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
太宰.....你究竟.....這到底是...... 沒想到........圣杯..........書............. 不行.........不在.......這樣一來......... 那么........只有.....喚醒........ 宛若雜音一般的聲音在滿溢著黑暗的世界里甚至沒能再多持續(xù)一秒,便被盡數(shù)吞沒了。 唯留我繼續(xù)在黑暗之中漂浮,像個徒然悲傷的影子,倉皇無助的嘆息。 / ....葉...君。 ......葉君? 在一個如春天般溫暖的天氣里,我被人喚醒。 眼皮還是很沉重,不過能初步了解到自己正躺在草地上小憩這個事實。 我竟然也會做這種事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即,一張端麗的容顏便映入了我的眼簾。 穿著黑色制服的端麗少女正俯下身來疑惑地看著我。 是葉君吧?她歪了歪腦袋,半帶抱怨半帶無奈地說道,真是的,說了多少次不要在草地上睡覺啊,葉君。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遞了過來,那只手正如她本人一般白皙秀麗,骨rou均勻的恰到好處,我怔怔地看著那只朝我遞過來的手,在覺得熟悉的同時不知為何又感到悲傷。 葉君?見我久久沒有回應(yīng),少女又喚了我一聲,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在發(fā)呆啊,那我拉你起來了哦? 她牽起我的手,略一使力,便將我從地上拉起,我被她拉了個踉蹌,又因為猛然站起,導(dǎo)致頭有些發(fā)暈,而她仿佛連這點也料到似的,及時地?fù)巫×宋业纳眢w。 身體不好就不要隨便在外面睡覺啊,她嗔怪道,現(xiàn)在天氣還沒有暖和到這種程度吧? 嗯。我胡亂應(yīng)了一聲,索性靠在她身上緩和一片混沌的腦子。 我是誰?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又在撒嬌呀。她無奈地哄著我,現(xiàn)在撒嬌可以,不過一會太宰過來了的話,看到你這樣應(yīng)該又要生氣了吧。 那又是誰? 雖然不記得這個名字,不過卻條件反射性的感到厭惡。 我不想見他。我咕噥著,逃避似地把臉埋進少女的頸窩里。 嘿~說什么呢,她拍了拍我,平常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哦? 那就感覺更不好了。我不想起來,繼續(xù)耍無賴一樣咕噥道。 也不是那么不好的事情吧。少女一邊苦笑著安慰我,一邊卻又放任我繼續(xù)像這樣撒著嬌。 隨即我便遭到報應(yīng)了。 一根指頭點住我的腦門,把我和少女分開,同時,另一只手取代了我的位置。 她應(yīng)該勸告過你吧?黑發(fā)的少年睥睨著我,臉上的笑意未達(dá)眼底,當(dāng)眾對別人的女朋友這樣可是容易引發(fā)誤會哦? 事先聲明我可不記得我答應(yīng)過什么類似的請求,少女嘆了口氣,說道,以及你們還記得這是在上學(xué)的路上嗎?太宰君? 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已經(jīng)遲到了。被她成為太宰的男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啊~干脆就請一天病假好了。 哦,那我走了。少女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我們幾乎同時伸出手,一人拉住了她一邊的衣袖。 你要去哪?太宰治很不高興地說道。 ......不想跟他說一樣的臺詞,我低著頭。 如你們所見,她很是無奈地說道,上學(xué)去呀。 高校的制服極好的襯托出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令她看上去仿佛一株茶花般亭亭玉立,那雙黝黑的雙眸中似乎永遠(yuǎn)帶著一絲笑意,或無奈或?qū)櫮纾瑥膩聿粫谷藚挓?/br> 這雙眼睛確實很美,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有些違和。 似乎這雙眼睛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臉上,如果一定要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點綴那端麗的臉龐的話 應(yīng)該是更加炫目,更加令人無法移開視線,宛若盛滿了生命躍動之光輝一般的眼眸。 是的,要比眼前這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更加絢爛,更加溫柔,宛若夕陽般映射著歲月的影子,宛若余暉般燃燒著自身,躍動如火焰,沉靜似晚霞...... 我凝視著眼前猶如夜幕一般的眼睛,不由得移開了視線,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是罪惡。 都是對她的背叛。 .....嗯? 她又是誰? 我恍惚想起了某個影子。 她仿佛一層薄霧般悄然潛藏在我的腦海,從我醒來至今,在端詳那雙眼眸之前,我甚至從未意識到她的存在。 可她又確實的浮現(xiàn)了出來,真真切切地從虛空中逐漸顯出身影,當(dāng)我努力去追尋她的蹤跡時,她又悄然隱去了,仿佛一只虛幻的蝶。 她存在過嗎? 我看向手心。 無論是手背還是手心,那上面什么都沒有。 也正是因此,失去的空虛感又如霧靄一般悄然泛上我的心頭。 我立時感到索然無味,轉(zhuǎn)身走去。 你要去哪?她在我身后問道。 隨便走走。我敷衍地回答著她,上課要遲到了,還是快點比較好吧? 誒可是....她呆了呆,好吧,不過你自己要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難道我還會被人襲擊不成? 沒關(guān)系的,太宰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今天正好是那家伙的執(zhí)勤日,死不了。 嗯?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弄不清楚他們話語中的含義,不過由于心里的空虛無從排解,我仍然走出了校園。 剛剛踏出校園,襲擊便撲面而來。 就在我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在我面前不到一厘米時,另一顆子彈將其打飛了。 沒事吧?那人跑過來將我扶起,好學(xué)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待在校園里哦。 你是....?我愣了一下,看向他。 唉,你小子,偶爾也認(rèn)認(rèn)人吧?男子夸張的嘆了口氣,我是織田作之助,是他的朋友。 誰?我問道。 ......當(dāng)然是太宰治了?自稱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很是詫異地看著我,你這小子,該不會連自己哥哥都不認(rèn)得了吧。 誰是他弟弟了。我下意識地反駁道。 又來又來,織田作之助嘆了口氣,你們兄弟倆現(xiàn)在還沒吵出來一個結(jié)果嗎? 沒有,也不可能有,織田作就死心吧。我說道。 .....說起來你們稱呼我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樣的呢??椞镒髦掳驼f道。 是他在模仿我。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果然只有在這時候,你這小子才會醒過來啊。他哈哈大笑地揉著我的腦袋。 ....不要總是把我和他相提并論啊。我抗議道。 所以,今天為什么逃學(xué)?他松開手,跟我一起走著。 看他并沒有強求我回去的意愿,我也放松下來,說道,因為有些不舒服。 哪里疼嗎?織田作問道。 我搖了搖頭,只是....有點難受。 啊~就是傳說中的,青春期吧?織田作做出了結(jié)論。 并不是那樣的。我語氣平平地說道。 嗯嗯是的是的。他雙手插在兜里,漫不經(jīng)心地點著頭。 我頓時感到一陣氣悶,然而這個男人身上卻奇妙的有一種親和力,讓我無論如何都對他討厭不起來。 那就出去走走吧。他說道,你一個人不安全,可以的話,讓我跟著如何? ....也好。我點了點頭。 其實和我一起執(zhí)勤也挺好...啊不過,我想起一會還有個約定,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去如何?他問道。 好。我隨意地應(yīng)了。其實他帶我到哪里去都可以,遇到什么人我也無所謂,只要可以離那雙黑色眼眸的主人遠(yuǎn)一點,我怎樣都可以。 就是這么簡單。 如果有天涯海角的話,想必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吧? 不知為何,我懼怕著那雙眼睛。 就在出神的時候,我反應(yīng)過來,我被這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帶到了一間酒吧。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織田作之助說道,所以你只能喝果汁,抱歉啦。 嗯。我點了點頭,安靜地待在座位上。 說實話,因為之前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我有些手足無措。 奇異果怎么樣?織田作之助說道,果然還是葡萄吧。 嗯。我接過,喝了一口,很好喝。我習(xí)慣性地說道。 明明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他哈哈大笑道,你看看我給你倒的什么。 我定睛一看,只是一杯普通的蘇打水罷了。 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戲弄我,我嘆了口氣,不要捉弄我啊。我說道。 哈哈,只是看你神思不屬的樣子,開個玩笑罷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戀愛了? !我宛若彈涂魚一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哪有的事,您不要瞎說。我窘迫而又結(jié)巴的自辯道。 哈哈,怎么,有什么煩惱一定要悶在心里嗎?織田作之助拿起酒杯,朝我擠了擠眼睛,這里可是酒吧。 .....我垂下肩膀,坐回座位上,您還帶哪些人來過這里?我趴在桌子上,恐怕連一根頭發(fā)絲都在詮釋著悶悶不樂。 哦?織田作之助悠然地喝了口酒,你問了個好問題,他沖我擠擠眼睛,我一般從不帶人過來這里。 .....?或許是我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揉了揉我的腦袋,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別告訴別人,好嗎? 那你要怎么賄賂我?我說道。 ???他愣了愣,無奈道,連這點也跟你哥一模一樣啊。 是他跟我一樣。我糾正到。 好吧好吧。他聳聳肩,沒跟我在這個地方計較。 就在這時,門前的風(fēng)鈴響了,一個男人輕快的走了進來。 喲,今天帶來了個客人....啊,是你啊。那個男人看著我說道。 我回望著他。 他穿著一身休閑的風(fēng)衣,身上跟太宰一樣到處纏著繃帶,看起來就是大號版的太宰。 哦,修太郎啊??椞镒髦泻舻馈?茨慵依闲∈Щ曷淦堑靥诱n,以防萬一才帶他到這里來的。 這樣啊。被稱作修太郎的男人將我一摟,笑瞇瞇地說道,我家老小麻煩你了。 然后他毫不見外的在我身旁坐下來,堂而皇之的點了杯酒,像老朋友聊天一樣說道,今天過得怎樣? 就那樣,沒有什么變化??椞镒髦f道,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變化。 嗯,是呢。修太郎點了點頭,真好啊,像這樣。 真的好嗎? 我不是很明白這個問題。 我剛剛被人襲擊了。我說道。 嗯,畢竟你逃課了嘛。修太郎說道,學(xué)園之外可就不在停戰(zhàn)協(xié)議的范圍之內(nèi)了呢。 停戰(zhàn)協(xié)議?我愣了愣。 哈?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磕到腦袋了?織田作奇怪道,連黑手黨的部分都忘了嗎? 黑手黨?我重復(fù)了一遍。 嘛嘛,畢竟是阿葉嘛,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修太郎說著,喝了口酒,說道,阿葉,我們現(xiàn)在處在戰(zhàn)爭之中哦。 戰(zhàn)爭? 哪里來的戰(zhàn)爭? 戰(zhàn)爭...不是早已結(jié)束了嗎?我喃喃道。 不,沒有。他端起酒杯,透過酒杯上方凝視著我。沒有的哦,阿葉,戰(zhàn)爭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 區(qū)別只是,你如何去對待它罷了。 對待?我重復(fù)著他的話。 為什么這個詞這么熟悉,為什么我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為什么他要跟我說這些,仿佛知道我是什么人...等等。 我是什么人? 我是誰....?我顫抖地問道。 沒人能夠知道你是誰,修太郎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除了你自己。 我放下杯子,站起身,往后退的時候,因為有些踉蹌,高腳凳險些被我碰倒在地上,我扶穩(wěn)之后,沉默地走了出去。 嗯?喂,你要去哪?織田作很擔(dān)心我,連連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也實在沒有回答他的余地了,有些疑問自我醒來之后便縈繞在我的腦海,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夜風(fēng)蒼茫,挾帶著白晝時殘余下來的溫度,天際已然一片暗沉,不見夕陽,自然也沒有余暉。 我在渺遠(yuǎn)的黑暗中郁郁獨行,不知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