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晚留在這里吧
第八章 今晚留在這里吧
其實女孩子可以忍受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出乎了鄧炎的意料。 他今年已經(jīng)25歲,自22歲以來,每半年他可以享受國家贈予的女子約見計劃的福利,也就是,每半年可以和一個適齡女子接觸,交流,至今他已經(jīng)接觸了六位女性。 才開始的時候,他會用盡他所擁有的一切去討對方歡心,他預(yù)定了他力所能及的最昂貴的酒店,買最新鮮的玫瑰帶去見面,他甚至都不怎么會反駁對方的話,即使他覺得那些道理好像是錯的。他太渴望接觸女性,以至于到了盲目聽從的程度。 鄧炎不覺得這是付出,因為他身邊的所有男性都是這么做的,而這么做的結(jié)果也沒有任何一位女性同意與他繼續(xù)接觸。 他知道自己不算優(yōu)秀,即使他從小到大都品學(xué)兼優(yōu),高考更是考到全省的前100位他走上了男性中的前1%,但還是比不上珍貴的女性。在0.01%的女性生育率面前,前1%只是女子約見計劃的門檻而已。 他甚至都沒有碰過那些女孩子的手。 但他卻沒有因此為345號法令上街游行過,僅僅只是見面,就讓他覺得不忍強迫游行,真正上街游行的那些男性,是連女子約見計劃的門檻都夠不上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到更不必說摸到女性的那些同類們。 女性對他們來說,就是頭頂上遙遠的玻璃棧道中的黑影,是電影中嬌柔的聲音,如夢如幻,是投注了所有想象而永遠不可觸摸的幻境。 從跨進神廟,找到屬于他的神姬的那一刻,一切恍如夢中。 可以嗎?鄧炎的聲音低啞了起來。 阮軟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之前的躲閃讓對方不快,她這次主動壓低了身子,在他的指尖前輕輕張開了小口。 鄧炎從善如流,將食指探入她的口內(nèi),摸索到那條滑膩的小舌,在指尖把玩著,按壓又挑起,隨著他的動作,阮軟覺得唇內(nèi)分泌的唾液越來越多,難以吞咽。 她不太舒服,但仍保持著沉默。 終于,鄧炎抽回了食指,阮軟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但下一秒,他的唇立刻貼了上來,一條靈活滑膩的舌頭隨之探了進來,唾液在兩人唇齒之間糾纏,混合在了一起,被鄧炎攪動,發(fā)出了津津的聲響。 阮軟覺得喘不過來,氧氣一點點被剝離,又得不到新的補充,她感覺現(xiàn)實在眼前一點點抽離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瞬間,鄧炎終于放開了她,兩人唇齒之間,拉出了一條yin靡的銀線。 阮軟大口的喘息,禁不住咳嗽了起來,鄧炎這才把眼鏡戴上,想起剛剛燒開的水,他在壺壁上摸了一下感受了溫度,才拿起杯子給阮軟倒了一杯水。 半杯溫水下肚,阮軟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她從杯沿的上方看向這個男生,戴上的眼鏡很好的遮擋了他的雙眼,里面的情緒透過眼鏡已不露端倪,但他雙頰通紅,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好點了嗎?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我沒事。阮軟用手背擦了擦唇,把杯子捏在手里,交疊放在自己半跪的大腿上,長長的裙擺在地上柔順的鋪開,卻在側(cè)面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她還是做不到主動服務(wù),雖然她并不討厭眼前的男生,但只要想到初夜的疼痛,那種恐懼就壓過了饑餓的渴望。 只要堅持一下,明早就可以去吃早餐了。阮軟默默的安慰自己,而如果能避免今晚做那個事情的話,就不用在經(jīng)歷那份楚痛了。 我還想鄧炎沒有說過這種話,這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如果什么都不說就直接做,又顯得過于獸性。雖然知道神姬不能拒絕他的行動,但他忍不住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向面前的少女征求著她的意見。 什么?阮軟抬頭,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我是說,鄧炎斟酌著詞匯,他向窗外看了看,又收回目光,不著痕跡的在阮軟沾著水的唇上劃過,扶了扶眼鏡,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繼續(xù)吻你。 鄧炎又把眼光移向少女的臉,他想看她的神色。 而此時,阮軟卻在想完全不相關(guān)的問題剛剛那個動作,沒有被判定是拒絕吧?那么,所謂拒絕是不是僅僅指直接的拒絕? 偶爾的引導(dǎo)和委婉的回絕不算在內(nèi)的嗎? 阮軟決定試一試。 睦月還長。阮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而愉悅,沒有絲毫生硬的拒絕意味,我們相處的時間還有很久呢。 她主動探身,在鄧炎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又飛速的離開對鄧炎做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她不僅不討厭,甚至可以說的上喜歡,她一點也不討厭鄧炎。 再說明天還是要上班的吧?她看向那臺被鄧炎丟在一旁的微型電腦,最右上角的地方顯示著一個早晨7點的鬧鐘,上面寫著工作日每天。 鄧炎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些苦惱的扶了扶眼鏡,是要上班的 他還想再堅持一下,眼前的少女卻拉起了他的手,腳步輕快的向內(nèi)室走去,留在這里睡一夜吧,這里是白海區(qū)的中心,去白海區(qū)哪里都很方便。你在白海區(qū)上班吧? 她知道長帝市的高新技術(shù)企業(yè)都集中在白海區(qū),而鄧炎作為一名后端程序員,也有很大概率在這里上班。 突然被少女拉住手往臥室走去,這個行動顯然打亂了鄧炎的計劃,他忍不住又想扶眼鏡,但右手被少女握住,他只好忍下了這個沖動,開始艱難的用仿佛被少女握住的大腦開始思考阮軟的話。 我是在白海上班沒錯。他頓了一下,神廟離公司非常近,大概走十分鐘就能到。 那就在這里住一晚吧。阮軟已經(jīng)在斗柜了找到了被褥,還好有兩條被子,她暗中松了口氣。她拿起一床深藍色的被子走到離門口稍遠的地方,松手抖開鋪在蒲草做成的地墊上,抬頭期待的看著鄧炎,在這里睡一晚上吧? 鄧炎幾乎沒有思考的點了點頭。 阮軟立刻將另一床被子走到離門口稍近的地方鋪好,然后對鄧炎笑了笑:那我就睡這里啦? 內(nèi)室空間不大,這是阮軟能想到的最安全的位置了。 鄧炎又立刻點了點頭。 好。阮軟站起身,雪白的大腿在裙擺間一閃而過,鄧炎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跟著裙擺的縫隙而動,然后又不安的扶了扶眼鏡。 這身衣服還真是為了服務(wù)而存在啊,阮軟忍不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