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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梅嘴快道:“我替我家小姐說句不該說的罷,咱們府里有現(xiàn)成的繡娘,少爺何苦總纏著小姐做鞋做衣裳?前陣子為了給您趕那兩套冬服,小姐夜夜熬到三更才睡,這一雙眼睛都熬紅了,少爺看著就不心疼?”謝知方聞言又有些后悔,拉著jiejie的袖子道:“我不知jiejie竟熬到那個時辰,怎么不同我說?何況,家事不是已經(jīng)盡數(shù)交于母親照管了嗎?jiejie為何不在白日里做?”他也是覷著謝知真清閑下來,方才理直氣壯地提要求的。枇杷嘆道:“少爺怎么糊涂了?除去您的衣裳,小姐還要趕制自己的嫁衣并新婦過門后孝敬婆婆長輩的針線,更有新姑爺?shù)某7?,這些都須得親力親為,方能表一片誠心?!?/br>口里的蜜餞,忽然不甜了。謝知方含糊應(yīng)了一聲,口不對心地道:“若是jiejie事忙,便不必再為我費心。”對弟弟的恍惚渾然不覺,謝知真笑道:“不妨事,嫁衣已經(jīng)縫制好了。阿堂,jiejie喚你來,是想讓你幫忙參謀參謀,看看嫁衣是否合身,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她去更衣的時候,謝知方呆坐在椅子里,一口明前茶入喉,品不到清香,只有難言的苦澀。不多時,幾個丫鬟嬉笑著簇擁紅衣美人走出,甫一掀開珠簾,謝知方便看得癡了。謝知真尋常慣做家常打扮,淡施脂粉,溫柔可親,每日里看得多了,倒不覺得有甚么,這會兒飾以嚴妝,綰起青絲,戴上整套的金玉頭面,立時艷光四射,貴氣逼人。有詩為證:吳剛伐樹,轉(zhuǎn)頭見月宮姮娥;范蠡泛舟,抬眼望西施浣紗。眸橫秋水瀲滟,唇似春櫻初綻,鼻尖青峰攢簇,嬌靨巧點胭脂,黑鴉鴉云鬢跌墮,白瑩瑩玉膚生香,紅綃裹身天下艷,粉面玲瓏一時絕。但見她纖腰一束,酥胸高聳,輕移蓮步,環(huán)佩玎珰,端的是傾國傾城貌,銷魂奪魄身。到頭來,卻落得——莽夫懷中抱,吳王肆意憐。嗟呀!終究是明珠投暗渠,氣煞少年身。謝知真見弟弟臉色不好看,還以為自己出了什么差池,疑惑地撫摸斷斷續(xù)續(xù)花了一年多時間才繡得的嫁衣,問道:“阿堂?可是哪里不妥?”“無事,無事?!敝x知方見她滿心歡喜,一派少女情懷,如何忍心因不應(yīng)有的貪念而潑她的冷水?他揮退左右,從背后摟住jiejie的腰,下頜恰好抵住她的發(fā)頂,冰涼涼的首飾硌得肌膚生疼,手臂越收越緊,終于長嘆口氣:“jiejie,你穿這身衣裳極美,美得我越發(fā)舍不得你嫁人?!?/br>謝知真當(dāng)他耍小孩子脾氣,柔聲道:“阿堂又說傻話,我便是嫁了人,也永遠是你jiejie,你有什么話,都可以來跟我說,有過不去的難關(guān),我總會竭盡所能幫你。不管到了什么時候,咱們都和小時候一樣親親熱熱,好不好?”謝知方微俯下身子,將臉埋進她頸側(cè),緊貼著滑膩的肌膚,半晌方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是夜,他一徑里胡思亂想,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索性胡亂披上外袍,一路飛檐走壁,往林府而去。在大理寺旁觀了一場血腥無比的刑罰,林煊興沖沖地回來,前頭引路的小廝燈籠一晃,照見個人影,嚇得尖叫出聲,險些沒厥過去。林煊看清來人,沒好氣地道:“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是來打家劫舍,還是殺人放火?虧得是我,若是護院們見了,保不齊把你當(dāng)成賊寇,五花大綁地押到地牢里大刑伺候!”“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謝知方一改往日里的神采飛揚,連斗嘴的心情都沒有,無精打采地應(yīng)付了一句,搶過小廝手里的燈籠,扯住他往外走,“許是白日里睡得太多,走了困,你陪我出去逛逛?!?/br>“我外袍上還有血,你等我換件衣裳!”林煊不情不愿地被他拽走,只好招手命小廝回去取衣物并銀兩。孰料,這一逛,便逛到了青樓。————————謝知方你完了第三十三回坊間賞美如魚得水,凳上遭殃家法伺候(3200字大肥章)這紅粉帳,銷魂窟,于前世的謝知方而言,是除去軍營之外,最常去的所在。見慣腥風(fēng)血雨,戾性與殺氣早就浸到了骨子里,便是睡夢之中,也免不了十萬冤魂索命,無常閻羅叨擾,只有在這絲竹縈繞聲里,橫臥于美人膝頭,方能獲得短暫的安慰與平靜。他前世里無牽無掛,所思所想盡是揚名立萬,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yè),為了避免為家事所束縛,對所有上門提親之人敬謝不敏,就連樂安公主請動陛下賜婚,也被他冒著殺頭的罪過抗旨不從,因此直到橫死之時,仍是孑然一身。血氣方剛的大好男兒自有無邊欲望亟待紓解,每到閑暇之時,他便往青樓妓坊里來,不拘是清倌名妓,還是舞女優(yōu)伶,只要入了眼,皆可春風(fēng)一度,聊解憂懷。這一世,為jiejie的婚事絆住了腳,再加上身量尚未長成,他這還是頭一回往青樓里來。帶著林煊,猶如帶了位冷面殺神,每有妖嬈女子想要拉他進樓,被林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瞪上一眼,竟都訕訕然地退至一旁,不敢多加糾纏。謝知方忍不住說他:“你是來消遣,又不是來斷案的,好歹擠個笑臉出來,沒的嚇壞了她們!”林煊最見不得他這副憐香惜玉的多情樣子,沒好氣道:“對不住,我打娘胎里出來便不會笑?!?/br>謝知方抬頭看見花樓招牌,“唰”的闔上灑金扇,笑道:“明月樓,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干,有趣有趣,就這家了?!?/br>他一邊強拉著林煊往里進,一邊想道:也不知前世里名動長安的花魁秦曼,如今入行了沒有?那秦曼出身官宦之家,本也是經(jīng)過良好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后來父親因罪被處斬,自己也落了賤籍,勝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大方,可親可愛,開臉不過兩年,便勾得長安無數(shù)子弟神魂顛倒,為見佳人一面,恨不能一擲千金。謝知方常恨遇見她的時候,她的眉梢眼底已經(jīng)帶了些風(fēng)塵倦色,也暢想過美人剛開始接客的時候,是怎樣嬌弱不勝的動人風(fēng)姿,這回看見明月樓的招牌,便起了幾分興致,計算著年光時辰,打算先下手為強,拔個頭籌。樓里的老鴇鬢邊簪一大紅絹花,見兩位小公子雖然面生,身上的衣料及配飾皆不是凡品,立時打疊起十二分精神,諂笑著將他們往里迎。“兩位爺來得巧,今日正是我們樓里的秦曼姑娘掛牌接客之日。不是老婆子自夸,這秦姑娘啊,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仙女兒似的,能詩會畫,儀態(tài)萬方,若不是家里遭了難,便是進宮做個娘娘也是使得的……”老鴇使勁渾身解數(shù)吹捧著自家的搖錢樹,臉上的褶子一抖一抖,笑得像枚成色上好的文玩核桃。這正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謝知方立刻來了勁兒,打斷老鴇的話,單刀直入:“明人不說暗話,這秦姑娘的初夜,mama打算開價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