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原諒我
惠惠,原諒我
莊麟嗤笑:如果今天我非要帶她走呢? 傅鈺望著莊麟目光如刀,莊麟也不甘示弱,隔著數米遠距離,兩人之間的眼神火光交錯,劍拔弩張,許惠秋心跳如雷,她根本不敢去看傅鈺。 傅鈺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努力壓制的火氣,僵硬的撤了下嘴角,惠惠,過來。 莊麟握緊許惠秋的小手,替她回絕:傅鈺,你憑什么把惠惠關起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在容城橫著走的省長公子嗎? 你爸當官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我要是你的話,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關系把他撈出來,而不是在這里為難一個女人! 憶起昨晚傅鈺說的那些話,許惠秋十分驚訝,難道傅鈺的爸爸真的出事了? 傅鈺氣的胸膛不停起伏,莊麟表情越發(fā)得意,傅鈺,我愛惠惠,不管你承不承認,現(xiàn)在只有我能給惠惠幸福,她在你身邊早晚會受到傷害的! 當著他的面要帶走他的女人,傅鈺臉色鐵青,再也忍不了莊麟的挑釁了,他沖過來狠狠一拳砸在莊麟臉上。 ??!許惠秋一聲驚呼,莊麟把她藏在身后生生挨了傅鈺一拳。 接著他松開許惠秋的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對許惠秋笑著道:惠惠,躲遠一些,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你他媽找死!傅鈺怒吼,揮手又是一拳。 莊麟阻止了保鏢幫忙,身上的傷口還沒痊愈就跟傅鈺打了起來。 許惠秋站在一旁手腳冰涼,她呆呆的看著打作一團的兩人,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到最后,莊麟傷口崩裂染紅了衣服,許惠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傅鈺和莊麟雙雙停下,迅速沖到許惠秋身邊,滿臉急切惶恐,惠惠,你怎么了? 許惠秋哭的不能自已,傅鈺拉住她的左手,莊麟也拉住她的右手,惠惠別哭,你怎么了告訴我好嗎? 這話刺激到了傅鈺,他恨恨瞪著莊麟,你給我閉嘴! 莊麟冷笑,看見了沒有,有你在惠惠是不會開心的! 顧忌著許惠秋在中間,兩人都忍著沒有動手而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許惠秋急火攻心差點昏過去,虛虛的喊了句讓我走。 傅鈺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惠惠,別離開,我不是要把你關起來,只是想讓你待在我看的見的地方,別走! 他聲線緊繃,壓抑著所有的恐懼,那雙眼也流露出千絲萬縷的哀求,許惠秋低下頭,片刻后看著傅鈺道:傅鈺,就在這里結束吧,放過我 傅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惠惠 明明已經做了決定了,但這一刻許惠秋看著傅鈺瞬間蒼白的臉還是感到些許心痛,或許在她心里,愛和恨早就糾纏在一起了。 但她必須離開。 莊麟眼睛瞬間就亮了,將傅鈺的手打開,聽見了嗎,放開她! 說完他拉著許惠秋上了車,司機也立刻啟動,傅鈺沉默的看著載著許惠秋的那輛車。 許惠秋回頭,看著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眼眶紅了,一直注意著她的莊麟心中警鈴響起,生怕她心軟回頭,忙將她摟在懷里,溫語低哄:惠惠,都結束了,我會比他更愛你! 許惠秋沒有說話,只是憂傷的望著窗外,莊麟摸不準她在想什么,只能更緊的擁住她,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稍稍安心。 到了市區(qū),莊麟吩咐司機去他家,許惠秋開口打斷他:去澄湖公園。 莊麟有些疑惑:你想去公園嗎? 許惠秋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莊麟心里總是有些不安,不過想了想,他同意了。 到了公園,許惠秋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莊麟緊挨著她坐下,惠惠,你是要跟我說什么嗎? 許惠秋轉頭,表情認真:莊麟,你為什么喜歡我? 莊麟微愣,然后反應過來笑道:不知道,但我不是喜歡你,是愛你。 許惠秋卻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情緒,她垂眸,然后突然轉變話題:傅鈺跟我說,他很后悔以前那樣粗暴的對我,他現(xiàn)在已經知道錯了,他很愛我,希望永遠都和我在一起。 為什么要提起傅鈺?難道她真的后悔了嗎? 莊麟心里一緊,然后又聽許惠秋輕軟的聲音響起:我相信他說的話,也相信他是真的愛我,但我依然選擇離開他。 我相信你也是真心愛我,但我同樣不會選擇你,莊麟。 莊麟如魚刺在梗,這樣的許惠秋,讓他捉摸不透,他艱難的開口:為什么? 許惠秋看著湖面優(yōu)哉游哉的天鵝輕笑,傷疤好了,不代表沒有受過傷。 莊麟咽了下喉嚨,眼底流動著與傅鈺相似的痛苦,他嘶啞的詢問: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許惠秋搖頭,莊麟立刻轉過頭,不愿讓她看見自己的狼狽,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輕易的放過了她,許惠秋還有些詫異。 莊麟苦澀的笑:走吧,是我打擾了你。 許惠秋咬了咬唇,本想說些什么,但還是沒說,起身離開。 莊麟眼中最后一絲希冀的光熄滅了。 許惠秋走了一段距離,莊麟叫住了她。 惠惠,如果知道有一天會愛上你,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傷害你的自己。 許惠秋表情復雜,剛準備張口說沒關系,她已經不在乎了,就見莊麟拿出了一把鋒利的美工刀。 許惠秋瞳孔微縮,莊麟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拿著刀卻狠狠扎在自己身上。 第一刀,我不該逼迫你和我發(fā)生關系。 莊麟!許惠秋難以置信,他在做什么! 莊麟拔出刀,鮮血直流,第二刀,我不該那么野蠻,讓你受傷。 第三刀,我很后悔,為所有讓你流淚讓你痛苦的事后悔 許惠秋雙手抓住了莊麟拿刀的手,聲音顫抖:你瘋了嗎? 莊麟搖搖欲墜,地上已經淌了大片鮮血,紅的令人眩暈。 惠惠,我錯了我可不可以原諒我? 許惠秋捂住他的傷口,卻還是止不住流血,莊麟向后倒過去,她緊緊摟住他的上半身在懷里,聲音哽咽:莊麟,不要說了,你流了好多血! 她全身都在發(fā)抖,因為恐懼,莊麟就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莊麟用盡全身力氣抬手撫摸觸碰她的臉,聲音虛弱的幾乎聽不見,惠惠,我愛你 說完,莊麟的手垂下,臉色蒼白瞳孔放大。 許惠秋手腳都是冰涼的,嘴里喃喃道:莊麟不要死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不要死 作者有話:是個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