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離譜
6月17日,離譜
能不能zuoai?我們一起zuoai好不好? 什么?!我直接就嚇了一跳,連忙把受傷的手放到他嘴邊:那你還是吃吧。 雖然思維常常天馬行空,我保守的本質還是讓我無法輕易接受和一個不熟悉的男人zuoai,即使他長得帥也不行。這里有一個健康前提:誰知道他有沒有性病呢? 他接著像是啃大蘿卜一樣,細細的噬咬吮吸我手臂上的長長傷口,就好像我是沙漠里被可怕的螞蟻軍團纏住的可憐人。他整個親昵地靠在我胸口,如此繾綣和我挨在一起,又如此暴力地吞吃著我的點點血rou。像是花兒吸食養(yǎng)分,rou食動物撕扯獵物,茹毛飲血,幾乎是天分一般,把我死死摁住。喘息聲撲在我頸窩,把我呼得熱極了。我?guī)缀跻詾樽约旱氖种皇O鹿羌芰?,但是低頭看,手還在。謝天謝地,他還算是克制。 暈著血坐起來,活力充沛的董先生好心把我扶起來,我剛想說:麻煩幫我包扎一下,就發(fā)現(xiàn)手上光潔一片,好像剛剛的疼痛都是幻覺一樣。 怎么回事?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別怕。他目光溫柔似水,近乎虔誠地看著我,它只是自己愈合了而已。 頭還暈嗎?他修剪圓潤的指尖輕輕揉按我酸疼的太陽xue,整個人靠在我身后,熱力源源不斷地從胸膛傳來。 我嗯嗯幾聲,慢慢放松一些。 對了,現(xiàn)在幾點了?我才想起來問時間。 8點。那還來得及去公司。 身上的衣服昨天已經穿過了,因為睡覺變得褶皺,看起來很邋遢,可是又沒有換洗。 你這里或許有女人的衣服?我問他。 他正在準備早餐,但還是很快回答了我:沒有。 哦。 我沮喪地拉開門出來,又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他說不要,于是我只好等在餐桌前玩手機還好手機被他充滿了電。 我一晚沒回宿舍,舍友在群里問我怎么了。 林林,怎么昨晚沒回來? 林林,你記得跟輔導員打報告了嗎? 諸如此類的消息。 我扯了個慌,說家人過來看我。手邊一盤西式早點放在了我的手邊:烤好的吐司,煎蛋還有誘人的火腿。 草莓醬還是蘋果醬?他打開了兩瓶果醬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坐下。 我抬起眼愣住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金色的光輝顯得餐廳十分通透,桌上熱騰騰的早餐為這個場景增添了幾分溫馨。董先生手上還有兩杯熱飲,他把牛奶遞給我,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牛奶的香氣。 他怎么能這樣?在荒唐之后又是溫和無害的樣子,好像故意在暗示我,今早起來看到的那個禽獸是個錯覺,這樣西裝革履、溫和又富有魅力的男子才是他的真身。 我難得任性起來,指著他手邊那杯咖啡:我要喝那個。 好。他毫無原則地將咖啡給我,還說:小心燙。 吃早餐的時候我一直在默默觀察他,究竟是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忽然溫和的笑了,那微笑在晨光的濾鏡下仿佛也變得純潔清澈,不帶有半分雜念。 吃好了?我愣了一下,低頭,原來盤子已經空了。味道還不錯。 走吧。他把盤子收好,拉起我的手,溫度滲透到手腕的皮膚上,我掙扎了幾番,沒能成功,只好踉踉蹌蹌地跟著他往前走。 董先生停車解鎖,便側身來替我解安全帶。怎么能夠?我對他警惕著,立即躲開,先一步下了車。 我先走一步吧。我彎腰和他說了一句,頭也不回也跑去坐電梯。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處在自欺欺人的平靜當中。我照例跟在董先生后面,看他主持會議,我便在旁邊機械地記錄要點。 你怎么了?有同是見習的同學發(fā)現(xiàn)了我的日常。我牽著嘴角笑笑,沒有說什么。 到了中午吃飯,我先一步站起來。 做什么?董先生抬眼。 呃去吃飯。我邊說著慢慢挪到門口。 我去樓下食堂吃吧,正好卡還沒用多少呢。我說。 好。他愣了一下,沒有阻止我。 出門的時候,我真是大松一口氣。董先生并非可怕或者說,他的可怕在于自身的違和感,早上的場景還不斷在腦海里回放,因為心底里巨大的疑問,我始終無法輕易釋懷。 下午2點半,天空又準時地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因為員工食堂的哈根達斯,我心情多云轉晴,歡快了不少。上電梯時看到一雙做工考究的深灰色西裝還有其下啞光材質的皮鞋,我跟著旁邊的幾個職員一起叫了一聲:董事長好。 等等,董事長? 我慢慢抬起頭,看到一張冷冽鋒利的側臉。這就是董事長,這么年輕嗎? 他一個人站在門前的角落,卻吸引了電梯里所有人的視線。男職員們有些刻意地站直,仿佛這樣就能獲得董事長賞識,而旁邊的女職員則都是默默停下了小聲交談。狹小的室內,風氣為之一肅。 從前看到過一種極端的推介方法,說是利用電梯里短短的30秒向闡述自己的商業(yè)計劃書,來打動投資人進一步了解項目并獲得投資。眼下有電梯、有老板,正有這樣的舞臺,只可惜沒有演員出場。 而且看旁邊人大氣不敢出的樣子,我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隨著樓層升高,其他人都有幸逃走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他兩人在。 我看了眼不斷升高的樓層,按鍵上只有最高層亮著對了,秘書辦公室的旁邊就是董事長辦公室。 叮咚 電梯門開了,他側身一步,示意我先出來,我只好照辦。 謝謝。不用。 簡短地客套完,我有意先落下他一步,沒想到他也放慢了步伐,始終走在我身旁。 是秘書處的見習生?他出乎意料地溫和問道。 為了以示尊重,我抬起頭直視他:是。 他的眼珠顏色較常人淡,是咖啡色,投過來的目光帶著一點審視。 許幼林。他從工牌上讀出我的名字。 是,我是許幼林。我禮貌地笑笑。 沒想到,他點了點頭,禮尚往來地自我介紹道:我是謝稚筳。 你好,謝董。 待會送一杯咖啡過來,濃縮加奶。 好。 他再一點頭,大步越過,走向了辦公室,前面的鋪墊似乎只是為了最后讓我?guī)兔Φ箍Х取?/br> 不過,長腿臀翹、肌rou緊實,這個背影有點誘人啊。 現(xiàn)在常被翻拍的霸道總裁里,女主會在命運的安排下各種偶遇總裁,然后進行一系列傻瓜cao作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然后,和女主同樣傻傻的總裁莫名其妙地上了心,又經歷一系列霸道cao作后,抱得美人歸。 模板套用,謝稚筳既是董事長也是執(zhí)行總裁,完全符合。那么,他的傻瓜女主又在哪里呢? 在等咖啡的時候,我看了看左右,貌似沒有。 謝董,你的咖啡。我像一個稱職的服務生一樣,將托盤收好放到腹前,嘴角還帶著商務十足的微笑。 好的,謝謝。他抬頭禮貌地點了點,就示意我出去了。 好吧,還以為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情節(jié)。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咖啡很好喝,謝謝。 聽到稱贊,我心里開心地冒泡不對,咖啡是咖啡機做的呀。 想通他只是客套之后,我有些郁悶地關上門,走出來。 怎么了?董先生意外細心地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我搖搖頭:沒什么。 桌前放著一個小禮盒,我問他是誰的。 哦,順便帶的小蛋糕,你看看喜不喜歡?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手上還翻著文件。 小蛋糕?打開來看,是精巧的提拉米蘇,那一瞬間我?guī)缀跸胗H他一下表示感謝。 謝謝你,董先生。然后這個鄭重的道謝獲得了一個輕笑。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我餓得不行。左右手上的事情做完了,我悄悄跑去茶水間,找我的小蛋糕吃。 昨天這個時候,茶水間里還進出幾個摸魚的職員,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散得干干凈凈地。我沿途看了看工位,沒有一個人不在正襟危坐,認真工作的。我忽然想起了學校里上級領導檢查,大家好像也是這樣的。 正一口一口吃著小蛋糕呢,嗒嗒的皮鞋聲大步靠近了。像是有一雙手拂過了外面眾人的腰板,他們無一不坐得更直了。我叼著勺子探頭去看,與一雙銳利的眸子對上了。 是謝董。我有些遲疑地招了招手。他貌似隨意地經過幾個工位,轉身與身后的人說了什么,轉而走到這邊來。 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到玻璃隔間里,走進來,聲音不大:在吃蛋糕? 哦、嗯。我站起來,舔干凈奶油才好意思問好。 他也沒再給我更多目光,自顧自拿了杯子倒咖啡。 那,我的蛋糕還吃嗎?我有些尷尬的坐下來,決定加快速度把東西吃完。 他暫時等在那里,雙手自然下垂,姿態(tài)挺拔、自然舒展,我覺得我可能太過拘謹了。 謝董,他轉過頭,我大著膽子搭話,你平時也都用公共的茶水間嗎? 嗯。他承認點頭。那他還真親民啊一般來說,大老板都有自己專用的茶水間。 他似乎看出來我的想法,解釋道: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管理費用。 而且,也可以借此巡查一圈。他補充。 這樣啊。 許小姐,你覺得在這里的見習如何?他按下按鍵,轉而問我。 挺好的他仍看著我, 我只好搜刮了幾個詞語形容:云科的工作氛圍偏年輕化,而且節(jié)奏挺快的。 他微微頷首。 不過我因為是見習還沒有接觸很多內容,所以沒辦法做更多評價。我最后干巴巴地補充。 嗯。 短短時間里能有這種領悟,你很不錯。他語氣叫較為真誠地評價完,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 滴滴機子發(fā)出完成的聲響。他拿起杯子向我告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謝董再見。 回到宿舍,我把自己丟進床里。 怎么了?舍友問我。 我嚎一聲:我快散架了。明明都沒做什么,就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