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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風(fēng)流:番外

    

尋風(fēng)流:番外



    其實(shí)也不是,我不喜歡待在家里。

    蔣錦沫對著直播間里的觀眾擺擺手,她只是閑來無事發(fā)幾個視頻分享生活,沒有簽經(jīng)紀(jì)合同,不知道怎么招來這些觀眾,只好稍稍透露自己在體制內(nèi)任職,跳過了這個話題。

    管家在房間分配工作,蔣錦沫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穿了件針織毛衣,顯得胸大腰細(xì),人見人羨的好身材,雖是素顏,肌膚依舊如剝了殼的雞蛋,高清鏡頭下找不到瑕疵。

    于是下面一群彈幕求jiejie的護(hù)膚產(chǎn)品。

    蔣錦沫自己足夠有錢,護(hù)膚都是定制產(chǎn)品,推薦不來,只能挑些她能想到的最平價的品牌安利,即使如此,價格依舊讓人咋舌。

    算了算了,我跨階級跨得太早了,由奢入儉難哈哈。

    蔣錦沫怕自己成為仇富的集火對象,話題很自然地轉(zhuǎn)到自己的戀愛史,雖然自己撈,但沒重疊過,傳授經(jīng)驗是個相對安全的話題。

    沒辦法,她確實(shí)很無聊。

    羅文錫跟她打預(yù)防針的時候,蔣錦沫還做好了有難同當(dāng)?shù)乃枷霚?zhǔn)備,然而他再不濟(jì)也是個總裁,最多是個忙得腳不沾地的總裁,沒有在財政上苛待女朋友,于是蔣錦沫就成了那種自由自在每月拿生活費(fèi)的闊太太。

    只好撿撿老本行,重新考公,一次過,做了個小職員。

    她懶得跟一群老油條斗心眼,躺平了做咸魚,后來還是閑,抽空學(xué)理財做投資,小有成就,頓失去挑戰(zhàn),轉(zhuǎn)而開直播,分享日常,有什么說什么,按理說沒有平臺支持,引流很難,蔣錦沫也不知怎么積攢了這些粉絲。

    或許是看她漂亮?

    管家安置好家務(wù),報備給蔣錦沫,蔣錦沫客氣地送走他們,有些無奈地問網(wǎng)友有沒有燒錢又浪費(fèi)時間的興趣愛好,越費(fèi)時間越好,大有招恨的意思。

    可能人生有得必有失吧,我至今也沒找到我到底真正喜歡做的事情,總感覺很多東西剛一接觸就失去了興趣,所以現(xiàn)在除了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就只好待在家里無所事事。

    蔣錦沫重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而且我未必真做得很好,那些都是拿萬能公式套出來的技巧,就比如考試,有題庫做就行了,做多和做少的區(qū)別。

    她跟觀眾東扯西扯,見他們開始問自己的男朋友,愣了愣,腦子還沒想好回答,嘴角先揚(yáng)起來:他算一個,大概也是唯一一個我感興趣的,不過你們不要告訴他,我怕他得意忘形。

    她滔滔不絕,并沒聽見玄關(guān)的輕響。

    名字就不透露了,現(xiàn)在還是男朋友,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不想結(jié)婚?

    背后傳來男聲,蔣錦沫詫異地扭頭看,羅希文臂彎處掛著件風(fēng)衣,卡其色的高領(lǐng)毛衣修身清雅,宜家宜室。

    你不是出差,明天才回來嗎?蔣錦沫嚇了一跳,坐直身子湊過腦袋,你喝酒了嗎?身上有酒味。

    羅文錫伏低身子,不滿地看她: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

    蔣錦沫趕忙說聽我解釋,但羅文錫連張嘴的機(jī)會都不給她,低頭深吻她,舌頭靈活地撬開她的齒縫,卷著她糾纏不休,十足的獨(dú)占欲。

    換平常蔣錦沫自然喜歡,但現(xiàn)在還在開直播啊小羅總!

    她嗯嗯地反抗,被身上的男人抱住,越退追得越緊,下唇吮得殷紅,羅文錫猶嫌不滿足,撩起毛衣下擺,要把她就地正法。

    蔣錦沫踹了他一腳:你消停點(diǎn)!

    羅文錫一喝多就變模樣,年輕時應(yīng)酬,喝醉了,半路把她叫過來,不說話,像狗狗討食似的盯著她看,但凡蔣錦沫離了他的視線就著急。

    友人呸他:活像只狗丟了rou骨頭。

    蔣錦沫臊得臉紅,她幫不上忙,只好在旁一直道歉,好不容易熬完叫代駕,羅文錫非要牽著她的手,送回家也不放,睡覺都不忘要分給她被子。

    那些時候,蔣錦沫都能感覺到偏愛,只是她不敢這樣說服自己。

    年輕男人被蔣錦沫推拒,沉下臉:你是不是玩膩我了?

    這個話可不興說!直播間會被封的!

    蔣錦沫忙捂住他的嘴:你怎么醉了這么難纏,我還在開直播啊,你看你看。

    她指著被彈幕淹沒的直播間,只覺得頭疼,不用想都知道彈幕說的是什么,她這個號是不是報廢了?

    羅文錫撐著沙發(fā),半夢半醒地看著屏幕,他身形雖瘦,但臉型并不干癟,略皺著眉頭,沾點(diǎn)霸道總裁,沾點(diǎn)斯文敗類,倒是張玉樹臨風(fēng)的小少爺臉。

    小少爺看著滾動的彈幕,不屑地笑了聲:這是我女朋友。

    然后,重重地咬字:是我的,很快就是老婆了。

    果斷關(guān)了直播,抱著懵住的蔣錦沫,目光灼灼地索吻,從沙發(fā)一路親到后面的桌子,急切兇猛,顧不上廉恥,抱著她上桌,抬起她的腿,黏糊糊地拿兇器蹭她。

    蔣錦沫被她吻得上下皆濕,小腹收縮,汁液泛濫,齒間漏出低低的嗚咽。

    天花板的吊燈還是模糊,想來不是燈模糊,而是自己眼睛已色欲淋漓,蔣錦沫喘不過氣,貼著羅文錫,胸前排扣被摘掉,一雙雪團(tuán)被揉得凌亂。

    等等蔣錦沫許久不見他,自是欲望難紓解,但也不必這么快,先去臥室,別在這里

    羅文錫玉指戳刺她泛濫的洞xue,細(xì)縫一張一翕,早被玩熟:不行。

    他怎么這般強(qiáng)勢了?

    羅文錫身軀壓過來,捉住她的腳踝,早就昂首的性器直挺挺插進(jìn)滑膩的腔道里,破開層層嫩rou,往宮口里鉆。

    蔣錦沫叫出聲,他上來就好深,兩瓣媚rou撐得飽脹,濡濕的xue不停吸夾,將他表皮連同囊袋都浸濕,油光水亮。

    蔣錦沫撒嬌地說不要,往他懷里拱,羅文錫笑她是個嬌氣包,身下半點(diǎn)不留請地退出一大半,將她往桌邊撞,桌底與地板不斷發(fā)出滋啦的摩擦聲。

    太大了嗚嗚

    她多的是裝可憐的招數(shù),羅文錫在床上并不常粗暴,他慣會隱忍,會依著她輕點(diǎn)重點(diǎn),今日許是又惹他不高興,根本不聽她的求饒。

    綿綿的快感浪潮一樣撲上神經(jīng),呻吟斷成了片兒,蔣錦沫被這絢爛的情欲纏得骨頭酥軟,躺倒在桌上,腿卻還在夾著他的腰,任他插任他干,任他在她懷里暢快地低哼。

    她夠?qū)櫵税??蔣錦沫都被自己感動了。

    羅文錫掐住她的腰肢,她越做越濕,他越干越爽,滿室都是zuoai的潮痕。

    蔣錦沫高潮迭起,見他依舊未射,就知道他要專門折騰她,散架的身子蹭著他胯下,電眼煬煬,小舌舔著他的下唇:我受不了了。

    軟綿綿,不像求饒,卻像求歡。

    合該被cao爛。

    羅文錫重重一頂,動作越發(fā)兇悍,軟rou被干得鮮紅松軟,水液漣漣流到腿縫:這還叫受不了。他低頭看她的xue怎么吞吃自己,兩片肥rou垂頭耷耳,憨態(tài)可掬,沫沫,你好會吸我。

    你是不是天生就給我干的,是不是?

    他又快又狠,滅頂?shù)那橛紟е崧?,蔣錦沫意識渙散,只曉得被他一次次貫穿,附和著他那些sao話,這才見他酣暢地射在里面。

    不是安全期,肯定會懷上的!

    蔣錦沫好半天才清醒過來,忍不住錘他:羅文錫,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我沒醉。羅文錫抱著女生,輕而易舉,懷上才好,懷上就只能嫁給我了。

    他還在生氣這件事?

    蔣錦沫氣嘟嘟,本想由著他生悶氣算了,想想又舍不得,摟住他的脖子任由羅文錫一點(diǎn)點(diǎn)清理痕跡,腿彎來回磨蹭他日漸分明的腹肌,果然男生健身還是有好處,摸著就舒服,

    是你們家一直亂糟糟,我又身份敏感,這個時候談婚論嫁,別說老爺子,你家那幾個小的能容得下我嗎?

    其實(shí)她不知道羅家到底亂成什么樣了,羅文錫很少再管羅家的事。

    只是他剛跟蔣錦沫復(fù)合就迫不及待地官宣,惹得政商媒體八卦把蔣錦沫的過往扒得干干凈凈,自然少不了父子看上一個女人這種爆炸新聞,搞得嘲諷鋪天蓋地,沒一個說她好話。

    壓熱度已不容易,現(xiàn)在結(jié)婚,她還要不要活?

    羅文錫冷笑一聲:幾個狗東西,仗著別人客氣蹬鼻子上臉,真以為我心慈。

    他這個表情,一般后面就要接句傻叉,搞不好真會拿羅家人開刀,蔣錦沫可不想他真狠心下手,兄弟鬩墻,摸著他的腦袋順毛哄,說自己還沒做好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可以往后順。

    羅文錫就委屈巴巴:我哪里做錯了?你還不肯接受我。

    不是啊,我們剛復(fù)合不久,萬一又

    蔣錦沫收了尾,其實(shí)他們倆戀愛期間幾乎沒有大矛盾,只會雞毛蒜皮斗嘴皮子,話說出口,她才發(fā)覺根本舉不出例子,不知怎的,順口就說:萬一你縱欲過度,陽痿了怎么辦?

    羅文錫那種看傻叉的表情又出現(xiàn)了,不同的是這次是看蔣錦沫。

    你在說什么?

    對??!我在說什么!

    蔣錦沫被寵得情商大退步,話一出口才驚覺這是什么蠢蛋的理由,這不明擺著讓羅文錫趁虛而入嗎!怎么回事!蔣錦沫你倒是趕緊找補(bǔ)??!

    蔣錦沫腦中思緒紛雜,眼神亂瞥,可一張嘴全然不是那回事:都是男人過了三十五就不行了,你看你也差不了幾年

    這是什么找補(bǔ)!閉嘴啊,還不趕緊閉嘴!

    蔣錦沫的嘴巴完全不聽話,她表情悲壯,如壯士割腕,顯然已經(jīng)想好了羅文錫要怎么懲罰她。

    羅文錫又好氣又好笑,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眼見還有救,蔣錦沫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緊張兮兮:剛剛的話都是你喝醉的錯覺,我什么都沒有說,小羅總天下第一威猛,床上床下都是,四十五十都是,求求了,饒我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了。

    羅文錫敲她腦袋:想什么呢,我還要工作。

    工作還見縫插針地搞她,確是生龍活虎。

    羅文錫抱著蔣錦沫到了書桌,關(guān)了半開的窗,一手圈住她,拿了風(fēng)衣蓋在她身上,一手打開平板,墜入安謐的夜色中。

    蔣錦沫不看他那些高深的工作函,坐在他懷里晃著腳丫,眼神自一角懸浮的小夜燈,游弋到眼前認(rèn)真起來,滿是魅力的男人身上。

    他跟多年前幾無變化,唯獨(dú)眼瞳清明,越發(fā)深邃穩(wěn)重。

    仿佛很多年前談戀愛,也是這樣,明明忙著交大創(chuàng)和論文,還是要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跌入愛河。

    好像從沒有分手過。

    待久了,睡意愈盛,神色迷蒙之際,羅文錫卻笑出聲:沫沫,這下你不嫁不行了。

    他將平板推過來,蔣錦沫揉了眼睛去看,震驚地看自己的名字被送上了熱搜,點(diǎn)開就是剛剛羅文錫激吻她,宣示主權(quán)的剪輯,評論清一色大帥哥好會親祝久久隨份子的梗,惹得蔣錦沫面色潮紅。

    你她又羞又氣,急得皺眉頭,你還不把熱搜壓下來,你又不是娛樂圈人物。

    羅文錫一攤手:不好嘛,給你吸點(diǎn)粉。

    蔣錦沫才不是要攢粉,她不喜歡自己曝光在大眾面前,她的黑料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再帥也是她自己的,羅文錫是她私有物,才不要宣揚(yáng)出去。

    不行。她真的惱了,不行,你把熱搜撤下來,錢我出。

    我要的是錢?

    那你要什么?蔣錦沫坐起來,凝視羅文錫,看他眼睛深色的光澤里盛滿自己,心一動,遲疑著,我確實(shí)沒有準(zhǔn)備好。

    但是。

    羅文錫不及失落,蔣錦沫又環(huán)抱住他,認(rèn)認(rèn)真真:但是我會一直愛你,我保證,我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羅文錫猝然抬眼:你說什么?

    我說。蔣錦沫一字一頓,將心剖給他,或許還有點(diǎn)羞恥,但她堅持直視他的眼睛,我說,我愛你,只要你不提,我不會說分手。

    沫沫他啞著嗓子把她揉進(jìn)懷里,像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我不會,我再不會跟你分開了。

    夜色在窗外野蠻生長,一點(diǎn)暖黃色在書桌處,安得一隅,風(fēng)雨不侵。

    他身體里抽出的那根肋骨,現(xiàn)在又落回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