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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南山的左手還沒好徹底,尤然怕傷到他的手,索性自己來。她還給南山說:今天我來,你一會兒小聲點喊,要不然阿婆會聽到。

    尤然說著翻身坐到了南山身上,蹭了好久才敢扶著那東西坐下去,太長時間沒做,南山太大,尤然太緊,兩人都不好受。

    南山,太大了。尤然邊動邊說,她好撐。

    南山手是受傷了,倒也不至于不會zuoai,他用右手抱著尤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也怕動靜太大所以動作很慢。

    尤然一直哼哼唧唧,想要快點,又覺得這樣挺舒服。

    嗯為什么這么溫柔,不像你,尤然睜美眸看著他。

    她真的好喜歡看他,南山慢慢頂撞身上都是汗,俊逸的臉龐都是忍耐,滿臉的欲,沒有平時的純,怕你太大聲到時候街上人都聽的見。

    那我們悄悄地?你不難受嗎?

    嗯今天先解渴,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到時候我會把你,cao透的。他又用那種蠱惑人心的聲音在尤然耳邊說。

    說是解渴還真是解渴,只做了一次。

    第二天早上,司機大早上就給他們大少把衣服送來了,愣是沒等到人,早上阿婆出門倒垃圾,看見門口的車覺得熟悉,多看了兩眼又回去做早飯。

    昨晚睡覺時南山關(guān)了燈,早上起床時她輕輕捂著南山的眼睛,打開了房間的燈,迅速收拾好下樓,要不然一會兒阿婆又要喊了。

    換衣服的時候時,南山已經(jīng)醒了趴在床上被子蓋著下半身,看著尤然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尤然看見南山身上的傷新舊交錯,她好想心疼他,可是他回來沒來找自己,所以她晚點再心疼他。

    不過她還是過去吻了南山。

    她拉了被子又把南山蓋住說:你先躺著,我把衣服給你拿上來。司機就在樓下。

    說著就下去了,阿婆叫她吃飯,她急著出去。

    等她拿著袋子進來時,阿婆從廚房出來說:大清早外面有什么。

    哦,昨晚南山?jīng)]回去,司機送衣服過來,我給他拿上去。

    阿婆心想,她還以為昨個夜里樓上有老鼠,咯吱咯吱的響。

    一臉嫌棄的說:哎呦,你們兩個就胡鬧吧,要不然你趕緊結(jié)婚跟他過吧,可讓我少遭點罪。

    尤然已經(jīng)跑沒影了,樓上南山還是那姿勢趴著,尤然把衣服放床上讓他穿,我跟阿婆說了你昨晚在這,你快點下來,吃早飯。

    南山穿了衣服,跟著尤然下去。

    吃飯的時候阿婆還在說:南山呀!我跟你們這么大尤然阿媽都上學(xué)了,阿婆跟你說啊,要是再拖下去以后你的孩子上學(xué)你都老了。

    阿婆,你說這個干嘛,快吃飯,我等會兒還要上班。

    怎么了,你們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亂了還怕我說兩句話不成。

    南山還在思考,隨后說:阿婆,想要多少彩禮,多少都行。

    呵!果然財大氣粗。

    彩禮就不要了,我又不缺錢,要你的彩禮干什么,你們只要合法,可以直接把她帶走,我一個人清凈,省的你兩老在我眼前晃。

    南山后來娶尤然的彩禮,豐厚到阿婆有一種把尤然賣給南山的錯覺,阿婆氣了好久,不過那些東西都在尤然名下。

    送尤然上班的路上南山還在問:你喜歡什么樣的戒指?鉆石的你要多大的?

    南山我覺得現(xiàn)在很好。

    尤然突然就成了渣女,她只是覺得挺尷尬的,她不太喜歡那種場合,人太多了。

    南山以為尤然不想和他結(jié)婚,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我們的孩子不能上戶口,到時候他就是黑戶,不能上學(xué)。

    尤然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孩子去了,沒有不想結(jié)婚,就是結(jié)婚的話來的人太多了,我不喜歡。

    南山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隨意發(fā)揮想象了,那就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已婚的身份,你不想把我公之于眾。

    尤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解釋了,可是他沒聽進去,笑著說:誰不知道尤然喜歡南山。

    把尤然送到后,南山給楚贏打電話,那邊很久才接通,楚贏先開口:又怎么了,大哥?

    地址發(fā)你手機上了。

    他在商場外面等楚贏,不一會兒楚贏就來了站在商場門口說:來這兒干什么?

    買戒指。

    楚贏以為自己聽錯了,之前還不見人家,這才幾天就買戒指了。

    南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阿婆說不能未婚先孕。

    楚贏心想阿婆這么給力,為什么易妍爸媽不說呢?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珠寶區(qū),各種各樣的鉆戒能閃瞎人眼,柜姐立馬過來介紹:先生是來看戒指的嗎?我們這款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五對。

    那尤然豈不是要和別的男人帶一樣的戒指,南山對楚贏說。

    那你直接定做一個就好了,還跑來買什么。

    最后兩人沒買就走了,把人柜姐白激動一陣兒。

    晚上回去南懷蕭把他叫住,問:你要和尤然結(jié)婚?戒指買了嗎,證領(lǐng)了嗎?要不要買兩大金鐲子,金耳環(huán),金項鏈?zhǔn)裁吹??翡翠寶石什么的都要提前?zhǔn)備

    南山在心里把楚贏罵了一通,大嘴巴子。

    周圍人滿頭黑線,門主還在他那個時代沒出來,各種金首飾都往身上掛,就是覺得壕。

    我自己來,你不用管。南山說道,他爸除了挑女人眼光好,其他都是土的可以。

    真的不用嗎?金子其實挺好的還保值。南懷蕭不死心。

    轉(zhuǎn)眼夏天就到了,尤然和阿婆已經(jīng)來西阾快兩年了,阿婆讓尤然給宋奶奶家送些東西過去。

    尤然拿了東西就過去敲了敲門,江岷淵從屋里出來,是阿然來了,快進來。

    江爺爺好,這是阿婆讓我送過來。

    哎,替我謝謝你阿婆。

    怎么不見宋奶奶人。

    在屋里,我給你叫一下。說著就去屋里叫人,宋奶奶從屋里出來,阿然來了,坐下陪奶奶說會兒話。

    兩人正說話,又有人來了,尤然本來想著自己就回去了,別人家里來客人自己在這里不好。

    可是來的人是張隕,宋奶奶說:小張來了,快進來坐。

    張局你怎么來這兒了?

    尤然你怎么也在這兒?

    他們兩人同時說,張隕不知道尤然家住在這,也不知道尤然跟江奪的父母認識。

    尤然準(zhǔn)備走,張隕卻說:你留下,我接下來說的話跟你們都有關(guān)系。

    尤然想不出來,她跟宋奶奶有什么共同的事情需要張隕來通知。

    張隕先跟尤然說:那天我和南山說過的話你都聽見了,我現(xiàn)在還要說一遍。

    宋奶奶和江爺爺不知道是什么,他們問:你們兩在打什么啞謎。

    尤然大概能猜到,但是串不起來,她現(xiàn)在很亂。

    張隕說:尤然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的兒子是一名警察,但是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江奪嗎?

    尤然的腦子突然轉(zhuǎn)不動了,他們的兒子叫江奪,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腦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江奪,照片上的人叫江奪。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語。

    張隕接著說:江奪有一名愛人叫尤如云,而尤然的母親也叫尤如云。我想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要說什么了。

    這次輪到宋錦予和江岷淵有些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江奪還有一個孩子,宋錦予和江岷淵出乎意料地很鎮(zhèn)定。

    那按照尤然的年齡,江奪還在西阾的時候尤如云已經(jīng)懷孕了,她自己不知道。

    江岷淵和宋錦予看著尤然,想在尤然身上找到一點自己兒子的影子,宋錦予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我就說她像江奪帶回來過的那個女孩子,當(dāng)年江奪突然消失,我們以為是平常的任務(wù),所以沒在意,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回來過,久到快忘了他的樣子,后來小張時不時地來看我們,其實我們早就猜得到,他犧牲了,但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

    宋奶奶聲音已經(jīng)沙啞,忍著讓自己不流淚說:江奪帶回家的女孩從那以后就離開西阾了,有一年多吧。后來她每年都會來好幾次,每次都是站在門口的槐樹下看好久,我叫了她好幾次她都不來坐一坐。

    尤然沒想阿媽每年都會來這里,她是不是想看看江奪有沒有回家,幻想著他能從那道門里像平常一樣從里面出來。

    路邊的國槐每年都會長出新的枝干樹葉綠了又黃,春去秋來好多年了。

    張隕說完就走了,尤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她現(xiàn)在要說什么,怎么說。

    這時候江岷淵開口:丫頭,沒關(guān)系的,接受不了是人之常情,我和你宋奶奶希望下次見面你可以不要帶姓的稱呼我們。

    他們連懷疑都沒有就確定尤然是江奪的孩子,縱使尤然長得很像她的母親,但也不是一模一樣的,仔細看尤然身上是有一點江奪的影子的。

    江岷淵沒有讓她直接叫爺爺奶奶,而是說:下次見面可以不要帶姓的稱呼。

    尤然連再見都沒說,就慌忙逃走。

    宋錦予看著尤然有些倉皇的背影說:這就是緣分,我就說怎么那么投緣,原來是一家人。

    江岷淵拍著妻子的肩膀說:我們不要逼她太緊,她是個聰明孩子,會想開的。

    尤然回去后去了阿婆房間聊天,阿婆問她:給錦予送過去了?這么久,還以為你丟了。

    說了會兒話。

    半天坐著不走想說什么?阿婆看了她一眼。

    人是不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要說什么,神神叨叨的。

    我剛剛才知道,宋奶奶的兒子很早就犧牲了,墓碑上連名字都不能有。他喜歡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就一直等,等到生命終了。

    阿婆聽著有點熟悉,笑了笑說:怎么聽著像你阿媽,這世界上竟是些傻姑娘。

    那我要是說,她就是阿媽你會不會信?

    要真是你阿媽,那算你阿媽還愛了個英雄。

    阿婆還記得阿媽愛的人叫什么名字嗎?

    我偷偷看的,叫江什么,我又不識字,你取笑我呢?阿婆笑著說。

    可是宋奶奶的兒子也姓江,他有個喜歡的人姓尤,是不是很巧,那個人也叫尤如云。

    阿婆這才驚覺尤然沒有同她講玩笑她在說真的,阿婆收起嘴角的笑想了想又說:你想問我還怪不怪你阿媽還有你口中的那個他是嗎?我們從來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評判別人的感情和想法,他是不是很愛你阿媽我們不知道,可是你阿媽愿意為一個等不到的人生孩子,還用余生去等他,那就是他值得。

    阿婆真的不怨嗎?

    怨過,可是我不想我的女兒不開心,強迫她去接受自己不喜歡的,就像南山不在的時候我會讓你去相親,可是他回來了我從來沒有阻撓過你們。

    尤然突然開朗,她之前是怕阿婆知道后不高興,可是她忘了阿婆在失去丈夫和女兒后依舊坦然,這些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重要。