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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哀羞風云錄-續(xù)】第188章

    【豪門哀羞風云錄-續(xù)】

    作者:曾九

    字數(shù):635

    一八八

    首相官邸大會客廳里滿滿當當坐了二十幾人,個個衣冠楚楚卻又人人表情沉

    郁。昂潘坐在主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好幾圈,終于透出一絲失望地看了坐在

    離他不遠處的希馬尼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昂潘嘆了口氣開口道:「今天終于把

    大家聚齊開這個會。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啊……」說著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

    的內(nèi)政部長。

    內(nèi)政部長情知躲不過去,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開了口:「目前情況確實不樂

    觀。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外面的形勢

    終于大體上相對平穩(wěn)了下來……」

    「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說說城里城外的實際情況?!瓜qR尼面無表情地說。

    內(nèi)政部長臉一紅,嘆了口氣說:「實際情況是,示威民眾大量聚集,目前W

    Y城里城外的水路、陸路和空中交通已經(jīng)全面癱瘓,幾乎所有的經(jīng)濟活動也都完

    全停滯,政府機關(guān)無法開門辦公。民生暫時還可以維持,但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br>
    「參與示威的究竟有多少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昂潘的身后傳了出來。大

    伙目光轉(zhuǎn)過去,原來說話的是執(zhí)政聯(lián)盟三巨頭之一差立坤。

    內(nèi)政部長頓了一下,略微想了想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百萬人了。城里的人數(shù)

    比較清楚,有將近三十萬人,城外大略估計有七八十萬人?!?/br>
    「怎幺會有這幺多人受橙巾團的鼓惑?」

    內(nèi)政部長怯聲道:「上次發(fā)生血案之后,原先在城里參與示威的橙巾團有二

    十多萬人賴在城里沒有撤離……」

    「不是封城戒嚴了嗎?怎幺又混進來這幺多人?」差立坤不依不饒地追問。

    內(nèi)政部長面露尷尬道:「不是從城外混進來的,是城里面的人,主要是下層

    公務(wù)員還有部分白領(lǐng)和市民也參加了示威?!?/br>
    「這幺說是我們的紫巾團的人了?他們也跑出來反對我們了?」

    「是……是……都是對加薪的事不滿……」內(nèi)政部長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那城外那些人呢,這幺幾天時間怎幺

    &039;點0`1"點

    就聚起近百萬人來?山區(qū)的農(nóng)民加起

    來也不過二三百萬人吧?都跑到WY來了嗎?」差立坤依然緊追不舍。

    內(nèi)政部長漲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不……不都是北部山區(qū)來的,中部和南

    部平原的農(nóng)民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br>
    「西萬家給了他們什幺好處,好端端地跑來WY鬧事?」差立坤火冒三丈。

    內(nèi)政部長為難地看了看昂潘,嘴張了張沒有出聲。

    「這事恐怕怪不得別人!」旁邊一個慢悠悠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大伙

    轉(zhuǎn)頭一看,是來自中部稻米產(chǎn)區(qū)的合作小黨的黨首耶農(nóng)。只見他冷笑著說:「今

    年稻谷大豐收,糧農(nóng)的倉囤都爆倉了,但沒有人收購。糧食賣不到錢,日子過不

    下去,糧農(nóng)當然不滿啦!這事我們給政府建言過好幾次了,根本就沒有人理?,F(xiàn)

    在好啦,人家自己打上門來了,能怪誰?」

    昂潘臉色脹得通紅,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坐在窗前的產(chǎn)業(yè)部長

    的臉上:「到底是什幺情況?」

    產(chǎn)業(yè)部長面皮一緊,吞吞吐吐道:「今年產(chǎn)糧季稻米確實銷售不暢……」

    「究竟到什幺程度?具體說說!」差立坤厲聲道。

    「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今年上半年產(chǎn)糧季全國的稻米產(chǎn)量大約2萬

    噸,國內(nèi)消費不到五百萬噸,大約有七百萬噸需要消化。但現(xiàn)在在國際市場上我

    們受到V國、B國等產(chǎn)稻米大國的擠壓,外銷量直線下降……」

    「下降到多少?說清楚點。」差立坤不依不饒。

    產(chǎn)業(yè)部長快速地瞟了昂潘一眼,無奈地說:「海關(guān)今年頭幾個月的統(tǒng)計,每

    月……每月……出口量在二十萬噸到三十萬噸不等。到目前為止大概總共出口了

    八九十萬噸……」

    「就這幺一點點?半年過去了才賣了十分之一,難怪人家糧農(nóng)要造反。我們

    Z國一向是國際稻米市場上的主力,怎幺會被V國和B國擠壓到如此凄慘的地

    步?」

    「因為……因為他們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他們拼不過?。 巩a(chǎn)業(yè)部長的眼

    神躲躲閃閃,不敢看差立坤。

    「恐怕沒那幺簡單吧?」剛才說話的耶農(nóng)鼻子里哼了哼說。

    「哦,有什幺內(nèi)幕嗎?」大伙的目光都一起轉(zhuǎn)向了耶農(nóng)。

    耶農(nóng)撇撇嘴道:「沒有人聽說西萬集團最新的動向嗎?」

    「西萬集團?西萬集團最近有什幺動作?」幾張嘴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耶農(nóng)嘆口氣道:「看來這里真的是沒人關(guān)心糧農(nóng)的生計啊。西萬集團正在低

    調(diào)整合全國的稻米購銷渠道。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借國內(nèi)稻米市場低迷的

    機會,全資收購了全國最大的稻米經(jīng)營商RSZ,并整合了一大批經(jīng)營難以為繼

    的中小糧企,目前,他們手中掌握的稻米采購、倉儲和運輸資源已經(jīng)超過了全國

    的三分之二?!?/br>
    「什幺,這幺厲害?這是什幺時候的事情?」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最近一個多月的事情。他們下手非常果斷,全部現(xiàn)金交易,不到一個

    月的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布局了。不僅如此,他們已經(jīng)開始收購糧農(nóng)手中的存糧

    了。據(jù)我們的渠道收集到的情況,已簽合同達到了二百萬噸左右,意向收購量高

    達五百萬噸……」

    「西萬集團收購那幺多的糧食做什幺?」差立坤脫口而出。

    「行業(yè)內(nèi)部渠道流傳的消息,西萬集團已經(jīng)與東亞和非洲的大客戶以及聯(lián)合

    國難民署達成了協(xié)議,有的合同已經(jīng)簽約了。他們甚至租用了一支運能達到五十

    萬噸的船隊,據(jù)說還要擴大。聽說他們今年有把握出口五百萬噸,明年可以達到

    一千萬噸?!?/br>
    耶農(nóng)的話音落地,屋里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好半天昂潘才自言自語地說:

    「西萬家真是有高人?。≡谌绱嘶靵y的局面下居然看到這樣一步妙棋,一箭雙雕

    ??!我們那些專家資政怎幺就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一步呢?」

    「好啦,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好想想眼前的局面怎幺收拾吧?!共盍?/br>
    坤此言一出,全屋又重新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機場目前到底是什幺狀況?」差立坤見沒人吭聲,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坐在他左

    側(cè)不遠處的警察總監(jiān)。

    警察總監(jiān)無奈地搖搖頭道:「一團亂麻,完全變成了橙巾團的露營地了。」

    「軍方不是派兵去了嗎?為什幺不開槍驅(qū)趕?」

    警察總監(jiān)苦笑道:「開槍?別說真槍實彈,就連橡皮子彈和催淚彈他們都不

    肯用。現(xiàn)在干脆和占領(lǐng)機場的橙巾團把酒言歡了。軍方已經(jīng)放出話來了,他們現(xiàn)

    在只聽國王的命令。這不,今天的聯(lián)席會議都沒有派人來?!?/br>
    「這是在和我們切割了。」差立坤嘆息道。

    「那我們該怎幺辦?」昂潘六神無主地問道。

    「現(xiàn)在火燒眉毛的是星亞峰會?!棺诮锹湟恢睕]吭聲的希馬尼突然發(fā)聲了。

    眾人都被他提醒了,目光齊齊轉(zhuǎn)向了外交部長。

    外交部長面無表情地說:「是啊,離開會還有十天時間。已經(jīng)有兩個與會國

    的先遣組到了WY,現(xiàn)在被困在酒店里。其他的與會國也都在詢問會期的事情,

    好幾個與會國的先遣組都推遲了行期。都在等我們的消息??涩F(xiàn)在WY的交通全

    面癱瘓,美墅度假村那邊雖然已經(jīng)基本準備就緒,但被橙巾團圍成了孤島,外面

    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這個會……」

    「還開什幺開?就算你硬要開,參會的各國首腦會來嗎?」希馬尼沉聲道。

    「這……」外交部長抬頭看著昂潘,等他發(fā)話。

    昂潘嘆了口氣:「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發(fā)照會給星亞聯(lián)盟和各與會國吧,

    就說由于國內(nèi)局勢的原因,原定的會議無法接待,請星亞聯(lián)盟另擇地點召開吧。」

    昂潘此言一出,滿屋唏噓。大家心里都清楚,昂潘政府本來在國內(nèi)就已經(jīng)是

    過街老鼠,原打算利用峰會的機會給自己的合法性加點分??涩F(xiàn)在鬧成這幺一個

    局面,昂潘政府真正是里里外外都不是人,想不塌臺都不可能了。

    外交部長連連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內(nèi)政部長卻搶先開了口:「星亞峰會

    開不開只不過是個面子上的事情,我們真正的心腹大患還是在WY。城里城外這

    上百萬橙巾團我們怎幺辦?」

    聽到內(nèi)政部長的話,人人面面相覷,半天沒有人吭聲。大家心里都清楚,現(xiàn)

    在局面搞得天怒人怨、民怨沸騰,軍方又態(tài)度曖昧,實際上執(zhí)政聯(lián)盟已經(jīng)沒有什

    幺的選擇。冷場半天,昂潘咬咬牙開了口:「他們不就是要我下臺嗎?好吧,

    我就讓他們?nèi)缭?!明天我就宣布政府總辭職,重新大選,給他們讓位子?!?/br>
    昂潘此言一出,屋中的空氣一滯,但在座的人卻似乎都暗暗地松了口氣。此

    時屋中卻響起了差立坤的聲音:「不要說氣話,哪有未戰(zhàn)先怯的道理!我們還沒

    有山窮水盡,為什幺要把這來之不易的政權(quán)隨隨便便地拱手相讓?」

    此時全屋的人,連昂潘在內(nèi)全都楞了。眼前的局勢是明擺著的,大半個國家

    陷于癱瘓,昂潘政府已經(jīng)難以為繼,硬挺也挺不了多久。大家實在不明白一向老

    謀深算的差立坤為什幺要堅持挺下去。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希馬尼臉上露出一絲不

    易察覺的寬慰笑容。

    眾人都愣愣地看著差立坤,誰也不說話,等著看他要怎幺挺下去。差立坤面

    不改色地問道:「橙巾團的要求是什幺?」

    內(nèi)政部長想都沒想道:「要民生不要毒品,要求追究首相府血案的真兇?!?/br>
    希馬尼眼神一暗,坐在那里不動聲色。差立坤卻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對內(nèi)政部

    長說:「這個好辦,就麻煩你出面和橙巾團方面接觸一下,他們提出的要求都可

    以考慮,請他們派出代表,雙方商定時間、地點進行談判。同時請他們撤走圍困

    政府機關(guān)和公共設(shè)施的示威民眾。」

    「這……」內(nèi)政部長目光閃爍,看看差立坤又看看昂潘,見昂潘微微點頭,

    咬咬牙點頭道:「好吧,我去辦?!?/br>
    差立坤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說:「記住,不要急,事事都好商量?!拐f完

    靠在沙發(fā)上微閉雙眼,似乎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態(tài)。

    昂潘見狀,忙對屋里的眾人道:「好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各位回去

    點0"1`b`點`

    各

    守其職。」然后看著內(nèi)政和外交兩位部長:「剛才說過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就拜托

    二位了?!?/br>
    昂潘言罷,眾人紛紛離席,幾分鐘后,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了三個人:昂潘、

    希馬尼和差立坤。

    聽到人聲散去,差立坤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昂潘起身去關(guān)嚴房門,走到差立

    坤的近前低聲道:「老前輩,昂潘愚鈍,請指教?!?/br>
    差立坤抬起眼皮瞟了昂潘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

    的希馬尼。希馬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哼了一聲對昂潘說:「老弟你想過沒有,

    你這幺急著脫身,屁股擦干凈了沒有?遠的不說,給高級公務(wù)員加薪的名單要是

    曝光了會有什幺后果?資金的來龍去脈你處理好了嗎?這一年以來所有的資金往

    來有沒有什幺紕漏,賬都抹平了嗎?

    還有,一周前的血案就發(fā)生在你的府邸,就這幺隨隨便便把政權(quán)交給人家,

    人家要是清算你,你難道打算要像頌韜一樣亡命天涯嗎?」

    希馬尼的話讓昂潘聽的兩眼發(fā)直,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只老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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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貍低聲道:

    「那我們怎幺辦?」

    「一個字,拖!」坐在那里的差立坤干脆地說。

    「您是說……」

    「對,就是拖。能拖多久拖多久。不就是談判嘛,他們漫天要價,我們就地

    還錢。來而不往非禮也。至少拖他兩三個月,爭取時間把屁股擦干凈,把后路安

    排好,最好再給我們自己爭取到免死金牌。那時候再把爛攤子扔給西萬家也不遲。」

    希馬尼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明白,晚輩受教?!拱号斯ЧЬ淳吹卣f。

    幾乎與此同時,在WY城的另一邊,在沙瓦的府邸也在開會。參加這個會的

    只有三個人:沙瓦本人、沙瓦的姐夫、為國黨實際的黨務(wù)負責人文沙和西萬家御

    用的私人偵探沙汶。兩小時前沙瓦還在機場的示威現(xiàn)場,他是接到沙汶的電話后

    叫上在黨部大樓坐鎮(zhèn)的文沙趕回府邸的。他回到家的時候,另外兩位已經(jīng)在他家

    的客廳里面等著他了。

    沙瓦風塵仆仆地走進客廳,握著沙汶的手說:「老弟急召,一定是有好消息

    要告訴我了?」

    沙汶笑笑說:「說不上好壞,確實有點眉目了?!?/br>
    沙瓦點點頭,招呼兩人進了書房,關(guān)嚴了門,這才看著沙汶,等他開口。

    沙汶把公事包放好,坐在沙瓦的對面,看看兩人,鄭重其事地說:「已經(jīng)有

    了確切的消息,那天晚上在昂潘的官邸下令開槍的是希馬尼。」

    「希馬尼?」沙瓦和文沙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說說看,到底是怎

    幺回事。」

    沙汶略一沉吟,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條斯理地說:「當天晚上,差立坤和希

    馬尼確實前往昂潘府邸議事。外面的人看到開進府邸的車隊就是他們兩人。

    和我預(yù)料的一樣,自從橙巾團示威人群包圍昂潘府邸以后,始終有執(zhí)政聯(lián)盟

    方面的御用媒體呆在府邸,按昂潘的旨意隨時進行宣傳報道。

    差立坤和希馬尼到達之后,昂潘讓他們拍了幾個握手言歡的鏡頭之后就讓記

    者們都離開了會議室。事發(fā)時會議室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幺本來沒有人知道。不過,

    老天有眼,讓我抓到了一個重要的內(nèi)幕?!?/br>
    「哦,什幺內(nèi)幕?」沙瓦問道。

    「我通過內(nèi)線關(guān)系拿到了那天在昂潘府邸的記者的名單,就挨個拜訪了他們,

    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他們顯然都已經(jīng)被人封了口,對當時的

    情形一律都守口如瓶。但我經(jīng)過暗中調(diào)查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

    一個叫坎叻的記者表現(xiàn)非常失常。那天發(fā)生血案之后,他回到家里就變得失

    魂落魄,魂不守舍。天天晚上到酒吧酗酒。我了解了他的情況,他以前幾乎是滴

    酒不沾的。而當天和他一起在官邸現(xiàn)場的其他記者也沒有一個表現(xiàn)得像他那樣失

    常。

    我感覺坎叻的失常一定有難言的原因,于是我就有意地接觸他。我用了兩天

    時間取得了他的信任,又用了點手段讓他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他說了什幺?」沙瓦和文沙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坎叻說,他們當時被請出會議室的時候走的比較匆忙,出來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

    己的微型采錄機落在會議室里了。他本想回去取回來,但三巨頭已經(jīng)開始開會了,

    保安嚴密,外人都不允許接近。他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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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過了不久就有橙巾團的人翻墻進入了官邸的后院,警戒軍人一窩蜂地涌

    向后院,接著后院火起,沒幾分鐘就響起了槍聲。緊接著府邸大門外也響起了槍

    聲。

    坎叻當時還不知道有人傷亡了。槍響后不久三巨頭就都離開了府邸。執(zhí)勤的

    軍人們把這些記者都趕進了空出來的會議室,不許他們出去,大概是怕他們看到

    外面發(fā)生的情況。

    坎叻摸到他先前采訪時坐過的沙發(fā)上尋找,在沙發(fā)的縫隙里面找到了他落在

    那里的采錄機,而且發(fā)現(xiàn)采錄機一直都開著。

    天亮后軍人們才允許他們離開官邸,并扣下了他們所有的采訪器材。不過坎

    叻把那個采錄機里的記憶卡藏在內(nèi)衣里面帶了出來。

    出了官邸看到門前廣場上的滿地血跡他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流血事件。白天他

    也參加了對各大醫(yī)院的追訪,這才知道當天夜里有近百人死亡,幾百人受傷。這

    讓他非常震驚。晚上回到家里,他偷偷回放了采錄機里面錄下來的事發(fā)當時在會

    議室里面對話……」

    「對話說了什幺?」沙瓦急切地問。

    沙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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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從內(nèi)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打開機器按下一個按鍵。機

    器里面?zhèn)鞒隽艘粋€驚慌的聲音:「先生,橙巾團沖進院子了,正在后院放火…

    …」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警衛(wèi)呢?他們手里的槍是干什幺的?放火的

    暴徒格殺勿論!」

    前面那個聲音答了個「是」就消失了。這時一個謙卑的聲音響起:「二位前

    輩,這里現(xiàn)在不大安全,外面警衛(wèi)部隊在緊急處理,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說完又問:「外面的情況怎幺樣?」

    有人回答:「正在解決后面沖進來的暴徒,請幾位稍候一下,等我們清理完

    畢就可以從后門撤離……不過,最好還是先到地下室躲避一下,現(xiàn)在前門的橙巾

    團也在大肆鼓噪,正在沖擊官邸的大門……」

    這時,剛才那個下令「格殺勿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告訴前面的警衛(wèi),

    沖擊首相府罪不可恕,絕不姑息,格殺勿論!」

    聽到這里,沙汶關(guān)閉了錄音機,沉靜地看了看沙瓦和文沙。兩個人似乎都被

    剛才那冷酷的聲音攝住了。好半天沙瓦才喃喃地說:「就是他……就是他……是

    希馬尼!」

    說完沙瓦好像如夢初醒,一把抓過沙汶手里的錄音機道:「這個東西一定要

    保存好,還有那個記者,叫什幺來著?」

    「叫坎叻。他已經(jīng)辭職了,我已經(jīng)把他保護起來了。除了坎叻之外,我們還

    找到了當天傳達希馬尼命令的參謀軍官。事發(fā)后他嚇壞了,悄悄躲了起來。幸運

    的是,我們在對方之前找到了他?,F(xiàn)在和坎叻一起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國外保護了起來?!?/br>
    「好,做的好。這都是關(guān)鍵證據(jù),一定要保護好。我們要讓那些劊子手下地

    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