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的鉆戒
丟失的鉆戒
程哥,東西都處理了,但是 老胡突然停頓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他。老胡的五官擰巴到了一起,讓那張本就毫無美感的臉更多了幾分怪異。 有話就說,別把自己擰成抹布一樣 但是,沒看到什么鉆戒 老胡的聲音越來越小,還在暗暗的用眼神試探著我的反應。 和你一起去的人查了嗎?是不是有哪個手腳不干凈的偷偷順走了 都查了。東西是和大姜、老八一起收拾的,那都是信得過的兄弟。害怕他們一時迷了眼,衣服兜我也都悄悄摸過,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聽罷,老胡臉上的那塊抹布轉(zhuǎn)移到了我這里。 莫絨呢? 我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們買通了殯儀館的人,給悄悄火化了。畢竟也是曾經(jīng)的嫂子,實在不忍心按著老法子辦。 是啊,他們曾經(jīng)的嫂子,我曾經(jīng)的愛人,確實不應該和那些人一樣。 鉆戒繼續(xù)找著吧,有什么消息通知我。最近的活替我盯著,我 話到嘴邊卻被封住,轉(zhuǎn)為一身嘆息。老胡看著我,點了點頭示意已經(jīng)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揮了揮手,老胡接到這個指令識趣的走出了房間,還不忘帶上門。 老胡出去的瞬間,我仿佛被抽走了支撐般癱在了沙發(fā)上。 莫絨死了,是自殺。鉆戒或許是丟了,畢竟目前沒證據(jù)證明是被人偷走了。我拿下無名指帶的那枚鉆戒,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小小的R,是莫絨的心思。她說,刻完之后就代表著我的一切都屬于了她。她有點孩子氣,但我卻很受用。作為回禮,我本打算在她的戒指內(nèi)側(cè)也刻上一個S。但是女士戒指小巧的戒身給這件事增加了不少難度,我只得作罷??粗敃r莫絨的小心思,現(xiàn)在卻好諷刺。 她擁有了我的同時我卻沒有辦法把握住她。 夜晚的風帶著些涼意,此時的我只能和晚風為伴。我在大街上晃著,路過了我們一起吃過的大排檔,路過了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商店。我大概是瘋了,看什么都能回憶起我和莫絨曾經(jīng)的時光。 街邊的那家蛋糕店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她最愛去的一家店,她總會打包回來他們家的芝士蛋糕。我推開店門走進去,點了莫絨最常點的蛋糕,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還記得就是在這里,我曾經(jīng)很霸道的把莫絨從她朋友身邊拽走,獨留下莫絨沒喝完的半杯咖啡和她朋友。那天莫絨說好回家吃飯,我也難得有興致親自下廚。但是一切都準備好之后莫絨卻突然打來電話,說她朋友失戀了,她在陪她,今晚可能不能一起吃飯了。而我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在我的無盡追問下莫絨無奈的告訴了我他們的位置。當我進去的時候,看著莫絨對著面前梨花帶雨的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我徑直過去,拉起莫絨的手就往外走,莫絨拗不過我,只能乖乖和我出來。 回憶到一半,我突然被想法擊中。 朋友,莫絨的朋友!從莫絨自殺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人聯(lián)系過她!婚禮突然取消,除了她的家里人來過電話質(zhì)問我,再沒人聯(lián)系過她!她口中和她交好的溫佳除了問為什么取消婚禮,也再沒有找莫絨發(fā)起過任何對話,仿佛知道她不會再回復一樣! 我瘋了一般沖出蛋糕店,撥了老胡的電話,但是打了三四遍都無人接聽。我又開始聯(lián)系老八,老八告訴我今天有一批貨物出去,老胡跟著去了,可能正忙著呢,所以沒接到我的電話。 聽完,我只覺得渾身發(fā)麻。但愿這只是我一個瘋狂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