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財還是劫色?
劫財還是劫色?
安楠抵達(dá)貢嘎國際機場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八分。 剛出機場,郭琳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安楠,行程攻略我都幫你做好了,已經(jīng)發(fā)到你微信,你記得看看。你現(xiàn)在還沒出機場吧?門口就有大巴,你先坐大巴,跟司機說你要去洲際酒店,他放你下來之后你就在路上打個滴滴,坐滴滴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酒店了。 安楠沒有打斷郭琳的話,神色懨懨的從包里拿出一支煙點上,嘴里敷衍的嗯了幾聲,算作回應(yīng)。 你到那里看過之后,就就早點回來。安楠替我給他帶瓶酒你,你比我堅強。 郭琳開始啜泣,語不成調(diào),聽得安楠皺了眉。 車到了,我先掛了。 找借口掛了電話,安楠拖著24寸行李箱,為了省事直接選擇了出租車。 到洲際。 美女你一個人要三百塊。拼車便宜些,但最近抓得嚴(yán),不準(zhǔn)拼車了。 兩百,不行我找別的車。 行行行,兩百就兩百,美女你把煙掐了,車上不能抽煙。 司機是個普通話還算流利的藏族小哥,見安楠一個人,故意多加了錢,沒想到她還挺了解行情。 安楠上了車,閉上眼休息。 第一次進藏,有點高反,上車沒多久睡了過去。 美女,美女,多載兩個人你看行不?這里車少,他們打車難,你看還有人受了傷。 不知過了多久安楠被司機叫醒。 她睜眼開,順著司機的目光看向外面。 溫?zé)岬娘L(fēng)從窗外吹進來,打在臉上讓她有些恍惚。 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背著一個腳受了傷的中年人。 年輕男人看向安楠,兩人目光交接,他逆著光,沒有說話,目光卻是霸道,像一頭蟄伏的野狼。 安楠冷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上了車,司機小哥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許多。 腿受傷了,先給你送醫(yī)院吧?從這里去醫(yī)院,你們兩個人一人一百。 先送我到酒店,我先上的車。 還未等后座的兩個男人說話,安楠開了口。 后座的年輕男人原本低著頭,聽到副駕駛女人清冷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性格隨和,笑著說了句。 先送小姑娘去酒店吧,我這腿上是小傷,而且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了,沒事。不過,車費能不能少點?最近缺錢手頭緊,等會還要去醫(yī)院。 司機搖頭,說不能少,卻不料安楠說了句。 你之前說拼車便宜點,你收我兩百,再收他們兩百,是不是太多了。 包車一共就兩百塊,司機動了心思想多賺錢,吃相太難看。 司機聽到這話,臉上有點不自然,但為了錢,嬉皮笑臉的來了句。 你和他們又不認(rèn)識。 安楠轉(zhuǎn)過頭看向后座的兩個男人,目光掃過年輕男人臉時愣了一下。 之前逆著光又剛睡醒迷迷糊糊沒看清,現(xiàn)在近距離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長了副極好的面孔,輪廓清晰,五官立體,很有男人味,難得一見的帥哥。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眉眼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安楠手不自覺的緊握,心微微犯疼。 思緒在拉扯,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你們好,我叫安楠。 她對兩人打了聲招呼,然后轉(zhuǎn)過頭跟司機說。 這不就認(rèn)識了。 安楠這個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氣質(zhì)清冷,不愛笑,看上去脾氣不好。 司機到底年紀(jì)不大,臉皮不夠厚,耐不住安楠的堅持,最后收了兩百五,安楠一百五,兩個男人各五十。 安楠人不舒服,入住酒店之后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外出。 十一點的時候,有酒店工作人員敲門,說是送罐裝氧氣的。 安楠忍著頭痛開門,房間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有供氧,她并沒有額外叫人送罐裝氧氣。 你送錯房間了,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外面的人推了她一把,強勢踢開門。 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腳將房門帶上,手中拿著一把短刀,架在她脖子處,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強巴在哪? 男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安楠沒有想到初到拉薩,在五星級酒店里竟然能遇到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安楠強裝鎮(zhèn)定,脖子上的刀刃再往前一分就能割破她的頸動脈。 安楠一出聲,男人愣了一下。 房間很暗,安楠一直在房間休息,只留了廁所的燈,廁所的門還半掩著。 男人將安楠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看清她的臉。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小臉,疏離的雙眼。 是你? 男人皺了眉。 安楠借著光線也看清了男人的臉。 不正是早些時候一起搭車的那個年輕男人?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用刀威脅自己? 劫財,劫色?還是其他? 這里是2號樓,912房間? 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男人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