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再也沒什么或許

    此后衛(wèi)瑯除了喘息，便是一言不發(fā)的抱著衛(wèi)蓁蓁cao干。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

    女子出口句句都砍在他心上。

    他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懷中軟膩的身體，情動時柔軟的呻吟和喘息，都不是他能擁有的。

    明日。

    明日她便要永遠離他而去。

    如若他自己生來便陷在泥沼之中，是個血脈骯臟的孽種，那為何也要他的蓁蓁陪他一起染上污穢呢？

    嫁與簡王世子，至少比待在他身邊好。

    至少，衛(wèi)瑯覺得衛(wèi)蓁蓁是這么認為的。

    第二日自宮中而出的送嫁隊伍晚了整整兩個時辰，滿城的熱鬧便不像那么回事了。

    只除了金殿之上拜別的兩人，再無一人知曉懷寧長公主大紅冠服之下滿身的曖昧紅痕。

    衛(wèi)蓁蓁被衛(wèi)瑯近乎報復(fù)般的cao干到夜半，第二日被宮人攙扶著坐上車輦時，兩條腿都是顫抖著的。

    腿心處尚且殘留著酸楚之感，可衛(wèi)蓁蓁在車輦上又想起后半夜耳旁男子低聲的祈求。

    他求她留在他身邊，就是她覺得他再惡心也沒關(guān)系。

    明明衛(wèi)瑯與她十指相交，掌心與掌心之間尚有黏膩的汗水。

    衛(wèi)蓁蓁卻覺得無趣極了。

    她只是松了手，懶懶翻過身，裝著聽不見。

    但等到下了車輦，紅金冠服的周羌沖著她伸手，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時，衛(wèi)蓁蓁卻有些后悔。

    蓋頭之下那男子的聲音陌生而遙遠。

    蓁蓁。

    周羌又叫了一聲。

    衛(wèi)蓁蓁搭住了周羌的手，跟著他在滿堂賓客的喧鬧聲中緩步走進了簡王府。

    待到她一個人坐在滿目朱紅的床榻上之時，心里的那點后悔卻怎么也擋不住，全部漫了上來。

    或許她不該如此，應(yīng)該再好好想一想，或許她不該跟衛(wèi)瑯賭氣，應(yīng)該答應(yīng)留在他身邊，或許······

    再也沒什么或許了。

    衛(wèi)蓁蓁喃喃著，這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屋中并無其他侍女。她也不顧什么禮節(jié)。翻找出那件天青色裙衫，又拿著細細看了起來。

    衛(wèi)蓁蓁不喜歡周羌，私心里也不覺得周羌會喜歡自己。

    若非周羌知道阿灼身在何處，她根本不會想到要嫁給他。

    阿灼啊阿灼，除卻衛(wèi)瑯外她在世上最掛念的人。

    屋門響了一聲，腳步聲漸近。

    衛(wèi)蓁蓁攥著那裙衫看著滿身酒氣的周羌走近。

    蓁蓁。

    他一如那日在玄都觀中般喚她的名字。

    男子杏色眼眸中帶了點笑意，又似乎有些得意。

    阿灼呢？

    衛(wèi)蓁蓁問他。

    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你提起阿灼是什么意思？

    周羌伸手過來撫她的臉頰。

    衛(wèi)蓁蓁偏頭避開，周羌卻又黏上來。

    男子陌生的體溫和氣息讓她心里發(fā)冷。

    周羌卻還繼續(xù)道：你想見沈灼，可以，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蓁蓁······

    他的手指在她眉上摸了摸。

    從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眼睛這么好看？若是早早知道你才是公主殿下······那或許便不用耽誤這么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