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禮物
14.禮物
哇,今天是你親愛的憂廉哥哥的生日呢。 你放屁!丹特麗安下意識地反駁。 真失禮啊王八團子把那一頁遞到丹特麗安的眼前,你自己看。 上面用稚嫩的字體寫著: 今天是親愛的憂廉哥哥的生日~真激動啊,mama說我們訂了娃娃親,長大就可以嫁給憂廉哥哥了,那一天什么時候才能到來呢?真想快點長大啊~ 日期恰好是十幾年前的今天。 越往后翻,足足有十頁是關于想要嫁給憂廉什么時候才可以嫁給憂廉的篇目。 奇怪的是,除開這十頁,就沒有任何再關于憂廉的描寫,倒是有幾行關于康那琉斯的。 我怎么會寫出這種rou麻的東西? 這得問問十幾年前的你自己了,小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嘛。王八團子看得很開,倒是你,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這些? 都在那么前面我怎么翻得到丹特麗安甩甩厚重的記事簿,又掉出一頁沒見過的紙張。 康那琉斯對狗毛過敏。 哇嗚。王八團子的眼神變得揶揄,看來你還真的跟你的魔藥學老師有一腿呢。 一些模糊的片段劃過丹特麗安的腦海,速度之快,來不及捕捉。 通訊器振動,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哥哥。 最近怎么樣?修伊開門見山,本家的人聯(lián)絡不到你,托我給你帶條消息:別忘了給重要的人送上生日禮物。 多年以后,回想起自己給別人做嫁衣的修伊,總是會忍不住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丹特麗安看著那行親愛的憂廉哥哥的生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叵肫鹱约簞偝鲈汉竽且欢褋碜允仿逅辜易宓奈繂柶罚ぬ佧惏捕耸裁?。 謝謝哥哥提醒,我差點要忘了。 不客氣。介意告訴我那個重要的人是誰嗎?嗯,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 不在意你會問嗎?丹特麗安失笑,重要的人就是重要的人。 王八團子尾巴一甩,丹特麗安心底的話不經(jīng)思考就說了出來: 跟哥哥一樣重要的人。 在通訊器那頭的修伊一愣,即使女孩看不見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謝謝你的誠實。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通訊器掐斷后,丹特麗安捧著燒紅的臉坐在床邊。 感謝我吧?王八團子昂首挺胸,果然誠實坦蕩的孩子更惹人喜愛哦。 丹特麗安心潮起伏。 對了!合適的人選,王八團子幻化成手的形狀在丹特麗安的記事簿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寫出幾個頗難辨認的扭曲字體。 修伊、康那琉斯、約書亞、憂廉,這些人是目前為止信仰之力最純正濃厚最毫無瑕疵的,你只有跟他們上床才能算你的懲罰暫時過關。一邊寫下人名,一邊看著丹特麗安可憐的神色,王八團子補充,其他人不行有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丹特麗安咬牙切齒地挑刺:你的字可真夠丑的。 好,那就快準備你親愛的憂廉哥哥的禮物,送貨上門吧!離他的生日過去只有不到五個小時了噢~王八團子只想聽見自己想聽的話,快樂地推擠著丹特麗安。 要送什么,我毫無經(jīng)驗??? 把自己送上門就好啦,快快快,不要像個老太太! 喂,你確定嗎,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確定,你親愛的憂廉哥哥一定會非常喜歡這份禮物的! 用所剩無多的神力將丹特麗安傳送到憂廉宿舍門口,王八團子奄奄一息道:交給你了,一定要誠、實、坦、蕩、噢。 得不到jingye的話后天就會死這是個沒有選擇的選擇,事到如今也只能敲響這扇門了吧? 篤篤、篤篤篤、篤篤 自己認識的人里沒有強迫癥??? 這么想著,憂廉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圍了條浴巾走出浴室,站在門外的人卻讓他小小地吃了一驚。 不是哪個不請自來的強迫癥,而是丹特麗安。 懷疑自己開門方式不對,憂廉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再打開。 門一開一合,帶起的涼風令丹特麗安暴起青筋。 確認自己的眼神沒出問題,憂廉從容地伸手在衣帽架上拿下一件休閑外套裹住水汽尚存的身體:有事嗎? 你為什么什么都沒穿? 你看錯了,我有穿浴巾。 那你為什么上半身什么都沒穿? 因為這是我的單人宿舍并且在你敲門的前一秒我還在洗澡。對了,私闖助教宿舍可是大罪。 那還不快讓我進去? 我是你的仆人嗎?不要。 再不讓我進去你的身子就要讓別人看光光了!你就守點男德吧快讓我進去! 憂廉探出身子望了一眼,走廊上各扇房門緊閉,不知道丹特麗安嘴里的別人是誰,但這番話和丹特麗安吃醋一樣的表情成功取悅了憂廉,再加上如果被發(fā)現(xiàn)低年級學生在自己門口罰站也很難解釋,所以他決定讓丹特麗安進門。 所以,拉斯特的圣女大駕光臨寒舍是有何貴干? 別裝了,你明明早就認識我吧? 終于不裝失憶了嗎?憂廉冷著臉嘲諷道。 你什么意思?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丹特麗安紅透了臉頰,但王八團子的誠實坦蕩魔音繞耳般縈繞在她的耳邊,我從來沒有假裝過失憶,這次來也是為了這個。 丹特麗安攤開她的記事簿,翻到真想快點長大嫁給憂廉哥哥的那一頁,遞給憂廉:往后看。 把自己的黑歷史拿給黑歷史的主角看,這種感覺真是羞恥到了極點。 這 這是你的記事簿,我知道。憂廉接過話頭,佯裝心不在焉地審視著上面的文字。 他的目光陡然一變,擦頭發(fā)的動作戛然而止。 我是真的失憶了,請相信我。如果不是翻到這些,我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見憂廉毫無反應,丹特麗安紅著臉伸手在憂廉眼前揮了揮,怎么了? 憂廉回過神,慢慢地擦拭著半干的頭發(fā),欲蓋彌彰道:有些意外。 只是一些嗎?我怎么看你一副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 錯覺。 坦、蕩、誠、實!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既然那么想嫁給我,為什么還要假裝失憶毀掉婚約? 回憶起憂廉對自己種種的惡劣態(tài)度,丹特麗安一敲腦袋,恍然大悟:所以你竟然以為我是因為討厭你才假裝失憶好毀掉我們之間的婚約? 你住院期間唯獨拒絕我的探視,出院后也只拒絕我家的登門拜訪,好不容易求著你收下了慰問品,卻告訴下人你失憶了,憂廉眼眶含淚,自嘲道,如果這都看不出來是討厭我想毀約的意思,那未免也太不識趣了。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丹特麗安剎時有些心疼,手忙腳亂地用手抹著憂廉的眼角:別哭呀把話說開就好了嘛 笨蛋,我還沒掉下眼淚呢。憂廉眨眨眼,把眼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好惡劣!眼淚居然是假的! 不過這番話是真的。憂廉起身,順理成章地把女孩欲要抽離的手扣在頭頂,膝蓋強硬地頂開丹特麗安閉合的大腿,做點解釋吧?讓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我這個人現(xiàn)在在你的眼前把記事簿毫不避諱地給你看就是我最大的真心,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香氣撲面而來,丹特麗安深吸一口氣,偷瞄了一眼他的人魚線,支支吾吾道,還有,生日快樂,憂憂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