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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藍橋(1v2,女殺手X牛郎X小狼狗)在線閱讀 - 一 龍舌蘭客人

一 龍舌蘭客人

    

一 龍舌蘭客人



    易誠注意到,那個人來過幾次,每次都點一杯龍舌蘭,默默看他一會兒,然后離去。

    她穿著黑色風衣,留著細碎的齊脖短發(fā),孤獨地坐在木制吧臺旁,與黑夜寂寞相交。

    他們眼神交換過幾次,她不出言點他,他也也不上前拉客,維系著若有若無的默契。

    凌晨的明峽街絕不會靜謐無聲,三種響動是它的標志性風光:

    槍響、哀叫、旖旎藍橋。

    易誠覺得她可能不屬于明峽街,但他屬于藍橋,他的照片赫然掛在墻上,虛假的微笑搭配幽黑的西裝,那是頭牌該在的位置。

    那邊的羅小姐今天指名你。趙三齡對易誠說。

    羅馨,明峽街地頭蛇的女兒,新面孔。但她父親倒是藍橋公主的??汀?/br>
    新來的客人,錢多勢大,暴發(fā)戶的野蠻行徑暴露無遺。

    看著走到自己身邊,謙遜英俊的男人,羅馨夾著煙,笑得明媚。而當那句低沉的您好,羅小姐說出來時,她指尖的煙灰被震落了。

    西褲襠部多出一只手,力道掐得讓易誠有些疼,但他仍抱以謙遜、職業(yè)習慣的微笑:羅小姐不常來,想喝點什么?

    那只作惡的手更加使勁,直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我聽說藍橋頭牌的這個東西很好用,讓我看看是不是像傳聞的那樣厲害?

    眼見為實,羅小姐可以隨我回房間慢慢驗貨。易誠不輕易觸碰客人,除非得到允許。他順著牽引靠近羅馨,卻還是盡量和她保持距離。

    羅馨看著他白襯衫領(lǐng)口處的鎖骨,又掃過他棱角分明的嘴唇,邪惡地笑著說:給我舔。

    好。易誠輕柔地回答。

    就在這。

    羅馨身邊的幾個男女保鏢聽到這話便開始起哄,吹起口哨鼓起掌。就在這里,大庭廣眾,配上哄鬧的地痞,渾濁的酒氣。

    以易誠現(xiàn)在的身價,完全具備挑選客人的權(quán)利,可羅馨不是一般人,藍橋若是想繼續(xù)開下去,必須倚仗她父親。

    易誠被一閃而過的照燈掠過,眼中平靜無波,用寵溺的語調(diào)回應(yīng)道:好。

    他緩緩下落,將高大的身軀彎折下來,看到了羅馨吊帶襪深處的空蕩。她下面什么都沒穿。

    而正當他打算埋頭苦干的時候,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頭,阻止他進一步向前。

    這個人,今晚我包了。

    第一次,易誠和龍舌蘭離這么近。她的手不大,個頭也不高,但是很有力量,一張年輕的臉上,寫的都是殺戮和迷茫。

    羅馨的小弟開始怒斥: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我不管,我包了這個人,他就要跟我走。

    爭風吃醋在藍橋不難見到,落在易誠身上的會非常多,有時候他都替這些大小姐不值。賭口氣的事,最后弄得比槍決斗,得不償失,而他,只負責從爭端中炒作更大的名氣,賺更多的錢。

    哎呀,兩位大小姐

    趙三齡趕忙賠著笑臉,過來打圓場,對這個無名無姓,幾次過來偷看頭牌的女客人說:凡事也要講個先來后到嘛,您要是想玩,墻上還有業(yè)績第二第三的小伙子,都身強體健,別看流星是頭牌,他已經(jīng)沒那么年輕了

    流星。他的花名。

    是這位羅小姐先來的。易誠起身和她對視,并握住了她的手。

    好涼,像玉一樣。

    今天的她,異常孤獨。

    腳下的地板有些不同尋常的粘膩,易誠稍稍轉(zhuǎn)了轉(zhuǎn)鞋底,有什么正在從龍舌蘭的身上流下。

    是血。

    她紋絲未動,可血流成這樣,傷得一定不輕。

    聽話,先回去,我明天陪你。易誠輕輕拂上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他用這樣的聲調(diào),不知把多少女人的錢哄進了自己的腰包。

    咔咔兩聲下金屬敲擊聲響起,羅馨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她。

    敢和羅小姐搶人,怕是沒有明天了!

    直接讓她腦袋開花!

    拔了她的牙!

    在狂躁的氣氛之中,羅馨說:要么,拿開你的臟手,從這里滾出去,要么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柄尖刀就抵在了羅馨的脖子上。

    好快。這是羅馨心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兩個字。

    哎呀,怎么還動刀子了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快把刀放下!趙三齡一張老臉嚇得慘白,羅馨的命就是他的命,要是得罪了她老子,藍橋和他都得完蛋!

    大小姐倒是不慌不亂,微微側(cè)頭問道:哎,你是什么人?這么好的身手,不如

    話還沒說完,身后的人便貼著她的后背,徐徐地滑落下去,任由昏黃的燈在她身上流閃不停。

    元姝的這一覺睡的痛苦,夢里全是小方最后一聲嘶喊:快走?。‰S即一聲劇烈的爆炸,帶著血rou和殘肢,火花和煙灰,以無形熱力砸在她臉上身上。

    再次睜眼的時候仍舊是夜晚。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似有似無的奶香氣傳來,好似咖啡館的味道。墻壁上老舊的鉛筆涂鴉,線繩串起來的舊照片,照片是各種女人,清麗的、富態(tài)的,總之都是極盡可能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她微微側(cè)頭,身上的疼痛恢復了她的全部記憶,好像她在酒館和一個姓羅的發(fā)生爭執(zhí),為了誰來著

    醒了?門框上倚著一個頎長的男性身影,正端著一杯熱水。

    他走了過來,輕柔地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未發(fā)出一絲聲響。

    寬闊的肩膀,筆挺的脊梁,襯衫口突起的風情。嗯,值得她干架。

    傷成這樣,還學別人爭風吃醋。

    不錯,聲音很有男人味,能在散發(fā)雄性魅力的同時保持儒雅。

    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雖然簡陋,但是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你可以安心養(yǎng)到傷好再離開。

    元姝好一會兒才從干澀的喉嚨里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沙啞地問:你最后給她舔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