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疑問
你到底喜歡商澤什么?曲樾問曲穎,你們根本沒什么接觸,也談不上志趣相投;他到底哪一點吸引你? 他說的雖不好聽,但卻都是事實。 曲穎想,這些年來一直是她一頭熱,她同商澤根本沒什么交流,每次見面不過偶爾幾次眼神和零星幾個字句甚至即便是這樣,對方也是不耐煩的。 她忽然沉默了。 曲樾又道:我聽大哥說,為了拆散商澤和他現(xiàn)任女友余璐,你不惜大費周章把人余璐前任男友都找出來了? 嗯。對此,曲穎倒也不否認,是我讓大哥高薪把人從國外挖回來的;誰叫姓余的不自量力同我爭。 你還真是曲樾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半晌后又問,人你挖回來就算了,又何必非得搞出那么多事?我聽說余璐現(xiàn)在孩子都懷上,可人還跟著商澤你就不怕商澤惱羞成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 聽到曲樾這話,舒怡忍不住抬頭看了商澤一眼:難怪好心帶她來捉jian,原來他被綠的原因是曲家把余璐的前任給挖回來。 虧她剛才還因為今晚的事,對隱瞞綠帽子的事有過那么一刻的心虛。 現(xiàn)在看來,她哪里需要心虛。 舒怡看著商澤,眼里滿是原來如此的了然。 商澤瞥了她一眼,也沒解釋,舒怡只好又將注意力轉回露臺。 那里,曲穎正解釋:有些事做了就得做全套,商澤要會不會不理智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如果余璐要是和她前男友什么都沒做就主動提分手,商澤是不會同意的。 好一句管不著。 余璐輕則斷送前程,重則 舒怡不禁瞥了瞥身邊的商澤,盡管在他身邊三年,她多少還是有些了解他的,他還不至于因為這種事就真干出什么違法犯罪的事;但曲大小姐如此輕飄飄的一句管不著還是讓她脊背發(fā)涼。 曲穎是真的算準了商澤這么好面子的人,是不愿意被分手的。 如果余璐因為前任主動同商澤提出分手,商澤大概率會因為余璐的拒絕更加來勁,要成功破壞兩人關系,或許真的得像曲穎所說,做戲做全套 想到這兒,舒怡不得不承認,曲穎到底比她段位高不全是因為心機,還因為她比她更狠。 這下,連曲樾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曲穎又道: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喜歡這種事很多時候是說不清楚具體緣由的;既然遇見了,我便認定了,就算不折手段,我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舒怡忽然忍不住同情的看了商澤一眼,又聽曲樾開口道:所以即便他不喜歡你,你也要一直耗下去? 曲穎沉默。 女人的青春畢竟有限,即便她有優(yōu)越的家世做支撐,青春或許比別的女人長上那么些許幾年,但也不代表她還有大把時間能揮霍。 所以,哥,你要幫我。曲穎看著曲樾道。 曲樾卻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阿穎,上一次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 曲穎似乎有些不記得了,曲樾提醒她道:上一次你說這話時,是盛思奕有了女朋友,忽然要結婚。 當時你來找我,說這么多年了,你忽然發(fā)現(xiàn)你也是喜歡盛思奕,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在他結婚前爭取一把。你讓我?guī)湍?,我?guī)土?;結果你呢,你后來做了些什么?曲樾說。 阿穎,你就是被寵壞了。對你好的人你從來不屑一顧,眼里永遠只有得不到的。就像當初盛思奕,他對你言聽計從的時候,你就忽視他,等他轉頭有了別的女人,你又想要搶過來。你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容不得別人從你身邊拿走任何一個玩具,哪怕這個玩具你已經(jīng)不稀罕了曲樾又說。 然而舒怡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下去了;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都被曲樾那句你讓我?guī)湍憬o奪走了。 當初盛思奕悔婚,舒怡以為那只是曲穎耍了心機,她從沒想過,原來當初的事,曲樾也有份參與的。 他做了什么?他在破壞她婚禮這事兒上又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舒怡滿腦子亂糟糟的,連手機響了都反應,直到商澤用膝蓋肘輕推了她兩下,她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掐斷了來電。 然而已經(jīng)晚了,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兄妹倆停止了談話,齊刷刷望了過來。舒怡再藏不住,只好站起身,朝著兩人走了出去。 你你怎么在這?見到舒怡,曲穎明顯有些驚訝,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不慌不亂地看著她。 當年的事,她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她舒怡現(xiàn)在知道了,她又能把她怎樣? 曲穎看著舒怡,絲毫沒有半點心虛和愧疚,舒怡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轉向曲樾,沉沉的看著他,你們剛才說的是怎么一回事? 你都聽到了?曲樾愣住,許久后才道,這事兒我回去再慢慢同你解釋好嗎? 他表情是罕見地緊張,還是有些許慌亂掩在其中,語氣也放得很軟,帶著那么一點懇求的意味。 曲穎何時見過自己哥哥這般模樣? 她看看曲樾,又看看舒怡;目光不住在兩人間切換;許久后才像是從某種巨大震驚中回過神來,錯愕地看著曲樾:哥,你說的女朋友 曲樾拉過舒怡的手:嗯,我說的女朋友就是舒怡。你既然認識,我也不用介紹了。 一瞬間,曲穎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至極。 她詫異地看著曲樾,目光滿是震驚與不自信:你是認真的? 當然。曲樾仍握著舒怡的手。 然后曲穎臉都白了,你怎么可以找她做女朋友你,你明明知道 許是意見太大,曲穎指著舒怡,哆嗦著雙唇,連一向在意的儀態(tài)都不顧忌了。 曲樾經(jīng)將手輕搭在舒怡的肩頭上,然后以一種保護式的姿態(tài)環(huán)住她,擰眉看著曲穎道:阿穎,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曲穎氣極了,一張臉又白又青,但這是秦家的露臺,她再憤怒也不能在這種隨時有人能來的地方發(fā)作。 她干瞪了兩人許久,最終急敗壞地走了。 若換個時間點,舒怡看到那場景,應該是挺解恨,可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是之前兩人的對話,反倒不那么關心曲穎的反應了。 曲樾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吧,我們回去吧。 舒怡:商澤把我推出來,他人呢? 作者:當然借著你,遁了。(商狗這么好面子,怎么會讓人發(fā)現(xiàn)他偷聽?) 舒怡:咦(鄙夷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