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買醉的竺大小姐
第七章 買醉的竺大小姐
宴會到了尾聲,苗央秧被婆婆指派去休息室照看小姑子。 一進(jìn)休息室,苗央秧嚇了一跳,滿室的酒氣,根源來自癱在沙發(fā)上的竺溥真。 竺溥真平日不愛喝酒,今天這樣的場合喝個大醉,很顯然不是因?yàn)殚_心的事情。 央秧,你來啦!這酒好喝,你嘗嘗!竺溥真晃晃悠悠地要把整個酒瓶往苗央秧嘴里對。 苗央秧奪過酒瓶就沖門口候著的人吼:愣著干什么?把這酒全撤了! 一時(shí)間風(fēng)卷殘?jiān)?,桌上的、架子上的空空如也,關(guān)了門剩下兩人。 行了,說說吧!怎么個為情所傷了! 竺溥真窩在苗央秧懷里不肯抬頭,語帶哭腔:沒有情,哪會為情所傷啊? 那是怎么了? 有人覺得我有錢就是原罪,就因?yàn)槲倚阵?,所以就覺得我脾氣差不知人間疾苦,才不是這樣的好嗎?為什么不看看我就一直否定我! 苗央秧:·······無言以對 原來,竺小姐春心萌發(fā),明戀著一個學(xué)長。但那男生不喜歡竺小姐,還為了躲她還和另外的女生約會。 竺溥真又是霸道又任性的千金脾氣。你越不喜歡我,我就越有興趣。每次男生去約會就大搞破壞。 最近男生又正在創(chuàng)業(yè),要見投資人。 就在男生和一個美女投資人快要洽談成功時(shí),竺溥真以為他在約會又去搞了破壞,導(dǎo)致項(xiàng)目資金短缺,竺溥真知道他不會收自己的錢,所以托人給他這次晚宴的請柬,想幫他拓展人脈。 結(jié)果一晚上他都沒出現(xiàn)。 竺溥真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就成了這副醉鬼樣子。 有那么喜歡嗎?喜歡他什么? 嗯竺溥真醉醺醺地?fù)纹鹕碜?,給苗央秧一個高傲不屑的眼神。 苗央秧:??? 就是這樣,每次他這樣看我的時(shí)候我都覺得好心動,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啊這,你賤骨頭嘛,人家都這么不屑了,你還跟上去?苗央秧實(shí)在難以理解,竺溥真竟然是個抖m。 沒辦法,人家就是喜歡他那樣啦!嗚嗚嗚竺溥真悶悶地哭出聲。 沒事,他沒來這種宴會說明····額說明他人品很不錯,不為金錢折腰,很有骨氣。也間接證明了大小姐你看男人的眼光非常地厲害,不是嗎?毫無用處的夸獎讓竺小姐哭得更加傷心。 苗央秧不知怎樣安慰她,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為了錢都能賣身結(jié)婚的人,搞不懂這種有正宗白富美在面前卻不心動的行為。 竺溥真還趴著哭。 你小聲點(diǎn),小心把你媽招來!你媽以為你帶了朋友在這里聚會讓我過來招待,結(jié)果只有你一個人在買醉也太沒勁了吧!竺溥真哭的聲音更大了。 好啦好啦,是有多帥啊值得你哭成這樣。 好帥好帥好帥,對了!高中時(shí)候有一次你應(yīng)該也在的。 少女懷春時(shí)候同密友分享小心思,尤其竺溥真見一個帥哥回來和苗央秧指手畫腳點(diǎn)評一下,苗央秧很是好奇全市最好的中學(xué)里到底有幾個帥哥。 所以,長和一中的畢業(yè)籃球賽,竺溥真帶苗央秧溜進(jìn)去帶她見識小鮮rou。 但是當(dāng)時(shí)露天體育場烏泱泱一片人,竺溥真原先在人群里開路,后來那男的進(jìn)了球,觀眾歡呼涌動,沖散了苗央秧和竺溥真,苗央秧一人在人群中間什么也看不到,直到最后散場時(shí),聽人群低聲討論,才隱約識別一人背影。 個子挺高,腿很長。 女生激動地互相咬耳朵:好帥??!好帥啊??!籃球也打得那么好! 苗央秧當(dāng)時(shí)已經(jīng)大二,正是向往熟男的時(shí)候,對于這樣的白斬雞身材不是很感興趣就沒有細(xì)看。 搞不懂你,能帥得過你兩個哥哥嘛? 竺家基因十分優(yōu)秀,她那公公人到中年,儒雅翩翩,風(fēng)度非凡。竺家兩少爺更是老天爺喂飯吃的好例子,竺溥真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很可能對帥哥習(xí)以為常,甚至覺得平平無奇。 所以,苗央秧對于她的審美或?qū)彸竽芰Ω械劫|(zhì)疑。 哎呀你不懂,絕對是帥的,你要是見到了就知道了,別和我搶男人哦,我警告你。竺溥真哭得爛醉還有力氣犯花癡、警告人。 瞧把你能的,喂!你是竺溥真誒,要什么有什么,干嘛搞到這樣卑微??茨銢]出息的樣子,你要搞清楚你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喜歡還是看他那么高冷得不到的那種好奇,萬一你只是想玩玩呢?這樣浪費(fèi)你很多時(shí)間誒! 對啊,我就要搞清楚啊,那也要先得到才能搞清楚啊! 說的也對。 喂,你把我裙子都哭濕了。竺溥真徹底昏睡過去了,苗央秧胸前濕了一大片,沒法見人。 正好易凌玉進(jìn)來喚兩人回家。 大嫂,我這裙子·····麻煩你幫我找件外套。 易凌玉很快找了件外套過來,又吩咐助理將竺溥真送回家。 往住宅區(qū)的路上燈火通明,左手邊還有長和市最昂貴的半山海景,苗央秧晃著身上這件過分寬大的衣袖,心里有些驚嘆,大嫂作為貴婦圈流行指向標(biāo),難道馬上要流行這種過分oversize的大衣嗎? 現(xiàn)在自己看起來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誒,苗央秧樂呵著。 細(xì)膩的質(zhì)感摩擦著未被禮服遮掩的皮膚,慢慢地,一股毛毛的感覺攀上整個脊背。 又來了又來了!雖然這個別墅區(qū)出了名的隱秘安全,風(fēng)水最佳,但苗央秧同這里八字有點(diǎn)不合,有時(shí)候老是覺得像被人在暗處盯著。 明天一定要再去找大師算一卦! 易凌玉進(jìn)了門,見竺溥欽站在落地窗前,突然想起來:溥欽,忘了和你說,央秧衣服濕了,我把你那外套給她披著了,明天會讓工人拿回來。 竺溥欽端著水杯,喝盡最后一口水。 寬肩窄腰迎著一盞黃光,從白襯衫里透出來,是很極品的異性身材。 易凌玉對此并沒有什么旖旎的心情,純粹出于對美的欣賞。 她見竺溥欽轉(zhuǎn)過身來,野狼般的眸子在昏暗中也發(fā)亮,可能是今夜飲酒的緣故。 哦?怎么濕的?竺溥欽放下水杯,手背到在身后暗暗摩挲。 還不是真真又為情所傷了,抱著央秧在那里哭,還是老樣子,頂多就是這次眼淚多了點(diǎn)。易凌玉伸著懶腰,道句晚安上了樓。 竺溥景拿出那枚戒指,回想著樓梯間的對話,輕笑出聲。 這夜,大星灣的風(fēng)溫柔地刮。 半山佇立的三幢高級別墅里,五個人,四盞為情所困的燈光。 剩下的一盞燈光旁,有人正在發(fā)信息:大師,明天有空嗎?幫我驅(qū)下邪(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