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想去的地方 二更~
去你想去的地方 二更~
為什么兩個月了還是沒有消息!那些搜救員和信息隊全他媽都是擺設(shè)嗎! 石碩屏著一口氣,閉上眼肩膀接住扔過來的文件夾。 地上掉滿了各種合同紙,灑落一地的墨水和鋼筆,慘狀激烈,完全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還在盡力調(diào)查,信息隊已經(jīng)延伸到三十七個國家了,我們會把其他國家全部篩查過來一遍。 倒在椅子上的男人閉著眼,胡渣邋遢狼狽,白色的襯衣皺成幾段條紋也沒有要換下來的意思,他忍著怒火將血rou捶爛的手再度砸在桌子上。 媽的,一個月,我只給他們最后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里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全部的國家給我搜過來一遍! 是! 他快步出去,手心里的汗早已流到了袖口邊緣。 剛來到電梯門口,便看見一位穿著西裝和紅領(lǐng)帶的男人從電梯中走了進來:帶我去見你們的董事長。 石碩認出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您跟我來。 連胤衡低著頭,將糟亂的劉海往后推抓,眉頭擠成褶皺。 胤衡。 聞聲他抬頭,看到詹朝宗,他自認為跟這個姑父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交情,頂多在連家的飯桌上吃了幾次飯罷了。 姑父來我這做什么? 戈雅失蹤了,兩個月前。 他們面色變得一樣難堪,詹朝宗將手機屏點開,放在他的面前:這是我從她手機搜索記錄上發(fā)現(xiàn)的地址。 西班牙。 連胤衡看了一眼石碩,他收到眼刀的命令,匆忙點頭快跑了出去。 姑父這個信息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久了吧,既然你有她去的國家信息,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人。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他將手機放入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厲眉下目光鋒利:我的身份,沒辦法進行國外龐大的調(diào)查,試了很多辦法也不行,聽說我手下一位調(diào)查人員被挖墻腳撬到你們這里了,我才知道你的妻子也失蹤了。 跟你老婆一起?我更好奇她們兩個人為什么會走到一塊。 他面無表情挑著眉:這就要抓過來問問。 天氣向來挺好的,今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空氣里夾雜著悶燥,待在酒店都有股呼吸困難的感覺。 看來今天不能去看斗牛了。她披著紅色披肩,裸露出來肩膀,撐著窗臺欄桿,抱著手中熱咖啡嘆了口氣。 要跟我去教堂嗎?宓卿問道。 那玩意兒有什么好的,你不會來這里一趟居然還信奉上什么神了吧?虛空虛空!都是些縹緲的東西。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哼,你這人還真是。 連戈雅轉(zhuǎn)過了身,腰肢軟塌靠在欄桿前,見她一身長褲長袖的,穿著咖色風衣在換鞋,跟手中的咖啡顏色是蠻般配。 欸,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就去。 宓卿倚靠在門前的換鞋柜上笑:來吧,接受一下神的洗禮。 切。 果不其然,教堂要比她想象中無聊的很多,甚至安靜的呼吸聲都是一種罪過,除了宏偉的外觀能震撼到她以外,她渾身都急躁難安。 聽著聽不懂的語言,閉著眼無法冷靜,她大概根本不適合這種地方,也不適合這副身體被神來清理。 宓卿看到她出來時滿臉的蒼白,雨已經(jīng)停了,她的表情跟自己當初看完斗牛一樣。 天道有輪回。 她笑的實在無力。 宓卿問:要去吃點東西嗎? 不行,吃不下,正好雨停了,去海邊走走吧。 這里的海也最為壯觀,是除了教堂,是宓卿喜歡去的一個地方,自由的吹著不知道哪國來的風,陶醉融入其中,干凈的水感,透徹心扉。 下完雨的海邊潮濕氣味又濃重,宓卿坐在大石塊上,望著海浪開始退潮。 身邊人忽然說道:這水真干凈,不知道能不能洗凈我的身體和心臟。 想不到姑姑還能說出這種話。 哈哈怎么了,很中二嗎? 她笑了:你不覺得? 我這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想試試跳進這海里的滋味是什么感覺,窒息的死法也應(yīng)該很有趣吧,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上帝。 自殺的人,是不能的。 哈!那我就去見閻王。 她瀟灑有幾分少女味,跟她待在一塊,也前所未有的松懈。 大洋彼岸,不知道這海的盡頭又是什么國家。 姑姑以后打算都一直呆在這里? 是啊,我很喜歡這,你不喜歡嗎? 喜歡,可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換個地方,我擔心連胤衡會找來。 也是,過去兩個月了。她臉上的笑也不見,失神的表情盯著遠方:宓卿,你要真那么擔心,我送你走吧,你想去哪個國家? 她眉頭輕輕一壓:你說的這話,怎么有股跟我告別的沖動? 哈哈哈哈,斗牛比賽還沒開始呢,我干嘛跟你告別,而且我還等著參加奔牛節(jié)呢,不過都要過好久了,現(xiàn)在才二月啊。她癡癡盯著遠方,哀愁的眉頭緊鎖。 烏云又開始壓低了,宓卿攤開手心,接住了滴在掌心中的水珠。 走吧,又要開始下雨了。 嗯。 海面淅淅零零落下的雨水嘩啦將海面滴成各種零碎的圓圈。 翌日一早醒過來,宓卿便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隔壁床上的人不見了。 以為是去看斗牛了,可外面還在下著雨。 她找遍了房間里,沒有她的蹤跡,只有床頭留下的大量鈔票還有銀行卡以及一臺手機。 字條上簡單的一句話: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心臟驀地一沉,宓卿覺得有些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