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我好疼
jiejie,我好疼
發(fā)生什么了?她看著男人緊實的小臂,小腹下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這本該是一具性感的軀體,如今被鮮血染著,陰郁而詭異。 追債。他咳嗽了兩聲,四周的清水在浸滿身體的瞬間泛紅,林迦楠繼續(xù)換水,他側(cè)過臉望著她,眼中泛起一絲薄霧。 謝謝你救我。 他的聲音比席暮聽著年輕許多,但說話的語調(diào)卻近乎相同:天亮了我就走,別擔(dān)心。 不用。 她從藥柜里拿了酒精和紗布,回答道:先養(yǎng)著吧。 你不怕我?對方微微瞇起眼,林迦楠搖頭,你受這么重的傷,我怕什么? 男人蒼白的嘴唇漾起一絲笑意,林迦楠將幾塊干毛巾放在凳子上,看著他還沒有脫掉的褲子,開口道:剩下的你自己清理一下吧,好了喊我,替你上藥。 你幫我。 男人語氣堅定,林迦楠淡淡瞥了一眼,這樣不好。 胳膊受傷了。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了指右臂,一臉無奈,我也不想的。 ......思索再三,林迦楠只好再次來到他身邊,替他解開皮帶。 褲子因為沾了水的緣故,脫下來格外費勁,林迦楠費了好大勁才完成,脫到一半的時候,自己還一不小心,碰到了對方兩腿間的那根東西。 更讓她驚訝的是,觸感是硬的。 幸好鮮血將浴缸中的水染得格外渾濁,對方泡在水里,林迦楠也看不清他赤身裸體的模樣,匆匆脫下褲子后,她關(guān)上門離開。 她準(zhǔn)備了些食物給對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后問道:好了么? 里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林迦楠開門,熱氣氤氳間,一具修長的男性軀體映入眼簾,水珠從他的黑色碎發(fā)處滴落,掠過鋒利的喉結(jié),停在腹肌上。 ......有衣服穿嗎?男人睨了她一眼,似乎并不覺得尷尬。 林迦楠盯著他兩腿間那根粗長的東西看了許久,隨后將自己灼熱的視線收回。 有。她打開柜子,扔過來一件浴袍,對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她應(yīng)了一聲,走過來替他穿好。 發(fā)燙的指腹碾過他冰涼的肌膚,她的心猛地一觸。 坐下來,我替你消毒。望著男人手臂上的傷口,她眉頭微蹙,確定不用去醫(yī)院么? 我不想被找到。他低著頭,酒精的侵蝕作用讓他悶哼出聲,林迦楠無奈地望了他一眼,答應(yīng)道,那先觀察看看。 你叫什么?她讓他抬起手臂,撕下一塊紗布包扎,男人回答:溫允。 我叫溫允。 挺好聽。她抬眸,對上他那雙陰郁的眼,總覺得看見了另一個人,我叫林迦楠。 這里你一個人住嗎?溫允好奇地環(huán)視一周,看著很大。 是。簡單消毒后,林迦楠遞給他一杯水,抱歉地笑笑,家里的功勞,投胎投的好。 冰箱里有剩下的披薩,我熱了一下,你要吃么?她起身往廚房走,我不常做飯,不好意思。 不用。溫允闔了闔眼,然后搖搖頭。 ......她看著對方面色憔悴,心情復(fù)雜,我煮碗粥給你吧。 謝謝。趁著她準(zhǔn)備食物的間隙,溫允起身,視線停在了她穿著白色制服,戴著眼鏡講課的照片上,你是老師? 嗯。林迦楠將淘好的米放入電飯鍋里,清河大學(xué),社會學(xué)系講師。 這么厲害。溫允眉眼一揚,流露出旁人察覺不到的欣喜,那我想必要喊你jiejie了。 你呢?她轉(zhuǎn)過身,望著他清雋的面容,還在上學(xué)? 不上了。他苦笑一聲,我大二的時候,家里欠債,一直追到這里。 我東躲西藏,四處打工,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已經(jīng)畢業(yè)了。溫允戴著一條簡單的鎖骨鏈,食指上的銀戒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他輕輕叩擊著桌面,開口道,謝謝jiejie收留我。 這里是高檔小區(qū),安保系統(tǒng)很好,暫時不會有事。林迦楠閱男無數(shù),如果放在以前,她斷然不會收留溫允,可今日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放心不下他。 你先暫住幾天吧,之后的事情再商量。 我不會惹麻煩的。閑聊許久后,粥煮好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攪動著食物,眼眶倏地一紅。 林迦楠走上二樓,將客房里的雜物收拾出一些,替他整理好被褥。 溫允。她下樓喚他,睡我隔壁房間就好。 嗯。溫允應(yīng)了一聲,林迦楠明日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于是回了自己房間,打算睡了。 入夜,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睡眼朦朧間,瞥見一個身影站在床邊,溫允眼眸低垂,額前的碎發(fā)隨著風(fēng)吹起弧度。 他的雙手?jǐn)囋谝黄?,囁嚅著說道: jiejie,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