聲忍痛的悶哼聲,還有利刃入體的聲音傳來,她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 他是在取體內(nèi)的箭頭! 他可是皇帝??! 便是普通人,受了這樣重的傷都要找大夫,還要上麻藥的。 可是他卻就這么生生地忍著。 謝清瓔的眼眶又濕了,不敢讓蕭塵陌看見,她忙抬袖快速地拭去。 又過了片刻,蕭塵陌喚道:“好了,愛卿給朕包扎一下傷口吧?!?/br> 謝清瓔得了令,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一瞥之下,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只見蕭塵陌的腹部比之方才她見到的,傷口又更加深了,此刻,那里正在不斷流著鮮血,將他的長褲都浸透。 謝清瓔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神給他上了藥,等到血止住了,又脫去自己的外衣撕成長條給他包扎傷口,細(xì)心地打了結(jié)。 忙完這一切,她已經(jīng)出了一身薄汗,而蕭塵陌也感覺渾身上下也十分地酸,又有些熱。 他于是跟謝清瓔道:“朕先睡一會兒,你待在這里莫怕,有事就把朕喚醒?!?/br> 說完,他便闔上了眼。 余下謝清瓔,收拾著他的血衣,坐在一側(cè)焦急難安。 直到現(xiàn)在,她方有空理清思緒。 不過是出門透透氣,怎么就偏巧遇上皇上和刺客了呢? 而且,他還為了救她受了傷。 她不敢想,假如方才那支箭是射向她的,那她此刻焉有命在? 就這么守著蕭塵陌,一直從黃昏坐到了天黑。 入了夜,秋日的山中是十分冷的。 而且他們這處還靠河,冷風(fēng)從河面吹來,脫去了外衣的謝清瓔凍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于是忙去摸蕭塵陌手背,生怕他著涼了。 但是一摸之下,卻被他身上guntang的溫度嚇了一大跳。 怎地這般燙? 她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所及一片灼熱,與她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怎么辦?本來就受傷,再這么燒下去,萬一傷口發(fā)炎感染可如何是好? “皇上……”謝清瓔輕輕喚他。 然而,蕭塵陌卻是雙眸緊閉,薄唇蒼白,身上不停流汗。 他大概是燒得厲害了,沒過多久便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口中喃喃叫著“熱”。 謝清瓔見狀,忙幫他褪去多余的衣物,只余一件襯褲。 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溫度依舊沒有降下來。 謝清瓔焦急地瞧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跑向河邊。 冷月下,河面泛著粼光,河里則黑漆漆的,似是睡著猛獸。 謝清瓔咬了咬唇,脫去了鞋襪蹚進(jìn)了河里。 “嘶~” 刺骨的冰冷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她強(qiáng)忍著冰冷與恐懼,將身體沉入河中。 直到感覺全身都冰了下來,就連頭發(fā)絲都濕透了,這才從河中起來,走至蕭塵陌身旁。 “皇上,冒犯了?!彼匆谎垡驗楦邿夹臄Q成一團(tuán)的蕭塵陌,小聲道。 說完這句,她就躺進(jìn)了蕭塵陌懷中,將他的四肢都纏在自己身上。 —————— 判斷失誤,要下章吃rou了。 嘻嘻,珍珠馬上破百,今天可以雙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