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四更~
向日葵 四更~
左童實在沒辦法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的工作,休息了一天調(diào)整心情,第二天再到公司的時候,卻突然得知公司內(nèi)部的高管大換血。 楊總裁被裁員,董事長也換了,甚是公司的男同事一下子也少了很多,據(jù)說是被調(diào)的別的組了,產(chǎn)品組全部都是女同事。 這一現(xiàn)象默認(rèn)為是巧合,但是也有些太說不過去了,怎么沒留一個男同事。 左童徹底松了口氣,既然總裁都被換了,她這個位置自然也就保住了,累了半個月的神經(jīng)終于有所松懈,天知道她每天都是怎么提心吊膽走過來的。 心情好了很多,所以晚上江也琛約她去看海的時候,她也開心的答應(yīng)了。 為了彌補(bǔ)前天在蛋糕店發(fā)生的不愉快,她提前下班了半個小時,特意買了束向日葵,不知道男人喜不喜歡花。 買完后才想起來,成熟的男人一般都不會喜歡這種幼稚的東西吧。 江也琛停下車子,才看到站在商場門口的她,夏末的天氣依舊很熱,她穿了件白色的吊帶裙,淡橘的外衫披在上身,纖瘦高挑的身材站在那里成了一道風(fēng)景線。 手中捧著報紙裹住的向日葵,低頭輕嗅著花的味道,長發(fā)扎在腦后,臉側(cè)碎發(fā)被溫柔的風(fēng)輕吹著拂過臉頰,百生媚意,長長的銀色耳墜搖曳,嘴角挑起甜甜的弧度。 他看到太過癡迷,一時忘了去叫她,還是左童抬頭看到他的車,撅了撅嘴巴,抬腳走了過去。 江先生,怎么到了也沒叫我? 抱歉,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你一會兒。 她笑了起來,紅唇白齒,臉頰上隱隱若現(xiàn)的梨渦,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雙手遞上了手中的向日葵。 喏。送給嘴巴甜甜的你。 江也琛挑起一只眉,詫異的接過來,給我的? 當(dāng)然嘍! 這是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花。 她笑聲悅耳,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天天送你,江先生這么帥氣,怎么會沒有人送花呢。 殷紅的薄唇微微勾起,頗有性感,摟過她的脖子,蜻蜓點水親吻在她的額頭上,磁性沙啞的聲音道謝。 謝謝童童,我很開心,不過送花都是由男人來主動,下次我送你。 左童抬頭親在他的下巴上,吧唧一口,我很期待! 故事有些偏離原來的走向了,三十四次,她從沒送過他花,這是第一次。 晚上海邊的夜風(fēng)很冷,她單薄的裙子根本抵御不了什么風(fēng)寒,在她后悔沒帶個外套來時,江也琛脫掉了身上黑色風(fēng)衣給她披上。 他里面只穿了件襯衫,狂風(fēng)強(qiáng)烈,衣服被吹著不斷擺動,男人略長的頭發(fā)也被吹起飛舞。 也琛,你不冷嗎?左童踮起腳尖,撫平他頭頂?shù)念^發(fā)。 男人摟住她細(xì)軟的腰肢,緊貼懷中,有你在就不冷了,快到生理期了吧,別感冒才是。 耳邊貼著他的胸腔,心臟聲砰砰跳動,比起翻滾的海浪聲,這里響的更加震聾欲耳。 夜晚的沙灘才最浪漫,不遠(yuǎn)處的燒烤攤彌漫著香味,幾個奔跑的孩子尖叫,海浪層層翻滾,空氣中彌漫著清香的海味。 將腳上的高跟鞋脫掉,踩在柔軟的沙灘上面,江也琛拿著她的鞋子,一手牽著她,像孩子一樣的解放天性,拉著他往前快些走,風(fēng)吹的裙尾擺動。 他叮囑她慢點,擔(dān)心貝殼劃傷那么嫩的腳。 兩個人沿著海邊一直走,左童玩累了,坐在石階上休息,撿了不少的貝殼,江也琛打開手電筒蹲下來,陪她一起挑揀著好看的。 她念叨著以前跟爸媽來沙灘上,最喜歡撿貝殼,撿完回去后,mama會親手縫成一條小手鏈,那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童童的爸媽家住在哪里? 在喃市那邊,算算已經(jīng)快半年沒回去過了。 那童童什么時候帶我見見爸媽? 左童吃驚的抬起頭啊了一聲。 他很認(rèn)真,我想跟你結(jié)婚,所以見爸媽還是有必要的,你覺得呢? 結(jié)婚這種話從他嘴中說出來,雖然有些感動,但她還是被驚訝到了。 不不會有些太快了嗎? 江也琛溺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因為太喜歡童童了,所以就想要快點結(jié)婚,不好嗎?先讓我見見爸媽也可以,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聽你的。 不不,太快了太快了。 童童是不想跟我結(jié)婚嗎? 她又著急的擺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覺得你也挺好的,只是見我爸媽這種事,能不能再讓我考慮考慮呀,畢竟他們還不知道我有了男朋友。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男人手中握著貝殼,用力捏著一角,咔的將那角硬生生的掰斷,臉上笑的仍是溫潤如玉。 好,我等著你的答復(fù)。 周一上班時,左童忽然收到要去喃市出差的任務(wù),去聽一個講座,這種事情隨便給一個員工都可以,偏偏讓她這個產(chǎn)品經(jīng)理去。 左童就當(dāng)做是休假了,正好可以回家一趟,給爸媽打了電話,唯獨又忘記跟江也琛說了。 從這里飛到喃市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講座是在下午兩點開始,中午來不及回家,匆匆吃了午飯后便去聽講座。 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五點鐘,正巧江也琛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剛走出酒店大樓,低頭收拾著包里的筆記本,也琛,忘記告訴你了,今天我來喃市出差。 那邊默了一會兒,傳來一聲輕笑。 好巧啊,我也來喃市出差,剛忙完,既然這樣一起吃個飯吧。 你也在喃市? 怎么會這么巧。 是啊,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啊不,我可能沒辦法跟你一塊吃飯了,爸媽在家里等我回去吃。 說完這句話,她便后悔了,果然不出預(yù)料他說道。 那趁著這個機(jī)會,我可以去見見你爸媽嗎? 不,不太好吧。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說話,就在以為掛斷的時候,江也琛突然開口。 我看到你了童童,抬頭。 她吃驚的往前看去,馬路上停著一輛勞特萊斯,車窗往下降落,露出那張妖孽的面容,和近乎完美溫情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