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對峙
周宜被巨大的白狼貼著,感受著熱氣噴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一陣陣顫栗,努力攥緊了拳,握緊手中的手機。 側(cè)邊音量鍵按三下,是緊急求助按鈕。 在智能時代,這是她最后防身的武器。 周宜被白狼貼上,在心里默念著三、二、一,每一聲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等到赤那完全靠近時候一擰身,抬起一腳踹在了白狼的腿間,這一腳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將身后的狼王踹遠(yuǎn)。 赤那哀嚎一聲,腿間長而帶著倒刺的性器抖動了幾下,迅速垂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退回到角落,不安地逡巡著,卻又不敢靠近周宜。 女人發(fā)著抖,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她的腿止不住地打著顫,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卻依舊靠著墻壁撐住發(fā)抖的身體,咬緊了銀牙:坐下! 她不確定赤那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反撲,但是周宜可以肯定,憑借多年獸醫(yī)經(jīng)驗,這一下踢得足夠有震懾力,至少在讓他分辨誰是上位者這件事情上,足夠有震懾力。 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順從,但對于周宜來說,順從從來就不是她的本性,可以要她死,但不能要她屈服。即便是有著寧愿見法官,不愿見法醫(yī)的說法,在這種沒有理智可言的生物面前,她寧愿選擇一搏。 赤那似乎是因為這種痛苦而恢復(fù)了些許的理智,他圍著周宜打轉(zhuǎn),卻不敢靠近。狼族對于逼自己強大的生物同樣有著畏懼,周宜瞄準(zhǔn)赤那的那一踢也算是用上了全力。 大概是看他冷靜了點,周宜才勾了勾手指:過來。 對方冰藍(lán)色的眼眸注視著她,遲疑了片刻,走了過來。 女人順勢坐下,將位置實時共享給了陸銘,然后抬起頭收回手機,打量著這只野獸:他的牙齒尖銳,瞳孔收縮成一條線,呼哧呼哧喘著氣,腹部傷口開裂,傷口把皮毛染紅一大塊。周宜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對方受到吸引一般視線跟隨著周宜的動作游移。 這大概是血統(tǒng)問題?她默默腹誹一句,手大著膽子按向白狼的頭。赤那的皮毛出乎意料的扎人,堅硬挺立,摸上去并不是毛絨絨的手感。 雪白的狼王注視著她,再次伸出舌頭試圖舔舐那道傷口,周宜突然抽回了手,讓赤那落了個空:不許亂舔,我不想得狂犬病。 白狼似乎是聽懂了她的意思,身體蜷縮到一起,慢慢褪去渾身的皮毛,一個長著狼耳狼尾的青年就出現(xiàn)在了周宜面前。 他的身上很白,赤裸著的上身肌rou精壯結(jié)實,兩條人魚線仿佛雕刻出來的一般,再向下是赤裸的雙腿,連陰毛都是雪白的。在雪白的陰毛里蟄伏赤紅的性器,被周宜狠狠踹了一腳,現(xiàn)在沒什么精神。 銀發(fā)青年表情冷漠,略長的發(fā)散下來,一身肌rou充滿了爆發(fā)力。他俯下身,抓住周宜的手腕,將人扯進(jìn)了自己懷里。 女人同樣注視著他,絲毫沒有退卻,狼王第一次有些猶豫,他從這雙眼里看不到臣服,而是比自己更強的征服欲,似乎他近一步,對方就更逼近一步,絕不后退,即便身后是萬丈懸崖。 周宜注視著赤那,一只手撩起了男人被打濕的劉海,拿著消毒濕巾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而后強迫著赤那望向自己:我很明白我的處境,但是你如果不想死也不想我死的話,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她望向赤那時,沒有了平常的溫柔與耐心,周宜比他更一只露出獠牙的狼,捍衛(wèi)著自己的領(lǐng)地。 就憑你嗎?赤那與她對視,語氣帶了些嘲笑的意味在里面。 不然還有鬼嗎?周宜的聲音冷冷地砸了下來,安靜一點,我不喜歡吵鬧的人,狼也不行。 她起身睥睨赤那,彼此對視,似乎是一種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