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約見子期
07 約見子期
下午,酒店房間, 明媚的陽光沿著開了一條縫隙的窗口偷進來,照在凌亂的白色床單上,空氣里都是情欲的味道,床上的兩人交疊在一塊兒,女人的喘息聲透出一股嬌軟和倦懶,顯然剛剛結束一段情事。 廖峻西還埋在她體內緩慢聳動,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時刻,纏綿的親吻陶梓瑤的脖頸,含住她因為急促呼吸而晃動的乳珠。 陶梓瑤輕叫一聲,抱住他的腦袋。她剛剛高潮過的身體還很敏感,這時候的確更享受這種溫柔的撫慰和親吻。只是,這樣的親吻讓人臉紅,舌尖靈活的劃過乳rou頂端,牙關配合輕咬舔舐,傳遞過來一陣過電的酥麻感。 廖峻西嘴里含著她的柔軟,分身埋在緊致里加快了速度,重新抽動起來。 他本不是沉湎性欲的人,生活作息一向克制,最近卻有失控的征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仿佛心中某個東西啪嗒一聲打開了,他不想再壓抑了,克制這么久,最終卻什么都不剩。 阿瑤,幫我一個忙好麼。 廖峻西吻著她的下巴,低聲詢問。 陶梓瑤已經(jīng)有些目眩神迷,柔軟的腰肢在他手心下動作。 嗯哈。。什,什么? 廖峻西在她耳邊輕笑,喘息氤氳著她泛紅的耳垂。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他知道陶梓瑤總是容易心軟的,他不介意利用男色增加自己的籌碼,盡管他知道這種心軟會隨著時間消失。 他手臂撐在陶梓瑤耳邊,放緩了速度按照她喜歡的頻率挺動身體,他知道陶梓瑤體內每一處敏感,但是他現(xiàn)在不想讓她太快高潮,他用嘴唇和手指描繪身下柔軟嫩滑的嬌軀,每一次律動就像海岸邊一次次涌來的潮水,浪花拍打身體,裹挾著意識,變成一顆顆海沙被卷進海里,很快又被沖回岸上,沉沉浮浮,循環(huán)往復。 廖峻西在她身上輕吻,她情動的時候太好分辨,雙頰會泛起淺淺櫻紅,眉頭總是微蹙著,眼角有時會被自己cao出淚來,迷茫而可憐的望著自己,身體卻在誠實的咬著那處,比她本人真誠可愛的多。 到了傍晚,陶梓瑤已經(jīng)有些神志模糊,被廖峻西抱到浴室,她靠在他肩膀上,堅硬的骨骼和結實的肌rou與她的柔軟相觸碰感覺很奇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淚突然流出來,大顆的滴在他胸口,混著花灑的水珠,并不明顯。 她手心按在小腹上,說不上是神經(jīng)痛還是流產(chǎn)的后遺癥,那里會時不時陣痛,她從沒跟別人說過,也不想去治,她更傾向于相信這是靈魂層面她跟那個尚未到達人世的生命的溝通,或者是對她自私行為的懲罰,同時也在不斷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轍。 而現(xiàn)在的行為無疑是一種對她先前一意孤行的背叛。 廖峻西把她抱在懷里,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瑤瑤,等你身體養(yǎng)好,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吧。 他語氣里透露的小心和緊張讓陶梓瑤無法說出狠話,她咬唇盯著地面,眼淚蓄滿眼眶,順著濕漉漉的臉頰滾落。 跟你在一起每多一秒,都會讓我更討厭自己。 陶梓瑤不知道廖峻西打算做什么,更不想再陷入這種一團亂麻的關系里脫不開身,那樣會讓她變得被動。 她打電話給陶子期,約了第二天中午見面。 陶梓瑤到的時候,陶子期已經(jīng)早早地坐在了餐廳里,手里握著一個裝著檸檬水的玻璃杯,已經(jīng)喝了一大半,表情有些緊張。 你還沒吃飯吧?陶梓瑤問他。 陶梓瑤心態(tài)倒是很平和,她坐下來直接拿起菜單,點了一份迷你漢堡,一份牛rou蔬菜湯,想了想,到底是沒再點冰飲。 陶子期雙手握著杯子,樣子有些局促,完全不像是其他富家子弟的做派,氣質也柔柔弱弱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陶梓瑤嘴角帶著淺笑,看起來溫柔隨和,這是她應對不適應的場合時慣常用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跟陶子期見面的場景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可能因為他的確不是通俗意義上講的那種壞人,一切都可以說是場無稽的意外,只是在這個意外里,每一條岔路都像是被墨菲定律綁架,朝最壞的方向越走越深。 陶梓瑤決定開門見山。 不用緊張,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我聽說,你在初中的時候就認識廖峻西? 。。嗯,他初二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轉了校。在這之前我們是認識的。陶子期斟酌著措辭。 綁架?陶梓瑤沒那么多避諱,直接說的出來。 峻西哥,他,沒有告訴過你嗎?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伙人很厲害,當時消息封鎖的很嚴,我聽到的大多都是謠傳,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陶梓瑤捏著木簽摧殘餐盤里的漢堡,皺眉思索。 初二?具體什么時候? 大概在10月下旬,他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呵。陶梓瑤突然感覺身體在莫名的發(fā)抖,她控制住表情,盡量不顯露自己此時的異樣。 那個時間,正好是父母車禍去世的時候。 陶梓瑤想不清楚這兩件事情有什么關聯(lián),但是它們恰好碰到了一起。 那時候她才初一,還是個在父母蔭蔽下長大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一天之間被迫接受了父母的噩耗,當天晚上就被帶到了嘉市,大人們對發(fā)生的事情總是諱莫如深,她根本沒有資格探聽。 姐,陶子期看她,小心試探,聽說后來峻西哥有進行過心理咨詢,不曉得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陶梓瑤不動聲色地端起熱可可啜了一口,就那樣唄,都忍了四年了,他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總不能就一直這么過下去。 陶子期有心為廖峻西說幾句好話,規(guī)勸道, 其實,國內無性婚姻比例也蠻高的,大部分女性在婚姻中甚至沒有過性高潮,只不過是繁衍行為而已,這是生理構造的問題。峻西哥這種情況屬于種心理原因,其實不算他的過錯。 陶梓瑤把玩著手里精致的小勺,低垂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緒, 她故作難過的嘆了口氣,可能是這樣吧,我對這種事也不很了解的。子期,你跟其他男人做過嗎,男人跟男人做,是不是比女人要爽很多? 陶子期干咳了幾聲,臉色有些尷尬。 以前談過幾個。。其實這也看人的,需要契合才行,不過男性的確會比較容易高潮。 我知道,前列腺高潮嗎。陶梓瑤表情揶揄,又有些感慨,女人可真是不容易。 陶子期尷尬的附和著聊了幾句,陶梓瑤也問不出別的什么了。 先不聊了,我回去還有事,有機會再聚。 陶梓瑤笑著跟這位堂弟告別,去前臺結賬,臨走的時候回身看了這只小狗崽一眼,表情玩味。 呵,眼里只有男人的狗東西。 餐廳里,剛被某人定性為狗崽子的陶子期盯著對方餐盤里沒有動過一口卻被戳的面目全非的迷你漢堡出神。 他當然知道十年前陶梓瑤家里發(fā)生的事情,甚至知道廖峻西的綁架案跟她父母的車禍的關聯(lián)。 事實上,她父母哪里買過保險,那筆高額賠償金十有八九也是廖家給的,可是,這件事他不可能告訴陶梓瑤, 她被保護的太好了,從不過問家里的事情,一畢業(yè)就被廖峻西帶到身邊,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知道社會的復雜與黑暗。 陶子期心中苦笑,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一遇到什么挫折就開始鬧騰,把自己折騰進醫(yī)院,又開始鬧著離婚,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富太太生活是外面多少女人幻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