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四
唐秋這些天都盡可能地躲著宋子謙。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的好姐們兒看她總是悶悶不樂的,就要帶她去找找樂子。 姐們兒家里有錢,一出手就是一個豪華包廂。 她在菜單上隨手劃拉了一些酒水,問唐秋:給你找個干凈的鴨過來玩玩? 唐秋嗤之以鼻:都當(dāng)鴨了,還什么干凈不干凈呢。 姐們兒神秘一笑,響亮地拍了拍手。 過了一會兒,一排穿著黑白制服的高矮不同的男生魚貫而入,臉是個頂個的漂亮,身材也都筆挺緊實。 他們都是這里的服務(wù)生,只不過是專門提供特殊服務(wù)的。 一群訓(xùn)練有素,淡定從容的服務(wù)生里,夾著一個臉格外紅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的,一看就是生手。 唐秋看著有點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不是這間酒吧老板的兒子嗎?周末會在酒吧里調(diào)調(diào)酒,唱唱歌,來這間酒吧的人都戲稱他為少吧主。 唐秋比較臉盲,能記住這人純粹是因為他和宋子謙有點像,都是白白凈凈,清清瘦瘦,笑起來很靦腆的男生,有一回酒吧里的一盞吊燈砸下來,他正好站在燈底下,唐秋拽了他一把,才沒出什么事。 他叫,叫什么來著? 這個唐秋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她姐們兒給那個男生遞了個眼神,咳了兩聲:誒,那個,小周啊,你就坐我們唐姐旁邊吧,端個水倒個酒什么的。 周洋紅著臉點點頭,坐到了唐秋旁邊。 你看看還有哪個能入眼?姐們又問唐秋。 唐秋搖頭,自顧自倒酒喝,周洋看她一口氣喝完了,趕緊殷勤地給她續(xù)上。 你來干什么?想做鴨?想被我玩?唐秋挑眉看著局促的周洋,她心情本來就不好,說話也很不客氣。 周洋臉更紅了,但還是點頭。 嘖。唐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管周圍還有很多人看著,就把手從他的衣領(lǐng)里探了進去一通亂摸。 手感還挺滑,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姐們兒看唐秋起了興致,向其他人遞眼色,那些人就識趣地離開了包廂。 她自己也站起了身,說:唉,我想起來我今天晚上還得回趟家,不能陪你喝個盡興了,小周你可得替我好好招待唐姐,知道了嗎? 周洋沖她感激地笑了笑,忙不迭應(yīng)著。 等到包廂里只有唐秋和周洋兩個人的時候,唐秋一把推開了周洋,不耐煩地扯開了領(lǐng)口,不缺錢還來做鴨伺候人的,你還是我見的頭一個。 周洋貼過來:唐姐也是我接的頭一個客人。 唐秋看著周洋白凈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就覺得滿心煩躁。 她把鞋一蹬,腳擔(dān)在玻璃茶幾上,那先舔舔你客人的腳吧。 周洋絲毫不覺得為難,跪在茶幾和沙發(fā)的縫隙里,手捧過她的腳,幾乎沒帶猶豫地就把唐秋的腳趾含進了嘴里。 腳趾被溫?zé)岬目谇话€有柔軟的舌尖在輕舔,感覺又酥又癢。唐秋靠在沙發(fā)背上,一邊享受著周洋的服務(wù),一邊拎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唐秋喝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周洋把她兩只腳都舔了個遍,又順著她的小腿一點一點往上舔。 唐秋穿了個肥肥大大的褲衩,這樣抬起腿半躺著,能從褲洞里直接看到她穿的灰色底褲。 周洋都已經(jīng)吻到她的大腿根了,唐秋蹭得一下坐了起來,揚手給了周洋一個大嘴巴子。 你他爹的剛才舔完我的腳是不是沒去刷牙就又往上舔了! 周洋刷完牙回來,趁著嘴里還有牙膏的香味,大著膽去吻唐秋。唐秋醉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摁著周洋的頭親了個昏天黑地。 周洋本來偏薄的嘴唇都被啃腫了,但他還是忍著疼去舔唐秋下邊,唐秋爽得亂哼哼,大腿緊緊夾著周洋的腦袋,手還死死按著周洋的后腦勺。 周洋被緊緊箍住動彈不了,唐秋就自己挺著腰在他臉上磨來磨去,磨出一攤黏稠的水,順著周洋的衣領(lǐng)淌的他整個上身都是。 等唐秋爽到極致,放開周洋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捂得快窒息了。 唐秋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著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周洋,突然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周洋的臉。 然而她一張口就讓周洋渾身如墜冰窟。 果然,你不是他。 她幽幽嘆氣。 唐秋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周洋說要送她,被她拒絕了。 就周洋被她折騰那樣,臉腫了半邊,脖頸子上全是淤痕,走路一瘸一拐。真讓他送,她指不定就在路上被人舉報送局子里去了。 走到一座橋邊,唐秋看著橋上扶著欄桿的那個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唐秋瞪大了眼睛去看,哦,是宋子謙啊,他大半夜在這兒干嗎? 等等,宋子謙?唐秋腳步一頓,又想往回撤了, 這座橋的欄桿不高,也就剛到一般人的腰部。唐秋看著宋子謙踮了踮腳,身子往橋下探了探。 不會吧,他要跳河? 唐秋看宋子謙還在往下探,來不及思考太多就沖了過去。距離宋子謙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唐秋卻被她忽略了的人行道的臺階一絆,整個人朝著宋子謙撲過去。 撲通,宋子謙掉下去了。 撲通,唐秋也跟著跳下去了。 橋不高,河水也不深,但特別涼,凍得唐秋一下子就清醒了。 然后她轉(zhuǎn)頭就看見宋子謙在水里撲騰著掙扎。 他倒是站起來啊,這水還沒沒過她胸口呢。 結(jié)果宋子謙居然暈過去了。 唐秋把他撈到岸上,給他做人工呼吸。 人家人工呼吸其實不需要嘴貼嘴,她偏要每一下都實打?qū)嵉刭N上去,又咬又啃的,折騰了好一會兒宋子謙才醒過來。 宋子謙睜眼就看見唐秋趴在他身上,嘴里含著他的唇rou,尖利的牙齒磨得他嘴唇生疼。 他不再猶豫和躊躇,伸手抱住了唐秋。 只是伸出小舌回應(yīng)唐秋的吻的動作還畏畏縮縮,十分羞澀。 唐秋,別走他低聲呢喃。 唐秋被他這么一抱一親,腦子終于轉(zhuǎn)過彎兒來了。 她苦戀多年的男孩,她心心念念的明月,原來,也喜歡她? 她不是一個人在單戀? 唐秋恨不得就地來一發(fā)來表達自己心里的狂喜。 當(dāng)然她也確實這么干了。 寂靜的午夜,荒涼的河道邊,橋上偶爾有一輛車飛馳而過,橋下兩具身軀緊密交纏不分你我,甜膩的忘情的呻吟聲聽得草叢里的癩蛤蟆都面紅耳赤。 唐秋,唐秋少男喑啞的嗓音不斷叫著她的名字,勾起了唐秋心里最深的欲念,讓她忍不住要了身下人一輪又一輪。 宋子謙后來有些受不住了,唐秋卻仍不放過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他的心意,確認他是她的,從身到心,都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